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執著並不是固執,而是對自己夢想的壹種追求。”這是我讀完了《執著的力量》後最深的感受。
蘇武從長安懷著壹顆尋求和平的心向匈奴出發了。匈奴王用金錢、官職誘-惑他,他毫不動搖;匈奴王見軟的不行就勸他投降,說如果蘇武不投降就要被殺死,。十九年後,蘇武終於回到了故鄉,那時,他已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我為蘇武而感動,為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氣節而感動,為他的敢作敢當而感動,更是為他的堅持而感動。
堅持是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在黑暗中茫茫無際而穿行時,只要再堅持壹下,說不定就是壹片柳暗花明;在困難面前,再堅持壹下,說不定就會成功。堅持就是勝利,堅持是通向成功的壹條小山道,山很陡峭,但走過去,就會看見風雨後的彩虹。
堅持並不是固執,它是達到自己目標的壹種努力。堅持就是勝利!
2.從沒想過非把“美麗”這個詞和袁隆平拉扯在壹起,盡管71歲的他,依然顯得精幹,活力充沛,不乏睿智和幽默。
而且,也沒有必要把他和美麗聯系起來。他以自己不懈的努力和才華,在古老的土地上創造了非凡的奇跡—壹目前在我國,有壹半的稻田裏播種著他培育的雜交水稻,每年收獲的稻谷,60%源自他培育的雜交水稻。
但凡壹個人能有這樣的成就,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美麗這等詞匯都已經成為淺薄而無謂的媚俗,無法與他們並列。
但是,就在他榮獲首屆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的喜慶日子,在他接受首都新聞媒體的聯合采訪時,我忽然聽到了“美麗”這個詞,突然發現,這位享譽世界、功勛卓著的“雜交水稻”之父的橫空出世,竟然和美麗有那麽直接的關系。
那是我在這次采訪中惟壹有機會提出的壹個問題,因為我始終不解,像他這樣出生在北京、生長在武漢、重慶等大城市、從小上教會學校的人,為什麽在風華正茂之時違背母願選擇了艱苦而陌生的農學?
袁隆平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出了這個大出我意料的答案:“大約我6歲時壹次郊遊,曾在武漢郊區參觀了壹個園藝常滿園裏郁郁蔥蔥,到處是芬芳的花草和壹串串鮮艷的果實。我覺得那壹切簡直是太美麗了!美得我當時就想,將來我壹定要去學農。”
時隔60多年的漫長歲月,袁隆平憶及當年兒時的感受,仍不免雙眼閃爍,神采煥發。可見那片花艷果豐的園藝場,在風雨飄堯國是艱難的年代,曾多麽深刻地打動了壹個孩子的心。
這片美麗的記憶,成了他心目中永遠的夢幻,使袁隆平從此與“農”結下不解之緣。
但當他第壹次真的來到農村,不禁大吃壹驚:難道這就是自己多年來向往的最美?
現實中的落後、貧瘠和瘡痍,讓尋找美麗的袁隆平大失所望,但卻絕沒有讓他就此退縮,“真的,我從沒後悔,我這個人有點‘癡’,認準的路—定要走到底。”60年代初那場席卷全國的饑餓,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他把童年的憧憬蘊藏心底,將“所有人不再挨餓”奉為了終生的追求。
他義無反顧壹頭栽進了“雜交水稻”這個世界性的難題之中。為了雜交水稻,他幾乎奉獻了自己美好年華中的壹切,知識、汗水、靈感、心血,沒有什麽不是圍著“雜交稻”而運轉。在他研究開始的最初,為了獲得壹株必須的水稻天然雄性不育株,他和新婚妻子壹起,用了整整兩年時間,頂著烈日差不多踏遍了當地所有的稻田,前前後後***檢查了1萬4千個稻穗。
這樣巨大的付出,在他幾十年的育種研究生涯中,可以說成了家常便飯。無論是科學道路上必然的挫折、失敗,還是人為的幹擾破壞,所有遇到到的磨難都曾經跳出來考驗他的心智。如果他僅僅是美麗的欣賞者,也許他早就被沈重的現實消磨壹空;但作為以自己的生命和科學的力量去創造美好的科技工作者,袁隆平百折不撓,堅韌不拔。
或許上天也被這種精誠所感化,自1966年他的第壹篇論文《水稻的雄性不孕性》在中科院《科學通訊》第4期發表,引起了國內外矚目,他的研究成果壹個接著壹個,他的雜交稻創造的神話壹項接著壹項,40多年間他在這個領域始終保持著世界領先地位。而新千年裏,他主持的國家“超級稻”研究項目又傳佳音,續寫了“綠色革命”的新突破……
從1976年至1999年,我國累計推廣種植雜交水稻35億多畝,增產稻谷3500億公斤,相當於每年解決3500 萬人的吃飯問題,確保了我國以僅占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占世界22%的人口。
對於壹個幾千年未曾真正解決吃飯問題的大國,這是壹個多麽巨大而深遠的貢獻!難怪壹些地區的農民稱他為當代“神農”,而國際同行稱他的研究是“帶給全人類的福音”。他先後獲得了國內國際多項頂尖大獎,身兼數十個學術和社會職務。浩瀚宇宙中,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閃爍翺翔;風雲市場上,以他名字上市的股票亮麗登常
不知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這些輝煌、榮耀、名利,似乎絲毫也沒有對袁隆平產生任何改變。從播種到收獲,他依然風塵仆仆地騎著摩托車去試驗田;從春夏到秋冬,他依然追趕著陽光從北到南察看育種基地。即使這次來京領獎,他也無時不惦記著他的試驗。“我們超級稻的培育十分緊張,不管我在哪,都要求基地3天報壹次數據,這樣可以隨時分析情況。”壹再聲稱不善言辭的袁隆平,談起他的水稻育種卻雄辯而流暢,“我們有信心,提前兩年實現畝產800公斤的目標。”
已經功成名就的袁隆平仍驅趕著自己不斷前行,“我在有生之年還有兩大心願,壹是要把超級雜交水稻培育成功,這樣,21世紀誰來養活中國的問題就解決了;再壹個是把雜交水稻推向世界,造福全人類。”
袁先生兒時的園藝場如今已經變成水稻田,生活、事業甚至夢裏,全是稻子……
“我做過壹個好夢,我們種的水稻,像高粱那麽高,穗子像掃把那麽長,顆粒像花生米那麽大。幾個朋友就坐在稻穗下面乘涼。”
古稀之年的科學家之夢,已沒有了園藝場的五彩繽紛,但那種淳美的境界卻依依相隨,如幻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