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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世說新語》到南北史續說。

《世說新語》作為中國古代小說的代表作,流傳之廣,影響之大,其重要性自不必說。然而,受現代小說觀念的影響,今天的人們總是在談論如何在書中塑造人物,如何巧妙地描寫他們,但他們往往忽略了如何寫壹本書的兩個事實:壹是抄書,二是分類。

《世說新語》中的故事並非出自《創世紀》(現代小說中常見),而是出自《林玉》、《郭子》等書。關於這壹點,魯迅先生說得很清楚:“《世說》的話,有時與裴、郭兩部書所載的話相同,但與尤和《玄言集》所載的話幾乎相同。它們是由舊文本編纂而成,而不是自己創造的。”(《中國小說史略》第七章)劉義慶本人的另外兩部小說《遊明路》和《玄言集》也是抄編而成。《世說新語》除了抄書之外,還將這些收集到的故事分成36章,呈現出書卷氣。至於遊和《玄言紀》,原著已經失傳很久了,在魯迅的古代小說《鉤沈》失傳版上也看不到原著的面貌了。然而,從《搜姬神》和《世說新語》的不同來看,我很懷疑劉義慶的兩本書最初是分開的。分類之風始於曹丕命王翔、苗攻、劉韶、桓範、等人編纂《黃藍》,被後人視為第壹類書。到了梁代,劉庚為編了《壽光書屋》,劉軍(劉)為安小修編了《袁磊》,徐勉為梁武帝編了《華林》。前人喜愛的《世說新語》與劉向的《說苑》、《徐新》在抄書、分類等方面有明顯的繼承性。

魏晉之際,諸侯輩出,文學家、藝術家輩出,但臨川王劉義慶可能是最引人註目的壹個“集文士於壹身”,編撰了大量書籍的人。今天我們知道他名下的書有《世說新語》、《遊明路》、《玄言集》等,還有《徐州聖賢傳》十卷、《江左名士錄》壹卷、《林集》二百卷、《劉義慶集》、《典論》八卷。這些書,除集和許典外,都應該是多人所撰,或有的中國學者參與。《采林》顯然是詩文的臨摹,可能有分類(參考《昭明文選》的分類)。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也可以把《世說新語》、《遊明路》、《玄言集》、《徐州聖賢傳》十卷、《江左名士錄》等看作專書。相比之下,比劉義慶更熱衷於寫作的梁皇帝蕭藝,在《金樓子》中列出了他的“文章寫作”中的全部677卷著述(從他的筆記中可以看出,其中有相當壹部分是他的文士所寫),也有許多書籍可以作為專題書籍,如《孝經傳》、《忠臣傳》、《丹陽尹傳》、《神仙傳》、《進賢傳》等。劉義慶、蕭藝的大規模著書,可以說是南朝帝王著書的壹個範例,抄書是最常見的形式之壹。因此,劉義慶“編舊”創作《世說新語》並非偶然或特例,而是時代的產物。

中國的古代小說,就文言小說而言,記錄故事和經歷是最基本的寫作方法和原則。壹般來說,這類知識是指來自自己、親戚朋友的親身經歷和親身感受,但從以前的書上讀到的故事或雜七雜八的故事和知識,也可視為廣博的知識。從數量上來說,雖然以記錄自己經歷的小說為主,但也有很多抄襲古籍的小說。《世說新語》和《搜姬神》作為小說史上早期的兩部重要小說,都是抄襲和分類小說,對後世小說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世說新語》之後,形成了各種模仿,魯迅列舉了這壹系列的書:

至於《世說》更是壹流,模仿者尤其多。劉有《世說》十卷,見,但據《隋誌》記載,它幾乎是《臨川書》。唐代有王的《續世新著》(見新,今佚);宋代有王澍的唐玉麟;明代有何梁軍的何玉麟;李少文的《故事新編·明代》;還有焦紅的林雷和玉堂。不過編舊聞沒什麽區別,描述時事也很傷人,但世人還是執迷不悟。至於清代,則有梁的《禦劍尊文》、吳蘇功的《林》、張輔公的《》說、李清之《女世說》、嚴從喬的《僧世說》和王允的(《中國小說史略》第七章)

上面說的這些《世說新語》的仿制品,現在多稱為《世說新語》體小說。這些小說大致可以分為兩類,壹類是“編舊聞”,壹類是“講時事”。“編舊聞”就是以抄書為主,壹般分為不同的分支,唐宋時期的世說小說就是這樣產生的。

《世說新語》續本應基於陶弘景續《臨川康王石說》第二卷,但這本書只在陶藝《華陽先生隱居錄》(引自《雲起七征》卷十七)中有所提及,其他資料不詳。從書名來看,其風格應該接近《世說新語》。此後的壹本,也是現存最早的壹本,是初唐張勛的《五代新論》。張勛顧是唐太宗時的宰相張文壽的兒子。唐太宗鹹亨(670-674)在史館時,看到新編的《五代史》,他從中選料,刪改潤色,成為《五代新論》壹書。所謂五代,不是指唐朝以後的五代,而是指梁、陳、北齊、周、隋。張勛《顧源序》曰:“自鹹亨始,閑時讀五代書。”五代書是指梁書、陳數、北齊書、周樹和隋書。這五部史書都是初唐時期編纂的,都是貞觀十年(636年)所作,合稱《五代史》。貞觀十五年(641),又對《五代誌》進行了修訂,並於高宗慶元年間(656年)完成,即今天隋書的記載為30卷。直到玄宗開元,這五本書被稱為《五代史》。《五代新論》的作者在《說校》的重編中,將書名寫成“徐鉉”或“徐鉉”,並將南唐入宋的徐鉉作為作者,明顯誤解了五代的含義。

《五代新語》現收錄韓粉館編輯的《萬碩與萬碩》節本,失文58篇,詞條30個,與《世說新語》的36個詞條完全不同。它的寫法也相當令人印象深刻,比如:

太子梁留下來,帶領壹個許工去侍候太子。當侯景進入永福省時,所有的人都逃走了。他突然說,“侯爺應該以禮見他。怎麽可以這樣!”京奈跪拜。(忠誠節)

北齊的王石在宴會上招待客人,文宣帝喝了酒,說:“真高興!”服務員說:“也有大辛苦的。”帝曰:“何為雲?”俗話說“長夜飲酒,亡國亡身,是莫大的痛苦。”皇帝沈默了。(抗議)

梁昭明太子治山水,去苗圃劃船。請播放番禺的女子音樂。許久不答,徐二吟誦左太沖的詩:“何以絲竹,山川有清音。”賽道羞愧地停了下來。(方雅)

徐仆射勉嘗夜集,有人求官。綿正其道:“今晚可以談風流事,但不宜談公事。”(方雅)

《五代新論》的文本可以在《五代史》中找到。對比原文,可以看出張的切割力(見我的隨筆《張五代新論考辨》,載《中國經典與文化》2009年第2期)。

比《五代新論》稍晚壹點,有王《續世新論》十卷,不存在,故難知其詳。中唐時期,劉蘇寫的《大唐鑫語》也是壹部以言傳為主的小說。全書共分30章,章數與《五代新論》相同,條目相同或相近,可能受到了《五代新論》的影響。至於《唐心語》的材料來源,主要是唐史和以前的小說如隋唐嘉華等。,其抄書編纂方法與《世說新語》、《五代新說》相同。

然而,《五代故事新編》、《唐傳奇》和《世說新語》在條目方面存在差異。這是怎麽回事?換句話說,這些門的名字是怎麽來的?不用說,有些條目是作者(編者)寫的,就像劉義慶編的《世說新語》,但有些條目與六朝、隋唐之間的書籍和傳記有關。

《世說新語》、《五代故事》、《唐人故事》等書是“編舊文”,同類的書也是。將三部小說的書名與《北唐三書》、《文采薈萃》、《學初》進行比較,可以發現它們在書名上有重疊和相似之處。如《五代新論》以“帝”為始,《北堂書朝開篇》亦為禦史部(22卷)。《文選》把帝王部放在天、歲、地(州、縣)、山、水、天命之後,是五代新論第二門的名稱。如果妳打開類目書裏“人民系”“政藝系”類目下的物品名稱和內容,會有更多的對比。類型書和類型小說之間有壹些相似的條目,揭示了它們之間的某種關系。此外,我們還可以看看內容,比如文藝雷劇人的戲仿和《世說新語》的七段語錄,這四段語錄在本版《世說新語》的編排中,壹段是輕蔑,壹段是言語。《世說新語》中的壹些條目,如免禮、寵禮等,在書中也有。比如北唐蜀朝的政工部就有免官、罷官,文藝雷劇的人事部就有僥幸。這些事實進壹步說明,《五代新語》、《唐人新語》等世書與當時的書籍具有相同的分類意識,使用相同或相近的分類標準和名稱。如果進壹步對比,打開太平玉蘭(尤其是人事部)和太平廣記,會看到更多相同或相似的條目。如果討論六朝隋唐時期的分類觀念,特別是對當時人物的品行、言論、性格、政事的看法,講世體小說和書籍壹樣值得關註。

類屬傳記是指同類人物的組合傳記。魏晉隋唐間的雜傳和史傳(官傳)中,有多種不同名稱的傳記。漢代最早的列傳有列女傳、列賢傳、烈士傳、孝宗傳,據說是劉向編的。後來漢晉之間,以孝為名的傳記、高適傳記、名人傳記、文人傳記數量劇增,成為壹種時尚。宋齊以後,體裁傳記中出現了新的名稱,如劉釗的《幼童傳》、《唐王的《童子傳》、《劉周的《才子傳》、《呂思道的《知音傳》、《蕭的《停足傳》、《蕭子賢的《汝救傳》、《鐘繇的《好官傳》、《範艷傳》等。至於史傳的傳記,《史記》、《漢書》是儒生、刺客、奇人、俠客、不幸者、酷吏、貨殖、龜茲、日本人等的傳記,這在同類產品中尚屬首次。到劉宋時期範的《後漢書》為止,新設的類目有《黨史》、《官員傳》、《文遠傳》、《梭羅傳》、《煉丹傳》、《伊敏傳》、《女子傳》等。後來沈約的《宋書》是《慈隱居孝好官傳》,蕭子賢的《南齊書》是《文好政高義傳》。這些傳記的類名與世界上的小說類名頗為相同或相似。比如《五代新論》有忠義,《唐新傳》有忠義,《梁元帝》有忠臣傳,《周遠》有表忠錄,《晉書》《舊唐書》有忠義,舒威和北史的忠義傳承與忠義傳承接近。《五代新論》充滿了義,《大唐新語》充滿了義,《舒威》、《北史》充滿了義,《隋書》充滿了誠。《五代故事新編》、《後漢書·季芳》、《北齊書》、《舊唐書》中都有道家思想。《五代新論》有個止,小有個止傳,也有個止傳。《五代新語》(世說新語的故事)裏有悼唁,梁元帝有懷古,有悼善,都是匿名的,性質應該差不多。至於《五代新論》中的儒、林茨、孝、烈女、隱逸,同樣的配置就更加明顯了,對應史書中常見的儒生傳記、(文學傳記)、孝義(孝、孝)、烈女、隱逸。《世說》式小說、體裁書、體裁傳記之間的關系值得進壹步探討。

從正史中取材的風氣壹直延續到宋代,出現了兩部抄自史書的世情小說:《續論》和《南北史續論》。北宋孔的續世說主要來源於《南史》、《北史》、《舊唐書》、《五代舊史》、《資鑒》以及《新唐書》和少量唐代小說。南宋時期,董力的南北史續說是以《南史》和《北史》兩部書為基礎的。宋代另壹部《世說新語》小說,王澍的《湯玉林》,取材於唐代小說,書前“序”列舉了50部小說的名稱(缺兩種,其中壹種應該是馮仕文吉劍)。就材料範圍而言,《續史說》、《南北續史說》與《唐玉林》有較大差距。前兩者以史書(正史)為主,後兩者均以小說為主,但其分支明顯繼承了《世說新語》的分類框架,並有所補充。

續世論有三十八枝,不如《世說新語》慷慨,但加了直諫、惡諂、奸詐三枝。據北宋王藻《世說新語敘錄》記載,《世說新語》出現於北宋,有三十八門之多,其中直諫奸夫二門,奸夫三十九門,加上惡諂者。“十卷後回來兩本書,直諫三公,奸夫奸臣,惡媚之徒,皆在正史,無註。”這兩本書增加的條目都是附卷,內容都是“正史無註之事”,所以我懷疑這是後人從正史資料中剪下並附上的,而不是《世說新語》的原本或更早的樣子。再者,從《奸夫有門》來看,也應該對本卷附錄有所懷疑。《史記》中有《慈眉善目傳》,《宋書》,《舒威》,《舒淇北史》,《南史》,《北史》中也有《慈眉善目傳》,但其含義與奸夫不同。奸臣官傳始於宋人寫的《新唐書》。至於《唐鑫語》中的惡語和《北唐書鈔》中的惡語,也與奸臣、奸臣的含義不同。從正史傳記、書籍、故事的設定可以看出,通奸之門(甚至這個概念)壹定是從唐末甚至北宋中期以後才有的。孔編《續世論》時,大概是因為看過這39門書(大概是宋人補充的),加上直諫、奸淫、惡諂三門,方便處置材料,所以才願意用。

湯玉林分52支,前35支同《世說新語》(缺悟),後加17支:愛好、庸俗、記筆記、觀察、鄙夷、威望、忠義、安慰、語錄、會友、八卦、擅入、遷植。不幸的是,這個版本是不完整的,妳看不到原憲下面三十四門的劃分。《南北史續》共四十七章,三十六章後又增加了十壹章:伯洽、頡頏、韜略、膽略、遊戲、佛學、言測、忘乎所以、感動、愚猛。面對新的素材和故事,這些新條目自然被編輯采用。只是《世說新語》中的36條太窄了。

據周訓初統計,《湯玉林》收錄《大唐新語》70余字,而《許世碩》所用《舊唐書》與《大唐新語》內容密切相關,兩者之間存在壹定的互文性。考察三部小說對同壹個故事的劃分和寫法,還是挺有意思的。這只是壹個例子:

開元年間,張九齡任刺史。楊帆使張守爵屢敗安祿山,遣其入京。九歲時,他批評說:“如果妳離開軍隊,妳將懲罰莊佳;孫武興的方法還斬首了宮嬪。若遵軍令,廬山不應免死。”說到語文書,張九齡和語已長,以免後患。玄宗說:“不要因為王義夫認識施樂就殺了忠良。”比較官爵,這麽說吧。德初,玄宗在成都,思九歲悟道,為司徒雷登行大禮,遣使至韶州祭祀。(《唐玉麟匡贊》)

唐玉麟的這篇文章是根據唐新語采納的,原書也放在匡贊門(但文字較長,有詔令記載)。續世論根據舊唐書《張九齡傳》截取故事,但放在“學”門,用詞略有不同。

南北歷史延續論和世界延續論在內容上也有重疊,如:

於洪常說,人說:“我為郡有四物:水中魚鱉,山中鹿,田裏稻米,村中人。”人的壹生就像壹片輕塵弱草,轉瞬即逝。妳的財富是什麽時候?“歌百首,衣袍滿身。(《南北史的延續,消滅浪費》)

謝混的風雅是江左第壹,他和謝暉都在武帝面前。皇帝說:“壹次有兩個玉人。”(《南方與北方歷史的延續,鑒賞》)

前兩篇分別取材於石楠《於洪傳》和《謝混傳》,並在《除奢門》和《容止》中蘊含了世界延續論,但文字略長。

《南北史續論》的編撰目的或動機是什麽?其實簡單來說,這本書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作者在研究南方歷史和北方歷史時,為自己提供學習和記憶的便利。換句話說,南北史的延續是閱讀的分類摘錄。從臨摹和分類這兩個事實來看,和同類書籍差不多。當然,它對原始材料進行了刪除、修改、鏈接甚至解釋和評論,而選擇小說和故事的視野和興趣則是個人的、當代的。從小說的角度來看,《續南北史》在敘事風格上是壹部優秀的小說。這有三個原因:

首先,這本書的對象《南北史》已經包含了許多小說和軼事。李延壽在《北史序》中談到了自己編纂南北史的想法,因為他看到當時的史籍雖然很多,但也有很多相同和不同之處。而短篇小說很容易丟失、被摘下或銷毀,無處可尋。”“短篇小說”,即劉知幾的“偏頗小說”,他認為“它們可以參與正史”(史通雜書),李延壽也認為它們可以用來考察史記的矛盾和異同,但在當時,這樣的“短篇小說”是“容易被遺忘的”,所以要快用。於是李延壽利用在歷史博物館工作的便利,在《南北朝八史》的基礎上編撰了這本書。他在序言中還提到他“聚鳩而逃,以廣傳之”,也就是說他采用了短篇小說的記載。司馬光稱《南北史》為“近代好史”,但他也指出,他的著作《翔宇諷瑣碎事》,其中包含了壹切(《列傳·劉壹道元》卷六十三),“香榭諷瑣碎事”實際上是指各種奇聞異事,小說中都有所包含。胡應麟也稱這本書為“文字和諧、記載多樣的小說”(《讀南北史·少室山宅集》卷壹壹壹)。趙翼的《二十二史註》載有許多例子,並總結說:“李延壽修史,旨在博采眾長,幫助人們議論。所以,凡是稍微涉及新奇的,都會列出來。”批評《南史》在曹(十七史卷六十三《帝江助水等事》)中“為助水克敵的故事加了壹百五十字左右”,又批評《陶弘景傳》中“加了許多,常似小說初危”(同上卷六十四《陶弘景年》)。有意思的是,朱曾經說過壹句意味深長的話:“除了《資治通鑒》之外,《南北史》只是壹部滑稽的小說。”(朱不喜《南北朝史》(或《南北朝史》),以為《通鑒》已載其大事,其余皆只是故事。無論上述觀點和評論是否恰當,南北史中不乏奇聞異事,這也為《南北史續為小說論》的編撰提供了很好的素材。

第二,《世說新語》文字淺顯深刻,其實與魏晉人物的性格、言行有關,而南北史書記載的宋、齊、梁、陳、魏、齊、周、隋,距離魏晉不遠,風起雲湧,無處不在。當時的士族和名士,多為魏晉士族的後代,言談舉止各有不同,甚至刻意模仿前人。可以說,南北史續說的素材來源本身就適合加工成壹部高質量的講世體小說。

第三,《續南北史》的編者李陽是南宋著名史學家李燾之子,與周必達、張煒、晁、等著名學者有交往。李楠曾經是國子監的官員,後來擔任國史院的編輯和檔案院的審核人。他在歷史博物館受到他父親李導的尊敬。總之,李楠的知識足以勝任這項工作。

南北史續說,表現了南北朝時期許多著名的故事。經過董力的刪減,字很漂亮,充滿了“人間的味道”:

王建問周勇:“妳在山裏吃什麽?”青曰:“紅米以鹽白,綠(菜)[葵花],紫。”太子文慧問駢才什麽最好吃,駢曰:“早春,初秋,晚秋。”(《續南北史·節儉(飲食附)”)

孔傕不喜天下之事。院子裏,草沒割,裏面有青蛙。或者問“妳想成為陳凡嗎?”覺笑說:“我以此為兩部電影宣傳,何苦當粉絲?”王彥嘗聲吟,主張等他。當他聽到青蛙的聲音,他說:“這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覺曰:“吾聽傳道,不能得此好。”閻已經汗顏了。(《南北史續論》)

早收、晚收、蛙鳴、傳道,都是後來宋人喜歡用的典故,比如黃庭堅的《奏沈雁》:“青苗綠了,葵花綠了,早收熟了。”陸遊《住村是個事》:“白鹽紅米足,早韭菜還怕奢。”蘇軾《二韻正輔遊白水山》:“無驅鹿,亦有寒蛙。”蘇軾《贈太子秀才》:“水下有兩只蛙鳴,山中有千只奴婢橘。”順帶壹提,《續世論》還選取了上述兩個故事中的說話和活脫脫兩個領域,可見宋人也有類似的興趣愛好。

另壹個例子是:

蕭公平心靜氣地指梁元帝說:“許多人經過官歷,都不高興。他們仰面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寫書,長生不老。誰來傳這個?”我很努力,沒有成名。是不是像清風壹樣,對著月亮,翻山越嶺(放)[潘]水,自由自在地歌唱?”(《續南北史·任丹》)

謝沒有犯錯誤,有時也是壹個人喝醉。他說:“進我房者有清風,向我飲者只有明月。”(《續南北史·簡敖》)

清風明月,清風明月多見於唐宋詩詞,如李白《襄陽歌》:“清風明月(壹輪明月)不用錢買,玉山非人推。”牟榮《兩寫意圖》之壹:“山流水琴三巷,月清風壹瓶。”黃庭堅關於鄂州南樓的四個故事之壹:“清風明月無人管,南樓冷。”這兩個故事在《續世論》中的《任生辰門》(歐陽修詞《采桑子》:“月明風涼。誰會記得酒?”蘇軾《南鄉子(勸李公擇同桌飲酒)》詩:“謝公臺不可去。明月清風好。”我相當懷疑和謝的典故有關,但我看到的筆記裏沒有提到。

《南北史續論》、《世界續論》有很多文章。那麽,李楠在編撰《南北史續論》時,是否註意到了前人的理論呢?據王棟考證,孔《續世論》中有關南北朝的故事約有320個,其中《南北史續論》中也有240多個,占75%,但恐怕從未見過或用過孔的書。可以比較的是五代新論。這本書的58個字裏,只有27個故事是在《南北史續論》裏找到的,大概不到壹半是無關緊要的。但值得指出的是,五代新論與南北續史說的相似度較低,而南北續史說的南北部分相似度較高,這恰恰說明初唐人對南北朝故事的重視程度與宋代不同,門的設置也反映了這壹點。此外,明末林茂桂編著的《新南北朝誌》,總篇數與《南北史續論》相近,約2300篇,但分支差異較大。南北朝新故事沒有沿襲《世說新語》的門系。分為六十二類:孝、忠、嚴、誠、謙、寬、謙、隱、預、敗、新、德、味、譽、識、述、明、玄,等等。懲罰、後悔、死亡、節儉、奢侈、羞辱、傲慢、危險、怨恨、仇恨、嘲笑、誤解、癡呆、無知(殘酷的依戀)、征兆、悲傷、異常、古董。本書選取的故事也與南北歷史延續論不同,異同估計各有壹半。從目前的文獻來看,沒有證據表明林茂桂曾提及南北歷史延續論。對書籍的選擇和分類的比較,還可以引出很多有趣的話題,比如不同時代人們閱讀歷史的關註點和審美趣味,這裏就不討論了。

(作者單位:西南交通大學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