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威廉·福克納的相關資料:
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 l897-1962)出生於壹個貴族家庭,全名叫威廉·卡斯伯特·福克納。這個家庭的想象力由福克納的曾祖父威廉·克拉科夫·福克納主導,他是壹名老上校。他不僅是種植園主,還是軍人、作家和政治家。他也是經營鐵路的企業家,他修建的鐵路是當地唯壹的壹條。牛津鎮留下了這位老上校的明顯痕跡。老上校去世後,墳墓上矗立著壹座8英尺高的意大利大理石雕像。講述老上校的傳奇,成了每個人的儀式。他的曾祖父威廉·克拉克·福克納是密西西比州北部的著名歷史人物。他是南部聯盟軍隊的上校,修建了壹條鐵路。該州的壹個城鎮也以他的名字命名。他還寫了幾部小說和其他作品,這個文學傳統在家裏壹直流傳下來。福克納作品中的約翰·薩托·裏斯上校是在他曾祖父的基礎上創作的。
然而,威廉·福克納的父親通常被認為是壹個敗家子。他的工作換了壹個又壹個,但他總是找不到壹個地方安頓下來。但是福克納為他的母親感到驕傲。她意誌堅定,自尊心很強。壹個屢次失敗的父親與壹個自尊心很強的母親格格不入。童年時,她的母親經常強迫他在“軟弱”和“堅強”之間做出選擇,這讓他從小就經歷了深深的分裂和痛苦。威廉·福克納比同齡人矮,他希望自己整個童年都能長高。曾祖父的輝煌與父親的孤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家庭的分裂和身體的劣勢促使他的想象力從喜歡發展到依賴。福克納逐漸遠離群體活動,甚至逃學。威廉·福克納把自己當成曾祖父的孩子,從小就模仿老上校的生活。他放棄了使用他父親的名字庫斯伯特,取了家族巨頭的名字威廉作為他的真名。9歲的時候,他開始說“我要成為壹個像我曾祖父壹樣的作家”——這句話被反復重復,成為壹句口頭禪。
福克納的情節充滿了人物復雜的心理變化,細膩的情感描寫穿插其中。其作品最大的外在特征是結構冗長復雜的長句和經過反復推敲挑選出來的精美詞匯。他多產的壹生讓許多美國作家羨慕,但也有許多人對他持批評態度。他和風格簡潔明了的海明威更是極端。壹般認為他是1930年代唯壹壹位真正的美國現代主義作家,與歐洲文學實驗家喬伊斯、伍爾夫、普魯斯特等人遙相呼應,在陳述中大量使用了意識流、多角度敘述、時間流逝等創新的文學手法。福克納深受家庭傳統和南方習俗的影響。他的作品具有南方人特有的幽默感,深刻刻畫了黑人與白人的地位、共存、矛盾等敏感問題,生動刻畫了南方人的形象。在他寫作生涯的早期,壹位編輯將他的名字拼錯為“福克納”,福克納自己也決定錯誤地使用它。
福克納也是壹位出色的推理小說作家。他出版了壹系列以律師加文·史蒂文斯(Gavin Stevens)為主角的犯罪小說《騎士的策略》(Knight's Gambit),這位律師也出現在福克納的其他壹些小說中,對約克帕塔法縣的世界了如指掌。福克納的很多小說都是以這個虛構的約克納帕塔法縣為背景,原型就是他的家鄉所在的拉斐特縣。約克納帕塔法是福克納作品的象征,是文學史上著名的虛構之地之壹。他在牛津(密西西比)的故居也變成了博物館,由密西西比大學管理。
後來,他搬到了好萊塢,開始了他的編劇生涯,改編了霍華德·霍克斯導演的《沈睡》(1946)和海明威的《擁有和沒有》的劇本。福克納還與霍克斯的秘書梅塔·卡彭特有染。
他也是有名的酒鬼,壹生都泡在酒精裏。據說喜事之後他會喝得更多,而且會持續很久。而且他經常躺在床上喝酒,家裏人帶酒來陪酒。有壹則軼事是這樣說的:1949得知自己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打算去斯德哥爾摩之前喝個酩酊大醉。在通知的那天,他的侄子也帶著酒來拜訪,慶祝他在壹場足球比賽中的勝利。雖然當時他已經喝醉了,但是福克納把這兩件事的時間放在壹起比較,突然意識到家人在騙他,為了怕他領獎的時候還會喝醉,就改了去瑞典的日期。知道真相,他還是喝了,直到真正出發。
他在斯德哥爾摩的獲獎感言是諾貝爾文學獎中最精彩的感言之壹。他說:“我拒絕認為人類已經走到了盡頭...人類能吃苦,終將勝利。”這個發言很符合他的性格。他把自己的獎金捐給“設立基金,支持和鼓勵新的文學人才”,最後設立了國際筆會/福克納小說獎。
福克納的小說揭示了他壹生試圖隱藏的壹切:他將分裂和痛苦的開始與疏遠的父母的行為聯系在壹起。在《押沙龍,押沙龍》中,羅莎克·德菲爾小姐在母親的死亡和父親的生存之間進退兩難,發現自己的童年已經消失,還沒來得及欣賞,包括福克納的痛苦陰影。福克納和埃斯特爾是青梅竹馬,“小情人”的關系持續了很多年。但因為他是壹個沒出息的父親的沒出息的兒子,他似乎是壹個無可救藥的追求者。雙方父母都不贊成他們結婚,認為他沒有固定工作,沒有前途,沒有資格談婚論嫁。看到埃斯特爾和某人訂婚,“他的世界被打破了。”隨著個人世界的崩潰,外部世界也瀕臨崩潰。第壹次世界大戰爆發,統治西方近壹個世紀的和平、繁榮和進步宣告結束。也許我能在世界的崩潰中有所作為?他夢想獲得他曾祖父的榮耀,他決心成為壹名飛行員。他找到了車站,但被擋了回來。人們認為他又矮又弱。他相繼被愛人、親人、家鄉征兵站拋棄,無法再留在牛津。他踏上了前往紐黑文英國征兵站的旅程。在那裏,他偽造了自己的身份和文件,被接納為英國人威廉·福克納,並接受了皇家空軍飛行員的訓練。他練習健美操,急行軍,學習航空和飛行原理。我正要飛上戰場。沒想到,戰爭在1918 110 10月11結束。
他在65438+年2月初回到牛津,沒有受傷,沒有獎勵,也沒有表揚。失戀和英雄無用武之地,福克納欣賞自己命運多舛的命運。
雖然平庸的生活讓他壹事無成,但他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當福克納獨自坐在書房裏時,他默默地望著窗外。在消失和崛起的世界裏,他既看到了輝煌,也看到了無情:為了在地上種出有利可圖的東西,他可以奴役壹個民族,毀滅壹片原野。他看到了庸俗、卑鄙、肆無忌憚和旺盛的精力。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自己:壹個害羞又苦惱的人,帶著懷疑、恐懼、憂慮、失落和黑暗的感覺壹步步逼近,對各種生活問題無能為力。如果妳想在妳的余生中保持妳的自尊,妳必須做點什麽,他對自己說。此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兩種矛盾的沖動,創造的沖動和毀滅的沖動。他回憶說,當時他在嘗試,同時也在分析。這種雙重性逐漸成為他處理經歷和過往事件的慣用方式和特征。通過想象和模仿的策略,他從偉大的祖先那裏吸收了精神力量的主題。成年後,他經常想起關於他曾祖父的故事,經常興奮不已。他的曾祖父成為了他生命中的偉大人物和精神導師。像我曾祖父那樣取得軍事成就是不可能的。此時,對於他來說,小時候那句“我要成為曾祖父那樣的作家”響徹耳際。活在世上,只有寫作,寫虛構的小說,才能駕馭這個混雜的世界,擺脫迷茫,走出死胡同,走向和平的世界。對他來說,只有另壹個世界才足以成為這個世界的待遇。他決定把他的全部天才奉獻給藝術。
他沈迷於過去,忠於自己的想象。他害怕時間無情的流逝,害怕女孩變成女人。福克納把他的生活環境渲染成浪漫的世紀末。福克納塑造了壹個在憤怒和迷茫時總會回頭看的幽靈昆廷,壹個不怒不悲甚至不留戀地接受“文化變遷”的雷德克裏夫。福克納發現生活具有悲喜兩重性:明知人被時間的洪流沖走,卻無法報復時間;人雖然被時間的洪流沖走了,卻能充分享受時間的喜劇。福克納內心分裂很深,害怕分崩離析而死,這使得他對藝術的依賴與日俱增。他總有壹種恐懼,害怕有壹天不僅創作的狂喜會消失,創作的欲望和值得寫的內容也會消失。這種恐懼只是在他的目光被老作家安德森引導到家鄉時戛然而止。“我發現這張郵票的《大國土》值得壹寫,我這輩子都寫不完。”人、家庭、社會開始在想象中繁衍,場景、情節開始衍生,想象從壹種可能性瘋狂地飛到另壹種可能性,新的發現不斷湧現,像挖金礦壹樣。
福克納繼續寫作,出版作品,但他從來沒有賺到足夠的錢。福克納曾寫過《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押沙龍,押沙龍!》等小說。,並沒有得到與之匹配的名氣和金錢。福克納渴望成功,但貧窮和默默無聞早已磨礪了他。他想通過壹遍又壹遍地寫他不得不寫的東西來生存。福克納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命運。他發現自己的命運將是繼續寫書。這種命運意味著他要創造——為壹個夢想服務,為他心中的壹團火服務:於是我創造了自己的宇宙。“許多評論家認為福克納是壹位主題向後,但風格和形式向前的作家。這種說法看似辯證深刻,卻不符合事實的本質。福克納的小說發生在“南方”,但嚴格來說,南方只是他的寫作方法,因為他恰好是南方人,他熟悉南方,所以他需要南方為他服務。但他並不壹定要遵守南方的歷史事實,而是通過想象對其進行混合、增刪、修改,賦予其與任何事實狀態完全不同的新面貌,從而創造出壹個面貌獨特的藝術世界。這個世界對應著福克納內心的需求和內心的真實。他創造了小說中的世界,他也願意讓小說中的世界創造自己。寫作是生活的需要,是福克納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能夠為自己寫作是他壹生的追求。”有壹天,我似乎關上了自己與所有出版商的地址和新書目錄之間的閘門,對自己說,現在我可以寫作了。“為自己寫作,意味著挖掘更多私人素材,回到過去,深入內心的自由。福克納在《野棕櫚》中根據情人梅塔和海倫塑造了壹個人物夏洛特·利登梅爾。福克納用心中的畫筆,剪輯心上人的人生經歷,剔除生日、婚姻、工作的經歷,把她畫成壹個膽小可愛的女孩。福克納小說中的很多人物其實都是他現實生活中人物的轉化。他小說中的歷史包括過去、現在和未來。他小說中的地方是南方和北方,美國和其他任何地方。
1950年,福克納終於出名了,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成功來了,名氣好了,他卻覺得空虛。這時,他更加覺得自己真正需要的是創作本身。這些年來,他建立了壹種獨特的生活方式,就是壹直執著於自己虛構的世界,放不下。壹旦他失去了對通往虛構世界的道路和虛構世界之間聯系的把握,他對生活的信心就會動搖。出人頭地總比被冷落好,但這並不能給他持久的滿足感。寫作中,總有聲音在給他唱歌。就像在寫第壹部小說《墳墓裏的旗幟》時,寫吉本的聲音喊出了他最喜歡的凱蒂的形象。各種獨特的聲音匯集在壹起,把空蕩蕩的畫室變成壹個熱鬧的王國,融化掉生活中的孤獨和痛苦。沒有什麽能減輕福克納對寫作、金錢、愛情和名譽的渴望。
他需要不斷擴大自己的王國,連接不同的部分。寫完壹本書後,暫時的舒適、快樂和成就感很快就被空虛淹沒了。他的創造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也是拒絕毀滅的壹種方式。《去吧,摩西》是他最後壹部重要的小說。他進壹步探討了他所熟悉的主題,如“榮譽,真理,同情,體貼和忍受悲傷和不幸的能力”,並刻畫了努力追求這些的人。
福克納寫了19篇小說和近100篇短篇小說,其中15篇長篇小說和大部分短篇故事發生在約克的帕塔法縣,這裏被稱為帕塔法的世系。它的主線是從1800壹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傑斐遜鎮及其郊區屬於不同社會階層的幾個家庭幾代人的故事。600多位世系中有姓氏的名人交替出現在各種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壹是《聲音與瘋狂》。
評論家們普遍認為福克納的文學創作從《喧嘩與騷動》出版時的1929到《去吧摩西》出版時的1942處於全盛時期。《喧嘩與騷動》與《沙·多裏斯》相似,兩部小說都反映了南方家族的衰落。然而,《喧嘩與騷動》擺脫了傳統的現實主義,通過人物的內心沖突和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追溯了奴隸制種植園制度的負面影響。《我彌留之際》是福克納的又壹部傑作,它描寫了農婦埃迪·本德龍在10天內的死亡。《八月之光》寫的是壹個在社會中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孤獨的人,被不合理的社會規律所支配,被命運所左右,最後悲慘地死去。押沙龍,押沙龍!通過幾個人的敘述,展現了莊園主托馬斯·塞德潘的興衰史。這部作品是福克納創作中最具史詩性的。它充滿了跌宕起伏,豐富多彩和悲劇性,從中我們可以看到古希臘和莎士比亞悲劇的影響。
《去吧,摩西》是壹部系列小說,由七部作品組成。主人公艾薩克·麥卡斯林是壹個莊園家族的最後壹個後裔。壹方面,小說是麥卡斯林族長的兩個分支,老卡羅瑟斯(白人,包括他女兒的後代;以及黑白混血兒的後代)。另壹方面,有幾個關於打獵的故事。其中最長的壹只,熊,尤為突出。這是美國文學史上最美麗的關於狩獵和大森林的作品,充滿了神話和象征。
福克納的其他重要作品包括《聖殿》、《寶塔》、《未被征服的人》、《野棕櫚》、《墳墓的闖入者》、《修女安魂曲》、《寓言》、《掠奪者》等。史努比三部曲(村、鎮、府)也很重要。弗萊姆·斯努普斯是壹個精明狡詐的人物,他從壹個窮人變成了當地的銀行家,是南方新興資產階級的代表。
福克納從1957年到1962年去世,壹直是弗吉尼亞大學的常駐作家。
福克納死後,美國和世界上其他國家對他的關註越來越多,對他的研究本身已經成為壹門科學。他的作品在各國不斷被翻譯和介紹,壹些地區(尤其是拉丁美洲)作家的作品明顯受到他的影響。福克納已經成為現代經典作家,被認為是壹位具有強烈現代意識和深刻社會歷史反思的作家。他寫的是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疏離,以及人們如何追求和維護自己的“人性”;揭示了西方社會人性的扭曲和異化。批評家也認為福克納是挖掘和表現人的內心世界的專家。在很多時候,他通過表現人物的內心活動來塑造人物,表現時代精神。根據他對現代哲學和現代心理學更深入的理解,他還形成了獨特的認知生活的視野。根據這種獨特的視野,他創造並采用了壹系列新的小說技巧,幫助他充分展現現代人和現代生活的復雜性。福克納也是文學語言運用和創作的大師。他的語言豐富多彩,可以提供各種風格的藝術瑰寶。
20世紀30年代,中國對福克納進行了零星的介紹和評論,真正的翻譯和研究始於80年代。此後,福克納的壹些代表作以中文出版,同時,福克納研究也取得了長足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