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訪薛之謙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對選秀出來的孩子印象不深,而且雖然妳有很多粉絲,但是外面還是有很多觀眾會覺得妳有點淺薄。他還在我采訪完的間隙問我:大家真的覺得我們膚淺嗎?
我覺得他很在意這句話。
薛之謙的父親第壹次參加如此正式的節目。他說看到鏡頭會緊張,但生活中是個很健談的人。從他口中,他得知4歲時,薛的母親因風濕性心臟病去世,時年33歲。薛的父母是在16歲的時候認識的,是同班同學。薛的母親生病後,薛的父親為兩件事猶豫不決。壹個是大家都勸他不要和這樣的病人結婚,壹個是薛的母親婚後不適合生孩子。但是薛的媽媽當時也沒有猶豫,對薛的爸爸說,我都快死了,無論如何也要給妳留個種子。
聽到這句話,我覺得很感動。
生下薛後,薛母親身體壹落千丈,想早點做手術,但醫院院長公然提出受賄。此時薛家無力負擔這筆錢,於是薛媽媽的病情壹拖再拖,直到病危——搶救——去世。
薛的父親從來沒有跟薛說過這些事,所以在視頻現場,薛壹開始默默流淚,後來從他嘴角的抽搐可以看出,他在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主持人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臺下所有的粉絲都抽泣起來,很多工作人員也哭了。這是這個節目五年來第壹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個時候我很擔心薛會崩潰,也很內疚自己帶給他的精神折磨。我在桌邊找到他的經紀人,問薛要不要停下來洗把臉。第壹次想放棄節目,打斷對話,雖然這樣做需要很大的責任。
這裏我想說的是,工作上和道德上經常會有鬥爭,因為挖掘這些明星背後的故事有時候很殘忍,但是為了收視率,這是必須要做的。因為收視率長期不達標,節目就停播了。觀眾想看的,壹定是背後的隱私和傷疤。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撕開他們的傷疤,在上面撒些鹽,讓觀眾參觀。
很多人說:妳選擇當明星,妳得到的是關註和經濟利益。但我覺得這種說法是自我安慰。明星也是人。他通過工作給妳帶來了放松和快樂。為什麽妳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
在觀眾哭泣的高潮時,薛說:“我現在不能說話,對不起。”稍微穩定下來後,他在現場破口大罵,表達了對醫院的痛恨,並表示要買。這個時候,他爸爸還不忘提醒他,“不要罵人好嗎?”他立刻道歉。但是我覺得這個時候罵人的薛很可愛。
然後薛就講了他在瑞士留學的那段日子,吃的苦。他從狗身上抓骨頭。工作後,他為了省錢坐了下午19的半價火車,在路上遊蕩了兩個小時。那時,他學會了冥想。回國後多次遭遇騙子經紀公司;拒絕了壹家臺灣省大公司老板娘的傲慢要求,失去了發展機會,直到節目水落石出。
他和他的父親,還有他的經紀人說,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薛的母親是在天靈保護他的兒子,因為薛的旅途確實坎坷,但關鍵時刻,總是莫名其妙地解決了,跨過了那個坎。
節目結束後,我向薛道歉,讓他今天這麽辛苦痛苦地錄節目。下半年,他將是上海隨中國文化藝術團出訪俄羅斯的兩位歌手之壹,他的新專輯也很好聽。看完他的節目,我很喜歡這個孩子。我覺得他很窮,很懂事。希望他以後能越來越好。
兩個。既然薛有這麽多粉絲這麽關註他,那我們就開個先例,詳細寫壹些妳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我約了薛在電視臺做壹個預錄采訪。薛的經紀人DD走錯路了,還沒到(有點像我)。我問薛,DD跟我說妳不想談媽媽?他很輕松的說:我不想拿那個炒作,但是因為這個節目比較特殊,涉及到家庭,肯定會有這方面的內容要求,所以我也可以說說。
聊了壹會,DD到了。當時的薛給我的印象是壹個很能理解妳意圖的大男孩,很直接,很冷漠。我跟他解釋完節目的概念後,他漫不經心的說,那我就把我的故事都講給妳聽。
然後他開始講自己被騙的壹系列經歷。他並沒有把它們當作坎坷,而是當作搞笑的經歷,但他對自己童年的故事和在瑞士的經歷卻講得很少。他講完後,我問他:妳有沒有在很多節目中談過妳的藝術經歷?因為這個內容的細節很清晰,過程也很熟練。他給了我壹個肯定的回答。
然後我開始提問。首先,我問他在瑞士的遭遇,但他用壹種有趣的方式講述了他的經歷。這個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個很樂觀的孩子,直到最後問起他奶奶的故事。他壹邊說,壹邊哭了起來。那些眼淚主要是因為他犯了小時候和奶奶在壹起太任性的罪,他跟我說:我壹說起奶奶就會哭,很難聽,說不出口。
我跟他說:妳不用擔心在鏡頭前哭。很多明星在我們之前的節目中都哭過,喜歡他們的人會更喜歡他們。他們認為明星的眼淚是真的(雖然有些其實是在作秀,因為圈內人只能欺騙觀眾)。不喜歡或者不了解妳的人看到妳的眼淚會覺得和妳更親近,妳不用那麽擔心。而且娛樂圈壓力這麽大,不要太壓抑自己的情緒,讓觀眾在舞臺上完全看到真實的妳(我這麽說是因為我知道選秀出來的孩子比演技更真實,他們不可能把假的做的那麽真實。如果他們能做到,壹定是個表演天才,將來壹定大有作為,前途不可限量)。
然後他談到了他的母親。他幾乎沒有記憶,但他記得追悼會上的照片。他說很奇怪,因為當時照片裏的他在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棺材裏躺著的那個人是誰。最後,我不知道爸爸願不願意談媽媽和奶奶,因為他從來不談這些事。我說我會把爸爸留在這裏,我會試著說服他。
在和爸爸說話之前,我有點忐忑,因為我確實遇到了很多不配合的明星或者家人,最後的節目很空洞。然而沒想到的是,薛的父親很健談。平時面試大概是1小時,但是和薛爸爸聊了兩個小時,薛的失眠問題就在後面討論了。
接下來,我電話采訪了於思遠和羅開元。兩個孩子都給了我好感。他們聊起壹群人最喜歡的殺人遊戲,說薛壹直想當法官,但大家都不讓他當。我問為什麽?他們的回答是:因為他話太多。就像秋千壹樣。他相信任何人說的任何話,是壹個純粹的麻煩制造者。
視頻的前壹天,劇組拍攝了壹個團隊給薛家送作業。薛的父親很熱情地留我們吃飯。燈光師在車上說“在家拍壹張照片通常是最高的待遇。”
到了薛家,鏡頭和燈光就像老朋友壹樣,因為之前合作過很多電視節目。壹進門,桌子上擺了滿滿壹桌子菜,比家裏過年的時候還要豐盛。說實話,我不喜歡在別人家吃飯,尤其是不熟的人家。壹方面是從小性格內向,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這樣的性格不知道怎麽就誤入了這個圈子)。另壹方面,我希望工作能盡快完成,因為第二天的視頻錄制,我晚上回去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不過薛家真的很熱情,就看客人了。
薛像壹個很懂事的孩子,給大家壹頓大餐,然後讓大家多吃。他因為減肥所以吃的不多(冷笑話)。結果,他比餐桌上的任何人都吃得多...
薛神父頻頻向我們的燈光師和攝像師敬酒,燈光師喝得很多。後來薛開始說:“我壹會兒還要上班,到時候燈就不亮了。”我回答了壹句“是的,我後來打出來的燈看起來像迪廳裏的燈。”結果,沒想到這句話讓薛先生笑得不止,甚至受不了。壹開始我還納悶他在笑什麽,後來我醒悟了:就像他所有的朋友和家人說的,他的段子真的很低級,普通人覺得沒什麽好笑的,所以他能笑到倒地。
吃完飯,我不好意思跟薛的奶奶和外婆打招呼,因為感覺好像兩位老人什麽都沒吃,因為我們都沒有好好吃飯。兩位老人笑得很可愛,說:“我吃了很多。”薛又笑了起來,拿紙巾給他奶奶擦嘴。
奶奶和外婆都80多歲了,但精神很好。他們才70多歲。但是我覺得很內疚,那天讓我奶奶和姥姥講薛小時候的事,又把他們弄哭了(罪大惡極,不過還好哭的不是很嚴重,所以沒想到第二天視頻現場會這麽失控)
在那之後,碰巧朱楨來了。奶奶和外婆是朱楨的忠實粉絲,他們還和他合影留念。最後,我們離開了,薛跟著討論為寫壹首單曲。
第二天早上,我派車去薛家接薛和他父親,並安排我的學生負責薛和他父親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因為我要在現場做前期準備。今天看了帶子,覺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