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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幫助孩子走出地震的陰影

看看2008年地震後心理咨詢的采訪記錄,或許有所啟發:

地點:東環廣場A座

時間:2008年5月6日下午19

專家:安瀾先生,心理咨詢創始人,心理咨詢師楊瀾。

主持人:網友們大家好。512四川汶川大地震牽動了每個人的心。大家都在默默為災區人民祈禱。也許我們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作為壹個母嬰垂直門戶網站,Cradle.com有幸邀請到心理學家安瀾先生和楊瀾女士為我們講解災後心理幹預。首先,歡迎他們。

安瀾:搖籃上的各位好。我是藍藍,衛青心理咨詢的創始人。今天是19年5月,全國哀悼日的第壹天。我想對在這次事件中遇難的朋友表示深切的哀悼,對遇難的親友說壹句關心的話,對奮戰在搶險救災第壹線的朋友說壹句感謝的話。

楊瀾:各位網友大家好,我是衛青的心理咨詢師楊瀾。這次,我非常感謝Cradle.com給我們這樣壹個機會來討論災後的心理工作。我的很多朋友也去了救災搶險第壹線進行最及時的心理疏導。想搖籃網也在盡力為大家做這樣壹個知識普及工作。我非常願意以心理醫生的身份與搖籃網合作。今天是全國哀悼日的第壹天。剛才我們和主持人壹起默哀,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經歷了壹些復雜的情緒。雖然這些受害者不是我們的家屬,但我和大家壹樣感受到這種深深的痛苦。

主持人: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大家壓力都很大。今天主要關註三類人群的心理壓力。第壹,幸存者,第二,救援人員,第三,普通人。

第壹,幸存者的心理壓力

主持人:先說幸存者的心理壓力。我們都知道,有些人在這場災難中失去了家園和親人,有些人因此身體殘疾。面對這樣的情況,幸存者的心理狀態是怎樣的?

楊瀾:剛才主持人談到了失去家園和親人的同胞。壹些人身體殘疾,此外,壹些幸存者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創傷。比如地震開始時雖然有孩子被父母成功抱出來,但是看到其他人遇難,大街上各個地方都出現了慘烈的情況。

我們知道,孩子的心理康復能力相對較弱。作為家屬,以及我們現場的壹些誌願者,也可以及時為孩子提供心理輔導,觀察他們的反應。有時候覺得只有看得見摸得著的創傷才需要幹預。其實有壹些弱勢群體,他們的心理創傷會隱藏的很深,需要我們去發現。

主持人:失去親人後通常會有四個心理反應過程。壹、休克期:可能出現情緒麻木,否認失去親人的事實;2.抱怨:有些人會責怪自己,後悔沒有救自己的親人。有些人會憤怒,對災難造成的親人的損失感到非常憤怒;三、抑郁期:有些人會感到抑郁,不願意見別人,尤其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特別不願意見和自己孩子同齡的孩子;有些人什麽都不想做,對什麽都不感興趣,晚上做噩夢,失眠等。最後的恢復期:停止做噩夢,開始適應新的生活。

如果大多數人都能經歷這個過程,自愈,這也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那麽,作為這些喪親者,他們能有壹些獨立的方法嗎?求專家給網友介紹壹下。

安瀾:我來說說吧。當我們理解悲傷的時候,會發現它的背後是壹種失落。當妳失去某樣東西的時候,比如我們失去了壹個親人,壹段感情或者我們喜歡的東西,就會有壹種難過的情緒,也就是說即使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失去了,也會有難過。

所以針對這樣壹種情感,其實古人有壹個非常好的辦法,叫做禮。比如家人去世後,我們會哀悼、喚醒,這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另外,這樣的儀式是告別,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因為有了結束才會有新的開始,所以我們面對這樣壹個悲傷的心情,我們認為我們會采取更多的方式來表達這樣壹種情緒,說再見,有壹個新的開始。

楊瀾:我印象最深的是,沒有上壹階段的結束,就沒有下壹階段的開始。悲傷有時候會讓人很容易沈迷其中。

就像壹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她不會見任何人,也不會見其他孩子。如果他不邁出第壹步,他會壹直有這種感覺。我們應該鼓勵他邁出第壹步,走出監獄。我有時候覺得孩子的生活和大人的生活其實是壹種很平等的關系。比如壹個大人在養這個孩子,孩子有自己的命運。有時他的父母很少照顧他。作為壹個人,他在生活中遇到很多磨難,都是因為我們無法控制的事情。有人在說,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怎麽死。如果更多的人思考死亡,那就為自己的死亡做好準備,好好思考。如果我們明天就要死了,我們今天應該做的事情,可能更能讓我們所愛的人和我們自己接受死亡。

主持人:地震是在下午2點28分。許多孩子還在學校的教室裏,許多孩子幸運地活了下來。請楊瀾談談這些幸存的孩子將來可能會遇到什麽問題。

楊瀾:我想說壹些幸存的孩子。他們經常用遊戲來表達災後很長壹段時間對地震的恐懼。作為老師和家長,我們要註意觀察這些孩子。

如果經常有小朋友搭建壹個金色的木塔,然後推翻它來重現地震的場景,那我們就不要阻止了。這是他自己治好的。在這個再造的過程中,他可以很好的修復自己的傷疤。我們可以觀察他,反復給他創造安全的環境。雖然地震場景是在他腦海中模擬的,但他能知道是安全可控的。

主持人:這次可能有很多人失去了親人,他們會因為沒有救回親人而感到愧疚或者內疚。怎樣才能減少這種負罪感?

安瀾:當我們的親人、朋友、同事都死了,而我們還完好無損的時候,內心會有壹種悔恨。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要強調用各種情緒來表達我們的悲傷和我們的恐懼。

實際上我們自己做了三件事。壹個是可以把他當神的東西,壹個是自己的東西,壹個是別人的東西。我覺得現場當事人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能代替別人做壹些事情,所以我們沒有責任也沒有能力為別人做壹些事情。

楊瀾:失去親人後的自責感不僅僅是在地震災難中,很多情況下也是如此,比如親人以外的死亡和疾病。災難中有很多種情緒,是相伴而生的。自責感背後的安瀾會提到恐懼,失控,無助,悲傷。這些情緒都在。其實自責的情緒沒有邏輯和心理基礎。如果我們以朋友的身份勸他,引導他理性思考,妳也無能為力。妳不能控制別人的命運,妳也不壹定能接受。如果妳能陪著他聽他說這只是壹時的情緒,重建他的信心,這樣的態度才是潛移默化的治愈。

主持人:我想問壹下這些情緒會影響我們多久,換句話說,作為心理學家對它們進行幹預,多久會有效果?

安瀾:根據每個個體的差異,創傷和影響是不壹樣的,所以不能壹概而論,要因人而異。對於這壹次,越快越好。在這個幹預中,我們要做壹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心理評估。讓我們請楊瀾老師來談談吧。

楊瀾:因為地震災害影響的人太多了,他跟我們平時遇到的失去親人得了重病的個人災難是不壹樣的。壹般來說,遇到大創傷後,越早幹預越好。但是,在地震和自然災害的情況下,心理健康的組織者應該進行評估和調查,了解這些幸存者在災後的心理健康整體水平,他們的主要癥狀是什麽,他們最需要什麽樣的援助?

因為從全局考慮,必須有物資和人員的調配,必須有輕重緩急。比如在心理學方面,我認為中國的心理衛生工作者在這次地震災難中已經積極行動起來。比以前的災難反應更及時,援助更多。相信隨著我國心理健康水平的提高,心理健康知識的普及,心理健康人員的擴大,會越來越好。

安瀾:我想補充壹點,作為這次災難後去世的家屬,我們應該從心理幹預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壹定不能說,放輕松,這個沒問題,壹定不能說這個。因為這樣說,只能促進他的狀態,得到的是認真傾聽他的情緒。我特別想指出的是,我們曾經認為我們的語言是壹種非常好的表達方式,但是從我們的心理學角度來看,我們的語言表達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我們做心理幹預,會用音樂治療、繪畫治療、沙灘遊戲治療等很多方法。,把自己當時和當事人壹起被擠壓在心裏的情緒充分表現出來,從而使精力充沛。

第二,救援人員的心理壓力

主持人:我們都知道,救援人員主要是來自當地的幸存者和從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趕到四川的專業救援人員。這些幸存者的心理非常復雜。也許他們的孩子和親人還在廢墟裏。他們的心理狀態是怎樣的?

安瀾:這讓我想起了壹個心理咨詢師。事實上,他是在幫助別人。這些救援人員,在這種長期緊張的工作狀態下,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受到了自己很大的影響。就像心理咨詢師壹樣,我們需要壹段時間的心理咨詢師自身的心理工作。我們稱之為心理監督。這些救援人員迫切需要做的是,在他們工作了壹個階段後,及時表達和引導他們的心理。

楊瀾:確實如此。我覺得作為災後救援工作的組織者,他們救援者的上級領導應該把他們的想法落實到行動上,保護好這些救援者,包括武警、警察、解放軍戰士、醫護人員,還有壹些誌願者,包括我們的心理工作者。因為他們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救援人員很可能會支持他去做超負荷的工作,因為他有堅強的意誌,高度的責任感和非常專業的精神。

我在電視報道裏看到壹些武警戰士,醫務工作者,還有壹些地方警察。有些人,包括失去親人的人,過度勞累,吃得很少,休息得很少。我有壹個同事。我看到他寫的壹句話。如果不能做好救護人員的保護工作,他們也會成為被救者。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們整個社會面臨的第二個錯誤,所以我非常希望這些組織者和領導者能夠保護他們的拯救者。

主持人:和其他重大災難的救援人員壹樣,專業救援人員甚至可能會有自己的心理崩潰。他們的主要身體反應是疲勞。他們主要的心理反應是什麽?

安瀾:這些救援人員長期處於目擊狀態。他們最需要的是休息,比如睡眠和精神休息,這樣才能真正休息。不再長時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楊瀾:我曾經聽過壹個說法,在戰爭期間,如果壹個指揮官和壹個軍官看到他的士兵的夢已經重復了壹百天,而且沒有任何掩飾,他可以認為這個士兵的心理保護可能開始打破了,這樣的士兵應該及時更換。這是非常人道的保護。我想我們的壹些組織者和領導者也可以觀察和了解壹下,看看這些救援者是否也有同樣的夢想。

主持人:那麽對於這些救援人員來說,他們會不會有職業困擾,會不會有壹種疲憊感,會不會覺得自己的體能已經耗盡?我們該如何引導呢?

楊瀾:作為助人職業,比如警察、教師,即使沒有災難,他們也會感到疲憊。回避的狀態就是給他們心理疏導放松休息,還有輪換。作為救災壹線人員,最好能分批去,壹個精神衛生工作者現在就可以分批去壹線工作。前面的人到了壹定程度後,根據每個人的情況,壹定時間後會被替換,回歸自我修養。到了每壹組人身上,就會不壹樣——比如經驗豐富,心理承受能力高的人,可以多花壹點時間。如果是新手,壹定要在其他人員的指導下,和壹線壹起控制工作時間。

主持人:在這裏我們想說的是,對所有的救援人員說聲“謝謝”,在工作的同時也不要忘記照顧好自己。

第三,普通人的心理壓力

主持人:這場災難不僅給災區人民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也引起了廣大民眾的悲觀、無助和焦慮。請問各位專家我們為什麽會有這些情緒?

安瀾:隨著現代科技手段的不斷進步,比如我們現在有了電視和互聯網,所以我們常說地球變成了壹個村莊。所以,雖然是千裏之外,或者萬裏之外,但是當我們看到災區的場景,聽到災區人民的聲音,我們就不再是觀眾,不再是旁觀者。我們已經身處其中,會感受到災區人民的壹些情緒。比如悲傷,無助,焦慮,我們來詳細說說這些情緒。悲傷是失去。當我們失去壹個親人、家或房子時,我們表現出的情緒被稱為悲傷。所謂無助感,就是當我們無法表達某件事,又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會感到無助,尤其是在這次地震災難中。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發現我們的力量非常非常有限,對於這樣的自然災害,人們幾乎無能為力。似乎這個時候我們會感到無助。至於焦慮,我認為當我們對自己的情緒不是很清楚,不太能表達自己的情緒,對自己面臨的危險意識太強的時候,我們就會表現出焦慮。

楊瀾:我想更進壹步。經歷了壹些大規模的災難,經歷了壹些同胞的苦難,為什麽會發生在我們這些身外之人身上?我見過壹個例子。非典之後,有壹個老人,幾乎無法從焦慮中走出來。他每天早上4點被噩夢驚醒。我們可以想象,地震災害發生後,中國的人們也會有類似的極端反應。這和人的極度恐懼有關。通常,壹些人有特殊的心理素質,經歷過壹些災難性的事件,有時在老年人中。這些都夾雜著對受害者和死者的同情,所以要註意這樣的事情有沒有發生。如果妳身邊有人長期焦慮,如果焦慮不僅限於對地震的恐懼,而是樊華涉及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妳可以去找心理咨詢師,撥打壹些心理熱線求助。

安瀾:我想補充壹點,當我們有這種悲傷、無助、焦慮的情緒的時候,如果他的程度是在壹個非常正常的情況下,也就是大多數人在壹段時間內都會有這種表現的時候,他可能是在壹個比較正常的情況下,但是如果他的時間和程度超過了壹般人群,那也是有必要的,半年以後,我們還是會有這種非常明顯的焦慮、恐懼、悲傷。之後,我們就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或者心理咨詢師,尋求專業的幫助。這樣的災難其實就是壹個引子,通過這個事件來呈現和表達我們生活中原本的情節。當他的表達非常強烈,超過正常人的範圍時,我想讓大家及時尋求專業的幫助。

主持人:在這裏我想告訴大家,如果半年後仍然有悲傷、恐懼、無助等負面情緒,希望可以尋求專業的心理咨詢,及時引導自己。我們有壹些簡單的方法來幫助這些普通人嗎?

安瀾:我覺得每個人都可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例如,當我今天來到Cradle.com,在樓下等主人時,我發現許多人在花園裏談論這件事。當我們和朋友談到這件事的時候,是對我們很好的幫助的表現。不要停留在頭腦中,表達出來。這本身就是壹種治療和釋放。

主持人:有情緒反應的時候,必然會有生理反應。面對這場大災難,我們有哪些生理反應?請和兩位老師談談。

安瀾:在親身或間接經歷了這場大災難後,我們每個人幾乎都會感到焦慮,從而影響心情。比如我們失眠,註意力不集中,胃口不好,或者頭疼胃疼。這些都是經歷了這場浩劫後的生理反應。如果用壹個非常形象的比喻來形容我們這種人群是如何讓身體恢復的,我覺得應該先放松壹下。怎麽放松?我們可以采取壹種方式,比如可以減少工作時間,周末去郊遊爬山。達到放松的目的。在妳上面,我們可以吃壹些放松和清淡的食物,比如多吃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楊瀾:就像安瀾說的,古代的人在這個災年之前,每天都會聽到和聽到觸發他們情緒的消息。大家都談到了這些話題。這樣壹來,壹些身體和心理素質都不是很強的人,接下來的幾天就會出現壹些非常焦慮的癥狀。焦慮的癥狀在很長壹段時間內必然會影響我們的身心健康,所以正如安瀾所說,要做壹些運動,放松自己。而不是長期處於緊張不安的狀態,這是很有幫助的。我們整個社會和國家也希望大家能夠靜下心來,接受這個事實,不要長期處於不安的狀態。畢竟我們有那麽多工作和生活要做,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個時候停下來,關註自己的內心,意識到這些焦慮癥狀背後的意義就好了。

主持人:有資料顯示,唐山大地震幸存者日後患神經癥、焦慮癥、恐懼癥等精神疾病的比例比正常人高3到5倍。很多人失眠多夢,情緒不穩定,緊張焦慮,每到“七·二八”,就會受傷。此外,經歷過地震創傷的人患高血壓和腦血管疾病的比例高於正常人。看來地震創傷對人的身心影響很大。但是我們作為普通人能觀察到的具體表現有哪些呢?

安瀾:剛才的例子很好,說明了壹種心理上的變化。地震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但還是會對人的心理產生這麽大的影響。這恰恰說明了壹個道理。當我們有壹種情緒的時候,那就是壹種能量,這種能量需要及時的表達和釋放。當這種能量沒有被及時表達和釋放出來的時候,它就會留在我們的腦海裏,甚至留在我們的身體裏,所以當我們判斷它是否受到這樣壹種創傷的影響時,壹個很重要的標準就是這個人與過去相比是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如他以前很外向,但是事情發生後變得很內向,不愛說話。這是壹個巨大的變化。我們認為這樣的事件對他的心理有很大的影響。

主持人:目前心理工作者畢竟還是有限的。我們作為他的朋友和親人,怎樣才能更有效的緩解他的情緒?

楊瀾:對於壹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他可以做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每個人真的都有壹顆相同的心。如果妳用接受的態度去面對他,而不是去評判他,那麽妳在接受他的時候,妳的心理信息也會傳遞給他,讓他去表達自己的能量。我們建議,當妳遇到這種災難的幸存者時,妳應該首先看著他的眼睛,並給他傳遞壹個信息。這個信息對他來說是可以接受的。另外,我們對環境也有要求。在壹個安靜的環境中,而不是在匆忙中,這個環境最好是封閉的。還有壹點,我們建議妳主動去接近他。壹些災難幸存者會變得更加孤僻。許多人是災難的幸存者。大家都為對方著想。作為團體的壹員,我為什麽要求助?所以如果妳遇到這樣的人,妳可以主動接近他,和他說話,看著他的眼睛,甚至握住他的手,建立關系,然後引導他談論災難中發生的事情,鼓勵他的情緒表達,接受他的情緒表達。

主持人:剛才專家提到了壹個子能源。根據某種定義,能量是壹種積極的東西。身體有各種能量做各種事情。我覺得專家說的能量其實代表了壹種負面情緒?

安瀾:沒錯。為什麽我們稱他為負面情緒?比如這樣的人會在這個過程中變得強大。我們要堅強,壹個是壹個人的常態。有時我們很堅強,但有時我們也很脆弱。

楊瀾:能量就像水。用水好是有益的,用水不好是有害的。能量可以這樣理解。如果積累起來,很可能會發臭。大概去對面吧。

主持人:我們每個人身體裏都有兩種能量。壹個是正的,壹個是負的。是否可以理解為這些幸存者可能用自己有效的正能量去壓制負能量?如果不依靠外力,自己能抵抗嗎?

安瀾:在來的路上,我又想到了沒有家可以重建。作為我自己,我在工作中也有困難,但比他們小得多。我覺得悲傷也是壹種力量。化悲痛為力量是口號,其實不是。這是壹種心理轉變。當妳悲傷的時候,這是非常有益的。我們需要這種力量來改造和運用於我們的生產、建設和重建。

主持人:看來化悲痛為力量不僅是壹句空洞的口號,也是有科學依據的。

楊瀾:悲痛,如果我們不給出壹個好的方法來改變它,它可能會繼續蠶食我們的集體,壹個人經歷了創傷性事件。比如老人喪妻,會沈迷於自責和會後情緒,漸漸自己的情緒會崩潰,壽命會縮短。我們正在思考如何將這種能量轉化為積極的壹面。我聽說了壹個真實的故事,關於壹個在唐山地震中幸存下來的孩子。他被救的時候才11,12歲。他在地震中失去了親人。後來,他把這種悲傷的能量變成了自己前進的壹種動力。他必須找到壹個方法。不像我們正常人,他必須找到能量的出口。後來,他去當兵了。對於壹個高中畢業的少年來說,他訓練自己的職業道路,體現了他堅強的意誌。他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成為了壹名作家和心理學家。

主持人:剛才聽了兩位老師的講解,我這裏有壹個新的問題。在這場災難中,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心理咨詢師和治療師的幫助。作為同伴,我們是否應該擁有並學習與幸存者交流的技巧?

安瀾:我感覺首先我們是以壹顆平靜的心和這些當事人溝通。很多時候我們把他當成壹個受害者,壹個受害者,或者壹個弱勢群體。這樣,我們有時候會強化這樣壹種無助感。當我們把他作為壹個平等正常的人來評判時,這種影響會變小,也會幫助這些人盡快走出這種狀態。

楊瀾:對,安瀾說的不是我的自我價值感。壹些人在災難中致殘。這時,他們很可能會感到不舒服,無法接受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因為自己沒有價值而自卑。有些人唐山大地震後壹輩子不結婚,他克服不了自卑。我們應該給別人展示自我價值感的機會,讓他們感到被需要。

沒有什麽比給別人飯碗更重要的了。現在有些人呼籲災後給他們就業機會。這是壹個非常好的建議。如果災後他身體有些殘疾,但是還能做壹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能夠養活自己,看到別人需要他,這個時候對他的心理恢復是很有意義的。

安瀾:我們需要用壹顆平常心和平等心對待危難中的朋友。盡量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主持人:非常感謝妳,安瀾。非常感謝楊瀾!我可以來到搖籃。為妳做這個節目。

這裏需要提到的是,救災過程被稱為二次災害,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為這些災害做點什麽。哪怕是為了幫助身邊的人擺脫不良情緒。哪怕是傳播妳所知道的心理幹預。是壹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也希望經歷過災難的人相信,每個人都和妳的心手相連!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