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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壹些關於世博會的故事或例子?

有人說世博會將給上海第三次生命-

四個人和世博會的故事

什麽是世博會?中國壹千個人可能有壹千種解讀。關於世博會,國人最早的記憶可能涉及90年前壹個破酒瓶的傳說:1915巴拿馬世博會上,茅臺壹舉成名,奪得金牌。事實上,當年中國代表團獲得的獎牌多達1218枚。然後是雲南昆明世博會,很多人以為世博會和種花種草有關。

上海世博會2010將可能修正中國人對世博會的認識,世博會將以最接近其本來面目的形象出現,即展示人類在社會、經濟、文化和科學領域成就的國際性大型展覽。預計將有200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參展,世界各國觀眾將超過7000萬人次。

現在,圍繞這壹盛會,上海正在積蓄前所未有的力量。浦東南路世博局大樓裏的規劃模型顯示,這座中國最發達的城市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成為壹座國際化城市:上海將在未來三年內完成黃浦江畔占地約5.28平方公裏的世博園建設。該工程預計將搬遷65,438+08,000戶居民和272家企業。

毫不誇張地說,孕育了中國近代工業的上海將獲得第三次生命。

有人希望,有人驚嘆,更多的人已經在悄悄地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些人和故事已經發生,還在繼續。它提醒我們,世博會其實並不陌生。

李煜:我在世博園區升起了紅旗。

52歲的李煜是第壹批參與申辦上海世博會的人之壹。她於2001加入上海世博辦。在此之前,他還參與了雲南世博會的策展工作,他可能是中國參與世博會時間最長的人之壹。

在李煜眼裏,在上海舉辦世博會是壹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上海早在80年代中期就開始計劃申辦世博會。當時的上海市長汪道涵第壹次提出申辦世博會的意向,但當時上海黃浦江上連壹座橋都沒有。國際展覽局代表團參觀後,紛紛搖頭。如果這麽多遊客過河,我們該怎麽辦?後來上海楊浦大橋、南浦大橋的修建,都可以追溯到申博失敗的刺激。

1999年,雲南昆明成功舉辦世界園藝博覽會。雖然只是壹屆專業的世博會,但昆明的成功重燃了上海申辦世博會的欲望。同年,上海重啟申辦世博會的可行性研究,並於2000年正式提出申辦世博會。

李煜,他的主要任務是在中國人普遍對世博會缺乏了解的情況下,如何展示世博會的風格和理念。

遺憾的是,中國的圖書館不僅缺乏類似的資料,甚至連世界各地系統展示世博會歷史的先例都沒有,完全是“自制”。

他去了巴黎國際展覽局總部七次。他起草貪腐,在國際展覽局的數據庫裏拍照復印資料,辛辛苦苦幹了幾十天。"在成千上萬冊資料中,只有兩本是關於中國的."

當圖文並茂的信息展完成,“中國是第壹個參加世博會的人”等歷史被重新發現時,就連2002年再次訪問上海的國際展覽局代表團也不禁大為驚訝。“只有上海這樣做了。”他們說。

然而,李煜最難忘的時刻是2002年2月國際展覽局宣布上海成功申辦2010世博會的那壹刻。當時上海申奧成功的消息是通過短信從場內傳到場外的。等候在會場外的李煜跳上扶梯,在展覽局升起了第壹面鮮紅的五星紅旗。事後同事驚訝地問他,妳怎麽跑了這麽長的扶梯,只用了五六秒?

吳誌強:我拍桌子是為了留遺產。

20年前,吳誌強在同濟大學讀研究生的時候,他的課題是關於浦東的發展和上海城市功能的完善和提高。他印象深刻。1986他從學校圖書館復制了第壹份關於世博會的英文資料,看到資料上的世博會都是“全新的建築,全新的規劃”。簡而言之,“壹切都是新的”。

誰也沒想到,20年後,當他終於成為上海世博會的總策劃時,為了保存老建築,他在國際展覽局的專家面前拍了桌子。

江南造船廠位於規劃中的世博園區。在多次實地考察江南造船廠舊址後,吳誌強被老工人們面對舊廠房、舊倉庫的熱淚所感動。他壹次次被他們包圍,壹次次被指出,哪裏是中國第壹個化學元素周期表的誕生地,哪裏是中國最早的船拋錨起航的碼頭...最後,吳誌強、整個設計團隊和上海世博局決心保留象征中國現代工業發源地的歷史遺產。

誰也沒想到,此舉遭到了國際展覽局派駐代表的堅決反對,理由是世博會永遠是新技術和新建築的舞臺,而歷史上唯壹壹次保存舊的嘗試——2000年漢諾威世博會上保留了壹座舊辦公樓——也被遊客指責破壞了旅遊路線,失敗了。

專家跳起來質疑,但吳誌強堅持說是真的。他甚至拍了拍桌子:“這些遺產不僅是上海近代工業的遺產,也是人類的遺產。”

不歡而散後,“我們又花了半年時間做效果圖,做模型,做方案。當再次提交整體方案時,效果出奇的好。他們傻眼了,最後接受了。”

根據規劃,整個世博園區將保留25萬平方米的老建築,相當於總建築的三分之壹。它們將被改造成展廳、辦公中心、服務場所、休閑設施等。比如浦鋼鋼廠壹個面積上萬平方米的特鋼車間,將被改造成盛會的開幕地。

陳香婷:鋼鐵廠的重生

陳香婷手裏拿著相機,選擇了告別蒲崗。他是1981進廠的,在這裏幹了26年,只有老廠歷史的四分之壹。

2010上海世博會的最終選址是黃浦江,是市中心的老工業區,有很多工廠,這意味著包括浦鋼、江南造船廠在內的十多家大大小小的企業都要搬遷。

浦鋼,成立於1913,歷經日據時期、解放戰爭、新中國成立後的公私合營,再到改革開放,是“中國鋼鐵工業的發祥地之壹”。

2003年提出搬家意向時,陳香婷和很多工友壹樣,心裏壹片慌亂。新工廠的項目能批下來嗎?建設新工廠的大筆投資從何而來?當然最擔心的是工廠會不會倒閉。“壹百年的歷史,終結在我們手裏,不敢想啊”。

這種擔心現在看起來是擔心,但世博會的選址給了百年老廠壹個千載難逢的重生機會。新工廠位於寶山羅京,引進了先進的冶煉技術,投資高達100億。

雖然以前陳香婷每天去工廠上班需要20分鐘,但現在需要兩個小時。但在見到記者的那天,陳香婷說自己是幸運的,因為100年的老廠因為世博會在自己這壹代復興了。

懷舊是必然的。16層的廠房——曾經是浦東第壹高樓——被炸的時候,來了很多老工人,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淚。作為動遷征地項目部的工作人員,陳香婷也在現場觀看了爆破,並用相機記錄下了這壹歷史時刻。事實上,在過去的幾年裏,他已經拍攝了上千張照片,記錄了浦鋼搬遷的整個軌跡。

曹師傅:理發師的老房子和新房子。

和那些老廠房壹起的,還有近兩萬的棚戶區居民,這是上海最大的單體拆遷安置項目。

曹師傅是個理發師,家住周家渡,離對岸的老城區只有壹箭之遙。這裏還有另外壹個名字:“夏之角”,以前的意思是“下等人居住的地方”,現在是亂七八糟的代名詞。

直到曹師傅退休,周家渡始終被城市改造的步伐所遺忘。小區裏發生過好幾個拆遷的故事,“每次都是白歡喜壹場”。直到申博成功,曹師傅看到老是有人拿著儀器在巷子裏轉悠,以為這次有比賽。

老城區的生活是外地人留戀的,但曹師傅壹家體會到了那種說不出的不便:“每天都要去集水站提水,還要洗衣服,弄黃浦江。後來河水越來越臟,我的衣服都洗不幹凈了。”

1990年代中期,老兩口把原來的窩棚翻新,加了壹層。三子壹女相繼成年後,房子被偷偷加到了三樓。“沒人來管,違規就違法了”,但還是很局促。

這幾年上海房價壹路飆升,新家園的夢想越來越遙遠,然後幾乎絕望。曹師傅退休金壹千塊,他老婆也是。幾個孩子畢業後都沒有體面的工作。大兒子結婚後,生了個孫女,住在樓上的閣樓裏。

世博會搬遷方案剛出來的時候,老人們按照原來的窩棚面積分到壹套三居室和壹套兩居室,幾乎是原來面積的兩倍。

因為壹個殘疾兒子,政府額外給了10平米的房間。

曹師傅第壹批辦理了安置手續。作為回報,他獲得了優先選房權。最後,他和大兒子住在對門的壹套公寓裏。“上海話叫壹碗湯品。”另壹個房間在樓上,為小兒子的婚禮預留的。

這個新家現在在世博家園,小區規劃得很好,有老人活動室,但曹師傅很少去。雖然他仍然不習慣這裏的生活,但他說,“我很滿意,感謝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