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舞團實習也是兩人關系中的重要形象。他們把身體練得不正常,女人越來越壯,男人越來越矮。他們在練習的時候,折磨自己,以獲得另壹種不同於性交的快感。他們身體的扭曲和痛苦,完全比不上內心的孤獨和悲傷。沒有人能在任何事情上指導他們。小說自始至終充斥著男女主人公的迷茫心態。沒有人比另壹個更接近他們,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他們。了解對方的身體,成了兩個人的心靈契合。只有做愛,我們才能不那麽孤獨。遵循最初的靈感,時間縮短了幾十年。
變老是壹種征兆。
她們越來越老,尤其是“她”,壹開始是美麗豐滿的,在後來的折磨中,變成了壹個農婦。“……越來越邋遢,對衣服漫不經心,穿得亂七八糟,卻還撲著粉……‘她是個娘娘腔’”早期的性經歷讓異性不再有那種早熟眼中的朦朧羞澀之美。
自殺也是不可能的。死在“她”沒文化的腦子裏,只是壹個離現在很遙遠的概念。想自殺的女人最後本能的貪戀生命,死了也不好。
這個環境很絕望,他們不健康的心理關系也讓他們很絕望。以懷孕為導火索,最終被男人拋棄,不再是戀人。
故事出現轉折,仿佛壹臺瘋狂的機器突然步入正軌。
《小城之戀》是女性本體的回歸。狂熱的激情過後,做了母親的“她”終於得到了心安。這裏沒有強烈的道德譴責,主人公拋棄懷孕的愛人是小說最後的反抗。王安憶以實驗的心態寫“三戀”系列,於是對傳統小說布局結構的反抗被作者有意識地加入到文本中。男女主角沒有死,也沒有在壹起,而是各自過上了新的生活。然而諷刺的是,這位在壹個人生完孩子後被全城人視為娼妓的女主角“被情欲的風暴洗滌,她比以往更幹凈更純潔”,她和她的孩子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生活。
這是壹個轉變的過程,有男性的參與,也有女性放棄後的覺醒。雖然“她”不知道,但生命本身就有特殊的天賦。在小說的結尾,母性的力量成為解決所有問題的最佳方式。對於女主角來說,它安排了壹個很幸福的結局,回歸自我。
另壹方面,主人公的心態變得更加黑暗。被他拋棄,她還能坦然接受生活,這在中國傳統小說中是不多見的。用這種模式進行的新解構,是壹種全新的創作體驗。題目說的是“棄之如歸”,不過是個苦樂參半的結局。讀這部小說時,讀者很難感到舒服。被壓抑和扭曲的情欲貫穿小說始終。性饑渴的瘋狂和令人驚訝的狀態,無助的環境衍生出的病態情緒,都被文字壹個接壹個地刺激著。但眼前的瘋狂卻發展得非常平靜,以異常平靜的結局收場。
性是文學創作的母題,回歸是人性的主題。在這部小說中,兩者的結合預示著女性的覺醒。小說的女主人公最後在他們初次相遇的訓練室裏,以平和慈悲的態度逗著孩子,在孩子“媽媽”的聲音中喚起了母親博大神聖的責任感。作為母親的女人的覺醒取代了作為情人的狂熱,真正的恨和真愛都不存在了。那個心中的“他”漸漸成為記憶而遠去,回歸自我成為最真實的存在。
小說中“他”的意義更多的是表達男性主體意識的缺失,沒有愛人和父親的責任。即使結婚也不能排除內心的迷茫。在這部以男性拋棄女性為傳統文本的小說中,最終的悲劇是由男性承擔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最後壹個悲劇英雄。
《荒山之戀》對角色的定義是對男女關系中機遇的解構,《錦繡山谷》在男女問題上對愛情的超脫,都凸顯了《小城之戀》中男女問題是多麽尖銳和無知。
《小城之戀》在無知中有戲謔的諷刺,在聚焦中回歸是幸福的永恒。當讀者對小說中瘋狂的兩性關系感到驚訝時,作家的筆法已經比讀者更快、更寬大地表達了對女性困境的本能處理。這讓小說有了壹個大氣的結尾。
回歸本身就是人類壹個巨大的主題概念,無數次都在期待回歸自然或者本體。但是回歸的概念也是被偷了無數次,寫這篇論文的人也無法確認回歸真正的概念和意圖是什麽。當人可以包容自己或他人的時候,像“她”那樣完成激情後的平靜心態是否意味著回歸,當女性在性生活中有了男性的缺失卻仍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安慰,是否意味著獨立意識的覺醒?
小說的答案只是其中壹個方向,關於人類這個母題的討論永遠不會結束。轟轟烈烈之後的平靜,就像是主角的回歸,給了瘋狂壹個理由。
海派女作家王安憶以其藝術敏感和作為女性的性別體驗與感悟,捕捉到了女性生活的節奏。經過65,438+00多年的探索和思考,她細致而準確地捕捉到了女性的生命節奏:從青春早期的躁動到成熟女性的堅韌再到俞小秋逆境中的堅韌。在王安憶的作品中,無論他們的生活處於什麽樣的狀態,他們都沒有向命運屈服,而是用不同的方式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