到了漢朝,他們已經無法區分彼此了
越文化的基礎是7000年前的河姆渡文化和5000年前的良渚文化。其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前越南文化階段(舊石器時代末期-新石器時代)以會稽(紹興)為中心的歷史文化,沿海岸南北延伸,引領長江向西南、西北發展;中越文化階段,以4000多年前大禹在會稽召見諸侯,先選優族為基礎,建立“夏後之國”為標誌。後越文化階段是春秋時期的越文化。
吳文化是江南本土文明與中原文明交融的產物。河姆渡文化誕生後直到良渚文化時期才傳播到太湖流域。3000多年來,太湖周邊地區以漁獵為主,農耕為輔。太伯帶來了中原的農耕文明,“變荊滿之方,與中國同風”,使吳地後來居上。在吳越爭霸中,吳國在文化戰略上也更有優勢,但這種格局最終因為夫差的失誤而改變。然而,盡管吳越政治軍事對立,但文化早已相互滲透、相互影響,共同成為江南文化的基地。
到了漢代,“吳越”已經不分彼此了。三國時期,吳棟被分割為江東,與舒威成為舉足輕重的地位,渡江之地是其穩固的後方。五代十國時期,建立了以錢镠為王的吳越國,進壹步實現了吳越的政治、經濟、文化壹體化。從東晉到南宋,北方人的三次大規模南遷,不僅為吳越文化輸入了資金和技術,也融入了北方文化。宋代韓濂的《全簡集》中有壹句詩:“太湖侵蘇臺,白日裏雲開萬裏。磨刀吳中不是世外桃源,大部分南方人都是北方人。”南宋時期,吳越文化徹底拋棄了“尚武”的傳統,轉而崇武重教。宋元時期,吳越文化的優越性非常明顯,在文學、藝術、科學、制造等方面都遠遠優於北方。明朝中期以後,與海外各國的交流越來越多,而在吳越流行之前,中國資本主義的萌芽幾乎是在兩地同時發生的。明清時期,江南經濟文化繁榮,康熙的詩“東南壹方富庶之地,左岸壹方人文之地”是江南的真實寫照。
近代以來,吳越文化在上海深度融合,北承京津,南通港粵,接受來自東方、歐美的新思潮。文化內涵不斷豐富,兼容並蓄地走向現代。隨著以上海為龍頭,江浙為兩翼的長三角的迅速崛起,吳越文化也被最大限度地激活,煥發出新的活力。
吳越有“水文化”。
吳越文化的獨特性源於地理環境、氣候、生活習慣的相似性。這種相似性表現在衣食住行、道德倫理、宗教信仰、民風民俗等諸多方面。吳越人都愛依水而居枕河,以米為主食,也善養蠶織布,善用船,其人相近。“吳鉤簡悅”自古以精美著稱於世。優秀的青銅鑄造、發達的造船業、多彩的陶瓷手工藝品以及後來發達的紡織加工業,都是吳越所擁有的。早期,吳越與尊龍和伯德有著相同的宗教信仰,後來又有所發展。即使自成體系的語言體系不同,但交流並不妨礙,有助於文化的區域融合。
吳越水資源豐富,水網密布,臨江而居,交通便利。人民善用舟船,有豐富的水上生活和工作經驗。吳越文化還具有“水文化”的特征。這種文化聰明、敏感、開放、包容,善於審時度勢,敢於探索,對變化敏感,具有“智者文化”的鮮明特征。總之,水的許多特性早已融入了吳越人的血液,變成了群體的個性和稟賦。
吳越大地的江、湖、海水環境,也孕育著銳意進取、勇於探索的文化精神。吳的開鑿運河,的利器,四面開疆拓土,嶽的勤勞隱忍,榮辱與共,無不顯示出奮發向上、奮發圖強的精神特質。江湖海納也成就了吳越文化的開放、兼收並蓄、兼收並蓄,善於吸收和融合異質文化元素,能夠包容壹切充滿活力的文化因素,並不斷更新和揚棄自己。自晉唐以來,這種開放善良的精神日益增強,在文化重心南移、引領經濟發展的過程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自唐朝以來,吳越的土地、社會安定、名門望族、天下財富,大都來自江南。中唐時期,韓愈曾說“賜天下而江南居十九處”。《全唐書》的描述是“機耕莊稼,養七州,其間繭稅魚鹽,衣食半天”;“三吳之會,有鹽井銅山,有豪門大賈,利聚於此。”
經濟的繁榮催生了尊重文化、重視教育的民俗。吳越古代文人多,吳越書院多,圖書館多。明代藏書多為江浙壹帶,江浙書畫家也不少。《四庫全書》修訂時,江浙地區提供的圖書數量也位居全國第壹、第二。
明清時期,吳越文化成熟醇厚,反哺中原。蘇杭地位極高,才子佳人雲集,文化藝術繁榮。江南子弟壹直是考場上的主角,尤其是明清兩代。在1000多年的科舉史上,* * *產生了596名文狀元,江浙狀元人數占總數的35%以上;清代冠軍114,江蘇49,浙江19。截至2016年底,新中國1629名兩院院士中,江浙滬籍院士909人,占56%。
由粗到細,剛柔相濟
春秋時期,吳越爭霸,吳王耽於美色,耽於輕敵,導致亡國;勾踐早期的傳說似乎為吳越文化烙上了不同的歷史胎記。滅楚後,楚向東擴張。由於春季封吳並“治吳凡十四年”,楚文化對吳國經濟、文化的影響大於越國。
吳氣候環境條件優越,人民生活相對寬裕。老百姓喜歡吃新鮮的魚蝦,口味清淡;越是靠海的陸地,捕魚季節上岸的海鮮越多,做鹹肉就好。越南人捕魚並不比淺水太湖更冒險,所以他們更大膽、更粗暴。藝術上也是如此,吳的藝術比較古雅,溫婉細膩,如昆曲評彈;另壹方面,越地藝術在壹定程度上保留了古代的古樸、剛勁和蒼涼,如紹興的高腔,吼起來有西北強秦的味道。
南宋時,有學者提出“嶽即法”來抵制國家的復興。紹興二十七年,學者王將越國的文化特征概括為“寬以報怨,忍以成事”。“忍使事成”是古越人為了壯大自己的力量,對自己的恥辱和憤怒進行報復的壹種方式。它的源頭可以追溯到越王勾踐。隱忍,這種強調冷靜、克制、堅韌的精神,在今天浙江企業家的創業中,尤其是溫州人的群體奮鬥中,依然可以看到。
在越地起源文化中,“臥薪嘗膽”、“慷慨復仇、忍讓成功”的性格在歷代任玥尤其是“有骨氣的文人”中尤為突出。秋瑾、徐錫麟、鄒容、魯迅等人作為近代跨越國家的“士”的代表,既有文人的壹面,也有“鬥士”的壹面。* * *曾有詩曰:“鑒湖渡臺灣名士故鄉,妳為國心碎。劍南之歌秋風吟,壹案浸詩袋。”
吳越文化差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環境的差異,吳越與廣東的原始文化也有不同的歷史淵源。吳主周氏,受中原文化影響較大,而嶽主具有鮮明的本土特色,稱之為“文野之別”。自壽孟以來,古代吳國與周金魯和其他中原諸侯交往頻繁,並有幸與外國文明。穿越之地處於壹隅,多山,臨海,與中原接觸不多,受外來文化影響較小。越南毗鄰吳楚,曾是兩國的附庸國,不得不采取封閉的策略來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從而保留了更多的古老、古樸、渾厚、豪放的帶有野性的文化特征。
從習俗的角度來看,越文化更為原始。先秦典籍中蘊含著越“文身、切齒、坐角”、“喜生食、善野聲”等民俗,強調巫鬼信仰,與中原峨眉伯的禮樂文明明顯不同。“跨越不斷紋身以避免龍的傷害”的原始習俗也反映了越南人的艱辛和危險。古吳文化雖然也打上了古越人的烙印,但在中原文化的影響下發生了變化。
相對惡劣的環境造就了越文化的勇敢、豪放和淳樸。然而,在吳越融合、原住民外遷、北方人南遷的歷史背景下,越文化隨著文化傳承主體的變化而變化。越文化是在封建領主爭霸的歷史情境中形成的,但後來,越不僅遠離逐鹿中原的戰場,而且成為中原流民避亂之地。大量士紳文人的湧入,使越文化的內涵不斷變化,文風日益繁榮,最終成為名士雲集、人才輩出的地方。生活環境的逐步改善,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也促進了文化從“俗”到“雅”,從“粗”到“精”的轉變。
吳越的文化差異只是相對的。在歷史的演進中,兩江交匯,妳我早已彼此擁有。但早期吳人的“武藝”和“死易發生”並不意味著缺乏智慧,越人的勇敢和堅韌並不排斥精致和優雅。吳越文化是樸素美的結合體,是雅俗共賞的產物,就像河姆渡文化遺址出土的象牙雕刻“鳥與孫同體”,良渚文化時期的玉雕,吳越爭霸時期的精美“吳鉤簡悅”,以及後來的華麗典雅。
主編:文字編輯:陳標題來源:IC photo圖片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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