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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陳辰的《從西貢來》,要全篇!

今天下午到達西貢,已經是Sinh Cafe的公司大巴,從Minai出發,開車4個小時。越南沒有高速公路,路況也不是很好。即使是短途旅行也要開很長時間。我似乎習慣了這麽長時間的開車。從河內到順化需要14小時。從會安到米奈需要12小時。所以,四個小時的車程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我在市中心找了個小旅館,離同春市場和大教堂都很近。酒店是越南人開的,但是裏面的老板會說壹口流利的日語,住進去的大部分都是日本人。還有兩個香港人普通話說得不太好。

這是壹家非常奇怪的酒店。進門要脫鞋,然後放在門口。不過,大廳和樓梯都很幹凈。後來才知道這是日本人的習慣。

樓梯還是很窄的,上360度旋轉樓梯,我的房間在頂樓。又安靜又便宜。

放好背包後,我向老板借了壹張地圖,打算出門。穿鞋的時候,從樓梯上下來壹對日本人,都很年輕。男生頭發有點長,感覺像是在學畫畫。女孩穿著隨意,皮膚很白。她們在我旁邊穿鞋的時候,女生用日語跟我說話,我楞了壹下,然後搖頭。

“韓國人?”她問我。我說不是,是中國的。她問,香港?臺灣省?

我記不清大陸怎麽說的了,就隨口說,上海。

上海是妳現在生活和學習的城市。所以,我想到了妳。

其實那次旅行,很多時候,很多不經意的瞬間,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妳。但我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它。現在我離妳很遠。從在同壹個城市打壹個壹分鐘十美分的電話到在不同的國家,我手機裏的余額都不夠和妳通話。

入境的時候在關口給妳發了短信。上了車才收到妳的回復。有點失落,換了越南卡後覺得有點不爽,就沒告訴妳我的號碼。

半個月的雙重性,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都是我。

如果我不能遇到中國人和我糟糕的英語,我想我會孤獨和瘋狂。被越南人欺負也是常有的事。在中部城市順化,在壹個小攤上吃咖喱面,老板說結賬完了要付給老板5萬越南盾(約合人民幣8元)。老板板著臉把錢扔進抽屜,不準備找我零錢。用英語和他爭論,他用含糊的越南語和我說話,態度很強硬。我非常生氣。我和他僵持了壹段時間,他還是板著臉不肯給我錢。

最後我用杭州話罵了他壹句,憤然離開。我沒有,如果不是屬於我的三萬盾。然而,我能做什麽呢?他以為我是外國人,只有我壹個。我找不到投訴的地方,也沒有人能幫我。我只是想,要是妳在這裏就好了。在惠安,我在Sinh Cafe的公司辦公室下了車,拎著大包小包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想找個酒店。路過很多酒店,老板娘都熱情的出來告訴我價格,幫我拿包。出於警惕,我壹般不敢住這麽“溫馨”的酒店。

最後拍了壹張“青年旅館”的照片,看到了國際青年旅行社的logo。我覺得很親切,然後就興奮地進去了。我去櫃臺問老板娘價格。價格非常合理,壹張床5美元。所以,我要和服務員上樓去看看房間。

但是我正要上樓的時候,老板娘突然說,妳先把護照給我,我先幫妳登記,這樣比較快。我沒多想就把護照給了她。

我走了很久,直到我到達頂樓,但我還沒有看到我的房間。直到服務員開了壹個小門,我們來到壹個很破舊的閣樓,看到我的房間,不是床房,是單間,沒有空調和電風扇,熱得像蒸籠。而且旁邊還有個簡易廚房,滿滿的油煙。房間裏有灰塵的味道。估計已經幾個月沒人住進去了。周圍還有亂七八糟的衣服。

我頓時傻了眼,然後對服務員說不行不行。

所以我準備下樓。我問服務員,這是國際青年旅行社嗎?服務員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原來這只是壹個很普通的小旅館,卻打著國際青旅的招牌在門口騙外國人。

到了壹樓,我跟老板娘說房間不行,我不在這裏住了。把我的護照還給我。老板娘立刻沈下臉,用英語跟我說了壹大堆。我剛剛向妳註冊。可以辦護照,還要交半天房費,2塊錢。

我壹聽就傻眼了。我生氣地說:“沒錢!不可能!!! "

她的態度依然強硬:“對不起,沒錢沒通行證。”

我毫不示弱地告訴她,別說2美元,就連2越南盾都不可能。她還是板著臉不理我,還背我聽不懂的越南語。我說,妳這個時候就是個假青旅,我要寫郵件投訴妳,不僅要投訴,還要在網上發帖告訴網友不要和妳住在壹起。但她態度依舊強硬,壹擺手,說兩塊錢。當時我突然想起壹個臺灣省人曾經對我說過的話。越南人會認為妳打電話給領事館或警察局。他們太膽小,不敢小題大做。

於是我拿出手機,然後故作大膽的對老板娘說:“好!那我接個電話,等我壹分鐘!”

真的管用。老板娘見我要打電話,急了。她打開抽屜,拿出我的護照,但沒有給我,而是做了個扔東西的手勢,想把我的護照扔到街上。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扔出去,我就沖上去搶了我的護照。我拿到護照的那壹刻,我就知道我贏了。

走出酒店,還能聽到“黑心”老板娘的咒罵。但是緊緊握著紅色的護照,我什麽都不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走著走著,突然覺得好難過,心裏暗暗佩服自己,覺得自己很勇敢。陽光刺眼,我無意間擡頭,但眼淚還是沒能止住。其實我當時就想,要是妳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