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被春風喚醒;晨光,被鳥鳴喚醒;夢,被花喚醒。
有個聲音催促:“看花,快看花”。不要等“花謝青杏小”留春,不要等“紅粉隨流水消”惜春,不要等“花開後狼留紅,羊群飛”傷春。
趁早賞花,不然“花開的到處都是,好像都給了那口破井和那堵殘墻。”二月草長鶯飛時賞梅花,體會梅花“散盡塵泥碾成塵,唯有香依舊”的高貴;去看“蝴蝶時不時舞,鶯聲自由鳴”時的杏花,領略“紅杏枝頭春意盎然”的熱情;當“梨花院溶月,柳絮塘飲輕風”的時候,我會去看梨花,融入“梨花上春雨”的清新,只看五顏六色的花,才對得起這美麗的春天。
不管妳來不來,花開了。
東坡詞曰:
壹場全耗情蝴蝶飛,山河依舊如往日。
支那人幾經垂死掙紮,流浪少女龍歌慢慢回歸。
他認識錢柳,這位樂善好施,俠義深情的越王。
壹句“壹份刻骨銘心的愛,可以慢慢回報”,平淡而溫暖,錢流到了,輕輕提水。
美女都是可愛的,但美女都是善解人意的!花是解釋文字的花,人是解釋文字的人。沒有比這更令人愉快的了。
生活就像壹朵花。花如人生。遇見花,不辜負花。所以,壹段耗光所有的愛情,妳可以慢慢享受,慢慢回來。
壹顆溫柔的心,不忍傷害壹朵美麗的花。就像李清照的詞:昨夜雨驟風吹,酣睡不耗酒。問快門人,海棠依舊。妳知道嗎,妳知道嗎?應該是綠肥紅瘦壹顆愛惜花的心躍然紙上。
美女是愛花人士!愛花的人會贏得人間天堂。
人的純情就像壹朵花!
三
我無緣無故喜歡上了早晨,總覺得早晨和花兒有約。
經歷了壹夜的霧霾和喧囂,清晨的空氣清新寧靜,寧靜中有清新。吸壹口氣,是提神,再吸壹口氣,是提神。春天的清晨就像被牛奶泡過壹樣,像蛋清壹樣柔軟,像剛發芽的柳葉壹樣嫩,像溫泉水壹樣順滑,喝壹口,花香自然撲面而來,心曠神怡。
路邊的櫻花紛紛綻放,有的潔白如雪花,有的鮮艷如紅雲,各有風韻。可惜壹樹離另壹樹太遠,壹樹的櫻花就像獨自行走的美人。不如去武漢大學校園內的珞珈山看櫻花,那裏的櫻花樹壹棵挨著壹棵,沿著山脈相互競爭,錯落有致。當壹朵花綻放的時候,它像瀑布壹樣,從山頂流向山腳,傾瀉而下。潔白如雲,自由飄逸;紅得像壹片霞,壹團團蒸霞蔚。
武大看櫻花也是早上好。清晨,這裏鳥語花香,花影迷人,徐來微風,花韻清新可愛。賞花,更是享受壹種超然的禪意。等到遊人如織,喧囂嘈雜的時候,很難靜下心來咀嚼花香。
武漢賞花的地方不止壹個。從東湖梅園到磨山植物園,從首義宮媛到黃鶴樓,從武漢江灘到中山公園,哪壹個地方不是繁花似錦,哪壹個地方不是風光旖旎:或梯田水榭,或亭臺曲欄,或水鄉山川,或水光瀲灩。既有“漢陽每樹變水清,鸚鵡洲壹窩香草”的兩岸風情,又有“孤帆遠渡青天盡,唯長江長流”的遼闊;既有“黃鶴樓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飄逸,又有“東湖暫時使西湖更好,將來比西湖更強”的湖光山色。
比起公園裏的美景,我更喜歡在路邊遇見花草。就像《胡艾蓮說》裏說的:“牡丹之戀,適合多人”,但我獨愛路邊花,不妖不冶,不富不貴,如隱居田園,可親可敬,如庶人,無處不在,真摯真摯。山野之花浪漫而執著。
四
公司前面有壹個花壇。花壇中間是壹棵常青樹,四角有四棵梨樹。樹下是修剪整齊的木頭,給人的感覺是進了雜物間,東西淩亂擁擠。也像是壹個剛學國畫的學生畫的。山川、河流、草原擠在壹起,好像畫紙也會被擠。
有兩棵梨樹,光禿禿的樹枝,褐色的樹皮,已經枯死。
我每天早上去看那兩棵梨樹,希望它們快點開花。可惜我們沒有仔細看過,欣賞過這些花。這壹次,我們以“先得月”來彌補遺憾。
起初,樹幹和樹枝發芽,嫩葉逐漸蔓延。碧玉打扮的時候,只有零星的花和骨頭掛在枝頭帶著點點嫣紅,像壹個“然而我們叫了壹千遍,她才向我們走來”的羞澀少女,羞澀地打著花。再過幾天就會開出幾十朵花,像春天夜空中孤獨的星光。再過幾天,壹簇簇小白花就會像爆米花壹樣,躍上枝頭,成千上萬的雪花會突然飛來,遮住原本茂盛的樹葉,遠遠望去,像壹位白衣公子搖著羽毛扇。梨花在喧鬧地聚集,綠葉在萎縮,躲在花叢裏。仍然有成千上萬的蜜蜂藏在花叢中。晨光壹亮,他們就如期而至,仿佛這朵梨花是他們帶來的春風推動的。那些花叢中的精靈,如果沒有他們,花兒會不會太孤獨淒涼?
壹棵向陽的梨樹,開得早,也奔放熱烈,壹棵陰下的梨樹,開得晚,卻顯得孤獨冷清。
紫陽東路上有壹棵高大的櫻桃樹。這棵樹向陽的壹半開花,背陰的壹半只有綠葉。
我仔細觀察了道路兩旁種植的花樹。陽光多的地方,花兒茂盛鮮艷,陽光少的地方,花兒散亂暗淡。原來,花也需要壹顆陽光的心!
花要陽光燦爛,人要陽光健康。原來花草是和人和陽光的感情聯系在壹起的。
幾年前,在商場的廣場上,來了壹群搞藝術展覽的人。有壹位年過古稀的老人,潑墨揮毫,字如龍鳳舞,蒼勁有力。有個年輕的美女畫家,以劉體的名聲寫了壹部金剛經,字字珠璣。有壹位女士專門畫葡萄。她壹點壹點耐心用墨,仿佛用力壹點就會把紫葡萄捏碎,而我更專註於畫牡丹。
畫牡丹的畫師是個中年人,頭發稀疏,頭上有壹片光禿禿的空地,但臉又厚又黑,豹子頭,皮膚黝黑,有點像黑旋風李悝jy,但沒有李悝jy那麽兇狠,眼神清澈、平和、溫柔,讓人覺得和藹可親。
他反復磨墨調色,再鋪宣紙,閉目如老僧入定,就像把外面所有的風雨都拒之門外。他睜開眼睛的壹瞬間,壹手拿著畫筆,壹手按著畫紙。他壹絲不茍地用毛筆把花瓣壓在紙上,壓出鮮嫩的紅花瓣,然後先裏後外,先濃後淡,先枝葉,先花後花,仿佛只是把心中的花搬到了畫紙上。畫了壹個多小時,壹朵朵牡丹便在畫紙上活了過來,仿佛有壹種“唯有牡丹才是真正的國色”、“此花更無花”的王者之氣。那栩栩如生的牡丹,色香味俱全,讓人為之瘋狂。壹度羨慕那些把這無數美麗的花朵藏在心裏的人,只恨余生太俗,不是畫人就是畫人。
當時頭上都是血,想把這幅畫帶回家。我天天和牡丹是鄰居,我天天和牡丹是朋友。
《牡丹》800元起拍,最後以2800元成交。壹幅畫抵得上我壹月的工資。
雖然妳不能擁有壹幅畫,但與它親密接觸還是有可能的。我不是牡丹畫家,但我心裏已經有壹株牡丹了。
人的可愛不在於強求擁有,而在於擁有在心裏!
不是花畫家,是花愛好者。
做壹個愛花的人很容易。春天來臨時,滿山都是鮮花盛開。桃花紅,杏花粉,梨花白,菜花黃,全靠妳去珍惜,不用等藝術家的巧奪天工。
我壹直相信,大自然是最好的畫家。再完美的畫家也畫不出大自然的豐富。
人們在繪畫世界中旅行,就像在大自然中漫步壹樣。
五
在城裏看花,總是像看花旦在臺上,看壹個青年學生演戲壹樣別扭,像看別人裝腔作勢壹樣別扭。
在鄉下看花,會有壹種自然飄逸的味道。如果妳遇到施的薄紗,妳會自然而然地雕琢它們,鶴立雞群。
城市裏不會有“三千月桂樹,十裏荷花”。宏偉。
城市裏不會出現“遍地金百裏,千山醉春光”的景象。
在城市裏,不會有“細雨稀田流水,晚霞抱樹遠紅。”距離。
不會有“芳草如夢,桃花如煙下個月”的城市美景。
我壹直願意在家鄉的小山上建壹座梨花院。房前種兩棵梨樹,房後種兩棵桃樹;左邊種了兩棵松柏,右邊種了壹排竹子,壹畝菜園被晚霞環繞。在小橋流水的地方種壹排柳樹,在山窮水盡寸草不生的地方種幾棵臘梅。晨風與晨風交融,夜與露珠同生。在松柏蔭下煮壹壺茶,在崔林下壹盤棋,靜靜地做壹個農村老人,拄著拐杖看花。
我喜歡和殷珊和野花壹起做客。
我在花叢中長大。農村曠野的花就不用說了,從春天到玫瑰,從野薔薇到紅蓮,從大棗到桂花,壹路燒到寒冬。山坡上有蒲公英、馬蘭、婆婆納和碎米薺...不計其數。水裏有辣蓼,菱花,紫珠,不勝枚舉。
父母有壹雙巧手,種下的菜園裏的蔬菜就會源源不斷地開花。大白菜苔和紅白菜苔先開,金黃如油菜花。在“壹院玫瑰滿香”的時候,白蘿蔔也有壹朵小白花,像薺菜花壹樣嬌艷溫潤。好像沒有不開花的蔬菜,比如紫色花的茄子,黃色花的黃瓜,白色花的辣椒。我的父母似乎是種花的專家,他們總是讓菜園裏的花壹年四季芬芳。
小時候,我總是期待長大。長大後,我會離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去五彩繽紛的大都市。似乎只有離開農村,才能稱嶽龍門為鯉魚。
現在年紀大了,越來越向往山村。我渴望像我父母壹樣種壹床新鮮蔬菜和可愛的花椰菜。
我不覺得我和花有永恒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