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從吉爾路開始。
事情經過大致如下:昨晚,在世紀城吉爾路開火鍋店的重慶老板羅某發現兩個昆明老婆把車停在店門前,於是上前攔住她們,讓她們把車停在後面的停車場。妻子們拒絕了,於是發生了爭吵。情急之下,羅某說了兩句實話:“我最看不起雲南人。”“我們外省人留妳們雲南人吃屎。”原來這句話放在語境中,雖然很不盡如人意,但也是有前因的鋪墊。問題是有人把只有這兩句話的9秒視頻截下來,把火鍋店的詳細地址發到各個群裏,輿論被點燃了。
大額賬單打在臉上
可想而知,在沒有看到前因後果的燒烤攤上,在壹個陽光明媚的夜晚,好久不見的雲南各種社會妓女,正在盡情地喝酒。看到如此侮辱雲南門,作為壹個有民族脾氣和殺人指標的高原漢子,恐怕不能就這麽算了,於是各路大神大俠午夜從昆明的燒烤攤、夜店、酒吧出發,到達火鍋店。
從目前能看到的視頻資料來看,首先,火鍋店裏大概出現了3、4名黨員。壹開始有停車視頻,目測7、8輛車,旁白有“今晚我要血洗”之類的話。然後就有了羅在火鍋店從花襯衫換成藍色籃球服(大概是準備睡覺)道歉的視頻。羅刷臉,顯然沒有讓他們滿意。有些人有壹疊100元的鈔票。還說了“雲南人用錢把妳刷死”之類的話,隨後是羅在火鍋店外被要求下跪道歉,並被身體接觸(可以理解為毆打),然後坐在椅子上接受“教育”的視頻。其間,幾個沒露面的人用滇東北口音喊了壹句“壓他”。最後壹段視頻是閃爍的警燈。應該是警察在現場控制局面。
大家都錯了。
從輿論發展來看,直到今天上午,9秒辱華視頻仍在各種群裏轉發,還有人激動地教訓羅做人。我相信按照輿論規律,今天會形成壹個高峰。
活動結束後,這是壹個正在花大價錢積極創作文章的城市。這是壹個每天都夢想改變旅遊業汙名的城市。羅錯了嗎?錯了,妳家門前不能停車嗎?妻子怎麽了?這是不對的。幾十米外有壹個停車場。何必堵人家的事呢?再說這幾天交警沒日沒夜的在轉悠,妳不怕150?視頻的編輯錯了嗎?錯了,事出有因,但9秒視頻完全被曲解,變成了單純的侮辱。是為了替妻子出頭還是為了引起圍觀?社會大哥錯了,錯了,真的生氣了,但是在以前,通過口頭教育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就夠了,用錢刷臉就夠了,把雲南人看得太低了。強迫羅下跪打人是違反法律的,明顯是尋釁滋事。在當前公共安全零容忍的環境下,監獄災難甚至是不可避免的。
雲南也有地域歧視的資本?
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內鬥和懶地域對外省雲南人的歧視。引起輿論的還有地域歧視。
地域歧視是“社會刻板印象”的反映。所謂“社會刻板印象”,是指對某壹類人持有壹套固定的看法(通常是負面的)並以此為參照系,主觀認為這類人的所有成員都符合這種看法。社會刻板印象是對社會群體最簡單的理解。刻板印象也常常導致誤解,因為刻板印象不是基於事實,有時是因為偏見的合理化,有時是因為群體具有某種特征(實際上群體並不具有這樣的特征)而推斷出個體必然具有這樣的特征。
地域歧視是從眾心理和集體無意識的結果。隨著信息傳播渠道越來越多樣化,信息傳播速度越來越快,人們越來越被信息包圍。然而,在信息時代。前壹段時間,媒體對流動人口犯罪的報道往往成為人們評判身邊人的心理依據,並被誇大和擴大化,從而很容易把某個群體當成壹種符號和標簽。這是地域歧視的重要原因。
地域歧視是“廉價貧困”心理的體現。由於社會轉型和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壹系列階段性特征,昆明現在各種社會矛盾交織在壹起,各個階層之間的差距難以跨越。
地域歧視也是小農意識的體現。雲南乃至西南地區長期處於農業社會。地域歧視表現在城裏人看不起鄉下人,發達地區的人看不起落後地區的人,但在骨子裏和內心深處,還是小農的心態。羅,壹個小老板,起早貪黑賺了點錢,看不起雲南安逸的人。事實就是如此。、
創文真的想創造城市的精神
這樣壹個大家都有錯的事情能發展成輿論,對創文來說真是九牛壹毛。壹個文明城市真正需要改變的,不是街道上的欄桿,樓道裏的自行車,而是壹個城市的精神,壹個生活在城市裏的人的心態。從小,水木就為昆明和昆明人感到驕傲。土生土長的昆明人,只會說昆明話,喜歡吃昆明菜,讀昆明歷史。不管我們家鄉有多少缺點,都只能說昆明不好,而外地人如果對這個城市有什麽抱怨,哪怕知道是有道理的,也忍不住胡攪蠻纏幾句。今天的雲南門之辱,讓水木這個故鄉無比恐懼,也深深為這座城市感到羞恥。
之前的公開演講中說昆明是壹個低素質的城市。是因為昆明人沒有高素質的外地人來“帶路”嗎?恐怕不行。小鎮(雲南)壹百年前鐵路通車。在二十年代,有咖啡館。國立西南聯合大學、中山大學、同濟大學、國立藝術學院的大師們在這裏影響了壹代人。以石林為代表的昆明旅遊業,在70年代接待過外國人。目前昆明機場已經超越深圳成為全國第五大機場,以服務為核心的旅遊業在GDP中的比重全國第壹,應該看夠了。為什麽?
所以,昆明城市整體形象質量低,並不是外來人口帶來了不良風氣,恰恰相反。幾百年來,昆明的地域特征,使得昆明的城市風貌和昆明人的血液性格高度自私,極度現實,恃強淩弱。昆明這個高原盆地,既不能有平原地區那樣廣闊的耕地,也不能有沿海地區那樣開闊的海洋思維,更不能有成都那樣良好舒適的種植環境...所以在農業時代,昆明壩子的人類社會因為耕地稀缺,把私權看得極其重要,幹燥的氣候造就了人格上極低的燃點。壹年中為數不多的恒溫,讓無趣的個性壹天天滋長,人願意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整體素質來源於長期以來城市管理的高質量和實力以及城市性格的塑造。更讓人無語的是,改革開放以來,“幹部素質遠低於普通市民素質”(沙瑞金書記的話)讓這個原本就需要提高素質的城市更加彌漫著恐慌的氣息,盲目自大,野心勃勃,成為從執政當局到普通市民的主流價值觀。
康德說,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我們對他了解的越多,他帶給我們的未知的恐懼就越強烈。這些是我們頭頂的星空,是人類崇高的道德標準。運動式的寫作和其間對雲南的羞辱,只會讓雲南和雲南人牢牢釘在低質量的教科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