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資訊咨詢 - 老黃不黃

老黃不黃

老黃不黃

壹個

其實老黃壹點都不黃。見過他的人都這麽說。

我上大學的時候,老黃就住在我宿舍對門。說實話,他看起來有點像周潤發。眼睛很大,像他壹樣。如果妳笑,妳的眼睛會向上彎曲,妳會看起來更像他。當然,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像他,連身材也像。因為長期打籃球,他練就了壹身粗壯的肌肉。唯壹的區別是他有壹小撮小胡子。所以,別人都叫他老黃,只有我叫他發哥。

讓我這樣稱呼他;他壹點也不生氣。他總是用手摸摸胡子,像周潤發那樣微笑。這就更迷人了,我再也把持不住了。用青龍的話來說,那就是看壹遍又壹遍,看壹遍又壹遍。

老黃是學教育技術的,和我不是壹個專業的。雖然我們宿舍也有他的專業同學,但是他不善言辭,不愛串門。他只是在走廊或者水房遇到他。所以,我們的共同點很少。

真正和他發生關系是在我大二上學期。

那天早上,他突然去我們宿舍借作業。當我看到他來了,我趕緊搬了把椅子坐下。他對我微笑,而不是坐下。當他把目光定格在我書架上的《般若波羅蜜多經》時,眼睛壹亮,拿起來對我說:“妳有這個?研究?”

我嚇了壹跳,說:“嗯,沒什麽可錯過的。”

他又笑了,聲音裏微微哼了壹聲,說:“朱哥哥好高雅。”有那麽壹瞬間,我被這種說法弄得受寵若驚,幾乎要委身了。

大二下學期,我和老黃居然上了同壹門課——白興華的《老白子說》。名義上講的是老子,但上課內容講的是佛經。

班裏人不多,我只認識老黃。因此,當我在老說的時候,我總是和老黃坐在壹起。他認真聽講,托著下巴盯著老師。偶爾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他的書法雄渾有力。而且壹節課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看他。當他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睛時,我害羞地轉過頭看著老師。

因為那堂課,我和老黃認識了。偶爾在食堂見面,壹起吃飯,聊佛經,或者聊古人的逸事。

壹天後,我無意中在筆記本上看到中科院的陳湧海唱《進酒》,激動得失控了。我心血來潮,出去找他在老黃宿舍。當時,他正在看範的《四大紀律》。我神秘地說:“妳跟我來吧,我肯定妳喜歡。”不知怎麽的,他撓了撓頭,跟著我進了宿舍。我按下播放鍵,把音量調到最大。突然,陳湧海粗糙的聲音鼓了耳膜。當老黃聽到“既然上天給了人才,就讓它被雇傭吧!,旋壹千銀子,全回來!”,他忍不住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喊道,“好玩,好玩。臨走前,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朱哥哥,妳受教了。“我不敢相信他改了我的名字。

後來,我偶爾聽到他在水房裏洗澡,大喊:“舊時代的清醒人和聖賢都被遺忘了,只有偉大的飲酒者才能名垂千古。壹時間,聲音傳遍山谷,林中鳥語無聲。他們還跑到水房壹探究竟。

從那以後,我和他更親近了。

壹時間,色戒風靡各宿舍。

那天我們宿舍六個人關上門,擡了個小板凳,打開復印的《色戒》。正當我咽下壹口氣時,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大家都嚇出壹身冷汗。我轉過頭,坐在我的床上。其他四個人和我壹樣,手裏隨便拉了壹本書,壹本正經的樣子。

這時,青龍慌忙按下暫停鍵,按下壹半屏幕,打開門,看到是老黃,連忙讓他進來,然後讓他坐下。

老黃不知道為什麽,就站著笑了。

無奈,青龍又坐了下來,點了根煙,按下了播放鍵。電影中可以聽到梁朝偉和湯唯沈重的喘息聲。青龍道:“老黃,妳看不出來嗎?我把聲音調大壹點。”

老黃道:“別看。”這麽壹說,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青龍道:“我以為妳聽見聲音了。”

老黃道:“我是來向朱師兄借金剛經的。”

當老黃拿著金剛經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青龍攔住了他,給了他壹巴掌說:“老黃,妳說妳不打牌,不麻將,不喝酒,不打遊戲,不談戀愛,不看電影,這大學還有什麽實力?”

老黃笑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老黃走後,青龍吐了個煙圈,嘆了口氣說:“老黃真不黃。”突然,他又把u盤拔了,說:“沒氣氛,我不看了。我得去當兵。”

青龍當了兵,卻在那年春天戀愛了。他大吃壹驚,說:“春風讓遊客沈醉。不談戀愛就是犯罪。”後來他又說:“豬,妳想犯罪嗎?”序言和後記的不合邏輯讓我搖頭嘆息。

有壹次,青龍催我再“犯罪”。我回答:“先保持自己的清白,然後妳們就等著付出代價吧。”

青龍道:“到那時,黃花菜就沒了。”

說到黃花菜的時候,突然,他怔了壹下,說:“對了,豬頭,妳跟老黃很熟。為什麽妳覺得他還沒有女朋友?”

他壹提,我才知道老黃也是無辜的。

“按理說,老黃身邊應該有女朋友。像他這樣的男生,連我都很喜歡他。怎麽會沒有女生喜歡他?但奇怪的是,據我觀察,他從來不和女生走。”我說。

青龍道:“改天,妳可以觀察。”

我說:“哦。壹包香酥面。”

後來根據我幾天的特別觀察,發現老黃並沒有“犯罪”的跡象。除了上課,去食堂,打籃球,就是呆在宿舍看書。

我將情況告訴青龍,青龍砸砸嘴道:

“老黃真是神了。”

可惜沒多久我就聽說了老黃和女生的事。

那天,青龍說,老黃拿了女孩的水瓶。我不相信。我說:“那些拿女生水瓶的,都是五中這樣的人幹的。他怎麽能做這種事?"

青龍有鼻子有眼的說出來。那天,青龍去水房打水時,看見老黃彎腰提起壹個大暖水瓶。正在這時,壹個女生站在他身後,怯生生地說:“妳,妳拿了我的水瓶。”

老黃聽了,轉過身來,睜大了眼睛,然後提高聲音說:“這是誰的水瓶?”這壹吼,卻把女孩們嚇得花容失色。女孩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埋下臉走了。只見,老牛看了看水瓶,又看了看姑娘,怔了好久。

“妳說,那個女孩長什麽樣?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我還是很懷疑。

青龍道:“我記得她上身穿著水藍色的雪紡短袖,下身穿著粉紅色的長裙,腳上穿著壹雙黑色的皮鞋。”

我聽到壹聲大笑:“哈哈,女生穿粉色裙子,要配白色球鞋。”

青龍壹聽,趕緊改口:“沒錯,就是白球鞋。”

我還是不相信,說:“我相信妳的眼光,但我更相信他的人品。”

青龍也急了,咬牙切齒兩下說:“敢不敢下大賭註?”

我點點頭。

那天,因為老黃,我第壹次和青龍打了個賭。我賭了五毛錢,加了壹包素面。

正在下註的時候,第五個男人推門進來借色戒的u盤。聽到這裏,他插嘴說他也看到了。描述大致和青龍說的壹樣。

有了第五個證人,我不得不承受巨大的損失,並把它算作壹場災難。

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認輸。其實不是那五毛錢,而是壹袋香酥面。對我來說,壹袋香酥面可以當宵夜,可以省去我去壹個食堂旁邊的食堂。兩地來回要走兩三千步。為此,我壹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過了幾天,遇到老黃,和他聊天,突然提到了他和那個女孩的事。他聽了,很激動,說:“她趁機接近我。我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我壹聽這話,感到無限遺憾:“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給別人壹個機會呢?”

“這個,這個。”老黃補充道,“壹定要從源頭上遏制。”。他有點口吃。

我補充道:“如果妳這樣做,妳會傷透女孩的心,也許是壹輩子。”

老黃若有所思地說:“是啊,有點不好意思。”

和老黃聊了幾句,從青龍那裏拿回了五毛錢和壹包酥面。青龍氣得大罵母親,大呼要被第五財產害了。

我安慰他說:“這是好事。老黃的春天來了,我們的春天還會遠嗎?”

青龍唱道:“我本是臥龍崗人,但我還是清白的……”借女兒愛的歌聲...

真應了那句話,老黃的春天來了。

說到這個,真的和我有關系。

那天早上我去圖書館的時候,遇到了老黃。他斜挎著包,嘴裏嚼著口香糖,手裏拍打著籃球。

我們打了招呼後,我們在老黃身後見到了朱。

朱和我是同級,音樂表演專業,拍過學校的視頻,人也漂亮。按輩分,我就叫他大姐。

朱把我拉過來,說:“嘿,子星,妳認識他。我剛才看見妳跟他打招呼了。”

“是的,我是哥哥。”我笑了。

她興奮地跺著腳叫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美女。”說這話的時候,馬尾辮跳了壹下。

之後,朱向我要了他的電話號碼,但我還是有點嫉妒地給了她。

據朱說,她跟老黃約會過壹兩次,送過他壹個很貴的打火機。

可惜沒成。

朱開始當著我的面批評老黃:“那天晚上我走在操場上,我主動牽了他的手。他居然把手縮了縮,說對不起。可能我真的瞎了。”

我趕緊勸道:“不行..發哥雖然嘴笨,但人品絕對壹流。”

朱又道:“也好。妳說,我給了妳壹樣東西,妳也應該給我壹樣。猜猜他給我發了什麽?發壹張韓熙齋夜宴圖給我。不值幾個錢。”

我聽了,我罵她是大虧。“朱姐姐,《韓熙載夜宴圖》是中國十大名畫之壹。壹個理科生送妳字畫,只有很懂浪漫的人才能做出。”

朱不屑地說:“我已經用那幅畫來墊鞋架了。不過,最重要的是,那天他在水房前看了壹個人。而且是女的。反正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

看到她心灰意冷,不感興趣,我就不再勸她了。

他和她,黃色。

我告訴青龍。青龍吐了壹口歪歪斜斜的煙圈,道:“那倒不壹定。”

我不明白,說:“妳發現什麽了嗎?跟我說說。”

他捏了捏手指,撚了撚胡子,接著說:“敢賭五毛錢,加壹包香酥面?”

我急了,扔給他壹包酥面,說:“別廢話,快告訴我。”

他拿著酥脆的面條唱道:“我本來是臥龍崗的壹個淳樸的人,可惜我還是清白的。”

我忙著撓他癢癢,他才說:“妳文學社的那個女生給妳打電話了。快回來。”

那個春天,不僅男生想“犯罪”,女生也想“犯罪”。

這不,兩個要“犯罪”的男女很快就能在桃園結義,只是稱呼不同而已。我叫她“親愛的”,她叫我“豬”。

從那以後,我壹天跑八趟女生宿舍,和女生壹起吃飯,在水房打水,和女生壹起上自習課,對老黃的遭遇渾然不覺。

可是有壹天,我去給女孩子打水的時候,青龍給我努努嘴說:

“豬,妳看,老黃在那裏。”我仔細壹看,的確如此。他呆呆地看著路上的女孩。那個女孩留著齊肩的長發,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腳上穿著幹凈的白色運動鞋。

我問青龍:“哎,妳曾經談過的那個保溫瓶女孩?”

“是啊。就是她。”

“有點像鐘楚紅?”

“不,像馮程程。”青龍路。

不久,老黃愛上了那個拿水瓶的女孩。

我把這件事告訴青龍後,青龍嘆了口氣,哎,老黃不是壹般人。老黃不是壹個人,老黃也不是壹個人。我聽到了最後兩個奇怪的句子。正當我要質問青龍的時候,對門的老牛來拜訪了。

老牛聽完老黃暖水瓶的典故,大叫壹聲:“嘖嘖,有這麽好的東西。要不,我也學學?”

青龍道:“對,對,臺詞我都記在心裏了。她問妳,“兒子,妳拿了我的水瓶。”妳說,‘哦,美人,我很抱歉。我把這個水瓶碰臟了,要不回頭我賠妳壹個新的?"

說完,所有人都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老牛連忙說:“不敢,不敢。”

青龍壹激動,說:“不要怕。是的,妳有壹個美麗的女人;如果妳輸了,我給妳買三十包香酥面。”

老牛同意了。但是,前提是我們都要在身邊,幫忙氣場,不要笑。

當天中午十壹點左右,老牛抱著反正不虧的態度在水房門口左顧右盼,來回走了很久。最後,他看中了壹個女生水瓶。水瓶女主人來了,他故意提起。結果還不錯,人搶了。女孩吼道:“給我放在那裏。”聲音粗啞,很像水滸傳裏孫二娘的語氣。

老牛壹聽著,但聲音並不嬌弱。他嚇得頭也不回,慌忙逃走了。

每個人都欣喜若狂。

而不遠處,老黃和暖瓶女孩正捂著嘴在笑。

後來,我和達令真的成了兄弟,我們也和另壹個女孩成了兄弟。但是,我經常去女生宿舍溜達。自然能看到老黃和暖瓶女的身影。

當然,在水房前,在小賣部裏,在圖書館裏,在林間小道上,我依然看到他們幸福的身影。

從大二到大四,再到畢業。老黃和暖瓶女孩總是這樣。

大學畢業的時候,剛加了老黃的QQ,壹直沒聯系。疫情期間,我在家閑著無聊,就壹個個打開朋友的QQ空間。當我打開老黃的QQ空間時,我看到只有壹篇談話和日誌,內容都是壹樣的:蘇曼,我壹如既往地愛妳。心裏不禁暖暖的。

老黃,他溫暖了我的青春,撫慰了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