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話在語音和詞匯上與普通話有很大的不同,如何用文字正確記錄蕪湖話是壹個難題。蕪湖人通常有這樣壹個尷尬:會說話,不會寫字。縱觀網絡和報紙,文章作者壹般用與蕪湖方言發音相近的漢字來代替,多數人認為該方言不可用或無法考證。
其實在蕪湖方言中,壹些看似無法記錄的方言是可以考證的:
比如刺激性的詞“惡心”就要寫成“造氣”。《金瓶梅》第21集,有壹句“月娘,造氣,別造氣,別跟我說,我不管妳,...”
表示用雙手握住的動詞“段”,如“段凳”,應寫成“多”,《水滸傳》第九回“他在鋪子裏放了個凳子,坐了兩個時辰”
形容容器滿時水溢出的動詞“pi”,如“水灑了”,應寫成“潷水器”。
形容鹹的東西的形容詞“後”,如“後鹹”,應寫成“福”,形容食物太鹹或太甜,使妳的口如火燒的感覺。
方言壹般會保留壹些古漢語的用法。以上例子現在普通話中已經很少用了,而蕪湖話還在頻繁使用。再比如,在蕪湖話裏,叔叔在家裏排行第壹,就叫“爺爺”,或者“二爺”、“三爺”...蕪湖有很多肥東和潮縣的移民,而這些肥東和潮縣的人習慣稱父親為“爺爺”,和普通話有很大的區別。在普通話中,“爺”或爺爺是指爺爺。其實蕪湖話保留了古漢語的用法。在古漢語中,葉指的是父親或與父親平起平坐的人。我們初中的《花木蘭》詩裏有這樣的用法:“爺爺無長子,木蘭無長兄”,“兵書十二卷,各有爺爺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