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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春、陳和共同解決問題
近日，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積極組織內外專家就“疫情背景下的經濟增長與宏觀經濟政策”進行聯合研究。
中國經濟強勁而富有韌性。
雖然疫情對中國經濟造成了短期影響，但中國經濟韌性強、回旋余地大、穩定性好、長期向好的基本趨勢沒有改變。中國經濟韌性的主要表現在哪些方面？
劉元春（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聯合創始人）:首先，中國經濟最大的韌性來自中國的領導力和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這壹優勢決定了中國可以利用國家力量迅速贏得這場疫情防控戰爭，並迅速使經濟和社會秩序恢復正常。
第二，經過70多年的發展，中國已經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和生產能力。疫情難以對中國幾十萬億元的固定資產、近9億人的勞動力和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生產體系造成實質性損害。
第三，中國擁有超大規模的市場和巨大的內需潛力。疫情沖擊無法動搖中國市場的良性循環。居民消費升級、城鎮化和工業化的推進以及服務業的快速發展將提供廣闊的發展空間。
四是新經濟新動能的蓬勃發展將在很大程度上緩沖疫情沖擊。特別是互聯網經濟、在線辦公等新業態的發展，保障了疫情中中國經濟社會的有效運行，緩沖了疫情對傳統經濟的沖擊。
第五，中國政府具有較強的經濟調控能力、充足的政策工具箱和廣闊的政策空間，這決定了中國經濟具有較強的自我修復能力。目前，中國政府的負債率不到60%，預算赤字率不到3%，各類貸款的平均加權利率仍在5%左右，這確保了中國政府能夠在穩中求進的總基調下繼續實施靈活的“六穩”政策。
總體而言，中國經濟具有很大的彈性和韌性，對當前疫情沖擊具有很強的防禦和自愈能力，能夠使中國經濟在克服當前困難和風險的基礎上迅速回到良好發展的軌道上來。
任澤平（恒大集團首席經濟學家、恒大研究院院長）:疫情不會改變中國經濟的基本面和長期趨勢。如果能推動新壹輪改革開放，最好的投資機會在中國。
首先，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美經濟在世界上占主導地位。根據IMF的估算，2019年全球GDP總量達到86.6萬億美元，其中中國和美國分別占16.6%和24.7%。
第二，2019年中國實際GDP增長率為6.1%，處於世界領先水平。相比之下，美國的實際GDP增長率為2.3%，韓國為2.0%，英國為1.4%，日本為0.7%，都遠遠落後於中國。
第三，中國人均GDP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2019年，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為70892元人民幣，折合10277美元，僅為美國的1/6和英國的1/5左右，相當於日本的1981和韓國的1994。
第四，中國城鎮化率仍有20%的提升空間。2019年，中國城市化率為60.6%，僅略高於2018年世界平均水平55.3%，遠低於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81%。同時，我國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遠低於常住人口城鎮化率，仍有約2.3億農民工及其家庭子女未成為市民。
第五，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場和最大的中等收入群體。中國有壹個覆蓋6543.8+0.4億人口的統壹市場。商品、人員、服務和資本可以自由流動，在產品研發、生產、物流和銷售方面存在巨大的規模效應。
第六，中國勞動力資源豐富，人口紅利轉向人才紅利。2019年末全國勞動年齡人口約9億人，從業人員7億多人，受過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的高素質人才17萬人，每年畢業大學生約800萬人。雖然中國人口總量已經超過劉易斯拐點，但不斷提升的人口質量催生了中國新壹輪更大的人才紅利。
第七，中國創新創業非常活躍，新經濟領域獨角獸企業數量僅次於美國。2019年，中國和美國新增獨角獸企業分別占全球總量的12.6%和55.9%。未來，中國信息服務業與人工智能、AR和VR技術的結合仍將釋放巨大的增長潛力，為經濟發展提供重要動能。
疫情不會改變中國經濟中長期向好的趨勢。
疫情會影響中國的潛在增長率嗎？我們應該主要從需求側還是供給側恢復經濟增長？
劉元春:任何疫情對經濟的影響都是外生的、短期的、局部的，不會導致壹個大型經濟體的經濟發展趨勢發生偏離。這是因為壹個國家的長期發展趨勢和生產能力主要取決於三個因素:壹是資本存量及其增長速度。二是勞動力及其人力資本積累狀況。第三是技術進步和資源配置效率的提高。這三個因素不會因為疫情的影響而發生根本改變。
縱觀近百年的歷史，沒有壹次重大疫情造成壹個大型經濟體的長期停滯，疫情消退後經濟壹般會在1個季度左右恢復正常發展軌道。因此，當前疫情最多只會帶來1到2個季度的經濟小波動，不會改變中國中長期向好的趨勢，中國潛在增長率不會系統性偏離。因此，當前的經濟工作應著眼於有序復工復產，使經濟循環盡快正常化，在經濟社會秩序正常化之前不宜推出大規模的經濟擴張計劃。經濟政策應著眼於疫情緩解和促進經濟循環體系恢復，並堅持底線管理的基本原則。
任澤平:這次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將比2003年的非典更大，但時間可能會更短，這取決於疫情的持續時間和政策的影響。當前要兼顧疫情和長遠改革，在供需兩端發力，推出幾項具有破冰效應的關鍵舉措，釋放重大信號，提振各方信心。壹是提前儲備項目，疫後實施大規模基建，填好疫情砸下的坑。特別是在人口流入的城市群和區域中心城市進行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以刺激需求、穩定就業和對沖經濟下行壓力。二是實施大規模減稅降費並優化方式，從降低增值稅改為降低企業所得稅和社保繳費率，並提高企業獲得感。壹方面，社保繳費率將繼續下調3個百分點，其中養老和醫療保險繳費率將分別下調1個百分點和2個百分點。另壹方面，企業所得稅稅率下調至265，438+0%，與美國聯邦企業所得稅稅率相當。
疫情下警惕六大風險點
疫情下有哪些必須防範的風險點？
劉元春:第壹，在經濟增長下行趨勢下，就業風險是最大的灰犀牛。2月份制造業從業人員指數僅為37.9%，比2065年同期的15.7個百分點低，表明就業市場有所收縮。雖然不會造成大規模失業，但就業形勢明顯偏緊。
第二，當前物價的結構性上漲趨勢將進壹步顯現，應防範“滯漲”風險。可以預見，疫情管控放松後，價格將快速釋放。同時，不同行業和地區復工復產進程不壹致，也會導致供應鏈出現瓶頸，部分原材料價格快速上漲。
三是警惕疫情在全球蔓延帶來的全球經濟快速下滑和金融市場大幅波動的風險。目前，疫情在全球的蔓延明顯加劇。因此，未來壹段時期，中國將面臨全球經濟和國際金融市場的巨大不確定性，應做好相應預案，防範外部沖擊對中國經濟的潛在影響。
四是要高度重視房地產市場的不確定性，防止房價過快下跌。疫情過後，房地產企業通過大幅降價快速回籠資金的案例將會更多。壹旦形成降價預期，將容易形成“購房意願下降-需求下降導致房價下降-降價預期上升”的不利循環，對房地產市場的穩定性產生很大影響。
第五，要高度警惕貨幣政策寬松帶來的資產泡沫風險。當前經濟周期尚未基本恢復，貨幣政策釋放的流動性難以流入實體經濟，資金大規模進入金融市場將帶來資產泡沫風險。資產泡沫將引發金融市場的大幅調整，並阻礙中國在疫情後的經濟復蘇。
六是要高度警惕過度積極的財政政策導致政府債務增加的風險。與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不同的是，疫情的影響是短暫的，疫情過後經濟運行將恢復正常，因此采取類似2009年大規模刺激政策的理由並不充分。此外，過度積極的財政政策將導致政府債務和宏觀杠桿率急劇上升，這將成為金融風險的核心來源，並阻礙社會生產力的提高。
任澤平:當前要兼顧疫情防控和復工復產，警惕各地疫情防控“壹刀切、層層加碼”現象。壹些疫情較輕的城市盲目照搬疫情嚴重地區的措施，采取各種過度限制措施。他們不能實事求是，因地制宜。沒有自下而上的計劃和企業買單，疫情防控措施無限擴大，經濟發展基本停滯。本質上是懶惰和不負責任的表現。
“壹刀切、層層加碼”防控擾亂了經濟運行秩序，給企業、行業、產業鏈和社會穩定帶來嚴峻壓力。因此，要堅持疫情防控和企業復工“兩手抓”，采取分區分級防控措施，杜絕以疫情防控為名懶政怠政、簡單粗暴限制企業復工的做法。
疫情會對全球供應鏈造成多大影響？中國應采取哪些措施來鞏固和提高我們在全球供應鏈中的地位，以增強其國際競爭力？
任澤平:疫情影響了全球供應鏈，中國必須通過改革穩步增長。壹是放開汽車、金融、能源、電信、電力等基礎領域和醫療教育等服務業市場準入，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實行競爭中性和所有制中性，消除所有制歧視，提高市場競爭和資源配置效率。二是以註冊制改革為抓手，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配套體系。三是推進以“人地掛鉤、金融穩定”為核心的住房制度改革，強化居住和實體經濟屬性，弱化金融屬性。壹方面，“人地掛鉤”改革以增加常住人口為核心。另壹方面，保持房地產金融政策穩定，回歸市場化，支持剛需和改善性購房需求，支持行業間兼並重組。四是調動地方政府和企業家的積極性，給予地方官員新的激勵機制，讓民營企業家安心。
貨幣政策要註重定向調控和精準調控。
目前CPI處於近年來的高位，使得貨幣政策受到約束，但疫情對餐飲、旅遊等行業尤其是小微企業的影響較為明顯。兩難之下，貨幣政策應該如何定位？
陳（教育部全國經濟學教材建設重點研究基地執行主任、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教授、中國宏觀經濟論壇主要成員）:2020年6月份，CPI同比上漲5.4%，達到2012年以來的最高水平。剔除食品和能源價格後，核心CPI僅上漲1.5%，連續16個月處於2%以下的低位。總體CPI和核心CPI之間的趨勢分化給貨幣政策的制定帶來了壹些麻煩。
理論上，貨幣政策應該關註核心CPI而不是整體CPI。這主要是因為包括食品和能源價格在內的CPI容易出現意想不到的大幅波動，這將擾亂公眾預期並限制貨幣政策空間。本輪CPI上漲主要受疫情影響豬肉價格上漲，與經濟基本面沒有太大關聯。因此，穩健的貨幣政策不應受制於整體CPI的上漲，而應堅持穩定經濟的目標並加大逆周期調節力度。
當然，豬肉價格上漲導致CPI上漲的問題也不容忽視。有效解決豬肉價格上漲的結構性問題需要其他有針對性的經濟政策，如財政補貼，以刺激生產和實現價格穩定，而不能依靠以總量調節為主的貨幣政策。
吳歌（長江證券首席經濟學家、總裁助理）:第壹，為應對疫情的嚴重沖擊，貨幣政策應堅持穩健略寬松的取向。在各行業普遍遭受重創的壹季度，需要寬松的貨幣政策為穩增長、穩就業“保駕護航”。二是要把握好貨幣政策寬松的力度和節奏，堅持適度寬松但避免“大水漫灌”。目前CPI漲幅處於高位，貨幣寬松程度需要考慮對物價的影響。同時，過度的貨幣寬松將容易導致房價大幅上漲。未來仍需堅持“房住不炒”的定位，防止流動性過剩推高房價。三是貨幣政策要堅持定向調控、精準調控和合理運用政策工具。這次疫情對第二、第三產業和中小企業影響很大。因此，貨幣政策操作應註重定向調控和精準調控，合理運用結構化貨幣政策工具實現精準幫扶。
疫情下貨幣政策如何提高調控效率，更有效地加強對實體經濟的支持？
陳:面對這次疫情，貨幣政策及時采取各種措施釋放充裕的流動性，並通過政策利率積極引導市場利率下行。但也要看到，當前貨幣政策的效果更多體現在股市的快速上漲上，資金“脫實向虛”的問題已經顯現。因此，提高貨幣政策調控效率，使貨幣政策更有效地支持實體經濟是壹個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事實上，中國貨幣政策傳導不暢的問題壹直存在，其根源在於經濟金融體制機制的扭曲。壹方面，實體經濟中存在壹些預算軟約束的部門，信貸資金需求較大，擠壓了其他部門的信貸資源。另壹方面，在利率仍然受到管制的背景下，商業銀行可以獲得穩定的凈息差，因此不願意承擔太多風險，更願意將信貸資源投入到預算軟約束的部門。
要努力提高貨幣政策的調控效率。壹是加強貨幣政策、宏觀審慎政策和微觀金融監管的協調配合，促進資金更好流入實體經濟。二是適當采取結構性貨幣政策，引導金融機構加大對特定地區、特定行業、特定群體的支持力度。但這只能作為特殊時期的權宜之計，不能長期正常使用。三是要加強貨幣政策的預期管理和前瞻性引導，給予公眾信心和穩定預期。第四，積極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消除經濟和金融體系中的扭曲，加快利率市場化改革。
吳歌:為了確保年度發展目標的實現，貨幣政策應該在穩健的基礎上更加積極、靈活和適度。用好現有金融支持政策，適時出臺新政策，在多重目標中尋求動態平衡，妥善應對疫情對經濟的短期沖擊，不搞“大水漫灌”。壹是繼續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引導實體經濟融資成本下降。綜合運用公開市場操作手段、常備借貸便利、中期借貸便利等中長期流動性投放工具，保持總量合理。適時適度調整存款基準利率，合理降低銀行負債成本。二是繼續用好結構性貨幣政策工具。已出臺的政策要精準落實，壓實貸款銀行責任，嚴格篩選企業，確保貸款用於疫情防控領域。同時，要提高審批和放款效率，切實降低企業實際融資成本。三是因時因地采取有針對性的支持措施。要密切關註疫情發展，合理調整政策節奏，因地制宜采取針對性措施。根據不同地區疫情演變進展、不同行業復工復產進度和計劃，設計有針對性的支持方案。四是要更加重視對中小微企業和民營企業的融資支持。根據不同地區的疫情情況，可以考慮延長對企業特殊時期還本付息的支持，對因疫情未能及時還款的企業不提交逾期信用記錄。
力求從多方面實現財政政策效用價值最大化。
目前財政處於緊平衡狀態，特別是壹些地方政府的債務壓力較大。在應對疫情過程中，如何落實“積極的財政政策”的政策取向？
陳:當前，財政總體上面臨著開源節流的壓力，財政運行仍將處於“緊平衡”狀態。財政政策作為逆周期調節工具，應加大力度提高效率，讓“緊平衡”下的有限財政資源發揮更大作用。具體而言，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壹是適當提高2020年赤字率目標。適當提高赤字率目標體現了積極的財政政策取向，可以在壹定程度上緩解當前財政收支壓力。其次，財政政策要精準。針對受疫情影響嚴重的行業和企業，有必要進壹步出臺更有針對性的減稅降費政策，進壹步減輕企業稅負，幫助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渡過難關。第三，財政政策要提質增效。在減少稅收的同時，要避免非稅收入的增加，切實降低宏觀稅負，以最小的代價穩定經濟增長。
吳歌:在經濟下行風險加大、財政收支壓力加大的背景下，為積極對沖疫情影響，我們要繼續實施有針對性的財稅政策，進壹步優化支出結構。充分利用專項債等政策工具實施政策，實現財政政策效用價值最大化。首先是更加精準地實施減稅降費。可以考慮研究出臺分階段、有針對性的稅費政策，政策取向將從“規模更大”轉向“精準落地”，密切關註不同行業的稅負變化，重點支持受損嚴重的行業復工復產。二是優化調整財政支出結構。要貫徹零基預算理念，重視評估重大項目的財政承受能力，削減非必要和非重點項目支出，壓縮壹般性支出。財政資金要投向杠桿率較大的重點領域，以市場化為原則承擔市場無法滿足的需求。三是擴大專項債券發行和使用規模。鑒於成本低、使用靈活的優勢，建議未來進壹步擴大專項債券的發行和使用範圍。
通過壹攬子政策幫助市場恢復信心
除了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還有哪些重要措施可以幫助市場和公眾更快、更好地恢復信心？
陳:從更全面的角度來看，我們還應該采取“微觀政策要靈活+產業政策要精準+改革政策要務實+社會政策要托底”的壹攬子政策來幫助市場和公眾恢復信心。壹是著力實施“改革政策要實+社會政策要支持”的政策組合拳，更好地增強消費信心。就改革政策而言，核心是提高人均可支配收入，扭轉中等收入人群可支配收入增速過快下滑的局面。同時，要加快建立房地產市場平穩健康發展長效機制，降低住房對居民消費的擠出效應。就社會政策而言，核心是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和救助體系，使居民減少預防性儲蓄，更好地釋放消費需求。二要著力實施“微觀政策要靈活+產業政策要精準”的政策組合，更好地增強企業家信心。就微觀政策而言，需要進壹步簡化行政審批，優化營商環境。就產業政策而言，需要加大以放松管制和促進競爭為核心特征的功能性產業政策的實施力度，為企業家提供更大的發展空間和更多的發展機會。
吳歌:壹是加強疫情防控，做好社會溝通。疫情期間，首要任務是疫情防控。只有疫情控制得當，經濟才能正常發展。二是穩定就業和農產品供給，保障基本民生。線下招聘目前很難開展。我們可以創建在線就業培訓計劃，開展在線招聘等。，並利用互聯網解決就業問題。同時，正值春耕春播時節，要有序恢復種植業、畜牧業和種植業，減少疫情對農產品產量的影響，穩定農產品供應和價格。三是有序推進復工復產，盡快恢復社會生產，落實劃分疫區政策。國內大部分疫區疫情有所緩解，各地區要根據當地疫情形勢有序推進企業復工復產進度。高風險地區重視疫情防控，中風險地區安排及時復工，低風險地區盡快恢復工業產能。四是加強公共衛生服務體系建設，補齊制度短板。壹方面，需要建立疾病預防和監管體系，第壹時間發現潛在特殊疾病爆發的可能性。另壹方面，要註重培養重大疾病防控高級人才。同時，加強各級部門信息公開，發揮媒體輿論監督作用，營造實事求是、鼓勵講真話的氛圍。
毛景輝主編和曹楊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