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也是在歲月的年輪裏迂回的嘆息和無奈!
靈兒壹直這麽認為。大起大落之後,她撐著傘獨自走在路燈下,心情也是濕漉漉的。
為什麽選擇重?何必呢?放開妳的手臂!簡化困倦的生活!與其壹個人,不如和壹個同樣孤獨的靈魂依偎在壹起,點亮彼此,溫暖彼此。
所以,玲兒想有個情人。玲兒想測試自己能不能接受壹個不愛自己的人來溫暖自己,能不能接受壹個不愛自己的人來關心自己。
老高是玲兒壹年多前在網上認識的朋友。壹個人在這個城市工作,除了同事沒有其他朋友。電腦是他最多的伴侶,也是很孤獨的靈魂。他們談論了很多關於生活、工作和愛情的話題。只是每次話說重了,兩個人都會收回話。兩個人上班的地方很近,只有5分鐘的路程,但是在這壹年多的時間裏,他們只見過壹次面。當老高路過靈兒樓下時,他們匆匆相遇。
歐洲杯進行到壹半,老高說,我們賭球吧。賭註不要太大。輸的人會送對方壹份小禮物。靈兒欣然同意。兩人約定每次賭註不超過50人民幣,遊戲結束時再見面,互送小禮物。
玲兒有點喜歡賭博。每當有重大比賽,玲兒大概都能猜出結果。這和靈兒對足球的理解關系不大,但靈兒相信直覺和他的運氣。
兩人連賭三場。老高出於男人的禮貌,讓玲兒先選。三局下來,老高每局都輸了。精神飽滿,這次得自己選擇隊伍,靈兒笑著答應了。老高不得不接受比賽結果。雖然他先選了,但還是輸了。他開始相信靈兒為什麽叫“靈兒”了。靈兒喊著“禮物,禮物,禮物”,卻不知道老高在騙人。她堅持要把自己當禮物送人,但還是忍不住收下了。
所以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們有了很多默契和話題。老高被玲兒逗得很開心。老高說:這兩年我從來沒有笑得這麽開心過。流連忘返的微笑不再是濕漉漉的店鋪。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和壹個男人坐下來吃飯聊天了。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壹個人,壹杯茶,壹本書。壹頓飯算是老高欠靈兒的全部賭註。告別的時候,老高還不忘說:禮物妳自己買,妳買了我給妳報銷。閃耀全是玩笑。
第二天,老高護送年邁的父母回到北方老家。老高每天發短信給靈兒,問:買禮物了嗎?我壹無所有,只是壹個活著的人。妳想要嗎?靈兒說:壹個大活人需要找壹個大筐來裝。我先找找。
老高回來,靈兒就去接,遠遠的看著老高。靈兒只是拿了老高手裏眾多行李中的壹件。老高很不滿意,說,這麽久沒見,連抱都不抱。靈兒不好意思地笑了。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都很開心,有笑有鬧,像熱戀中的情侶。
每個周末,兩人都在老高家壹起做飯。老高的菜是北方風味,靈兒喜歡做湖南風味。做菜總有壹些不同,所以經常會故意嘲笑對方。這時,老高的室友看著打架的兩個人,偷偷笑了。室友說:妳們倆真的是那樣。
Shine每周給兩個大男人洗壹堆衣服,從來不覺得辛苦。當高有事要出門的時候,靈兒把家裏打掃幹凈,然後就回家了。老高說玲兒很賢惠,也越來越好,越來越體貼。玲兒喜歡有人很愛她的感覺。以前倔強的靈兒,開始學著撒嬌,學著耍小脾氣,但從來沒有過分過。有壹次,老高讓靈兒從包裏拿壹個物件:拿在我包裏,沒人是外人。玲兒說:就算我是妳老婆,我也不能隨便翻妳的包。老高對靈兒的愛情多了幾分尊重。
老高是獨身主義者,靈兒也是。有壹天,老高問玲兒:我們在壹起是什麽?
靈兒想了壹下,是的!這是什麽?兩個人其實是為了同壹個目的走在壹起的。因為孤獨;因為在大城市找不到熟悉的影子,聽不到熟悉的聲音;因為寂寞的心淹沒在擁擠的街上。
為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靈兒是和高高在壹起,但是有沒有肩膀可以依靠?有人知道怎麽去愛她嗎?而高以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之間,有沒有愛情?這個沒必要問,也沒必要深究。就當是孤獨的擁抱吧!
靈兒說:生活已經很累了。我們不要再問這些累人的事情了,好嗎?
老高答應了,再也沒問。
但是有壹天,玲兒發現自己嫉妒高。那天是老高生日的前壹天,他們壹起慶祝,因為老高的生日壹定是留給朋友的。晚飯後,老高不斷接到電話。靈兒敏感地聽到壹個女人的名字,聽到高幫那個人介紹工作。壹個個打進來,壹個個打出去,半個小時過去了。玲兒開始郁郁寡歡,沈默不語。老高看到玲兒的表情馬上把手機收起來,提出要和玲兒壹起逛街,其實玲兒並不愛上街。靈兒感到心裏悶悶的,我的天啊!我嫉妒。怎麽會呢!妳什麽時候喜歡上這個人了?
靈兒壹直往前走,沒有和老高說話也沒有回頭看老高壹眼,走到壹個商場靈兒進去了。這時候,老高已經見不到後面了。玲兒在商場走了半個小時才出來。玲兒心想,出來見不到他,就自己回家吧。出門時,靈兒環顧四周,她有些失望。她沒有看到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像燃放後的煙花,心情頓時落寞。“妳怎麽去洗手間這麽久!我差點派人去打撈妳。”回頭壹看,靈兒正站在她身後,傻傻地看著自己。Shine的心是熱的,鼻子有點酸。“有什麽事不要放在心上,只管告訴我?我不想把妳煩死。”靈兒說了原因,聽到解釋,她起了疑心。
在以後的日子裏,兩個人都相處得很好。靈兒壹直誇自己智商高,他也不服氣,就買了圍棋跟靈兒對弈。每場比賽後,高高都被打敗了,靈兒幸災樂禍。老高說:妳真不是吹牛,妳倒是挺聰明的。玲兒說:當然,妳得說實話。
老高睡覺的時候總是把靈兒的頭摟在懷裏。他害怕打呼嚕,開始慢慢學會調整自己的呼吸。老高開始喜歡Shine,總是在網上商城給Shine買很多禮物。雖然靈兒不是很有用,但他還是滿心歡喜。
玲兒生病了,工作很忙,所以她把玲兒送回家去上班。靈兒在房間裏睡不著,高的室友也不在,誰也不說話。她把電視開得那麽大聲,可能會讓她覺得有很多人陪著她。然而,我仍然感到孤獨。老高還在加班,打電話說我晚點回來。玲兒站在陽臺上,天在下雨。看著樓下的巷子,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像我自己壹個人站在窗前。靈兒流下了眼淚,原來靈魂孤獨的難以忍受的痛苦。靈兒留了張紙條說:我回家了,沒事,只是不想壹個人。
生活還在繼續,兩個人還這樣在壹起。只是從來沒有,老高從來沒有答應過靈兒,從來沒有牽過靈兒的手。在車來車往的街上,我只是用身體擋住過往的車,從不牽著玲兒的手過馬路。靈兒始終沒有握住高的手。在兩個人的心裏,牽手其實是壹生的承諾,也絕不允許他們做出這樣的承諾。這樣的故事正在這個城市的很多角落發生!
承諾是原本悲慘的生活最重的枷鎖,何必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