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表面上思想超脫,其實內心有無盡的痛苦。他們潔身自好,不求聞達,只追求自己的修身境界,接近道家的清靜觀。魏晉士人放蕩的生活方式和清高談吐風氣的形成,既與當時崇尚自然的道教思想影響有關,也與當時戰亂頻仍,尤其是宗族間爭鬥的情況有關。清談也叫“閑聊”、“清談”、“清談”、“清談”、“清辯”。這種談論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圍繞著當時文人感興趣的問題展開的。比如“天賦與自然之辯”就是當時的熱點問題。比如,由於道教的流行,越來越多的人對莊子和莊子的研究感興趣。此外,同樣被視為闡發玄學精微的易學也引起了人們的關註。因此,關於“老、莊、易”(又稱“三玄”)的討論就成了談論的重要內容。很多名士,精通“三玄”,不僅談吐機智,還與侃侃談笑風生,成為壹代玄學大家,如曹魏的言和、王弼、嵇康、阮籍,魏晉的湘繡,西晉的郭襄。對這壹時期乃至後來的南北朝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比如當時特殊環境下產生的“隱士文化”就是壹例。“隱士文化”的表現形式是多種多樣的,更直接的表現形式是這群名人躲在深山裏成為隱士,這本身就是壹種特殊的文化現象。雖然儒家創始人孔子說“國家有道為官,國家無道為隱”;孟子也說:“窮則獨善其身,富則濟世”;讀書人以做官為榮,失意時卻躲起來,這是自古以來的自然。但是六朝隱士的數量大概是歷代之最。“隱逸文化”的另壹種表現是出現了真誠贊美和歌頌隱逸生活的“隱逸詩”。有些詩在標題中用了“隱”字。比如西晉張載的《邀約詩》有這樣壹句話:“來來去去捐俗,超然於世,傲立於山岡,淡定而愚。”
隱士的類型,根據文人隱逸的動機和目的、性格和情趣、隱逸方式的不同,中國古代的隱士可以分為以下四類。物種冷漠,這種隱士生活冷漠,甚至性格乖張,不慕名利,無意升官發財;躲在大山裏,青山綠水之間;妳快樂了,妳就會貪婪。例如,在南朝,楚於波很少有隱藏的演習。“寡居嗜色,居瀑山三十余年,與人隔絕,唯友。”他在孤峰生活了幾十年,最後老死。這種隱士並不是因為政治原因而著急。這純粹是壹個人潔身自好,打算逃離喧囂的世界。他們視名利為輕。安靜的內心,像壹根枯木,心胸寬廣,笑對壹切。第二種是抗議隱士,有些是官職退下來的,比如陶淵明。陶淵明的壹生充滿了隱士之源,這是文人所看重的,他在這方面的人生選擇表現出壹種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的人格精神。隨著入世以來對黑暗現實認識的深入,陶淵明看透了東晉政權的腐朽及其滅亡的不可逆轉性。在古代社會,自孔子以來,以做官為生是知識分子較好的選擇,而所謂“官”,以孔子的本意,只是“道”的壹種手段。如果世道汙濁,道不可行,那就退而求其次,不做官,“獨善其身”。所謂“無道藏”、“無道,浮於海上”,正是以道避世,不向黑暗的現實妥協的意思。而陶淵明在選擇仕隱時則完全秉承了理想主義的態度。他秉承前人的教導,與時俱進,與時俱退,不隨波逐流。陶淵明在《飲酒》第九回中,以天福嘗復之言,委婉而堅定地表達了隱退之意:早晨敲門,向後倒,自走。問子為誰,田夫心善。滬江深謀遠慮,疑我與時俱進。破爛的屋檐下,住的高是不夠的。世界是尚同,願妳淹沒它。我對父親的話印象深刻,我很生氣。真誠的話可以學,違背了就不入迷了。和* * *歡這壹喝,我可不敢開車回去。李公煥《陶淵明集註》引用趙山泉的話說:“多代人鼓動景節做官,冒充文章。”從詩中不難看出,詩人拒絕做官,以隱居來堅守某種人生理想的態度,與屈子的鄉下精神密切相關,這就明確了陶淵明根本不是那種隱居的隱士。陶淵明雖然不忘人情世故,但他的態度比孔融、嵇康、阮籍等人自然得多,不會引起統治者的註意。陶淵明雖然沒有寫以“邀幽”為主題的詩歌,但他的詩歌達到了“隱逸詩”的高峰。當然,名詩《飲酒》是第五首:“造屋在人境,無車馬。問妳能做什麽,妳的心遠沒有自我偏見。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越來越好了,鳥也回來了。這話有道理,我忘了說了。”這種“隱逸詩”真的非同壹般。陶淵明的武陵桃源理想是壹種文化。作為東方烏托邦的象征之壹,桃花源展現了更接近真實的古代生活方式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