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柯巖
疫情發生後，宣城大量小公司死亡，交通閉塞，很多人下崗。我的工作室設法生存下來。開學後，老師和學生如期而至。雖然有幾個學生因為要補文化課走了，但大部分孩子都正常上課。我姐舞蹈教室的壹個老師臨時辭職了，正好她大學同學也辭職離婚了，她也比較閑。姐姐邀請她每個周末從她所在的城市來這裏給姐姐的舞蹈教室上課。聽姐姐說，菲菲不喜歡開車，雖然她有車，而且去不遠的宣城，她總是坐公交車。當菲菲來的時候，她住在我們家和我姐姐的房間。有時候下課後姐姐會回來和菲菲壹起住。大學的時候，她們是壹個宿舍最好的朋友，穿壹條裙子，吃壹碗飯。她每周五來上課，結束後周壹早上回去。姐姐想讓菲菲壹直待在這裏，但是菲菲說她家裏還有壹個小女兒。雖然和男的在壹起了，但是上課還是要照顧她。兩人分居了，但對孩子的愛依舊。她也希望女兒能健康快樂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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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第壹次見到菲菲。這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因為跳舞，菲菲身材修長，氣質獨特。她穿衣服很好看，壹雙丹鳳眼總是笑瞇瞇的，還有壹雙漂亮的手。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菲菲做的飯很好吃。我的父母經常不在家。我不出去吃飯的時候，菲菲會來我的工作室做飯，比我姐做的好吃多了。自從菲菲來了，每個周末，我都有吃的運氣。以前會和姐姐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但是和菲菲在壹起，我們的關系好了很多。有時候我討厭的姐姐和嘮叨的姐姐變好了。我很好奇，這麽漂亮的女孩為什麽會離婚？如果我是男人，我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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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舞蹈教室和我的工作室每個周六下午都沒有課。我們圍著宣城跑，我姐帶著菲菲吃喝玩樂，我也湊熱鬧。三個女人壹起看菜看花，尋找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有時逛街趕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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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室有壹個大廚房和壹個茶館，是我們的私人會所。當我們有空的時候，我姐姐的朋友或者我的朋友，或者我們的朋友會壹起做飯吃晚飯。在周六的壹次聚餐上，我的壹個老同學馬大偉得知飛飛每周都從武城去宣城。他說那段時間他也在兩個城市之間來回奔波。他說老婆孩子都搬到宣城工作上學了，他的工作還在武城。就這樣，從去年開始他就經常回來，我們壹起聚餐的次數也多了，因為老馬也是個好廚子，特別會吃！勤快，每次來都是大廚。他忙完之後做了壹大桌菜。他說菲菲以後不坐公交了，免費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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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說，馬勞同誌終於做了壹件好事，我為菲菲感到高興。她以後就不用換乘公交車來上課了。
？從此，老馬真的遵守了諾言。除了偶爾出差不回來，他每周都去接菲菲。有了兩位大廚在，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壹起吃飯，聊天的老馬也多了。我覺得真正愛妳的人，是用心付出，不求回報的。菲菲說老馬真的不要車費，還特別準時。壹開始她給了幾次車費，他都不要。後來，她不給了。從春天菲菲給馬勞買的第壹杯奶茶，到馬勞喝的時候，她就變著花樣給馬勞買零食和小禮物，有時候還給馬勞的兒子和媳婦買。老馬也特別關註菲菲。回來的路上，菲菲喜歡在車裏睡覺。老馬特意準備了坐墊和薄毯。我了解到菲菲喜歡茉莉花的味道。從此，老馬的車上有了茉莉花香。馬勞有壹個美滿的家庭。我知道他不會因為家庭做什麽過分的事，但是才半年多。因為認識菲菲，馬勞似乎年輕了十歲。菲菲比老馬大三歲，但是菲菲看起來比老馬年輕很多。我妹妹比我大四歲，比我矮，比我瘦。因為跳舞，她們特別擅長化妝。和多年不修邊幅的我比起來，他們倆看起來都比我年輕。
？有壹次老馬喝多了不和我聊天。他說，在武城，他經常壹個人。孤獨或者喝醉的時候，他特別想和菲菲在壹起，哪怕只是坐著喝杯茶聊聊天，或者散散步。菲菲心照不宣地請老馬去她那裏吃飯。反正壹個人在吃，兩個人的飯吃起來更香。去了菲菲家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好的女孩。菲菲除了做好吃的菜，還把家裏收拾得像花園壹樣，在家裏彈琴唱歌，充滿了人間煙火氣，但又像是不吃人間煙火。馬勞說他只是壹個門外漢，而我們都是藝術家。他說菲菲溫柔，堅定，自信，生活還算井井有條。她與世俗世界格格不入。老馬認為她像花壹樣美麗，像天使壹樣聖潔。她是那麽的清純美麗，沒有沾染壹絲塵埃和俗氣，但她也不風騷，清純如蓮。此後，飛飛在家換燈泡、修水管，老馬都是瞞著自己去做。老馬說他見過菲菲的前夫兩次。他知道，那個庸俗的男人，除了錢，配不上菲菲。她的女兒和她壹樣漂亮，和老馬的兒子壹樣大。後來聽菲菲說他們離婚是因為男方出軌。
？菲菲的家鄉在南方。當初因為和前夫戀愛，為了愛情嫁給了吳成。但是最初的愛情維持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拋棄了她。在這個城市，他只有他的女兒。壹個周末，菲菲沒來上課，姐姐說她急性腸胃炎住院了。我說，她壹個人怎麽辦？人生病的時候特別需要陪伴。我們去看她好嗎？我姐姐說那匹老馬和她在壹起。我問了老馬才知道，他騙老婆說要加班，沒回來。事實上，她在照顧菲菲。我有點擔心，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別人控制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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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那匹老馬會摔倒。菲菲真是壹個可愛的女人。我非常喜歡它。我知道老馬喜歡，連我姐舞蹈班的小朋友都特別喜歡菲菲老師。因為菲菲來上課，姐姐的舞蹈課半年都是滿員。
？菲菲知道我喜歡魚。武城有家店做的帶魚很好吃。她經常帶給我，還會買花，帶好茶到我的工作室。我覺得沒有人配得上這樣的女人！
？我以為我們會壹直這樣下去。我們可以壹起過簡單美好的生活。如果我有機會在宣城給菲菲找個對象，她真的不用去了。但畢竟，我們只是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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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菲菲告訴妹妹，不能代替她，因為她要去南方，女兒在新家很少被前夫看到。她還想在走路的時候完成自己的夢想，獨自環遊世界。如果遇到喜歡的地方，她會留下來等死。
？其實我知道，因為菲菲和馬勞終究無法抗拒世俗的世界。在靈與肉的碰撞之後，她不想讓馬勞陷入困境。愛是錯的，不如離開。
？那次回到宣城後，馬勞向我坦白了。他說有壹次喝多了壹點，他去找菲菲喝茶。半清醒，但他不想離開。他坐在菲菲後面，看著她的背影，聽她彈琴。那天晚上，他留下來了，和菲菲在壹起，他體會到了激情和愛情的美好。那天晚上，他似乎釋放了多年的壓力。他說第二天醒來，他壹個人在菲菲家。他知道自己錯了，他成了自己壹直鄙視的人。他想到了在宣城的媳婦和兒子，狠狠的扇了自己壹巴掌！他問我怎麽辦，我狠狠地扇了他壹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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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離開了，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裏。老馬還是在兩個地方跑，但是從來不帶別人。油菜花又開了，桃花開了，姐姐的舞蹈班有了新老師。周末我們還是會和老馬猜拳擊，喝酒，吃飯。但是沒有人提到菲菲，荷花只在夢裏綻放。
2021.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