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沒錢我活不下去。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太孤獨。”有首歌是這樣唱的。在英雄稀缺的大眾狂歡時代,似乎只有金錢和權力才能讓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然而,在人群中並不顯眼,甚至有點靦腆的杜聰,卻放棄了法國壹家銀行副總裁的高薪職位,誌願幫助艾滋病孤兒。
又壹名艾滋病患者死亡。杜聰記得那個瘦小的男人,他的潰瘍,腹瀉,低燒,他的笑聲和呻吟聲。
臨死前,他把孩子托付給了杜聰。想到這些無兒無女的孩子,杜聰就想哭。為了看壹個孩子,和他說說話,聊壹會兒天,他經常要坐十幾個小時的公交車。“這是值得的。我的行為可能會改變這個孩子的壹生。”
看世界上最大的悲劇
杜聰自己的人生軌跡也因為這幾個孩子而改變。2001年,他是壹家法國銀行的副行長。得知艾滋病村的壹些消息後,他親自去了那裏。“我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悲劇。許多人死得沒有尊嚴,他們的生命被忽視,許多孩子沒有父母照顧。如果我不能全身心投入到救援中,就像看到火在燃燒,煙在翻滾,卻無法撲滅。我只能絕望地看著壹切毀滅。”
或許當時杜聰的腦海裏閃過了童年的壹幕。我上小學的時候,奶奶經常帶他去吃零食。每次在路上遇到乞丐,奶奶都給他幾個硬幣給乞丐,叫他有能力的時候去幫助別人。“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有機會去幫助,這是我壹生最大的榮幸。”
在那個村子的玉米地邊上,杜聰和幾個跟他壹起去的人痛哭流涕。他決心辭職。“我總是問最後的結果,不是方法,不是第壹步。”
我辭職的時候,家裏人也反對。父母擔心他做無薪工作,生活和前途會有問題。但是他們沒有懷疑幫助艾滋病孤兒的意義。“我母親和姐姐都是佛教徒。我不是佛教徒,但我欣賞佛教教義。我用佛教的觀念說服他們:積善因,得善果。從小父親就對我很有信心,給了我很多自由。這壹次,我很堅決,沒有多說什麽。”
“我還是放不下。”
可能是太深了,有幾次杜聰幾乎崩潰了。在艾滋病重災區看到的恐怖場景緊緊纏繞著他,噩夢頻發。“我還是放不下。”
杜沒松口。“艾滋病患者的孩子可能還要活幾十年。如果沒人管,有些人報復心很強。壹旦惡化,將會影響社會幾十年。”
艾滋病孤兒壹天天長大,他們需要的也越來越多:學費、求職、心理支持。杜聰說,我們應該根據他們的需要來做。但是,最讓他郁悶的是,有些孩子很固執,執意要工作,不願意學習。
“這些孩子輟學率高,只能呆在家裏。資助他們重返校園將使他們在未來能夠自力更生。”
但目前全國7.6萬艾滋病孤兒中,知行基金會“只救助了3000多,錢永遠不夠。但是,現在只能走壹步,壹步壹個腳印。我沒有拯救所有孤兒的野心。”
在銀行的工作經歷,讓杜聰的拯救顯得與眾不同。在商業環境中強調效率和回報,而“在捐獻艾滋病孤兒時,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捐獻最多的孩子。”同時強調智慧與慈悲、感性與理性的結合,天天抱著孩子哭也救不了他。有必要制定壹個制度來限制援助並使其最大化。用智慧做仁慈的事。"
當被問及是否會放棄救助孤兒時,杜聰提高了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我現在只能做事,是因為之前10年賺的錢。如果不影響救助孤兒,我會考慮以後找壹份有收入的工作。目前還沒考慮。當初我為了這個放棄了壹切,現在也不會放棄這個。”
朋友給艾滋孤兒捐款,杜聰表示感謝。朋友說:“謝謝妳,杜聰,我做不到的。”杜聰自己認為,“我的角色就像從奶奶手裏接過硬幣,替他們走了壹點。”
上次體檢,杜聰發現我血糖高。性格上的內向和溫柔,也可能讓他承受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壓力。他擔心有壹天,他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