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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西方經濟學的失業原理,談談我對中國失業問題的看法。

面對前所未有的就業壓力,如何緩解勞動力供求矛盾

中央黨校教授、博士生導師趙長茂?

在計劃經濟體制下,中國實行低工資高就業的政策。表面上看,每個人都有工作,但實際上,大量剩余勞動力以隱性失業的形式存在。改革開放後,隨著經濟體制的不斷轉型,隱性失業逐漸顯現。20世紀90年代,失業壓力顯著增加。從65438年到0992年,中國城鎮登記失業率為2.3%,2002年達到4%,2003年上升到4.3%,2004年預期失業率為4.7%。

不斷上升的失業率使中國面臨前所未有的就業壓力。大量失業人員的存在不僅意味著人力資源的浪費,也給個人、家庭和社會帶來痛苦,帶來多方面的負面影響,成為影響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因此,在西方經濟學中,失業率被稱為“痛苦指數”。

需要指出的是,中國目前的失業率以西方發達國家的標準來看並不算高,但為什麽中國的就業壓力巨大?要搞清楚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中國失業率的具體內涵。首先,我國政府向社會公布的失業率是城鎮登記失業率。既然是“城鎮”失業率,就不反映農村失業問題,也就是說,只反映了中國的部分失業問題,而西方國家公布的失業率是包括城鎮和農村在內的全社會失業率;所謂“登記失業”,是指不在農業戶口,在壹定勞動年齡內有勞動能力,要求就業但處於失業狀態,在當地就業服務機構登記求職的人員。如果他們失業了,但是他們沒有登記,他們不會被計算在內。西方國家公布的失業率是調查失業率,調查失業率的真實性高於登記失業率。其次,我國失業統計的年齡上限太低。根據我國規定,失業登記年齡範圍為男性16~50周歲,女性16~45周歲,而職工退休年齡為男性60周歲,女性55周歲。國外通常只規定失業人員的年齡下限。退休後繼續找工作但找不到工作的,仍算作失業。第三,中國區分下崗工人和失業。下崗職工不算失業,下崗職工不納入失業統計。2003年,中國下崗職工人數達到600多萬。

中國的失業率有多高?

中國社會科學院勞動就業專家馮蘭瑞教授。

2003年,中國的失業率接近30%?

記者:妳們中國27.78%的失業率這個數字已經夠嚇人了。妳提到的中國第三次失業高峰現在過去了嗎?

(以下簡稱馮):目前,中國的第三次失業高峰還沒有過去。我指的是公開失業、隱性失業和農民失業。現在不能告訴妳這方面的具體數字。失業率在2001和2002年達到頂峰。

記者:黨的十六大說,現在中國的就業形勢很好。1000多萬下崗職工重返崗位,統計局城鎮登記失業率4%。

馮:妳看了我的文章沒有?我說城鎮登記失業率不科學,不完整。壹是拋棄農村,只搞城鎮。第二,只統計已經登記的失業人員。沒有註冊的不算,沒有簽約單位的不算。只有幾個人註冊了。有些人失業後不壹定登記,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去哪裏登記,這是勞動保障制度不完善造成的。事實是,2002年雖然有10多萬失業人員重新找到了工作,但失業人員遠遠多於就業人員。同時增加了許多新的勞動力,如中等和高等教育的畢業生,年滿18歲的人,以及在農村失去土地的勞動力。

我們經常看到全國性媒體上發表這方面的文章,但是中國的確切失業率不是很清楚。

記者: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失業率比較高嗎?

馮:這個說法也是不科學的。

記者:妳認為比第三次失業高峰時的27.78%高嗎?這方面有依據嗎?

馮:當然有依據。沒有證據表明中國的第三次失業高峰已經過去。中國目前的失業率缺乏公正、客觀、科學的評價。目前我也拿不出這方面的準確數字,可能會有極少數人拿不出來。城市的隱性失業率和大量農民的失業率並沒有壹個準確的數字。

記者:能達到30%嗎?妳說的比之前預測的要高,是不是接近30%?

馮:我的統計方法包括顯性失業和隱性失業。目前有些下崗安置辦還沒有撤掉,下崗安置辦準備了三年,現在已經五年了。

中國經濟減速論?2003-9-2

中國城鎮失業人口的迅速增加將嚴重制約中國的經濟增長。根據國內學者和官員的問卷調查,中國勞動和社會保障部勞動科學研究所認為,中國城鎮實際失業率已達7%,近兩年有增加趨勢。其中,官方估計偏低(接近6%),學者估計偏高(高於8%);中國國家計委宏觀經濟研究院預計2001年實際失業率將超過9%;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根據抽樣調查和綜合數據測算,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城鎮實際失業率壹直在10%以上,其中197和198的實際失業率達到13%至15%。

美國卡托研究所中國問題專家多恩估計,到2002年底,中國城鄉總失業率可能達到10%,失業人數在3000萬至4000萬之間。其中,農村失業率在10%-15%之間。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程曉農博士估計,中國實際失業率為20%,失業人數約為4000萬至5000萬。他認為中國大陸中小城市的失業率在30%以上。

中國失業率的統計口徑及幾點看法

從粗略的角度來看,我國城鎮失業率的計算主要存在以下不足:

1,農村不包括在內,因為農村存在巨大的隱性失業,所以中國的估計被大大低估了。

2,只考慮城市戶口,不算在城市工作沒有戶口的流動人口,大大高估了。

3.名義上失業但實際失業的國企下崗職工沒有統計在內,被低估了。在中國的統計中,失業部分不包括下崗職工(其實我覺得這個統計很諷刺。下崗和失業有什麽區別?)

以上三點與西方不同。

4.個體戶、家庭傭工、地下工作者和兼職工作,不是臨時的)不包括在內,這是高估了。

第四點是西方統計中沒有的,但考慮到中國正處於轉型期,這部分可能在比例上比西方市場經濟高很多。

我國目前沒有第四部分的直接統計數據,而是先估算我國地下經濟和家庭經濟的規模,再估算可能的就業比例。但是,我懷疑通過反復估算是否還準確!

我個人對中國目前失業狀況的看法是:總體來說,中國的就業率應該遠高於OECD國家。雖然中國的失業率在很多方面被低估了,但是中國的失業率也在很多方面被高估了,所謂的就業彈性降低了。我個人認為,當受到巨大的技術沖擊時,結構調整是必然的,但中國經過20多年的漸進式改革,中國的調整速度越來越快。

我認為中國所謂的就業問題主要在三個方面:

第壹,為什麽中國失業率略有上升,社會敏感度迅速提供?不是失業機制的作用,而是社會保障政策的滯後。毫無疑問,與oecd國家相比,中國的就業率仍屬於良性循環過程。

二是統計工作滯後。本來,我國的統計工作才剛剛起步。此時,中國的就業結構調整非常動蕩,這對統計工作提出了更大的挑戰。所以在沒有確切數據的前提下,各種好的壞的失業率都計算出來了。

第三,中國的失業問題不是失業率高,至少關鍵點不是失業率高,而是失業持續時間太長。其實很多人已經屬於輟學的那壹部分,這是中國目前最頭疼的問題。解決這壹問題的途徑主要有兩個,壹是福利保障體系的完善,二是積極的勞動政策。作為壹個只有20多年市場經驗的國家,這是壹個強大的挑戰。美國的失業率遠高於中國,但其失業率主要體現在短期失業上。美國每個月能處理500萬失業人口和再就業,所以中國勞動力市場的匹配效率遠低於美國。這就是問題所在。

中國新移民平均失業率5.9%?2003-10-16

澳大利亞聯邦統計局發布的最新統計數據顯示,近期來自亞洲的新移民在澳大利亞就業形勢嚴峻,來自中國的新移民失業率高達15.8%。

根據澳大利亞聯邦統計局的數據,所謂新移民是指自1996年以來抵達澳大利亞的新移民。根據壹些移民社區的說法,這些人比其他人更難找到工作。

最新的新移民就業情況統計顯示,澳大利亞新移民的平均失業率為5.9%,整體上高於在澳大利亞出生的人的失業率(5.5%)。

然而,不同國家移民的失業率差異很大。其中,失業率最高的是來自北非和中東的移民,失業率高達30%。失業率最低的是來自英國和愛爾蘭的移民,失業率為3.4%。

北亞新移民失業率為13.8%,就業參與率最低的是東北亞新移民。

移民不到5年,失業率達到30%。

在會議上,該組織發布了壹份名為“建設我們未來的勞動力”的報告,其中引用了不同報告中的數字。

報告指出,來加拿大不滿5年的新移民失業率高於土生土長的人,新移民整體失業率為30%,而25-44歲主要工作年齡組的新移民失業率為12.1%,同年齡本地出生的人失業率為6.4%,可見該年齡組的新移民失業率比土生土長的人高出近1倍。

在許多移民到來之前,約有30%的人在原居住地從事專業、行政和管理工作,但只有約65,438+00%的人在到來後能再次從事類似工作,其中多達73%的人聲稱他們原來的學歷不被承認。新移民掙的工資也比本地人低,尤其是女性新移民。

我國正處於社會轉型期,社會結構正在發生變化,社會矛盾呈上升趨勢,社會矛盾越來越明顯,給改革發展帶來不和諧、不穩定因素。壹個社會應該保持開放、靈活、包容的狀態,通過可控、合法、制度化的機制,釋放各種社會緊張,回應社會訴求,化解社會沖突。及時化解社會矛盾,尋求解決方案,設置化解社會危機的“安全閥”,對於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要意義。

僅僅從現象上看,可以說目前中國的各種社會矛盾比較集中。農民失地,城市貧困,勞資糾紛,大學生就業困難,群體上訪增多,礦難頻發,艾滋病發病率上升,吸毒等等。社會領域的各種問題已經開始影響經濟的健康發展。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社會部部長丁寧寧表示,這些問題是亞洲金融危機後出現的,是市場體制改革深化的結果。他強調中央處理社會問題的方針從“兩個確保”上升到“五個統籌”,進而提出“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其核心是註重經濟與社會的協調發展,為緩解各種社會矛盾明確了方向。

他認為,目前對中國社會領域影響最大且將長期發揮作用的問題有三個:就業、收入差距和社會保障。就業是個人和家庭謀生的基本手段,也有利於防止個人遊離於社會之外。必要的收入差距可以提高微觀組織的運行效率。如果收入差距過大,不僅違背公平原則,還會使部分社會成員的生活陷入困境。在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保障制度是維護社會公平、緩解社會矛盾的重要措施和最後壹道防線。

就業難不容小覷。

中國經濟時報:我們感覺就業難幾乎表現在各個行業,各種人群,甚至很多寒窗十幾年的大學畢業生都沒有辦法找到工作。這種現象發生在五年前還是十年前?

丁寧寧:這和改革開放初期有很大不同。就業困難是各國現代化進程中不可避免的現象,而中國人口增長先於工業化的狀況加劇了這壹危機。導致當前和未來就業困難的因素來自三個方面:壹是勞動年齡人口居高不下。根據測算,雖然2010以後勞動年齡人口數量會緩慢減少,但勞動年齡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仍然很大;其次,在城市化進程中,每年都有大量農村人口進入城市尋找工作,加劇了初級勞動力市場的總量過剩;第三,在高速工業化過程中,產業和經濟結構不斷調整,帶來了中高級勞動力市場的結構性矛盾。這三個因素在2020年之前不會有根本改變。至於大學生就業難,除了勞動年齡人口增加外,與教育體制改革存在的問題有直接關系。

中國經濟時報:應該說,保持壹定的失業率是市場經濟社會的正常運行形式,也有利於人才競爭,從而提高社會勞動生產率。只是我們有太多失業和半失業的人。

丁寧寧:就業是工業文明出現以來就壹直困擾人類社會的歷史性問題。直到20世紀60年代出生率下降,西方國家的失業問題才得以緩解。西方後工業社會仍有大量失業人口,當時大量勞動力已經轉移到第三產業。直到今天,就業仍然是西方政治家競選的主要話題。

在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下,中國曾經實現過相對充分的就業,但那是以犧牲經濟效率和個人自由為代價的。在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邁進時,我們應該註意到,充分就業是西方市場經濟國家長期未能解決的問題。失業後備力量的存在是市場經濟條件下提高資源配置效率的重要前提。近代所謂工業化和現代化,本質上是資本和技術不斷替代勞動力的過程,是物質生產領域就業不斷減少的過程。

中國現在的就業問題比西方世界歷史上的困難多了。19世紀的歐洲?包括俄羅斯西部?人口不到兩億。我們改革開放之初,人口已經超過6543.8+0億。雖然經濟保持快速發展,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但每年新增就業崗位數百萬個;但仍不能滿足城鎮新增勞動力的就業需求。此外,在家庭定額確定後,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流入城市。結果是勞動力市場總量過剩和結構性矛盾並存。無論近期采取什麽樣的促進就業政策,都不可能實現西方經濟學意義上的充分就業。

中國經濟時報:根據妳的分析,現在可以做些什麽來解決就業難的問題?

丁寧寧:除了進壹步消除農民工進城就業的障礙,增加城市勞動力市場的透明度,加快全國就業服務中心的信息聯網,為失業人員提供免費的再就業培訓服務之外,還要著力提高勞動者的就業能力和素質。可以把普及義務教育作為壹項長期的促進就業政策,鼓勵就業人員參加繼續教育和在職培訓。鑒於失業問題將長期存在,失業保險制度的經濟困難將越來越嚴重,建議將“雇主補償+社會救助”作為未來處理失業問題的基本政策出發點。為了保證失業家庭的基本生活,使他們不喪失對未來的信心和希望。

不斷擴大的收入差距威脅著社會穩定。

中國經濟時報:“弱勢群體”是近年來出現的壹個新名詞。它對應的是“精英”。這兩類人不僅社會地位、政治權利、話語權不同,財富也不同。大多數學者認為,中國收入差距擴大是不爭的事實。妳認為這種趨勢會變得更糟嗎?

丁寧寧:在目前的制度框架下,收入差距將繼續擴大,並可能對社會穩定構成威脅。中國是壹個人口眾多的發展中大國。客觀上存在很大的地區差異和城鄉差異。所以不能簡單的根據基尼系數超過0.4來考慮社會不穩定。然而,90年代中期以後,隨著國內市場化進程的加快,原有的地區之間、城鄉之間的人口流動壁壘不斷消除,大量失業人口集中在城鎮地區。此外,城市社會保障制度覆蓋面過低,收入差距擴大對社會穩定的威脅逐漸成為各級政府必須重視的問題。

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之初,擴大收入差距是提高微觀經濟效率的重要措施。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城市實行工資加獎金的物質激勵政策。但由於大多數社會成員或多或少分享了改革開放的成果,當時收入差距的擴大並沒有影響社會穩定。90年代中期以後,隨著經濟市場化程度的提高,居民收入分配格局也發生了重大變化。其中,特別值得註意的是,分配領域存在兩端,即與官員腐敗相關聯的非法高收入問題,以及城鄉中低收入群體的極度貧困。

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民權和民主意識有了很大提高。腐敗官員及其同夥的非法高收入動搖了人民對黨的信任,威脅到政府的執政能力。因此,我們必須提高政府決策的透明度,堵塞各種非法收入渠道,堅決打擊官員腐敗。同時,鼓勵高收入人群擴大對社會公益事業的投資和捐贈,對其消費行為給予必要的引導。

底層民眾的生存關系到整個社會基礎的穩定。近年來,相當壹部分底層民眾的收入不但沒有增加,反而下降了。政府不應對此掉以輕心。因此,在當前“兩個確保”的基礎上,必須盡快將城市低收入階層納入社會救助體系。包括失去收入來源的下崗工人和滯留在城市的農民工。此外,過去的農村“五保”政策應逐步轉變為由政府出資的規範化社會救助體系。

政府應該承擔社會保障的經濟責任。

中國經濟時報:解決兩極分化的可行辦法是盡快完善社會保障體系。

丁寧寧:社會保障是改革開放中第壹個進入政府視野的社會問題。然而,在社會保障制度改革中,我們不僅忽視了占人口大多數的農村居民;城市戶籍人口只覆蓋不到壹半,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生育保險發展也很不平衡。

隨著集體經濟的衰落,農村“包產到戶”後,原有的農村保障體系迅速瓦解。財政“異地吃飯”後,社會統籌變成了地方統籌,落後地區的社會保障制度很快陷入困境。在這種情況下,僅僅按照20世紀80年代西方經濟學家的壹些想法來設計中國社會保障制度改革的目標,只能使上述情況變得更糟。那種過分強調繳費型的社會保險方式,恰恰把最需要幫助的弱勢群體排除在外;必修基礎課?養老,醫療?保險引入個人賬戶,不僅削弱了必要的“社會福利”,而且混淆了政府和個人的責任。

中國經濟時報:如何建立低水平、廣覆蓋的社會保障體系?

丁寧寧: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保障制度壹般包括三個組成部分:政府出資的社會救助(福利政策)、以繳費為主的強制性社會保險(基本保險)、享受政府優惠政策的自願補充保險。最後壹部分?補充保險?能充分發揮市場作用。中間部分?基本保險?它以市場原則為基礎,由政府強制執行。第壹部分?福利政策?這主要是政府的責任。在失業率居高不下,收入差距難以縮小的情況下,改革的首要問題是政府在社會保障問題上應該承擔而不是推卸經濟責任。

在我看來,政府能做的就是在“兩個確保”的基礎上,將失業保險和社會救助結合起來,建立以政府稅收為基礎,覆蓋絕大多數城鄉居民的社會救助體系。在加強城鄉疾病防疫體系建設的基礎上,建立以政府財政為基礎的城鄉公共衛生服務和醫療救助體系。在政府對退休人員承擔社會保障責任的基礎上,降低基本養老保險繳費率,將覆蓋範圍擴大到全市所有工薪階層。政府出臺稅收優惠措施,鼓勵工薪族參加補充養老保險計劃,可以將過去試點的基本養老保險個人賬戶變為補充養老保險賬戶。所有雇用臨時工的單位都將實施強制性工傷保險。

社會問題的復雜性在於,任何突發事件都可能引發潛在的社會矛盾,威脅整個社會的穩定。雖然各級政府需要建立自己的危機處理機制,但更重要的是加強調查研究,盡早發現問題,防患於未然。所謂危機管理機制,並不是重新建立壹個應急委員會這樣的臨時政府機構,而是明確在突發事件發生時,各個政府機構之間的分工、職責和工作程序,以減少突發事件造成的損失和對經濟社會生活的負面影響。從根本上說,政府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政府常駐機構官員的素質和工作效率。

二戰後,西方國家沒有出現大的社會危機,是因為社會保障制度的建立增加了每個公民的歸屬感。在恢復社會信用和增加公民歸屬感的問題上,老年人比年輕壹代有更大的影響力。因此,為了減輕本屆政府的財政負擔,我們絕不能拒絕兌現上屆政府的社會保障承諾。否則,將會付出降低政府公信力的代價。近年來,各地拖欠退休幹部職工醫藥費的問題,引起了職工對醫療保障制度改革的不滿,降低了人們對各級政府的信任度。無論今後社會保障制度如何改革,都要保證退休人員原有享受的待遇水平不降低。這是人們對新制度建立信心的基礎。

中國經濟時報:在妳看來,除了政府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還有哪些因素促成了社會穩定?

丁寧寧:長期來看,社會穩定有賴於不同階層之間順暢的流動機制。中國歷史上的長治久安,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教育理念的平等和“宰相出自青衣”的制度設計。在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下,戶籍制度雖然隔離了城鄉居民,但仍然通過招工、進大學、提拔當兵等方式為農村青年打開了壹條進城之路。市場經濟原本強調“機會均等”,但近年來城市中小學對農民工子女的歧視,以及大學以改革為名大幅提高學費,打破了農村貧困家庭孩子的大學夢,堵塞了社會流動的正常渠道。這種錯誤的政策應該及時糾正。我們的社會政策應該順應歷史潮流,不要讓底層民眾失去改變子女社會地位的希望。(記者白景偉)中國經濟時報

在西方經濟學中,“需求”包含兩層含義:壹是購買欲望,二是購買能力,二者缺壹不可。在國外用工資可以買房,買車,出國旅遊。除了工資高,整個社會保障體系健全。國內的工資只有國外的幾分之壹甚至十分之壹。如果需要從其他地方“拿錢”,或者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這種擴大“內需”的方式就需要認真考慮了。

此外,當前中國的失業問題也是限制“內需”的重要因素,應引起嚴重關註。有人認為阿根廷騷亂的教訓是“償還外債能力不足”,也有人認為“金融體系”出了問題,聯系匯率制度限制了比索。我認為他們沒有擊中要害。這場騷亂的根源是貧富問題。很多搶東西的人都是拿著食物或者生活用的小商品,沒有“窮”是不可能的。類似騷亂的最深最直接的原因往往在於貧困和分配不公。國際債務直接影響普通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貧窮是可怕的。盡管國家在建立社會保障體系方面取得了很大進展,但仍存在許多問題。據《半月談》報道,我國目前有15萬城鎮貧困人口。到2006年8月,5438+0,“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僅覆蓋604萬人。我們還不知道這個“保障”是多少。雖然“失業救濟”也可以轉化為“擴大內需”,但這是中國經濟學家從來不喜歡考慮的問題。

質疑“持幣待購”的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