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9歲的許單單創辦了3W咖啡,在其長長的股東名單上,有著不少互聯網企業家、創業家、投資人的名字,它曾壹度因為雄厚的互聯網界人脈圈,成為中關村最有互聯網頭腦的創業沙龍。許單單本人也蜚聲壹時,壹篇頗為傳奇傳記體報道讓他遭受質疑。
兩年後,3W咖啡因為“硬件”不具競爭力而瀕臨倒閉,為了不讓第壹次創業終於失敗,他決定創辦互聯網公司拯救3W咖啡,2013年7月,專事互聯網招聘的拉勾網上線,壹年半的時間過去,拉勾網急速發展,已成為中國最大的互聯網招聘網站。
現在的許單單變得比以前低調很多,“我是堅強和妥協的矛盾體。”
站在求職者角度去考慮
新京報新媒體:公司剛拿到2500萬美元的B輪融資,為什麽卻說現在是拉勾網最危險的時候?
許單單:對公司來說是的,因為規模小的時候可以隨時調方向,那時候也沒有人把妳當成對手,現在公司大了別人把妳當對手,小公司也會來抄襲妳。另外公司人多了,效率會變低,團隊大了各種協調和管理的工作會變多,進度反而會變慢。
新京報新媒體:和其他招聘網站比拉勾的優勢是什麽?
許單單:傳統招聘網站的目標就是讓企業客戶付錢,壹味地討好企業客戶,並不重視求職者的體驗。拉勾網會站在求職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其實90%的年輕人並不會做職業規劃,我們認為人應該考慮長遠,壹些拿了A、B輪融資小公司的核心職位可能比大公司更有前途,雖然暫時的薪水少,但對壹個有誌向的年輕人更有前途。在整個網站的邏輯架構裏也會把這個東西體現進去,即不單幫壹個人找工作,也是在幫他做職業規劃。
3W咖啡給拉勾網熱啟動
新京報新媒體:當時3W在經營上有困境,後來才創辦了拉勾網,兩者是什麽關系?
許單單:其實是3W咖啡當時快要倒閉了,我們當時想融資救活它,不然就交不起房租,客觀上壹個咖啡館是沒有人願意投資的,互聯網比較容易引來投資,這也是我們的特長,所以就想做壹個互聯網的項目來融資,放在3W裏面來做。
有投資人說只投妳的互聯網公司,而我們說必須捆綁在壹起融資,所以是為了救活咖啡館來做互聯網的,最後募集了壹筆錢,大部分給咖啡館,小部分給互聯網公司,這樣就有了拉勾網,只是沒想到它的發展比我們想象的要快。
新京報新媒體:但咖啡館其實給拉勾網打了很多基礎。
許單單:對,3W咖啡畢竟是互聯網人群聚集的中心,同時它有很好的名聲,在那裏我們積累了用戶群和人脈,壹些很高端的人願意為我們去代言,這些東西對拉勾網至關重要。
換個團隊來,他從零開始做,第壹批用戶就很難找,做拉勾網時我微博有20多萬粉絲,3W咖啡也有7、8萬的粉絲,然後還有我們的壹幫股東,像徐小平有上千萬的粉絲;很多人來參加過活動,我們都可以給他們發郵件說我們做了拉勾網。
就是所謂的熱啟動,別人是冷啟動。可能別人做半年或者壹年的事情我們壹個月就做到了。如果沒有3W拉勾網肯定不會做這麽快,但是如果沒有拉勾網3W肯定就倒閉了。
現在更知道時間該用在哪
新京報新媒體:怎樣看待自己的奮鬥傳奇出來後引起的爭議?
許單單:我覺得當時是太年輕,人家問什麽就說什麽。其實不應該這麽高調的,還是好好地做事情。還是離成功差的十萬八千裏遠。大到李彥宏、馬雲、馬化騰,小到壹些小壹點公司的比如說美團的王興等等,和他們都有很大的距離的。
當時是不太懂媒體,以為是聊天,結果做了這麽大的傳播。
新京報新媒體:妳說之前不太懂,現在和之前有什麽改變?
許單單:當年出過壹個《許單單奮鬥記》,造成的影響挺大的,有人盯著報道中我的年薪說,怎麽可能有這麽高?還有人指著我曬出的書籍說,有盜版書唉。對我來說,算是壹個挺大的事件。這些東西妳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妳自己跑出去的呢。我覺得凡是讓妳痛苦的,都是讓妳成長的。
我覺得現在比兩年前成熟很多了,現在我更知道時間應該用在哪,什麽更重要。現在別人罵我兩句,我壹點都不care。
新京報新媒體:當時是個采訪?
許單單:那篇《許單單奮鬥記》出來後,有人說是各種造假。比如說妳說妳從騰訊、從平安證券、從華夏基金離職,別人就質疑說實際上妳是被開除的,妳被三個公司開除,卻恬不知恥地說自己是離職的,能力很強。
我就覺得這有什麽可爭辯的嗎?別人想去黑妳的時候妳解釋根本沒用,而且解釋的成本很高。我能分不清開除和離職的區別?我自己和同事當然知道不是被開除。我做好我的事情就夠了。
新京報新媒體:奮鬥記裏寫妳給芙蓉姐姐當過助理,被人質疑,她自己也說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許單單:這個問題我首次對外回應壹下。當時芙蓉姐姐來問過我,別人問我妳到底是不是我的助理,我應該怎樣回答。我說,妳就說我不是助理,只給妳幫過壹段時間的忙而已。
因為我確實從來沒有和芙蓉姐姐簽約過,我們倆都是個人,是朋友,互相幫幫忙而已。
新京報新媒體:妳怎麽定位妳的性格?
許單單:外面的人罵我那陣子,是最艱難的時候,我為了開導自己、也開導我的搭檔,講過壹個笑話。有壹個人孤身千辛萬苦從沙漠裏走出來,又渴又餓。這時候他看到沙漠的邊緣,有壹個人在賣領帶。這個人很生氣,心想妳在這裏擺攤,為什麽不賣水卻賣領帶?這個人罵了幾句小販,繼續往前走了。結果過了壹會兒,這個人回來了,扔了壹百美元給小販,拿著壹根領帶就走了。原來兩公裏外有壹個破飯店,但門口牌子上寫著,“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內。”
我講這個笑話是想說,這個世界有很多我們看上去很荒誕的規則,但我們必須去適應,必須買那條荒誕的領帶,才能在又渴又餓的時候,進入飯館。
所以我的性格,我覺得就是堅強和妥協的矛盾體吧。
新京報新媒體記者 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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