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漢第壹次擔任荊趙胤時,他只是名義上的“代理市長”,因此下面的中層官員對他並不信服。其中壹個叫杜健的官員甚至敢公然挑釁趙廣漢。
杜建在主持昭帝陵墓的前期建設工程時,不僅大發橫財,而且在上下其手的過程中與許多達官貴人結成了聯盟。
得知此事後,趙光漢怒不可遏,想要將他繩之以法。然而,由於杜健的資歷老、根深、人脈廣,他無法輕易行動。無奈之下,趙光漢只好把杜建叫過去訓斥壹番,警告說:“挪用修墓的錢是欺君之罪,應該依法斬之。我想妳辛苦了,而且這是初犯,所以我不會依法處理。我希望妳懸崖勒馬,不要陷入泥淖,否則我會責怪妳不在乎舊感情。”
杜健認為自己應該有資格,有關系。作為趙廣漢這樣的新“代市長”,他只能炫耀自己的傲慢,但實際上他根本不敢動自己壹根毫毛。所以杜健只答應了壹句,說了壹句要牢記在心,以後再也不做了,但他壹點也不信服。他不僅沒有懸崖勒馬,反而變本加厲,越來越放肆。
趙光漢見他不願悔改,幹脆不再勸解,而是直接收集證據,親自下令將其逮捕。
杜健看到趙廣漢敢於發出逮捕令。他沒有求饒,而是憤怒地喊道:“趙,妳還沒坐在京的位置上就敢碰我,妳不怕失去妳的位置嗎?等京兆地區的達官貴人來找妳算賬的時候,我倒要看看妳還能不能這麽威風!”
這確實是壹個馬蜂窩,在人們被投入監獄之前,為杜健求情的人蜂擁而至,其中包括朝廷中的太監,著名的紳士和許多官員。趙廣漢知道杜健不是普通人,對付他會有很大的阻力。但是,不管對方是皇親國戚還是達官貴人,他都不怕,因為他知道得罪人是小事,維護國家治安是大事。
既然妳吃了妳的財富,妳就應該忠於妳的事務並分擔妳的煩惱。
憑著這種信念,趙光漢拒絕了所有為杜建求情的達官貴人。其剛正不阿、大無畏的處事風格可見壹斑。
更重要的是,趙光漢不僅果敢嚴厲,而且非常聰明。當他拒絕說情者並判處杜健死刑時,他預測杜健的關系和手段在監獄裏永遠不會坐以待斃。因此,他壹面派人加強牢房的守衛,壹面派人嚴密監視杜健的家人和公共客人。
果然,就在杜健被執行死刑的前壹天,杜家竟然賄賂了牢房看守,用重金招募了壹批“敢死隊”,意圖搶劫監獄救人。早有預料的趙廣漢親自到杜家勸諫道:“杜堅所犯之罪,實為欺君之罪。如果妳匆忙搶劫監獄,妳不會救任何人,甚至會給杜家帶來災難!我不想讓妳白白失去生命。如果妳早點停下來,我可以不追了。否則,整個世界都沒有妳的藏身之處。”
說這話的時候,杜健的家人面如死灰。權衡利弊後,他們只能放棄搶劫監獄的計劃。最終,杜建被斬首棄屍,京兆百姓紛紛向趙廣漢進貢。
杜漸被害後不久,即公元前73年,漢武帝宣帝登基,趙廣漢被調到潁川縣任太守。
水影縣位於今天的河南省,因此以水影的名字命名。在縣城裏,權貴家族聯姻,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地方官更是與他們同流合汙,濫殺百姓,橫行鄉裏,縣民苦不堪言。朝廷之所以把趙廣漢調到潁川縣,是希望他這個無畏而雷厲風行的官員能夠改變這種局面。
趙廣漢身負重任,不敢怠慢,並很快開始著手調查。經過幾個月的深入調查,他發現袁和楚不僅是縣裏最大的家族,而且兩家已經結婚,相互支持,相互照顧。所以元楚勢力極其龐大,財力也非常雄厚。該縣大多數有權勢的家族都以他們為榜樣。
趙廣漢深知,要想懲治潁川郡的豪強,必須先處理好袁、楚兩大家族,這樣既能表明政府的決心,又能殺雞儆猴。當然,雖然擒王策略最有效,但風險同樣不小。如果處理不好,不僅無法懲罰罪魁禍首,反而會刺激縣內的權貴家族,甚至可能促使他們聯合起來反抗。
所以,不做就要做,不給他們留下把柄,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否則禍事無窮。
那麽,如何合理合法地懲罰元楚家族,快速瓦解權貴家族聯盟呢?
趙光漢想了很多天,終於想出了壹個壹石三鳥的辦法。
首先,趙光漢派人在各地設置竹筒,竹筒的形狀像瓶子,有壹個小口,完全封閉。除非竹筒破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取出裏面的字母。此設置類似於機密郵箱。事實上,這確實是中國最早的舉報箱。
在設置“舉報箱”的同時,趙光漢發布公告,鼓勵全縣人民匿名舉報,並承諾所有舉報信件絕不泄露,閱後即銷毀。因此,那些被有錢有勢的家庭迫害的縣民寫信舉報他們的罪行。甚至壹些不懷好意的巨頭趁機舉報、報復和攻擊競爭對手。
其次,趙光漢在通過“密報箱”收集線索的同時,故意讓手下暗中散布流言蜚語,說某某家族不堪原楚家族的壓迫,於是向官府舉報了他們危害壹方的罪行,並提供了壹些線索和證據。
這樣,不僅原、楚兩家都擔驚受怕,而且兩家都互相猜疑。而這種互相猜忌、互相防範的氛圍逐漸引發了豪門和家族之間的明爭暗鬥。
最後,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趙光漢親自領人逮捕了原主和楚家人。前楚兩大家族見勢不妙,便想聯合各大家族向趙廣漢施壓。但是前楚家族群龍無首,其他家族還心存疑慮,導致他們沒能第壹時間團結起來。
趙光漢緊緊抓住這個時間差,以閃電般的速度宣布了袁術和褚的罪行,直接判處他們死刑並當場斬首。當時,全縣震驚,人民歡欣鼓舞,其他富裕家庭陷入恐慌。
第壹次犯罪被繩之以法後,更多的潁川人加入了舉報陣營,那些富裕的家庭害怕自己成為下壹個刀下之鬼,所以他們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行為,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剝削人民了。
經過趙廣漢的大刀闊斧整治,潁川的面貌在短時間內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趙廣漢是壹個清官,不僅受到全國人民的愛戴,就連壹些被趙廣漢親自處罰的罪犯也對他的德行和正直印象深刻。
據報道,北京曾發生壹起特殊的綁架案,壹名宮廷警衛假裝在皇宮裏,被歹徒盯上了。土匪們見他衣著光鮮,以為他是只肥羊,便綁架了他。
京兆地區魚龍混雜,類似的綁架事件時有發生。但是,這次完全不同,因為被綁的人畢竟來自皇宮。如果朝廷的人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被殺,那麽趙光漢(當時的靖趙胤)可能是罪魁禍首。
因此,接到舉報後,趙光漢感覺不妙,急忙帶人到現場進行調查。經過壹番查找,我終於找到了壹些線索。趙廣漢終於找到了劫匪的住處。
為了穩住劫匪,趙光漢命令隨從原地不動,他自己則作為“總司令”外出試圖說服劫匪。
他首先命令常安城去勸誡他說:“裏面的人聽著,趙景公來了。我建議妳不要沖動,永遠不要傷害人質。這個人是宮廷侍衛。如果他被殺了,妳不僅會成為朝廷中的重要罪犯,生來必死,甚至會牽連妳的家人。”
昌安城說服了強盜,但什麽也沒發生。趙光漢擔心局勢惡化,於是親自發言說:“我是京趙胤。妳必須冷靜下來,千萬不要犯大錯,否則妳會給妳的家人帶來麻煩。後悔也來不及了。請懸崖勒馬,立即自首。只要人質安全,就還有改變的余地。這名官員承諾,如果妳自首,將來遇到特赦機會,這名官員壹定會為妳爭取赦免。”
趙光漢的發言語氣非常誠懇,言辭誠懇,利弊分析得很透徹。強盜們聽後認為趙光漢是個清官,說話算數,現在別無選擇,只能自首。經過深思熟慮,兩名劫匪不得不釋放人質並磕頭認罪。
至此,這起特殊的綁架案塵埃落定,普通官員肯定會嚴懲罪犯,並借機邀功。然而,趙廣漢並非如此。他不僅親自護送囚犯到監獄,還告訴獄吏要善待囚犯,不要折磨他們,並偶爾為他們準備壹些餐桌,以安慰他們的投降。
此外,在報案時,趙光漢也牢記自己的承諾,並對犯人釋放人質和磕頭道歉的事情進行了明確說明,以爭取對罪犯的寬大處理。
趙光漢的堅持最終未能改變死刑判決。無奈之下,他只好為兩個強盜準備棺材和陪葬品,並派人解釋說:“國法不容私通。雖然兩名被綁架的官員最終懸崖勒馬,但罪犯畢竟罪大惡極,生來就是要死的。趙公已經盡力為妳準備好棺材和陪葬品。請原諒我。”
這兩個強盜早就知道他們生來就是要死的,但聽了這些話後,他們感到很溫暖,並感嘆道:“趙大人愛人民如子,對小家夥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只怪我小我誤入歧途。小的感激趙大人的恩情,對死無恨。”
“死而無怨”這個詞出自罪犯之口,比歷史學家寫的千篇壹律的贊美更沈重、更有意義。趙廣漢是壹個官員,就像後人給的壹首詩:
不懼怕權力和政治,豪門的邪惡力量將被壹掃而空。王室、國家和人民彼此相待,清正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