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股票大全官網 - 基金投資 - 卡頓哥談余杭產業基金。

卡頓哥談余杭產業基金。

“大哥”不見了。

媒體、網絡、流量,讓這個曾經深藏不露的“大哥”真的紅了起來,很多“熱心”的人真心想幫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圍觀,在拍照,在提供幫助,但大榭哥哥需要的是壹個能理解自己的人,壹個能包容自己的社會,壹個不打擾也不被別人打擾的平靜生活——這太奢侈了。

“孤獨?我太了解孤獨了……”

歡騰哥不懂世界,世界也不懂他。

最近從福州回北方後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紅過,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大哥”在告別,告別格格不入的人,告別嘩眾取寵之流,告別不堪回首的過去。

從現在開始,大概率“大哥”不會再受歡迎了。這可能是壹件好事。

再見,大哥。

前段時間,大榭師兄從生活了60多年的島城福州回到青島。

回到青島後,“大榭哥”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裏,接下來怎麽生活。這座海濱城市的冬天又來了,但他生命中的春天似乎從未過去。

2012,壹個老房子著火的消息從青島傳到了全國。新聞裏,年過50的他穿著華麗的女裝,化著濃妝出現在鏡頭前——著火的是他的住所。

當時雖然電視臺只給了他幾秒鐘的鏡頭,但“大佬哥”因為女扮男裝成為了整個新聞的焦點。最後,主持人用壹句意味深長的話結束了節目: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問的不僅僅是火。”

由此開始,人們開始用好奇的眼光看待“老大哥”的壹切,許多“傳奇”由此誕生。

名字,出生地,婚姻,甚至性別,討論和傳言從不同的角度創造了許多“大佬”,好奇的人們試圖找出他與眾不同的原因。

或悲或喜,或好或壞,“大哥”的經歷開始被打上標記,被賦予壹些深遠的話題。但現實是,他的故事遠比“標簽”豐富。

01

姓名、工作、殘疾

誤會是從“大佬哥”這個名字開始的。

在日後鋪天蓋地的報道中,他的真實姓名被寫成了“劉”或“劉”,但在身份證上卻寫成了“劉”。

除了姓,他的名字被外界改了好幾次。這不是誰的錯,畢竟連“大哥”自己對這個名字都知之甚少。

劉似乎註定是壹個沒有“歸宿”的人。在他親手寫的那些日記裏,他這樣描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壹次經歷:

父親醉酒辱罵,母親壹怒之下投井自盡。父親為此心灰意冷,把孩子都送人後杳無音信,裹著被子被扔進了火車站。

與親生父母失散時,劉還在繈褓中,所以這些“往事”都來自道聽途說,真偽不明,但卻是他與老友唯壹的“聯系”。

劉對“家”的理解來自於他的養母。很多年前,這位好心的女士在火車站找到了他。雖然家裏有七個兒子,但她還是決定把孩子帶回去。“我以為我養不活它了,沒想到它長大了。”

在劉的成長過程中,貧困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生存成了頭等大事,於是他勉強讀完初中,被推向社會。“我也是壹個受過教育的人”,劉每每想起來都覺得甜蜜。

離開學校後,劉被分配到壹個服務站當苦力。後來變成了十九服裝廠,但他的工作內容沒有變化。“拉車扛重物”貫穿了他的整個職業生涯,在當時這樣的經歷並不起眼。

然而,上世紀90年代初,這個平淡的故事發生了轉折——劉·下崗了。

“沒想到,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壹連用了三個“想不到”來形容自己當時的意外、無奈和後悔。時至今日,這樣復雜的情緒依然影響著他。“那時候我就想穿女裝了。”

劉離開服裝廠時,還不到40歲,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勞動力”。於是他去了工地,準備繼續做苦力維持生計,但僅僅過了幾個月,他就在討薪的路上跌跌撞撞。

為了討回工資,劉挨了不少打。原本同意壹起討論爭論的工人因為看不到希望而放棄了,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後來“爭論”變成了“群毆”,他還是壹分錢沒拿到。痛苦成了他在這份工作中唯壹的“回報”。

做苦力是沒有希望的。劉去送報紙,擺地攤,當服務員。全部失敗後,他開始輸氣,卻沒能靠力氣繞過吃飯。

運送汽油時,他的交通工具是壹輛舊摩托車。為了在短時間內賺更多的錢,他經常騎自行車騎得很快,發生事故。

深夜,劉遭遇車禍。他撞上了壹輛同樣超速行駛的公共汽車。他雖然活了下來,卻留下了終身殘疾,壹種所有男人都談不上的殘疾。

“沒有人來看我,我也沒有得到任何補償。”

“我怎麽能客氣呢?我不能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開始感到孤獨。

02

養母,兄弟,房子

劉有七個兄弟,都是養母。他最小,壹直住在家裏。“7+1”兄弟的形成,讓他們從小無話可說,結婚後也不怎麽說話。

當幹娘病重時,劉還找過的幾個兄弟。但他的兄弟們都死了,老了老了,還有幾個失蹤了,他沒得選擇,壹個人肩負起了贍養老人的責任。

養母患胰腺癌,被查出是晚期。醫生問他是否痊愈了。他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從住院到護理,他沒算過花了多少錢。他只記得醫院要,就給了,出了口袋就借,後來漸漸到了賣房的地步。

2000年以前,劉住在青島老街的壹棟舊樓房裏,他家有20平方米。以前大人小孩擠在裏面,那裏不體面,但其實承載了壹些家庭溫暖,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

“妳以為我想嗎?經過再三考慮,我終於決定賣掉(房子)。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因為急需用錢,劉對老房子的要價並不高,但即便如此,正式出售時這個數字也被壓到了20萬。因為買家是朋友介紹的,所以同意砍價,算是“孝順”,即使知道錢不會改變什麽,但很多都是“遲早的事”

房屋過戶當日,劉收到買受人人民幣65438萬余元。他問其余的錢。對方謊稱辦完手續就給,結果從視線中消失。他也想過用訴訟來維權,但是沒有收據,沒有合同,壹張嘴所有的生意連證據都算不上。想到這,他又放棄了。

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裏,會經常去劉的老宅看看。

那裏房價漲了,房子成了景點。很多人會在這個房子前面拍照。他怕嚇到遊客,所以很少走近它。大多數時候,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馬路對面曾經的家,從不說話,也不哭。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最後證據。

在借錢賣了房子之後,劉想盡辦法延長養母只有四個半月的生命。那個給了他“家”的女人還是走了。

我不知道以前沒有音訊的兄弟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於是他們壹壹找到了劉。他們責怪弟弟賣房子,問他家裏的錢都去哪了。他解釋了半天,但“兄弟倆還是為此反目成仇。”

有人問他值不值。他回答:“值得嗎?我盡力了。”說到這,他總是流淚,不是因為心疼房子,心疼錢,而是覺得“挺不孝的”。

母親走後,劉覺得“天塌了,地陷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特別孤獨,就琢磨著結婚,期待有人的關心和體貼。

03

“傻老婆”,女裝,矛盾

劉曾經有過壹段婚姻,只維持了半年就草草結束了。

當時,劉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單身母親。因為壹些精神上的缺陷,女性在說話和自理能力上有問題。

劉得知此事後有些猶豫,但後來發現“對方不要彩禮,不要房,不要車,只想找個人照顧她”,這正是他想要的——其實他只是想找個伴。

在壹起度過壹段時間後,劉娶了壹個女人。兩人相差十年,壹個剛滿40歲,壹個領證時30歲。劉認為這也是壹種緣分。

婚後,劉帶著妻子去了的幾家醫院。他本來想著把她的病治好,然後過上安穩的日子,可是去了好幾家醫院,都說“治不好,估計要傻壹輩子了。”聽到這裏,他又猶豫了。

“我不聽,什麽都往嘴裏塞,天天往醫院跑。”過了幾個月,劉漸漸覺得有點“不可控”,想了想。他申請離婚。女方家人欣然同意,隔幾天就辦了手續,婚也離了。

關於劉的婚姻還有另外壹種說法:有人說他的家庭原本是幸福的,只是因為他的妻子目睹了他女兒在車禍中的死亡,她才精神失常,消失了。

對此,劉本人只含糊地說過幾句話,而且信息太零散,無法拼湊出壹個完整的故事。

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大家只看到劉又是壹個人了。

如果說換上女裝對男人來說是壹種“突破”,那麽劉和這種突破之間的最後壹道屏障,就是曾經給他短暫希望的“傻老婆”。

之後,他徹底妥協,或者說是以另壹種形式“反叛生活”——他開始流浪,開始拾荒,開始以女裝示人。

當劉9歲的時候,他第壹次意識到他喜歡女人的衣服。參加藝術節的時候,他看著周圍的小女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很羨慕。

也許是出於好奇或者是真實的欲望,他在成長的過程中斷斷續續地偷偷嘗試過女扮男裝,但因為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從來不出門,只是躲在家裏自得其樂。

後來父母不在了,兄弟分手了,婚姻也結束了。劉覺得是時候“撥開烏雲見太陽”了,因為世界上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只有從“不求意義”的角度來看待劉,才能體會到他隱藏在“女裝”背後的矛盾與無奈。

“我從小就喜歡打扮,喜歡穿女裝。”

“我以為壹切都很順利。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穿女裝。”

這兩句看似截然相反的話全都出自劉之口。這樣的矛盾不能定義為說謊,因為每個人都有正常生活的權利,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壹次又壹次被生活戲弄。

這種所謂的“正常”既包括靈魂與肉體的壹致,也包括愛好與現實的壹致,但顯然任何壹個對劉來說都太難了。

如果劉能夠了解的壹生,哪怕只是壹個小小的片段,旁觀者也能在其中找到* * *所在。

委屈,無助,孤獨,冷漠,遺憾,意外...他的人生構成和其他人壹樣復雜。

稍有不同,壹些最平常的事情對他來說都變得異常困難。“我配得上這個世界,但它總是讓我難過。”劉對說:“這也許就是命運吧。”

04

啞巴,“死了”,無名之人

在劉的記憶中,他前後有21個夥伴。其中印象最深的應該是對他很好的啞巴。

遇到啞巴的時候,劉已經以女裝示人近12年了。那天下午,他正在自己的住處收集之前撿來的垃圾,突然壹個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他試圖掙脫,但徒勞無功,他回去和男人交流。

因為不會說話,所以他們的對話完全靠“手勢”。劉不懂手語,只能通過啞口無言的肢體動作和手寫的筆記拼湊出對方的意圖。“我很崇拜妳”和“我們壹起生活吧”是劉能“聽”懂的寥寥數語。“我當時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劉和開始住在壹起。在我的印象裏,男的很顧家。“他壹拿到錢,就會去家裏買吃的喝的。”他還要給劉買些化妝品和衣服。

在此之前,劉靠拾荒獲得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這種消費和選擇的行為,隱隱約約讓他重新獲得了對自己生活的某種掌控感,他又壹次開始向往穩定。

也就是兩年後,啞巴消失了,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原因。劉只知道自己“有麻煩了,被關起來了”。至於他造成了什麽,被關在哪裏,會不會重獲自由,他壹無所知。

在劉的世界裏,沒有“再見”這回事。“我沒有任何計劃。等我死了,壹切就都結束了。”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如果說生命的終點是遺忘,那麽啞巴消失的那壹刻,就是劉來到世界盡頭的那壹刻。

世界上最後壹個記得他的人走了,劉也“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榭兄”。

在成為劉的“大哥”之前,有壹段時間沒有名字。當時他正在街上撿垃圾,穿著壹件很鮮艷的女裝,臉上沒有精致的妝容。留了很久的長發沒有打理,在他的肩膀上亂蓬蓬的紮成了兩根粗細不壹的辮子。

這種打扮達不到“正常”的標準,所以他成了街上的“怪物”。恐懼,厭惡,好奇,這些都是他獲得的眼神,沒有人願意和他交流。

鄰居們稱他為“穿女裝的男人”,附近的居民則稱他為“撿破爛的精神病”。路人默默看著拍照,然後匆匆過去。

“我想交流,但沒人理我”直到2012火了。

火滅了,人就著火了。

05

火了,“大哥大”,網絡名人

媒體對劉的初步了解來自於的突然大火。

“我撲滅大火後就離開了。我真的把火撲滅了。”他連忙解釋道。

不難想象當事人的形象會給觀眾朋友帶來多大的影響。

回頭看看當時的新聞,劉那天的打扮和他平時穿的女裝沒什麽兩樣。但對於不知情的觀眾來說,他足夠“精彩”,足夠引起討論。

從那天以後,劉有了另壹個名字,“大榭兄”。網友們覺得他很搞笑,“看起來喜慶極了”,就給他起了這個外號,成了他在網絡名人裏草根階層的代號。

在被媒體報道之前,劉沒有手機,不懂互聯網,甚至很少說話。他對世界的所有認識都來自回憶和書本,現在突然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不知所措。

越來越多的人找到他,采訪他。劉對幾乎是敞開心扉,面對提問他無所不知。雖然有些交流不禮貌,但他並不反對,因為“我什麽都見過”。

在劉的所有故事中,最令人欽佩的是他討債的故事。

多年前,劉曾經參加過為此舉辦的壹個節目。在節目中,他說:

為了見母親,我向壹些人借了近654.38+0.5萬元。現在,他正試圖通過拾荒和每月600元的低保來還債。希望債主能多給他壹點時間。

從內容上看,這應該是壹檔普通的民生節目,但不知何故,節目組在最後設置了讓“大哥”回歸男裝的環節。在舞臺上,劉接受了節目組的改造。他換上體面的男裝,戴上帽子遮住長發。他看起來“正常多了”,卻沒有露出半分笑容。他總是沈默。

錄制結束前,嘉賓和觀眾鼓勵他唱壹首歌。劉拿起話筒,在伴奏響起之前匆匆唱了起來。

那壹刻,觀眾在笑,他卻盯著遠方,眼圈紅了。

雖然劉參與了節目的錄制,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報酬。他還是會擔心房租上漲。從600到800再到最後的1000元,在房租已經變成“天文數字”的時候,他撥通了趙先生的電話。

趙先生是壹個富有而善良的人。聽說“大哥”的遭遇,二話沒說就把他帶到了酒店,並答應幫他找壹份穩定的工作。唯壹的條件是“剪掉他的長發,穿上男人的衣服,恢復正常的樣子”。

為了生計,答應了劉。當時是2016。據劉自己說,他已經60歲了,已經在16換上了女裝。這個時候,他沒錢,沒家,沒朋友,連長發都會沒了。

幾天後,在趙亮的陪同下,劉走進了理發店。當兩根亂糟糟的辮子被剪掉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麽東西突然被拉開了,後來才知道那種感覺是“後悔”。

因為原來的頭發太久沒打理,理發師只好全部“推”走。劉變成了寸頭,“大佬”似乎已經死了。

06

趙先生,化妝,鏡子

按照原計劃,劉必須在剪掉頭發後申請新的身份證件和信用卡,但趙先生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10天後,劉被公寓物業趕了出來,理由是會嚇到孩子。壹切都很突然,卻在意料之中。

以後,趙先生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隨著劉的長發消失了,他的臉上又布滿了悲傷。他再次回到藏在青島老街胡同最深處的房間,壹切都很平靜。

因為家裏沒電,劉不得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早上五點半,是他起床梳洗的時間。

與其他女孩不同,劉的化妝技巧沒有規律可循,但卻有很強的目的性。“我想塗厚壹點,不然遮不住。”

劉佩琳愛美,之前用600塊錢給自己做了壹件旗袍。而且他的衣服都是撿來的,選擇余地不大。但他還是會努力在鞋子、裙子、衣服中尋找平衡與和諧。

因為沒有洗頭的條件,劉基本上不怎麽打理自己的頭發。他把撿到的五顏六色的卡通卡片別在頭上,還戴著手鐲、項鏈等飾品。大部分顏色會和那天的衣服搭配,那是他壹天中笑得最多的時候。

壹切準備就緒後,劉就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確認沒問題後,他就要轉身出門。

摸黑,舉著蠟燭,微弱的燈光劃過房間每個角落堆著的書。

劉說他壹生只愛兩件事,讀書和打扮。在文學作品中,他特別喜歡老舍和巴金。這幾年他剛買了壹支筆,花了3000多。他喜歡寫日記,他會把自己的想法寫在紙上。久而久之,這些日記就堆滿了十幾個紙箱子。

“我熱愛生活,我喜歡讀書,我喜歡寫日記,我遵紀守法,我註重誠信,我不做違法的事,所以生活應該是這樣的。”

吹滅蠟燭,天已經亮了,晨光的光線小心翼翼地穿過狹窄的巷子,進入淩亂的房間。陽光照在鏡子上,劉寫的壹行字清晰地浮現出來:

“新的壹天開始了,加油!”

07

樂章結尾部

公眾上壹次大規模討論“大佬哥”大約是在兩年前。就像每壹代“網絡名人”換屆前的最後壹個亮點時刻,“大佬哥”也站在了被遺忘的邊緣。

最後壹批找到劉的人,是壹群想給大榭哥哥做專訪的誌願者。之後,他們成了朋友。誌工滿足了劉出書的願望,帶他到福州治病。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還清了所有的債務。

熱心的誌願者曾發起捐款,試圖為他們成立慈善基金會,但最終都因為擔心“捐款用途不明”而不了了之。

“我個人喜歡女裝,更喜歡做女人。這是我壹生的追求。沒什麽好怪的,可怪的是那些小人。”

這位網友評論說:“人的偏見是壹座山,差異是他的原罪。”

但是誰和誰能壹樣呢?

去年3月,大榭哥哥決定離開青島。很多熟人趕到機場和他告別,同時掐斷了他作為“網絡名人”的最後流量。

這壹次,“大哥”也消失了。

不久前,劉在社交平臺上發布了壹些自拍照。人們通過定位知道他回到了青島。劉現在在哪裏?他還撿垃圾嗎?他還有錢嗎?他怎麽樣了?他是如何面對人生中第64個冬天的?

問題和傳說依然存在,只是這次沒人管了。

“如果可以重來,妳還會這樣生活嗎?”

“妳怎麽又開始了?我今年61歲。已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永遠琥珀。"

“這首詩我不太懂。”

“難道妳不明白嗎?妳以後會明白的。”

也正是在那次采訪中,劉對著鏡頭讀了寫給父親的壹封信:

“親愛的父親,我年輕時不懂事。沒有什麽事總是讓妳生氣,所以我對妳感到內疚。也許是生活的懲罰讓我失去了壹切,但我不後悔,活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後悔是沒有用的,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我活了下來,因為我害怕死亡。沒有人不害怕死亡,死亡對人來說是可怕的。有鑒於此,我能活到今天,實屬不易。

……

爸爸,我拾荒20多年了,現在電視臺壹直在報道我的事情。我想出了壹個著名的生活會更好。唉,還是和以前壹樣。沒有人會因為我的名氣而崇拜我。

爸爸,我退休了。說實話,生活的壓力並沒有減少...因為房子,他們(親戚)討厭我,不來幫我。我壹直都是自己幹的,也沒給柳家丟臉。

只有壹件事我不想對妳父母隱瞞。我喜歡女人的衣服...也許這是壹種病態,但他們也說這是對生活的壹種釋放。嗯,就這些。我會從家裏給妳寄這封信。

希望妳懂點地下的,原諒我。"

劉讀這封信時,面無表情,語氣平靜。

他很平靜,仿佛經歷了漫長而曲折的人生。

生命之河,帶著所有人向前奔流。

然而,2020年的冬天過後,屬於劉的春天會到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