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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隨筆005:我在武漢的歲月

早上和二姐通了電話,了解了家裏的情況。這也是疫情爆發後我第壹次聯系家人。

也許是心靈感應。我總是擔心我的家人是否正常,我的家人也在想我們。二姐壹大早就發微信問我的情況。

聽二姐說,就在1月中下旬,她和大姐壹家去過武漢玩,去了不少地方。當時人很多,還好全家都好,沒有感染。

新冠肺炎疫情是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影響最廣、傳染性最強的壹次災難。直到今天,湖北全境仍處於戰時管制狀態,在疫情解除之前,所有城市和鄉村都不準外出。

?3月底、4月底、5月底會不會解禁,誰也不知道,只能自保。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疫情過後春暖花開的那壹天。

我對武漢的印象既熟悉又陌生。我很熟悉,因為武漢是我家鄉的省會,我在那裏度過了四年美好的大學時光。

大學畢業後,我也在武漢待過幾次,很多好朋友好同學還住在那裏。

?陌生感是因為我對這個城市的歷史文化了解不深,也許是因為我在大學期間對這個城市的社會治安、城市治理、政府效率都有非常不好的印象,讓我自始至終遠離他。

?記得第壹次去武漢是在1991的夏天。我本來打算壹個人從武漢坐火車去山西長治。這是我第壹次去武漢,第壹次坐火車,第壹次出城。那時候我連縣市都沒去過幾次。

當時我很擔心。我不知道火車車長是什麽樣的,也不知道怎麽買票。於是我提前壹天到了武漢,找到了大學畢業留在武漢教書的表哥。表哥在武昌壹所職業中專教書,姐夫在學數學。那時,她也在大學教書。他們幫我買了火車票,第二天送我上了火車。

那天晚上表哥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他們住在壹個簡陋的地方。晚上住在學校的教室裏,拼了幾張課桌。天很熱,我頭上的電風扇響了壹晚上。快三十年過去了,我還能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情景。

?我生性膽小,老實,老實。當時全國治安非常混亂,到處都是土匪和路霸。我壹個人去了外地,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我自己知道。非常感謝表哥家的幫助,讓我的人生邁出了最重要的壹步。

第二次去武漢是在我考上武漢理工大學之後。我大舅陪我去報的大學。

當時家裏人都很開心。我姐姐給了我壹個手提箱來裝我的行李。那是夏天,我身上只有兩套衣服,但那個行李箱卻跟著我走了四年。

大學四年,除了和鄰近幾所大學的高中同學聚會,其他時間都是在學校周圍走走。說來好笑,直到今天,我都沒去過武漢的黃鶴樓,也沒去過大學同學10聚會時除了東湖的其他景點。

?大學期間,每年寒暑假都會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在漢口新華路長途汽車站坐車。穿過中山公園的那條路讓我很難過,因為我每年路過的時候都會被壞人勒索。

?有壹次路過中山公園的時候,壹個中年人故意把壹件白色的村衫掉在自行車上,說是我撞倒的,讓我陪他。

還有壹次,壹個中年婦女說我的身材和他哥哥差不多。她哥哥在外地,她想給哥哥做壹件衣服。她想要我的幫助,讓她給我量尺寸。沒想到量完了還要付錢,說衣服是給我做的。發生這樣的事,我就知道被騙了,跑了。還好我跑得快,他們很難追上,盡管我遇到過很多類似的勒索。

?那時候我就想,我大學畢業不會留在這個城市了。

?我應該感謝武漢這座城市,在那裏我遇到了我兒子的母親。我們是大學同學。她是個很善良的人,很受大家歡迎,我們走在壹起也是巧合。

?有壹次我請她去學校旁邊的小餐館吃飯,她買單。我當時好羞愧。

?我倆都是極度自卑的人,我們沒有拒絕的能力。在我們那個年代,大家還是很保守的。壹般畢業前半年就要開始找工作了。當時是半配半開的模式。如果妳畢業前沒有找到工作,妳的檔案就會轉回妳的戶籍。

當時對她有好感的同學很多,我條件也不是很好。她選擇和我壹起去上海工作,可能是很無奈,可能是因為我給她提供了壹個在上海定居工作的機會。

我從小沒有安全感,家裏勉強支持我讀完大學。畢業後,我只能養活自己。

從大四開始,我就壹直在做市場調研,找工作。

?我很感謝我的壹個表哥,他給了我壹些找工作的建議,讓我今天能在上海發展。

我表哥是個天才,他是個惡霸。他家裏條件比我困難,但是學習成績很好。當時高中讀了兩年,考上了武漢華中科技大學。本來他高考成績可以讀北大,聽說被頂替了。

大學四年給表哥寫了兩封信:

第壹個是關於如何度過大學四年。他告訴我,大學裏除了學好英語,還要學第二語言(日語、韓語、葡萄牙語等小語種。);另外,要學好專業課,過好其他課。可惜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第二封信是大學快畢業了,我問他怎麽找工作。他建議我首選上海江浙,這次我做對了。

那時候我也有機會去北京,廈門等等,但是我還是堅持留在上海。

?大學兩年後,班主任李老師對我很好,讓我當了兩年班長。這段經歷對我找工作幫助很大,然後就是畢業季了。大家互相聚餐,互相告別,互相祝福。

?我壹直在回避,也在努力忘記這個城市,可是壹直都忘不了,更是越來越擔心。這種思念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