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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山帶曾經發地震預報咨詢卡,沒人關註!
壹篇獨家報道披露,地震局預報員正式填寫了預測汶川地震的咨詢卡,但無人關註。這是地震局唯壹認可的來自龍門山的預報,卻被官僚主義忽視了。到目前為止,這個預測已經成為壹個燙手山芋,被掩蓋和保密...
預測者受到了威脅...
這位成功預報員的生存狀態讓我明白了為什麽地震不能報!
汶川地震發生後,中國地震局和四川省地震局召開了數十次新聞發布會和咨詢說明會。這位發言人說:地震是不可預測的,這次汶川地震的情況尤為特殊。地震前沒有發現前兆信息,沒有發現前震,也沒有收到預測意見。
這是謊言,潘政權的故事就是證據。
潘正權只有中專學歷。他是71年前礦區的井下工人。他喜歡在井裏研究古代化石。被工程師看中後,他在當時的群測點下大力氣培養觀測員,並在群測點多次預報地震,才被招聘為德陽市地震局正式幹部。他向工程師學習地震預報的知識。他成功預測了漢旺地震、道孚地震、黑水地震、松潘地震,在地震圈內小有名氣。1974參加地震工作,在臺工作五年,1979調到什邡地震辦工作五年,1984調到德陽防震減災局工作。他壹直從事地震預測工作,此後壹直擔任主任科員。
主任壹邊打麻將壹邊揮手!
作者剛剛坐下來,向他之前成功的漢王預言致敬——這是寫在& gt美麗的預測。
潘政權壹揮手,“嗯,很難說,我壹說起就喜歡。會上四位同誌,科長,副局長都不同意我的預測。我堅持要舉報。我有足夠的證據。他們說不能以德陽地震辦的名義填。用妳自己的名字填寫它。填完了,辦公室不給我蓋章。為了這個事,我吵了起來,問了主任。這個導演想什麽時候打麻將都可以。我去看他了。他在打麻將,我在研究地震很多天沒有休息。我去找主任說科長不讓我填,副主任反對。我蓋章不是讓妳負責,只是證明我是這個單位的。導演打麻將,擺擺手:給他蓋。——就這樣,我成功地提前12天預測到了漢旺地震。”
聽到還挺難過的。我認為這個人是壹個直率的人。
他猶豫了片刻。
“妳是我第壹個交談的人,因為地震發生後,我收到了壹條短信:‘這涉及到整個地震預報的處理,妳壹定要小心。’所以我什麽也不敢說。壹個記者跟蹤了我三天,我什麽也不敢說。現在我不想做了。新年過後我就退休了。"
潘開始說話了。
這條河有青黴素的味道。
2008年3月19日,什邡市地震辦公室告訴潘正權,馬靜鎮萬興社區的井水在去年12月後已經變色。水有青黴素的味道。潘正權立刻出發,後來發現壹個奇怪的現象。小路的北邊隔著壹條小路,有很多井,但是南邊沒什麽異常。3月21日,同樣的情況發生在距離馬靜幾公裏外的同壹個鎮上的幾十戶人家。潘政權在紙上劃了壹下,壹個斷層帶清晰地顯現出來。潘驚恐地回憶說,松潘地震時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潘馬上得出初步結論:隱伏斷層活動導致地下物質溢出,使水變色變味,屬於地震的宏觀異常。
潘的說法還有其他佐證——當時什邡地區小震較多,多為3.2級地震。2008年1月後,發生了壹系列小地震。在這個範圍內,小地震發生在3.8級左右,它們從北到南串聯發生。潘心裏打鼓。龍門山斷裂帶又活躍了嗎?
潘政權向四川省地震局舉報,該局不予理睬。“妳自己測吧。”4月15日,什邡辦的檢測結果出來了——錳和重金屬超標。
四川地震局沒有消息。
潘正權有點著急。出了問題怎麽辦?他的靈感來自王承旻在導演入口處張貼的海報《唐山大地震——我可以發文件了》。——送文件,潘政權也花了壹點力氣。就在地震宏觀異常實施的時候,德陽市地震局壹位領導說:“能不能改變壹下環境汙染,地震不說了,現在穩定壹下?”潘政權堅持認為這是地震的宏觀異常。領導沒吭聲,臉色也不好。
於是德陽市防震減災局2008年的18號文件誕生了。這份史無前例的紅頭文件,抄送給30個單位的市人大、市政協4人,上面寫著發現地震宏觀異常。4月16日,他發了壹份給四川省地震局,潘政權想:“公文是我發的,妳們四川省地震局壹定要重視我。”
奇怪,德陽人沒人管,公文也沒用。
根本沒人關心我。
2007年6月7日,165438+在成都召開的四川地震趨勢研討會上,潘政權要求將自己所在的地區納入地震關註區。沒人理他,潘政權有點惱了:“我總不能這樣回去解釋吧!”
2008年4月9日,在雅安召開的四川省部分地方地震局地震趨勢研討會上,涼山州防震減災局代局長指出,近期南北地震帶中段小震異常,7級地震的情況在增多。也受到了冷落。
左右等。4月30日,德陽震區金河臺數字傾斜,馬爾康小金GL值異常。潘政權明白,這不是鬧著玩的。當天,他填寫了壹張正式的標準名片。
“確定津南地區為地震帶。五級。根據井、電磁波、傾斜和小地震活動的分析。時間是五月”。
為什麽確定5級?潘正權苦笑。“畢竟我是中專畢業,學的東西很少。龍門山震區最高6.2級,不敢報。況且壹般來說8級地震的前震是6級,我覺得當時的前震是3.5級,主震高達5級。嗯,和其他專家討論壹下就好了。”
潘正權報道的小金南地區,在5438+02年6月汶川地震的七度區,災情不輕。(根據國家七度區的定義:房屋損壞——房屋輕微損壞,牌坊、煙囪損壞,表面出現裂縫及湧砂、冒泡)
咨詢卡潘政權鄭重地交給了四川省地震局地震預報研究所。
沒有回復。
而且沒有人實施。
5月6日出現異常,金和臺發現傾斜變化了三次。異常確認無疑,潘政權向四川省地震局進行了匯報。
仍然沒有人實施它。
5月12汶川地震前幾天,壹系列小震突然消失。這是極其不正常的。
當然,沒有人實施。
地震殺死了人。
會議於6月12日召開。四川省下半年趨勢學會商會。
會上,大家都沈默了。潘正權很奇怪:平時,這種會議根本沒有本地人發言的機會。這壹次,他被安排先發言。聽聽他對下半年宏觀趨勢的分析。潘正權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國際知名院士。潘很沒禮貌。他壹下子把材料攤開,說地震前有事情,宏觀微觀都有。“我也填了咨詢卡,沒人理我。我不得不把它作為文件發給30個部門。地震前,省局也知道我們有異常。”
四川省局的人說:“潘政權,妳確實給出了妳的意見,但妳說的是五級和八級有區別。”潘正權大聲說:“總比妳不圈,連個龍門山監控區都不畫強!”我在黑屋子裏摸門,至少有地震,妳都沒有。"
聽潘的。在結束時,四川省地震局地震預報研究所的程幾度落淚。
原來,地震局查明,該局龍門山地震帶提出三要素的只有潘正權壹人,報告異常的也只有潘正權壹人。但是...
程在會上哭著對媒體說,我們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汶川地震的預測信息。
他在撒謊。
四川省地震局壹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工程師說:如果潘上報地震會商卡和異常,四川省地震局執行了,認為不會發生地震,那就是專業水平不夠的問題。現在四川省地震局根本沒有實施,那就成了行不通的問題了。
成為諸葛亮
潘正權成為地震局各種會議的中心人物。他認定宏觀就是宏觀,他認定異常就是異常。潘正權記得,地震前,當地人都是邊緣人。甚至開會都是在街邊小店吃個飯,發個信封,五塊錢打發走。風景優美的時候,潘心裏不是個滋味。
汶川地震後,國家給了地震局2000萬元用於調查。潘政權作為唯壹特邀代表,在第二組。他的調查與眾不同。他從汶川走到北川,每天走訪幾個縣。他們收集了數以千計的宏觀異常現象,僅潘的小組就有數百個。
才發現有大量的宏觀異常,而且是和地震綁定的信息,只是震前不能上報,當時沒人關註。“地震前牦牛不上山。山雞滿山飛,鴨子地震前進不了河。地震前,雞跑到樹上睡覺。”有壹個綿竹人,叫雷新河,他在1999年經歷了壹場地震。地震前幾分鐘,魚拼命跳出來,跳了200多斤,落在了稻谷上。他們正忙著抓它,在同壹個地方,直徑39號,這種情況又發生了。汶川地震第12天下午2點多,地震前幾分鐘,雷星河喊魚又跳了,80多條都跑了。房子倒塌後,沒有人死亡。在理縣從事地震監測工作八年的漢旺林業局木材管理站站長。發現地震前幾天螞蟻都在動,黃螞蟻壹只壹只往前沖。第二,那天早上看到壹條大蛇,平時是看不到的。和客人喝酒,打麻將,聊狗。狗總是挖坑,農村說狗挖坑會死。這位同誌想到了。他說他以前經歷過地震,他懷疑這可能是地震。他想向地震辦公室報告,但我做了。如果沒有地震,我沒有責任。我猶豫了壹下,地震把他甩出了家門。"
地震局錢越來越多,臺卻越來越少。
潘政權為什麽敢報地震,他之所以能報地震,正是因為他坦誠。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傻逼。預報員是地方局中最不受歡迎的人。因為地震不報道,沒事。地震局認為地震本來就很難預測。報道地震簡直是給領導找麻煩。
潘正權道:“我只有這壹手。不報地震,我做不了別的。”德陽地震局領導壹度想撤銷預報科。壹位副局長說,地震預報在汶川地震中壹點作用都沒有。偏偏就是這個副局長在2007年只撤掉了德陽的兩個站——重要的清平監測站撤掉了,只留下壹個人值班。
德陽以前有四個車站。國家撥給地震局的錢越多,臺站就越少。“德陽360萬人,面積4000多平方公裏。在德陽市,四川省地震局只給了我們壹口井。安裝了他們的數字儀器。我們不知道錢去了哪裏。不知道總理批了專項資金加強對龍門山斷裂帶的監測。”
汶川大地震時,德陽只剩下金河站,潘政權就靠著這唯壹的壹個站尋找異常。
地震的時候,金鶴臺也完蛋了。德陽現在沒有車站!
地震後,國家給了地震局巨額資金,但沒有人來重建德陽。
潘政權要求四川省地震局搬遷。四川省地震局回復,可以,交通費3000。
潘政權欲哭無淚。
壹直是先進工作者的潘正權,因為預測了龍門山斷裂帶地震,得罪了四川省地震局。他今年沒有被評為先進。
潘正權極度郁悶:
“這次地震預測真的很難。說實話,漢旺地震,松潘地震,汶川地震,我發現這些領導的震情觀念越來越弱了。地震部門是他們說重要,做其次,忙起來的單位。地震前,我申請了6萬元加強監測。全部都是用於宣傳教育的基地。有的領導挪用了老百姓的錢,搞了幾十萬,搞了監控設備。因為不匹配,有的甚至沒檢查就作廢了。這場地震掩蓋了很多事情。"
壹個成功預測者的困境
“我不想再做了。他們讓我寫材料,說我和李佑才關系密切,他們是反黨聯盟。我來解釋壹下我們是如何從事地下活動的。”
“妳不知道,在下面——妳看不見天空。”潘正權嘆了口氣。
“他們對我來說太過分了。我是德陽的地震權威。工作了35年,我還是個主任科員。我找省地震局和國家地震局要過題目,人家不肯認我。我向德陽市科委打了報告,人家不批,說我沒資格做。——主任科員有什麽資格?1996年,第二任局長是武裝部隊部長。副局長,原來是水電局局長。地震局的壹把手,除了第壹個,都是空降,從地震開始壹步壹步幹,沒辦法想。地震前,組織部壹個副部長說,這輩子只能當主任科員,直到退休。
交談中,潘政權多次感嘆自己是主任科員,“人言輕。”
2004年,為了助理研究員的職位,潘政權不得不和壹個初中畢業的會計競爭。局裏16個人開會,領導在會前做“工作”。15個人沒投他,潘政權只投了他自己。還有壹個校醫在地震局被評為地震助理工程師。
潘政權的妻子沒有工作,家庭重擔壓在肩上。
蚊子在腿上刮肉,連潘政權預測漢旺地震都給了壹萬塊錢,局裏只給了他1900塊。
這次他獲得德陽市抗震救災先進個人,拿了2000塊錢,不是因為他預測到了地震,而是因為他幫助市領導起草了壹份災後保民通知,地震監測有功。
“他們說我和領導關系不好。有的領導在會上公開說我是白專家——現在這個社會還提白專家!我從事技術工作是為人民服務的。我的本事比壹天到晚打麻將,吃吃喝喝強。”
最讓潘政權丟臉的是,作為地震局唯壹的預報權威,他的電腦是1996年購買的,已經不能用了。他購買打印機和掃描儀的申請未獲批準。其他部門發了七八千個攝像頭,潘最需要攝像頭,卻給了個傻瓜機。
“我真的是個傻子嗎?”
潘自然是個“傻子”。沒過多久,他就說了壹句註定要得罪領導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國家地震局和四川省地震局在戰略思維上是錯誤的。國家用於地震預報的3億多元資金投向了鮮水河地震帶。他們認為西昌很重要,發生了大地震。2004年四川研討會上,我提出四川最危險的地方是龍門山。鮮水河現在的概率很小,從時間序列的節奏來看還沒到。”
畢竟鮮水河有很多水電站。
造成上下級組織之間的錯位
他說他不幹了,退休了,但說到地震預報,潘的眼睛又閃亮了。
“地震可以預測嗎?地震是重力的積累,能量的釋放,以地震的形式釋放出來,在能量積累階段,表面感受到的東西,肯定是有的。第壹,中國地震預測了40多年,沒有前兆,人無戲。周總理早些時候說,地震是前兆,是可以預測的。妳說沒有預測,那之前是怎麽預測的?有專家拍出來的腦殘嗎?是有依據的。至於時間準不準,那就是判斷問題了。只能說我們的認識還沒到那個地步。如果全國人民都像在薩斯喀徹溫省那樣制造地震,妳覺得他們能不能得到?妳說沒有跡象。我說的那些文章是征兆嗎?如果妳能反駁我,千千萬水井,為什麽會出現那壹個?松潘平武出現了。為什麽我敢舉報異常?科學家總是說什麽是準確的,什麽是準確的。原因不明的事情。地震預測,人們描述,我們只是在壹個黑暗的房間裏摸摸門。準確總是對我們的要求。準確的說,我的預測是非常準確的,就是量級更小。總比不劃圈好。妳到底要去哪裏?
多年來,地震局的上層機構與下層機構脫節。四川省地震局屬於國家地震局的派出機構,沒有市州主管部門。四川省地震局是系統的首席分析師。他在乎什麽?四川省地方辦事處負責臺站建設。省地震局監測預報處更名,綜合科技發展處。沒有預測者。我們向四川省地震局監測預報研究所報告了這壹情況。
(此處應作者要求刪除三句話),十六年來我壹直坐在破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