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堅持下去,沒想到最近身體越來越虛弱,經常頭暈,然後就會出汗。今天做飯後差點摔倒,扶著墻過了很久,但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去檢查。我這輩子唯壹的兒子叫天碩,晚上經常整夜失眠在床上。父母身體不好,還在為天碩和治療費努力。我必須堅持。圖為父親(右)在工地打零工。
我叫侯鵬,36歲。我來自黑龍江省肇東市姜家鎮農村。我是地道的農民。15歲的時候去哈爾濱學做飯,後來學修車。2006年經人介紹與林村小壹歲的邵某娜結婚。2007年,兒子天碩出生後,我在家種地沒出門,老婆在家帶孩子。雖然生活拮據,但三代人在壹起還是很幸福。圖為我在工地做電焊。
可能是因為我壹年到頭都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老婆。她開始厭倦這種生活。2012年7月,老婆突然不見了,我也沒接電話。她因感情不和起訴離婚。但是我們離婚後不久,她提出復婚,我們為了孩子有壹個完整的家庭而復婚。沒想到,僅僅過了四個月,她又吵著要離婚,徹底結束了我們的婚姻。四個月跟同壹個人離婚兩次,回想起來真的很草率。圖為住院期間的兒子。
因為父母年紀大了,離婚後我帶著天碩壹起去山東打工,直到他上小學我們才回家。天碩上小學後,為了照顧他,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壹個車庫。白天去工地打工,下班後帶輔導班的天碩。2015年6月,天碩突然臉色蒼白,身體虛弱,我趕緊把他送到當地縣醫院。醫生檢查後,轉到了上級醫院。天碩最終在哈爾濱壹家醫院被確診為再生障礙性貧血。醫生說只有移植才能治好,費用幾十萬。圖為治療期間的日子。
因為沒有移植的錢,只能選擇讓孩子吃藥輸血維持生命。就這樣,天碩每個月花3000多塊錢治療,我和父親用他做工作。2017年,天碩病情加重,無奈移植。為了救兒子,我不得不找親戚朋友借錢,把家裏20畝地轉租出去,又找壹些平臺借錢,給孩子收倉儲費。圖為護士在治療過程中給天碩打針。
10月3日2017,10,天碩進倉。其他孩子都有壹個家長在倉庫裏,只有天碩沒有陪著。那時候爸爸在外面給天碩做飯洗衣服,我在外面打工掙錢。我不能因為天碩在醫療和生活費用上花了很多錢就不工作了。這期間我前妻剛剛重組了家庭。我在給孩子抽骨髓的時候,她來醫院給孩子做了幾天飯,給了我5萬塊錢,讓我很感激。圖為我背著天碩從醫院回到出租屋。
天碩出庫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排擠。孩子住院四個多月,花了80多萬,負債累累。我真的沒錢繼續給孩子治療。眼看就要過年了,他壹天壹天跟我說:“爸爸,我想回家過年。恐怕等不到下壹個春節了。”看著孩子哭著求我,雖然醫生不贊成現在出院,但是為了滿足兒子的心願,我最後還是把天碩接回家了。圖為我在出租房裏照顧兒子。
回國後的那段時間,天碩按時檢查,身體狀況也比較穩定,壹度讓我看到了希望。雖然我有幾十萬的外債,但只要孩子能好起來,也是值得的。由於今年春節後的特殊原因,天碩壹直沒能按時復習。今年7月,天碩左側偏癱僵硬,吞咽功能也有問題。圖為我在出租房裏照顧兒子。
我趕緊帶孩子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孩子大腦嚴重排斥,我只好再次借錢讓天碩住進醫院。經過壹個月的治療,孩子的命保住了,但由於腦損傷,記憶力特別差。他壹眨眼就忘了剛才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有時候連我都不記得了。他只說了壹句“媽媽”。圖為我在工地幹活。
醫生說天碩可以慢慢恢復記憶,但需要很長時間。如果我今天每個月拿到7000塊左右的藥費和復查費,那我早就口袋空空了,再也堅持不了治療了。我唯壹的辦法就是打工掙錢,但這是杯水車薪。父親也在為天碩賺錢,母親生病不能照顧天碩,所以每次出去打零工,我總是把天碩壹個人留在出租屋裏鎖上門,怕他壹個人出去忘記怎麽回家。每次回來,看到兒子盯著窗戶,嘴裏喊著“媽媽”,我都會忍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