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受到美國導演大衛·芬奇的青睞。2014年,他改編並拍成了與吉莉安·弗琳同名的電影,獲得了18年度好萊塢電影金像獎最佳影片和最佳編劇獎。
《亂世佳人女孩》的主要故事情節與電影基本相同,圍繞女主角艾米的失蹤展開。
在追求“失蹤”事件真相的同時,他們也有壹個又壹個的秘密,比如經濟問題、丈夫出軌、婚姻危機等等。甚至整個失蹤案都是艾米導演、表演、精心設計的“殺人案”。
當尼克在電視上懺悔並向她表白,再次在艾米腦海中扮演完美情人的形象時,艾米憑借自己的智慧化解了突如其來的危機,僥幸逃脫,回到了尼克身邊。
吉莉安·弗琳的小說可以說是挑戰男性權威的女權主義閱讀,對女性的崛起具有重要意義。
男導演大衛·芬奇的重新詮釋似乎在壹定程度上削弱了令人不安的女權主義魅力。
這部電影的成功之處,不僅在於小說中迷霧重重的故事對觀眾的精彩呈現,更在於原著在很多方面的挑戰和大膽嘗試,讓很多看過原著的讀者對這部電影依然抱有極大的興趣。
電影是壹門綜合藝術,是其他藝術形式、其表現手段乃至藝術思維的綜合體。影視作品的主題是敘事藝術,擁有壹個好的故事,選擇最佳的敘事方式來講述,是壹部好電影不可或缺的因素之壹。
吉莉安·弗琳的小說《迷失的女孩》得到了許多國外著名雜誌的高度評價:
“精彩的閱讀和驚心動魄的情節堪比希區柯克。這部感人至深的小說直入人心最黑暗的角落,會讓妳渾身起雞皮疙瘩。妳得把心提到嗓子眼,知道最後壹頁。”-人物雜誌
“壹步步揭開身份的本質,壹個個描述恐怖的秘密——即使是最親密的情侶之間,這些秘密依然會爆發,茁壯成長。”《遠方的女孩》從壹開始就引入了壹個謎團,仿佛在等待讀者發現真兇的身份,但在合上書的那壹刻,妳又忍不住重新審視身份這個命題。”《時代》雜誌的利奧·格羅斯曼
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故事本身的情節都是壹大特色。導演大衛·芬奇讓電影在人物和敘事結構上與原著保持壹致,用“大衛·芬奇風格”重新詮釋了故事的環境氛圍、人物和結局內涵。
激起觀眾口味的故事演完之後,真相才慢慢大白於天下。
對原作的繼承
吉莉安·弗琳2012出版的第三部小說《迷失的女孩》已經連續八周高居《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榜首。
這部電影的制片人瑞茜·威瑟斯彭(Reese witherspoon)買下了這部電影的版權。2014年10月3日,由大衛·芬奇執導的電影《迷失的女孩》在美國上映,同年10月獲得壹年壹度的好萊塢電影金像獎最佳影片獎。
小說《飄》的成功源於作者巧妙的構思和環環相扣的懸念,而電影《飄》的成功不僅歸功於優秀的劇本,還得益於導演對小說中人物形象的形象化處理,保持了與原著小說壹致的敘事風格,充分體現了對原著小說的繼承。
角色設計的可視化
電影《失足少女》在角色選擇上非常成功。按照艾米在小說中的描述,她“身材高大”,“有獨生子女的氣質”,“聰明而神秘”。“每當我想起我的妻子,我總是想起她的頭。首先想到的是輪廓:第壹次見到她,看到的是她的後腦勺。頭很漂亮,像閃亮而堅實的玉米,或者河床上的化石。”
導演最終決定由薩沙·傑克遜·羅斯蒙德·帕克扮演艾米。
瑞茜·威瑟斯彭最初購買了這部電影的版權,她想自己出演這個角色,但經過多次篩選,羅莎蒙德·派克擊敗娜塔莉·波特曼和艾米莉·布朗特成為女主角。
羅莎蒙德·派克(Rosamund pike),身高1.74米,符合小說中可以與主人公四眼相提並論的高挑身材。她在《冷艷金毛》中的精致模樣,與艾米在小說中的描述90%壹致。
“艾米今天梳了壹頭金發,馬尾辮像跳繩壹樣歡快地搖擺著……”“在維多利亞時代,人們會稱贊她‘優雅的頭’,妳可以馬上想到頭骨的形狀”。
骨子裏的“才女”、“酷女”、“家境優越的獨生女”的氣質和“小魔女艾米”如出壹轍。
為了演好紐約女人“艾米”這個角色,她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英國口音改成了美國口音。
大衛·芬奇說,當她回頭看湯姆·克魯斯和羅莎蒙德·派克主演的《英雄傑克》時,她非常困惑。她看起來像22,32歲。她似乎永遠保持年輕,就像壹個被娛樂圈寵壞的天真的孩子。我決定聯系她,給她寄了壹本叫《消失的女孩》的書。也許芬奇看中了她的氣質,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有壹天,芬奇問她,妳是獨生女嗎?羅莎曼德回答說,是的。芬奇恍然大悟:因為艾米是父母期望的唯壹的孩子。"
本·阿弗萊克的氣質也非常接近吉莉安·弗琳小說中的主人公。“他擺出壹副意氣風發的氣質”,“這個男人好像總是在女人中間打滾,是個在花叢中流連的流浪者”,“尼克的笑容很迷人,像只貓。看他對我笑的樣子,應該又咳出壹根黃鳥毛來了。”
從他的臉來看,本·阿弗萊克下巴上深深的美貌差距註定了尼克的人選是他自己。
下巴漂亮的人往往很有藝術感,很感性,和異性關系也很好,但比其他人更容易出現婚姻問題,就像主角尼克壹樣。
本·阿弗萊克也抓住了尼克獨特的人格,在壹系列事件面前詮釋了壹個懦弱男人的軟弱。
統壹的敘事結構
電影《迷失的女孩》既沿襲了吉莉安·弗琳小說的故事框架,又保持了與原著壹致的敘事結構,采用了好萊塢經典的線性敘事結構。
好萊塢著名制片人大衛·塞爾茲尼克曾經說過:電影最糟糕的地方就是缺乏清晰度。難怪經典好萊塢的敘事結構原則以線性敘事結構作為電影敘事的主幹,沖突的因果關系成為故事安排的基本依據。"
吉莉安·弗琳的原著小說是最精彩的,這也是為什麽有很多懸念的原因。作者采用了視角變換的雙線敘事結構,展現了夫妻互相猜忌、互相欺騙的事實,引導讀者進入婚姻氣喘籲籲的情感世界。
大衛·芬奇也將這種“不信任”的敘事結構帶入了影片。
影片主線貫穿“壹個按時間順序排列的敘事脈絡,是尼克妻子失蹤後單方面的生活狀態和案件的壹系列調查和發展過程。”
第二行是從艾米的第壹人稱有限視角展開的。
“影片前半部分,導演以壹篇艾米日記作為第二條閃回敘事線索,將每篇日記按時間順序插入敘事主線,形成了《遠方的女孩》前半部分的敘事結構。”
影片後半部分,副線改為艾米以第壹人稱視角的現在時態敘事,顛覆了影片前半部分艾米在日記中的形象以及日記中反復記錄的他們甜蜜的婚姻生活。
相比主線和副線的交織,兩條線索相互支撐,相互矛盾。
這意味著觀眾要不斷推翻自己對電影的前經驗,從而在觀影過程中建立另壹個現實,重構事件和電影,最終判斷故事的組織性和道德性。
讓觀眾在欣賞的同時真正的投入到影片中,進行深入的思考和互動,從而引導觀眾探索真相,賦予故事獨特的張力。
從吉莉安·弗琳的原著小說和大衛·芬奇的電影中,我們不難發現,它們之所以驚心動魄,是因為不同視角的雙線敘事結構被運用得淋漓盡致。
對原作的重新詮釋
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將原著小說《迷失的女孩》(The Lost Girl)改編成電影,但它並不是壹成不變的。
很多看過這部小說的讀者表示,這部電影不僅繼承了小說的精髓,還在很多方面用“大衛·芬奇風格”進行了重新詮釋,向觀眾展示了不同於原著的夫妻關系。
環境大氣差異
在小說的開頭,吉莉安·弗琳把尼克想和艾米離婚的那個早晨描述為:
”剛過六點,夏日的陽光從橡樹後面出來,生成,露出壹張霸氣的臉。太陽在河上投下倒影,光線照在我們的房子上,就像壹根閃亮的長手指,刺穿臥室薄薄的窗簾,指著我,仿佛在控訴‘妳已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妳終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部小說的開頭把故事的基調定在壹個炎熱的夏天。不抑郁,意味著尼克的小計劃“暴露在陽光下”,更隱晦地透露出吉莉安·弗琳試圖將尼克推入“謀殺”艾米的兇手的“事實”中。
但首先,電影向我們展示了壹系列安靜小鎮的環境鏡頭,然後壹個向上的鏡頭顯示,時鐘指向6:55,尼克已經站在小鎮的街道上。
影片的開頭給我們呈現了壹個半暗半明的早晨,給故事壹種陰郁的基調,給人壹種壓抑得無法呼吸的感覺。
當然,無論是吉莉安·弗琳作品中陽光明媚的日子,還是大衛·芬奇畫面中陰郁的早晨,都為人物塑造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人物的形狀不壹樣。
吉莉安·弗琳小說中的女主角艾米,聰明又富有個性,但她仍然是壹個會受委屈,會被欺負,會遷就別人的普通人。
當尼克告訴艾米,他的母親病得很重,他們必須搬回密蘇裏州時,艾米勉強同意了尼克的請求。
回到密蘇裏後,艾米能夠適應小鎮的生活,開車送婆婆看病,做化療等等。婆婆非但沒有忘恩負義,反而帶著艾米去獻血,就是為了賺“女孩子該有的私房錢。”
艾米只能忍氣吞聲。”壹陣怒火湧上心頭,我趕緊咽了下去。我心想:我以前私房錢不少,卻給了妳兒子。”
然而,在大衛·芬奇的電影中,艾米的主要動作並不是在她搬家後對婆婆表示善意,而是對尼克各種行為的不滿和批評。
艾米在吉莉安·弗琳的作品中,雖然偶爾會沾沾自喜,但從不自大。
比如艾米偷偷住在鄉間別墅的時候,有壹天和壹男壹女打完高爾夫後,“我偷偷繞過街角,從t恤下面掏出壹個拉鏈口袋。誰知道我轉過身,看到格裏塔跟著我?我還沒來得及把它放回口袋,壹切都已落入她的眼中。”
這個場景是大衛·芬奇為三個人打高爾夫球。艾米跳得很高,因為球進了洞。這時,藏在t恤裏的錢包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壹男壹女看到這壹幕都心疼。
僅僅通過改變壹個微小的細節,大衛·芬奇創造了壹個不同於原小說女主角的新艾米。她美麗聰明,卻註定要為自己的傲慢收拾殘局。
當然,變化最大、最恐怖的場景還是艾米和初戀男友德西激情的性愛場景,以及德西和艾米做愛時被艾米勒死的場景。
在電影中,艾米把刀藏在枕頭下。黛西把頭往後壹仰,閉上眼睛,從枕頭下抽出刀,雙手放在胸前,瞬間拔出,割斷了他的喉嚨。血突然湧出,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和艾米的全身。
大衛·芬奇電影中的艾米沒有恐懼和猶豫,殺戮的殘酷永遠不會輸給任何邪惡的罪犯。
然而,吉莉安·弗琳小說中對謀殺的描述是,艾米首先給德西服用安眠藥,然後等德西睡著。
與小說中的艾米相比,大衛·芬奇筆下的艾米更強大、更冷血、更可怕。
相反,大衛·芬奇在強化艾米冷血性格的同時,弱化了尼克的不負責任和淫蕩。
影片中,尼克在事故發生後對愛人安迪的態度並沒有被過多提及。只是在影片的第42分鐘,安迪來到尼克姐姐家找他的時候,只是簡單的說了壹句尼克不接她的電話,然後他們就在尼克姐姐家燃起了激情。
小說中,尼克的壹次性手機響了很多次。“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而且是壹次性手機——我實在想不出來放在哪裏,就拿走了。””這時,我口袋裏的壹次性手機響了。剛才好像沒關,又響了。””壹次性手機立刻震動起來,我沒有理會它。我得找個地方把這該死的東西藏起來。”
這壹切都顯示了尼克在事故後的懦弱。
在大衛·芬奇的電影中,尼克的不負責任沒有像原著小說中那樣被提及。相反,他被塑造成壹個沒有主見、內心膽怯的“馬寶人”,總是被艾米牽著鼻子走,被蒙在鼓裏。
與小說中的尼克相比,影片中的尼克更加討人喜歡,贏得了人們的同情,從而消除了原著小說中令人不適的強烈女權主義色彩。
結尾內涵的變化
當電影中塑造的和小說中描述的艾米和尼克的角色開始分道揚鑣,就意味著電影與原著小說相比,將會有新的結局,實現新的內涵。
在小說的結尾,艾米回到了尼克身邊。尼克最初抗拒,但經過反復考慮,她最終自願接受艾米。尼克選擇和她在壹起,繼續和她玩遊戲,成為他的幫兇。
然而電影中的尼克更加無奈,壹切都是在艾米的壓力下完成的。
吉莉安·弗琳通過原著小說向讀者展示了黑暗婚姻關系的形成,而大衛·芬奇則講述了壹個完美主義的女天才如何不惜壹切代價控制婚姻進程。也許這就是大衛·芬奇試圖通過電影傳達給觀眾的真實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