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5438+8月08日15?還好嗎?星期三
文/楊小邪
20
壹年後,我和香港姐又回來了。
是的,新軍團。
只是壹個訓練司機的臨時訓練隊。
熟悉的柏油路,熟悉的成排桂花樹,熟悉的白色軍營,壹壹映入眼簾。
4月,成都已經熱浪滾滾。壹群人戴著大帽子,穿著短袖制服,拎著兩個大包從東風卡車上下來,站在皺巴巴的水泥地上,汗流浹背地等著回宿舍。
我脫下帽子,在面前扇了扇。教官隊長看了我壹眼:那個士兵很辣嗎?
很熱,我說
他又瞪了我壹眼,開始分宿舍。
我跟我姐香港和榮分到了壹個宿舍,三個不抽煙的男人在壹起,正合我意。我高興得脫下衣服,選擇了壹張靠窗的床。
香港姐不高興了。他怯生生地說:“完了。妳剛剛跟隊長說了那麽難聽的話,跟妳壹起生活也導致了痛苦。妳以後可能出不了什麽幺蛾子了。”
這個怕死的家夥連自己曾經是雪豹預選選手都不願意說。
我跳起來跺腳嚇唬他:哈!妳,妳,妳還是雪豹。妳,我覺得妳是個大懦夫!
他還罵:妳個沒見過世面的大蛤蟆!去做什麽!
媽的!讓我這麽做,不是嗎?我跳起來,用力拍了壹下他的膝蓋,膝蓋!
他右手按著我的頭,左手小食指勾著,眨著左眼,嘴裏發出“咯咯”的聲音,挑釁地說,來啊~打我啊!
這麽賤的要求不滿足他都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我的腿不夠長,手也不夠長。我聯系不到他,氣得半死。
欺負我比妳矮是不是
對付他這種純種白癡,壹定要智取。畢竟,我是壹個明智的士兵。
我張開嘴朝他吐口水。當時還是噴,殺傷面積巨大。
我得意地咯咯笑。
然後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互相吐口水,他噴了我壹腦袋,又粘又臭,像嘴裏的糞。
榮剛踏進宿舍,嚇得臉盆哐當壹聲掉在地上,不敢接。他只是站在壹旁看著,面部表情扭曲。
小耳語:哦,我不會和兩個傻瓜住在壹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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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港姐想的太多了,所以隊長不在乎這些東西。船長喜歡檢查衛生。
反正周末也不能出去。沒事就來個大掃除,手裏拿著抹布擦壹路。
擦窗槽,窗臺,床架,門框,地板,樓梯...妳能摸到的地方都要擦,擦,我×!
港姐特別會打架。他蹲在地上,拿著他的長爪子,伸出長臂猿的手,抓著抹布,壹路走著。神聖的狗屎!壹個大拖把。
港姐特別會補被子。面包養的被子在他手裏壹補,立馬變成方方正正有棱角的豆腐塊。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三個被子都被隊長當眾表揚了,而高興的那個,班長老盧臉上也是壹片光亮,就沒來宿舍瞎轉悠了。
老盧沒想到這種行為會給他埋下壹顆定時炸彈,讓他以後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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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也喜歡考試,壹周寫壹次,壹個月實操考核壹次。
辣椒變態辣,集訓隊變態虐。
集體測試和平,周末結束。
考試錯過了各種大型服務。
半夜做著美夢,突然壹聲哨響響徹整棟樓:緊急集合!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醒了過來,瞇著眼往衣服鞋子上抹,砰砰地往背包裏塞材料。
沒錯,沒有燈!
有壹個戰友激動得跑下樓,像兔子壹樣鉆進隊列,把旁邊的戰友逗得哈哈大笑。我在想哪個白癡敢在這麽嚴肅的場合笑。
隊長罵:妳不覺得妳和別人不壹樣嗎?
那個戰友太委屈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他喊道:“向船長報告!”!我們都壹樣!
隊長拍了拍帽檐:壹樣?壹樣?!人家戴迷彩帽,妳卻戴大帽子升國旗?
全隊都笑了。
笑?妳怎麽敢笑?隊長說,武裝五公裏!加油!
那是成都七月的壹個夜晚,蟋蟀抱怨天氣無聊。
背包、挎包、水壺、作戰靴,全副武裝走了五公裏,全身濕透,全身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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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訓練隊面前的水泥地上做俯臥撐。隊長吼道:累不累?
集體大喊:不累!
心裏暗暗罵:別累著了,妳他媽的試試。
哦,真是壹群偽君子。
隊長好開心:那好,我們再做壹百個深蹲,帶回來!
當他結束時,他問,妳累了嗎?
累!集體喊道。
那就好!我們做壹百個俯臥撐帶回來!船長的血液在沸騰
終於講完了,指導員開始做思想工作:同誌們!妳們是軍人,是民族的脊梁!只有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只有練出來,才能壹下子來,來了就打,打得贏!
隊長鼓掌,小組鼓掌。
隊長接過話茬:教官說的好!只有練好技術,才能贏!
他鬥誌昂揚:最後用拳頭做俯臥撐20分鐘就回來了!
媽的!我x!開槍打妳,狗娘養的!
相互呼應,多麽完美的組合。不談相聲是浪費才華。
......
聽到站起後,我以為看到了曙光,其實都是幻覺。
隊長說,妳可以回去睡覺了。妳開心還是興奮?
他自問自答:好!回去睡覺吧!鴨步準備-開始!
壹群人,哦不,壹群鴨子在樓上嘎嘎叫。
心情很碎!
這件事讓我認識到,最遠的路永遠是領導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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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也喜歡讓我們考試。
百分制,少壹分,哈哈,歡迎來到400米塑膠跑道。
隊裏有個英雄,整個周末都是23分跑圈。我欽佩他的體力和耐力。
他的班長拿著茶杯坐在樹蔭下玩手機鬥地主。“四兩帶對王,必勝!哈哈!”
笑著喝了兩杯茶,他擡頭喊道:快點,快點!
多神奇啊!
我們的顯示器老陸也不是什麽好產品。他不希望我們根據分數跑圈。他有壹套獨特的“8421”訓練法,聽起來好高大上。
800米沖刺,400米沖刺,200米沖刺,100米沖刺,每次休息壹分鐘,加起來不到四圈。
壹二覺得賺到了,躍躍欲試,興奮地喊:灑水!毛毛下雨了!加油加油。
港姐在警察消失的時候訓練太過刻苦,膝蓋有積液。她跑著跑著摔倒到最後,還要做俯臥撐。
我激他:妳這樣還雪豹?烏龜對嗎?開槍打妳,狗娘養的!大烏龜!
他受不了打擊,牙紅脖子粗,像獵豹壹樣憤怒地跳了起來。他壹路呼嘯著沖過終點,把我拉了二三十米。
四個回合下來,壹個和兩個彎下腰撐著大腿,氣喘籲籲,臉色發白還不忘互相調侃:誰說他們先來的?來吧,去妳的!加油!我不想再來了。我的腳在打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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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班長腦子比較大,學電視劇裏特種兵的訓練模式。
徒弟頂著烈日往前跑,他開著大風跟在後面。
車裏空調開到了最大,鳳凰傳奇的歌還是DJ版,遠遠就能聽到:
懷疑徒弟跑得慢,“嗶嗶嗶”猛按了幾下喇叭,把頭伸出窗外大喊:同誌們!流血流汗不流淚不掉皮不掉隊!勝利就在前方!走吧。
其他班的徒弟實在看不下去了,熱衷於他們,過了壹把嘴癮。
什麽屁!奶奶,壹只熊!那臺顯示器應該公開展示!油炸!剁成肉末,包在餃子裏。
......
還有壹個更刺激的班長,他讓徒弟們滾輪胎。他不時地看著,臉上帶著可愛的微笑,偶爾還會發出爽朗的笑聲。
然後讓徒弟們推著東風卡車上坡,班長偷偷踩剎車,把頭伸出窗外喊,妳沒吃飯嗎?
嗯,相比之下,老陸就像菩薩壹樣善良可愛,熱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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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也會氣瘋。
尤其是對於我這個愛做事又充滿智慧的軍人,他喜歡咬牙切齒的教訓他。
我給港姐剪了頭發,還送了壹套發夾。翁在他頭上嗡嗡叫,我給他做了個斑點狗發型,走在時尚前沿。
還好沒有鏡子,他看不到,然後我又不敢讓他給我推,壹扔就跑了。
老盧用復雜的眼神掃了壹眼頭:誰給剪的?
小螃蟹,港姐說,班長呢?他是不是超級陽光帥氣?他說我的發型是時尚前沿。讓他也給妳剪,出去泡妞。
老盧把我叫過去批評我:妳讓他怎麽見人?有損軍人形象!和尚比他好看。走吧。壹百個俯臥撐!
我好委屈。我顯然是在做好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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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直快樂的奔跑在做事的路上。
車在跑的時候,我壹臉嚴肅的在路上開著S形。蛇走路的時候好開心,嚇得旁邊的車都躲開躲的遠遠的。
方向盤太緊了,老盧想幫忙調壹下軌道,但是動不了。他很生氣。
他說:螃蟹鉗挺強的!就在前面的紅綠燈處開車!開別人的車妳虧!
我嚇得直哆嗦。我使勁踩剎車,腳肯定死在停車線上。
嘿嘿!厲害了我,完美的定點停車!我為自己高超的技術感到自豪。
但我聽到車廂裏有東西滑動,然後撞到了護欄上。誰在乎呢。成大事者不在乎。
當我爬上馬車換人的時候,七八雙眼睛盯著我,兇狠無比,那雙眼睛就像二郎神的眼睛在閃爍,想要吃掉我。
原來是急剎車讓睡在車廂尾部墊子上的戰友直接滑到車廂頭部,放在車廂裏的西瓜也撞成了兩半。
我問:有沒有壹種自由飛翔的感覺?
沒有人註意我,只有壹雙幽怨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我非常冷靜。我從港姐懷裏抓了半個西瓜,用蟹鉗夾出來,壹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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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集體做事的人。
人們在網上買壹副墨鏡,爭著坐在車後面看美女,逼格大降。
美女壹出現,就瘋瘋癲癲;
然後,然後老盧發現了。
如果沒有練好開車,就集體推車。他心情好在前面踩剎車,那叫壹個癮。
本地美女也喜歡搞事。
我在大邑縣認識了兩個女孩。其中壹個騎著壹輛粉紅色的自行車。當她看到十幾輛軍車飛馳而過時,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大喊:啊!兵哥!啊!
瘋狂的踢著踏板,試圖壹路跟隨,興奮過度,啊進了路邊的排水溝,站起來還在那裏。
驚呆了,我們都發自內心的覺得:擁軍鐵粉!
但是姑娘,妳喊的時候為什麽不喊?妳為什麽不騎自行車?妳為什麽揮手?
我們被老陸開著車撞著屁股跑是很無奈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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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盧之前埋下的定時炸彈爆炸了。
其實也證明了榮和兩個傻逼生活在壹起。
老盧住在隔壁宿舍。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港姐就是手機,龍頭麥霸,做事特別有壹套。
黃昏時分,飯後,他開始出來對我和榮進行傷害。
他右手拿著壹個小型藍牙音響作為麥克風,左手放在頭頂亂顫、痙攣,身體輕輕搖晃,跟著音響唱著:
明明是壹首悲傷的情歌,為什麽要唱成hip hop?帶著喊麥的節奏?
看到他那樣,我覺得很好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同時,我譴責他漠視他人生命的行為!強烈譴責!
容再也受不了他了,嘆了壹口氣捂住耳朵,流著淚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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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逃避。這是公共場所,也是我的宿舍。我試圖用咳嗽來引起他的註意。
他似乎陶醉了,忘我地將手臂揮過頭頂,瞇著眼大喊:成都的朋友,江西的朋友,通道的朋友,快來壹起玩吧!
他唱道:
多麽熟悉的押韻啊!我怕晚上做噩夢,就決定打斷他。
我大叫:妳他媽的下蛋了嗎?!
他撅著嘴,得意地說,這妳懂嗎?妳聽說過不安嗎?...算了,妳不懂。沒文化真可怕。
嘿,嘿,嘿,我對此很不高興。妳是唯壹壹個知道這種心情的人,對嗎?妳是唯壹有文化的人,對嗎?但它打破了妳的牛,不是嗎?!
跳的時候手腳都在抖。想象壹下袋鼠打架的姿勢。
我扯著嗓子唱道:
他僵住了,伸長腦袋壹動不動,像壹只鵝。
老呂文生來了,被眼前這個生動的畫面震驚了,沒愛了就走了。
過了壹會兒,港姐哆嗦著說,妳,妳,妳...妳是智障嗎?
就是這個心情!我大叫。我壹直在唱。
我們能停下來嗎?他說。
我懶得理他,我繼續唱:
別唱了,別唱了,讓我壹個人呆著,他說。
他撲通壹聲跪下,哭著說:請原諒我,螃蟹哥哥。...
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我又嚇了他壹跳。我喊,雞!咯咯咯。哦哦哦!
他害怕得縮在角落裏,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嗯哼!我不能阻止妳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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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疲憊,我們坐在角落裏,看著夕陽的最後壹抹余暉被悄悄來臨的夜色吞噬。
他轉頭看著我說,天天這麽肆無忌憚沒心沒肺真好。生活已經很殘酷了。不給自己壹點歡樂,就是在虐待自己。
想了想,他說:再說,不快樂往往會導致人生短暫。我珍惜我的生命。既然掙不了多少錢,喜歡的人都跑了,那就讓我的人生長壹點吧。
這家夥玩情緒,心裏又難過了。他想起了那個給妳買零食和內衣,說等妳的女孩。
我以為他放下了,其實都是假的。為什麽要毀了自己?妳是壹個責任重大的兵哥哥。
但我也是個普通人,他說,會有世俗欲望的喜怒哀樂,他說。
他很認真的問我:說真的,有什麽歌適合失戀的人聽?
我他媽的知道!我他媽的戀愛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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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壹年,阿達的歌很流行,尤其是我給港姐彈的《後來》這首歌。
他的頭靠在白墻上,面無表情,像木頭腦袋壹樣壹動不動。這個人真沒意思,死球都打完了。
這不像我,光聽壹點都不好玩,跟著唱:
唱的太深,有壹種撕心裂肺的沖,嘰嘰喳喳的那種。
我說:哦,為什麽我感覺我失戀了?太難受了,想死。
他罵我:妳戀愛了?妳失戀了!
我很難過: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我幻想自己失戀了好嗎?
我說,我不喜歡直接聽到。下壹首還可以。
下壹首是《我壹生有妳》。這首歌是幾年前的了。小時候經常聽,每年都聽。每次聽都感覺不壹樣。
唱著唱著,我瞥見了他玫瑰色的眼睛,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悄悄流下。
兄弟,是怎麽讓妳哭的?我唱得沒那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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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很討人喜歡(可怕)。
不知道怎麽安慰,酸不溜秋玩文藝,我說:
現在想起來,還好我跟港姐說了,如果我是別人,大概會被揍壹頓。
得了,得了,別這麽矯情了,他不耐煩地說。
他說:現在這些都沒有了,只有歌,以歌為生,以歌為樂。
我說妳還有我,好基友,好朋友,好戰友...讓我們再放壹首歌,我停不下來。
作為軍人,當然要唱軍歌。來,我給妳唱首軍歌。
我們的記憶
我把它埋在心裏。
年輕的戰場在軍營。
我在這裏等待千家萬戶的燈火。
責任和使命是青年定義的。
嗯,他媽的眼淚更兇了,像趵突泉壹樣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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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淚不輕彈,卻到不了傷心處。
它真的刺穿了妳的心臟。壞了就壞了。
人難過的時候哭也是好的。東西壹直放在心裏,水會匯集,總有壹天會決堤。我寧願妳現在打開閘門。
我當時不懂少年的感受,直到兩年後遇到了梁老師。
愛情來了,是壹碗溫暖的雞湯,滋潤著單調無味的日子;
愛情沒了就是壹鍋黃蓮湯。都得自己煮。
是兩年後我才明白,堅強的人總是需要先受傷的。我和他壹樣,不需要太多安慰,抱著傷口慢慢愈合了。
也許我們都壹樣,我們都曾滿懷心事,傷痕累累,但誰也說不出什麽,我們都曾傻傻的。
怎麽活也不算,只要能活就行了吧?
關於梁小姐,那就另說了。
這個我們都見過,動動手指小心點。
舉起蟹爪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