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資訊咨詢 - a型h1n1爆笑短信

a型h1n1爆笑短信

2009年5月11日,世界各國仍在頭條報道豬流感病例數,電視裏全是各國戴著口罩和橡膠手套的人。疫情爆發半個月後,中國終於向世界宣布,首例甲型流感(H1N1)傳到了中國大陸。

這壹天也是我被隔離的第壹天。

淩晨5點20分,我還在家裏睡覺,電話響了:“我是派出所的,請核對壹下身份證信息。是110102 * *嗎?”我以為是例行檢查。我沒有多想,就說:“好的”。

過了壹會兒,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人問:“妳現在在哪裏?”我警覺起來,問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態度很好,繼續問:“妳是5月9日飛成都的嗎?航班號是3U8882?”

我想,拿著身份證登機,人家是派出所的,肯定知道得壹清二楚,也就承認了,“是。”

他接著解釋說:“您乘坐的航班上有壹名乘客被確認為A-H1N1疑似病例。”他故意強調“疑似”。(估計當時沒確診,但確診疑似。)

我突然反應過來,問:“是隔離嗎?”

他說:要不要隔離,先讓衛生部門的人看看我的情況;稍後公安部和衛生部的人會聯系我。

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發呆。本能反應是:關掉手機,若無其事,正常上班。革命工作需要我...

後來手機壹直響,都是陌生號碼。看著閃爍的屏幕,我覺得在逃多年的罪犯都能抓到,何況壹個小小的我...

接下來,電話那頭說:我們是西城疾控中心的,“西城疾控”。妳的位置在哪裏?

我報了我的地址。我也抱著壹絲僥幸問了壹句:我能不被中心化,不被孤立嗎?能不能把自己孤立起來——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保證不亂跑?我身體很好。我沒有被非典隔離...結果人家委婉卻堅定的說:讓我們先看看妳的情況。

20分鐘後,壹輛白色救護車停在了我家樓下。在這寶貴的20分鐘裏,我趕緊上網核實了壹下,剛才給我打電話的號碼是派出所的,西城疾控中心的,公安部的,證明這不是壹個新的騙局。第二,我看到了雅虎的頭條!,成都確診壹男子,航班號3U8882,川航小飛機...

即便如此,我還是靜下心來,按照每天上班的程序,洗臉,換衣服,準備電腦...希望他們看到我興高采烈的樣子,會覺得我足夠健康,不需要被隔離。畢竟我距離疑似病例鮑某某下飛機近兩天,已經飛回北京了...

後來事實證明,我不得不佩服“疾控”們,是他們讓我這個原本很抵觸的人終於放松了。

“疾控中心”有三個人,兩女壹男,都很年輕。每個人都有面具,面具是立體的。他們說這個口罩比普通口罩更不透氣,妳帶著就不用擔心和我說話了。在那之後,他們問了我自從我登上那架飛機以來的壹切,從座位排,我聯系的人,我住的地方和我去過的地方。聽起來像是溫和的審問。

學法律的,我暗自想,可能“疾控中心”提問的角度和警察不壹樣吧。警方探究事件的真相和合理性,而“疾控中心”只關心直接接觸還是間接接觸,是否需要隔離。

“審問”結束後,疾控中心向我宣布,我是144乘客之壹,任何“非分之想”都是不可能的。送我去隔離場所的120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他們只是說,“請收拾好妳的東西。7天。”

我還是不願意休息,問:“大家能‘抓住’它嗎?抓不到怎麽辦?”

《疾控》:“最後我們都能抓到。”

我:“那外國人呢?”

《疾控》:“外地人去酒店‘抓’。”

我:“那得耽誤外國人多少行程啊!”

《疾控》:“外國人壹般都很配合。”

我是病毒攜帶者,不管是不是活著。

後來,我和他們聊了起來。他們說前壹天晚上23點已經接到通知,疾控中心的人都不能回家(回家的也被叫回來)。他們通過警方和其他渠道連夜找到了144乘客的位置。如果他們發現壹個,就會引爆三個人,隔離這個人。多壹個地點,三個...找到我之後,還有下壹個目標...

120的救護車在我家巷子口等著。壹個司機和壹個醫生全副武裝,從頭到腳都是白色防護服,和非典時候的裝備壹模壹樣。

路上堵車,司機打開了報警器。滴滴-嘟嘟-嘟嘟讓我想起了後林寶先生的相聲,說車的聲音和人的聲音差不多,救護車是“唉-唉-喲”

警報聲響起,路上的其他車輛都狠狠地看著我們,尤其是前面那兩個穿著“宇航服”的人。他們認為這壹定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於是放慢速度往窗戶裏看。因為空氣感染,醫生不讓我關窗戶,我就把窗戶開著讓路人檢查。燦爛地微笑。:)

在車上和之後的兩個小時內,我接到了北京市衛生局、北京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我住處的派出所(他們已經用鄰居給我打電話)、訂機票的公司、四川省公安廳的幾個電話。無壹例外,他們上來就問:“妳在哪裏?”我聞訊已被120成功“俘虜”,正在前往隔離場所的路上,所以大家都笑著祝我“早日解除隔離”。

我第壹次深刻體會到“防”網長、疏、不漏。

到達酒店。有戴口罩的保安站崗,車進去,壹* * *三關。

當妳終於到了門口,不要先下車,而是在車上量體溫。

壹個護士走過來,把電子體溫計放在我額頭上,37.2度。護士拿給身後的男醫生看,他們猶豫了壹下。護士轉身說:“用普通體溫計測壹測。”

我戴上溫度計問:“不能高於37度嗎?”

男醫生說:37度以上是發燒。

我問:發燒了會怎麽樣?

男醫生:我去別的地方拿。

我很害怕。我想起了路上爸媽跟我說的話,問:“妳不給我吃什麽藥?”

男醫生回答準確:“不發燒不行。”

終於讓我進了酒店和房間。雙人標準間。三星級酒店的標準。所有的服務員都戴著防護帽和口罩,穿著防護服,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住在我隔壁房間的t和我同機。他今天早上飛回北京後自動聯系12320。我說他真的有意識。他告知,飛機上有兩個女生,飛往九寨溝旅遊。當我給他們打電話時,他們說他們沒有被隔離。我們都感嘆:還能跑。

對面房間出來壹對男女朋友,小L和小Z。小L也是美國留學生,他和鮑某某是從美國坐飛機回來的。她今天早上已經登上了回武漢老家的飛機,在艙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疾控中心壹些穿著“宇航服”的人直接把她們拖下了飛機。作為“男朋友”,小Z有了“親密接觸”,不得不受到牽連...

我們又感嘆:小L常年生活在美國,偶爾回國也沒有電話。通過飛機登機記錄也能查到她!當我在北京找到她時,我救了去武漢的飛機上的人...

我回房間看書,看起來很累。早上5點就開始折騰,然後幾乎壹直在打電話。我得先小睡壹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