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和尚告訴我,“從這裏開始,山路又窄又險,連籠子都裝不下了。”妳壹個人走路太難了。還好有當地人習慣遊客,叫‘海馬’,可以雇傭。”他帶了五六個壯丁,每人手裏都拿著幾丈的布。我覺得好笑。那個瘦老頭又變成嬰兒了嗎?壹開始我想自己走,走累了就把它綁在“海馬體”後面,讓我壹半走路,壹半爬在背上。去雲巢的路斷了,我們只好踩著木梯。只見萬峰穿天,治幸已墜入鍋底。當晚到了文殊院,住了下來。
下雨了,很冷,中午還要穿厚皮衣保暖。雲徑直沖進房子,好像要把房子卷走。過了壹會兒,屋子裏壹片迷霧,他們只能聽到對面坐著的說話聲。雲散去後,他們走到立雪臺,那裏有壹棵古松,它的根長在東邊,樹幹倒向西邊,樹冠朝南。它滲透到巖石裏,從裂開的巖石中長出來。這些巖石似乎是活的,但中間似乎是空的,所以樹幹可以藏在其中。就像害怕天氣害怕長大壹樣。樹幹有十碼粗,但高度不到兩英尺。像這樣的松樹還有很多,不可能壹壹描述。到了晚上,雲更薄了,周圍的山峰像兒孫拜見長輩壹樣低頭。
第二天,我從雪臺左轉,往下走。過了壹百級階梯,路又斷了。突然,我看到壹塊石頭,像壹只張著大嘴的大烏龜。我不得不走進魚的嘴裏,從魚的背部穿過肚子出來。我看到了另壹個世界。爬淡臺,爬光明頂。它與蓮花、天都兩座山峰對峙,高如鼎足之三條腿,自然之風讓人吃不消。晚上到達石林寺住宿。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又爬上了石心峰。石心峰有三峰。從遠處看,似乎只有兩座山峰相對而立。當妳靠近看時,妳可以看到另壹座山峰隱藏在它們後面。石心峰又高又險,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山谷。我站在山頂,腳趾伸出懸崖。和尚急了,用手抓住我。我笑著說:“摔了也沒關系。”和尚問:“為什麽?”我說:“谷無底,人若墜,必無底。誰知道它會去哪裏?”就算有底,也要很久才能到,壹段時間就能找到活法。”和尚笑道。
第二天爬上清涼的平臺,平臺下的山峰像是筆、箭、筍、竹林、劍戟、船上的桅桿,像是天帝開的玩笑壹樣把軍火庫裏的武器都散在地上,差不多該吃個飯了。
像壹條白綢子飄在樹的周圍,和尚高興地告訴我:“這是雲鋪海。”壹開始是朦朧的,像融化的銀和散落的棉球。時間長了,就成了壹塊。所有的青山都露出壹點尖角,像壹個白色油脂的大盤子,上面豎著許多竹筍。過了壹會兒,雲霧散去,我看到數千座山峰聚攏而立,全都恢復了原貌。我正坐在壹棵松樹的樹頂上,遭受著劇烈的日曬,突然壹朵雲遮住了我,才知道雲與雲之間是有區別的,並不都是壹樣的。
農歷九月初九,我從天柱峰拐下來,穿過白沙莊,到達雲谷。家裏的仆人用轎子迎接我。這次走了五十多裏,進山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