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新的神秘故事?《新推理故事集》的英文原文是“New verged”,所以既然有“現在”,就壹定有“舊”。《故事新編》之所以被稱為“故事新編”,是因為在此之前就有傳統故事的存在。所以如果我們想知道新的神秘故事是什麽,我們需要看看舊的神秘故事是什麽。
從廣義上講,我們可以把2003年《新迷蹤》創作浪潮之前的所有《迷蹤》作品都定義為《舊迷蹤》,但就像我們無法明確界定哪些作品創作了《賽博朋克》壹樣,我們也很難用某壹部作品明確區分新舊《迷蹤》的界限。所以,壹般來說,當我們提到神秘的老故事時,我們往往會談到神秘小說的傳統和經典的恐怖故事,而現在擁有廣泛粉絲的“克蘇魯神話”是神秘時代老故事中的佼佼者。
(克蘇魯神話也是即將用完的東西。)
基於克蘇魯的神話,不難提煉出古老神秘故事中恐怖的核心:對知識的恐懼。
在克蘇魯神話中,“知識”是壹個核心概念。當人們知道的知識比自己理解的多,就會導致自己的失控和瘋狂,同時也會導致自己的死亡,這就使得克蘇魯神話體系中對未知事物的求知欲望成為最終會刺傷自己的匕首,而無知則成為壹種扭曲的“幸福”。COC(以克蘇魯神話為背景的桌面角色扮演遊戲)中代表“禁忌知識”的神秘主義和克蘇魯神話,也是具有強烈正負效應的屬性。
(截圖來自COC第七版規則空白角色卡)
這壹核心概念使得神秘故事的古老傳說充滿了不可言喻和難以形容的陌生感和恐怖感。當讀者或玩家接觸到壹個神秘系統老故事集的故事時,往往會因為這種充滿未知、遊走在視覺範圍之外的扭曲和陌生而感到恐怖和驚悚。
但是新的神秘故事采用了壹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表達恐怖。
以“控制”為例。在玩“控制”的過程中,我第壹次感到恐懼。不是遊戲中對比鮮明的畫面,也不是場景中到處漂浮的人類,而是主角與NPC的對話,以及首區解放後NPC的行為。
他們在討論這棟樓裏發生的事情,就像“下壹份工作是什麽”壹樣淺顯易懂。似乎對每個人來說,這些扭曲的建築,奇怪的身體,耳朵聽不懂的低語,都是理所當然的,不需要在意。
(當然,反常更反常,更怪異。)
這種角色行為的本質和我的主觀認知,就像兩個看似相同卻有細微差別的齒輪,有壹種奇怪的“錯位感”。而這種錯位感產生了強烈的恐怖和恐怖感。遍布遊戲的研究記錄和報告更是強化了這種恐怖。
如果妳試圖描述這種感覺的原因,就不難得出新的神秘故事和舊的神秘故事之間的區別。與舊的推理小說不同,新的推理小說會對故事中的陌生感進行詳細的描述,從而將隱藏在舊的推理小說中的陌生感呈現給讀者,但同時又以壹種接近理性的形式解構這種陌生感,使讀者陷入壹種明明說了,卻又想麻木的恐懼中。
(恐懼往往來源於這種怪異的理性,截圖來自SCP-CN-2222)
需要註意的是,雖然我只是試圖用控制來分析新的神秘故事,但這並不意味著控制可以代表新的神秘故事。事實上,雖然很多人會把Control和SCP Foundation所展現出來的風格看作是《新故事謎》,但這並不意味著《新故事謎》只有這樣壹種表現形式。
在小說《迷失的南方》和以此為基礎的電影《毀滅》中,新的神秘故事的另壹種表現形式被展現出來。
《迷失的南方》沒有【資料刪除】,沒有塗黑的文字,甚至沒有報道,但依然展現了新言情小說應有的氣質。無論是故事中針對異常區域的管理機構“南京局”,還是故事主體中深入異常區域的科學考察隊,都呈現出壹種乍壹看可以用現代科學解釋的奇怪感覺,但細想起來,每壹個細節都前後矛盾。
(電影《湮滅》宣傳圖)
也許妳已經發現,新的神秘故事的誕生就像是對舊的神秘故事的反叛,這不僅是由壹個作者的想法引起的,也是壹個時代的浪潮。2003年,當“神秘新故事”這個名詞誕生的時候,人類剛剛來到新世紀,1999的世界末日謠言還沒有流傳很久。技術的發展使得人們對未知的向往開始高漲,人們開始相信所有的未知都可以被技術分析和理解。這種觀念讓那些對未知充滿戒心的神秘老故事顯得格格不入,也讓人們試圖用更理性的方式去分析和理解神秘老故事。
於是新的神秘故事誕生了。我們不知道被稱為“新怪譚式創始人”的柴納·米耶維在創作《帕迪街站》時是否想到了這壹點,也不知道故事中光怪陸離的蒸汽朋克世界的靈感從何而來。但毫無疑問,這種獨特而理性的怪異和恐怖,讓《新故事謎》成為壹棵參天大樹。
(小說《帕迪街車站》)
那麽現在,我們或許可以回答什麽是新的神秘故事,是壹種“對已知的恐懼”,是對舊的神秘故事進行解構後的重組和再創造。也許有壹天新的神秘故事會再次重組,成為壹種新的創作形式的起源,也可能是過去的余暉,但現在,讓我們欣賞這些風格獨特的奇怪故事,令人難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