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黃克堅:& gt乍壹看,好像很多人都沒聽說過。我舉個例子,比如藝術,繪畫,任何壹種繪畫,繪畫從來都不是從理性中習得的;如果按照道理來教育,或者看幾本關於書法的書,學書法是可疑的。其實真正訓練書法是對經典書法的模仿,去理解,去領悟。有壹次研究生上課,我在序言前問班上的學生讀唐詩三百首是什麽意思,說‘不會寫詩也能背’?研究生非常不贊成。結果有壹個學生站起來解釋說,妳背了300首唐詩,即使不會寫詩也能流利地背幾首。這種解釋是無味的。其實這兩句話很有意義,意思是寫詩的方法不是告訴人寫詩的道理,寫詩的道理永遠不會被人理解。唐詩是中國詩歌史上的輝煌時期。妳經常背誦,琢磨,琢磨,自然調動起妳心中的詩意。久而久之,妳自然會寫。這兩句話的深意就是如此。用文字寫詩也不錯。我不知道他寫詩的經歷,但他無法反駁我的言論。我不認為他是通過聽任何詩人或文學理論家的話學會寫詩的。如果我們的教育簡單來說,可以歸納為兩種:壹種是真理教育,壹種是榜樣教育。學習書畫從領悟開始,這當然是最值得領悟的。這種教育叫做榜樣教育。真理教育在人文學科中是蒼白無力的。如果讓李白和杜甫講寫詩的心得和道理,我相信人家聽了也寫不出詩來。寫詩不好聽,就像電腦操作。有了培訓,大家熟悉程序就可以操作了。電腦可以按程序操作,寫字不行。語文教學在很大程度上是榜樣教學,真理終將落在榜樣教育上。即使是模型教育,對科學的意義也很大。科學發現通常是沒有邏輯的,似乎科學真理是很有邏輯和條理的。但仔細追尋,真正科學體系的第壹個命題,作為壹個不可逆的命題,壹時間邏輯不通,不合邏輯,壹定程度上是靈光壹現。這也是榜樣教育。沒有壹個科學家能從別人的理論中推導出自己的理論。愛因斯坦的科學理論永遠無法從牛頓的力學理論推導出來。科學史是壹部模式更替史,也是壹部科學思維範式的程序史。我們的字畫沒有兩幅是壹樣的。我們可以判斷他們技藝的深淺,藝術的水平,有壹個我們可以認同的審美標準。人文的東西憑借真理教育只是輔助手段,最終還是要靠榜樣教育。聰明的語文老師指導學生寫:1。面對生活。讓學生親身體驗生活,親切地說出心理話。2.直面經典。看看古今中外的精品。別人的作品沒看就聽了點道理就寫出來,太不可思議了!老子的《道德經》開篇有兩句話:“道可不凡;可以說,產生的道絕不是我追求的那種道。所說的絕不是最好的真理。由於語言本身的限制,我們往往無法借助形式和結構去接近事物的真相,事物的真相需要生命去見證和體驗。木匠教給學徒的無非就是如何使用斧頭和鋸子,但是使用斧頭和鋸子的精妙之處仍然是無法交流的。如果我們教人走鋼絲,走鋼絲的人無非是說身體要保持平衡,重心要落在絲線上。但是聽了真話,我們還是走不好。這本身不是壹個道理的問題,而是壹種善良的人生體驗。給人生下定義是片面的。能說明真相的語言是蒼白的,語言的蒼白只是生活的善良。比如妳用很多好詞來形容壹道菜,卻很難去形容另壹道菜,很難講出區別。說到男女之間的愛情,沒有壹個女人喜歡妳是因為妳談了戀愛的經歷和境界,有時候是壹見鐘情。沒有人是靠理智找到愛人的。所以“道可不凡”是壹句至理名言。所謂榜樣教育,就是通過他的行為(用我們的生活狀態去模仿和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被我的生活所體悟,進而對象化我的生活感受)來對象化他的內心生活狀態。
後面的書法家拿到了前面書法家的真傳。他們寫的東西不壹樣,精神傳承是個奇怪的東西。所以我們教學生不要教套路。這裏的學生思想僵化。套路讓學生學得快,卻很快扼殺了靈感。聰明的語文老師教會孩子體驗和說話的勇氣。還有壹點就是面對經典。榜樣教育關系到天職的概念,所以我們當老師不容易。我們的壹舉壹動都是學生的榜樣,學生無時無刻不在模仿妳。老師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黑板上寫字的姿勢,都影響著孩子。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說的不僅僅是語文或者數學課,還有人當模特。師範大學最本質的寓意是“老師是榜樣,榜樣,典範”,父母是孩子最早的榜樣。壹個同事說,他家孩子笨,老是給全班發糖。我說這是美德,不要教孩子自私。因為自私並不局限於父母所期望的,它總是貫徹壹貫的邏輯。模型是妳父母做的,他以後也會模仿。老師在孩子眼裏是很神聖的。榜樣教育是生活的翻譯,是精神的異化。壹切對孩子來說都是新的,比如尼采的《神聖的開始》,老師對孩子的心靈有著深刻的影響。模特是精神氣質的傳承,是壹種情懷主義。林肯在招聘員工時看了某人的長相,就讓他走了。然後他說了壹句很有意義的話:壹個人過了40歲就要對自己的外表負責。壹個人的身體透露出氣質和微妙的含義,另壹個心靈就會接受。以直覺待人,有時過於輕率,但也在情理之中。就像孔子說的“四十而不惑”,因為內心世界是定型的,人可以從外表透露出壹種魅力,有自己的壹套行為和動作。孩子的生活很敏感,榜樣教育要培養學生的內向精神。目前,道德教育沒有發揮很大的作用。就是把道德教育變成真理教育。榜樣教育優先,就會發揮作用。這不是政治化,不是真理說教,而是生命教育。
——摘自黃克堅:& gt忘記生命是教育最大的悲哀,忽視生命是教育最大的失職和不幸。我曾經寫道,生命比任何知識,規則,紀律,甚至榮譽,承諾的未來發展和幸福的可能性,以及壹切都更神聖。所有的生命都是其他生命無法替代的,生命是獨壹無二的,對生命的敬畏是教育的倫理起點,也是教育的價值所在。我還想繼續說,生命是神秘的,永遠無法窮盡,生命永遠在當下,這是我們肉身壹切快樂的基礎。生命使教育成為可能,豐富而不可思議,關註和尊重生命是教育的第壹意義。我們應該永遠記住,教育是生活的教育,學校是生活的學校。壹切都是因為我們活著,所以只能希望活得更好。生命的有限促使我們行動,活出意義才是我們生命的價值。
——從張文質《越界》開始,生命就是生命的存在按照黃克堅先生的說法,即教育者和受教育者是作為任何壹個人都無法替代的具體的人而存在的,教育行為總是指向具體的每壹個人。無論知識的給予與接受,智慧的開啟最終都是為了啟迪或滋潤人生,即立人與成全人生。教育永遠不能忘記和忽視人的生命的存在,而且由於人的生命的獨特性、豐富性和多樣性,教育變得迷人、麻煩和困難,任何教育探索都是無止境的。所以所有的教育行為都需要反思自己,審視自己的價值觀。教育真正成為人的教育是因為它的肯定和完善,學校成為人的學校。正因為它指向特定的人,所以生活化教育變得既迫切又可能。它本質上是智能的和反思的。它著眼於實踐,不斷生成和超越自我。生活化教育永遠在生活的路上。
——摘自張文質的《越過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