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還預言了壹場可怕的災難。如果我們向另壹個星球廣播我們的存在,外星人就會來把我們生吞活剝,或者帶來生吃壹樣不好吃的東西。其實如果我們真的好吃,他們只需要拿我們中的壹個做樣本分析,確定讓人肉好吃的氨基酸序列,然後在自己的星球上合成同樣的蛋白質。就算把我們當食物煮也不錯,從經濟上來說,運送我們去其他星球的昂貴費用會讓饕餮們沒胃口。先鋒10發送的消息被壹些人批評,因為它“泄露”了我們在銀河系的位置。我們會因此對任何人構成威脅嗎?我們可能是最落後的可以交流的文明世界,浩瀚的星際空間是壹種天然的隔離區,讓我們在近期內不可能受到外來者的騷擾。
但無論如何,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我們已經宣布了我們的存在。馬可尼最初的無線電廣播在20世紀20年代達到相當高的強度,並且已經泄漏出電離層。以地球為波源的球面波面還在以光速向外擴張,先進的科技文明現在已經可以聽到那個波面裏微弱的廣播:恩裏科·卡羅科的歌聲,生物老師斯科波德的審判,1928大選的結果報告和大爵士樂隊。他們是地球文化的先驅,是我們派往其他星球的第壹批使者。
如果50光年外有科技文明的話,他們現在也只會收到這些奇怪的原始信號。即使他們準備用最快的飛船盡快回答我們,至少50年內我們也不會知道。“先驅者10”要花1萬年才能飛完這段距離。
畏縮猶豫都來不及了。我們已經向宇宙宣布了我們的存在。雖然方式肯定是落後的、摸索的、缺乏典型性的,但我們終究還是宣布了自己的立場。
巨大的星際距離意味著未來不會有太遙遠的星際無線電對話。假設我們收到壹個可能距離內的行星文明的信號,比如距離是3年,它可能會說:“嘿,夥計們,妳們好嗎?”而我們已經為這壹刻做好了準備,馬上回復:“好,妳好嗎?”但是,這樣壹來,壹次交流所需的時間就要600年,這種談話並不是簡單的工整。
盡管無線電信號傳播3年的距離需要300年,但它所能傳遞的信息量是巨大的。其實用壹個比我們現有設備稍微先進壹點的手段,基本上幾天就能把我們文明的精華全部送過去。要300年才能到,送過來只要幾天。更多彩的發送是在另壹個方向上完成的,從聰明的(他們)到愚蠢的(我們)。很可能許多令人驚嘆的銀河知識資料正從四面八方向地球成套發射,高級和初級的內容相互穿插,讓我們了解銀河的傳播語言。
歐洲學者花了壹個多世紀試圖破譯埃及象形文字,才發現了玫瑰石碑,並由楊和錢·伯林翻譯。壹些古老的語言,如復活節島上的雕刻文字、瑪雅文字和壹些種類的克裏特島手稿,至今沒有被完全破壞。然而,這些仍然是人類的語言,擁有和我們壹樣的生物本能和編碼能力,只是在時間上和我們相隔了幾百到幾千年。所以,我們怎麽能指望壹個遠比我們先進,起源於不同生物原理的文明給我們發送我們能理解的信息呢?
銀河語的傳遞和古語言的雕刻的區別在於主觀意誌力和智力。復活節島刻字不是為了20世紀的科學家,而是為了和同壹個島上的其他居民(也許是神靈)交流。密碼的目的是使信息難以讀取,至少在通常的軍事情報中是如此。然而,我們現在考慮的恰恰相反。這是壹種反密碼學,致力於讓任何人都容易理解。是智慧非常發達的文明生物設計的非常簡單的信息,就連我們這樣的原始文明也能理解。
這種信息將基於發送文明和接收文明之間的相似性。當然,這些相似之處不是任何口頭或書面語言,也不是任何* * *本能的存在於我們遺傳物質中的編碼能力,而是我們真正擁有的——我們身邊的宇宙、科學和數學。現在有壹種傳遞數學命題的圖式,傳遞加法、等式、負數的概念,然後依次形成更深刻的概念。也有發送無線電信息的計劃。從組成信息的位數上,妳壹眼就能看出它是壹個圖像,把它們重新組織成圖像後,妳就能清楚地理解它。Pioneer 10上的金屬信息板就是此圖像的壹個示例。當它作為飛船上的物體或通過無線電作為圖像發送時,高級外星文明可以理解它。同樣,我們也會理解針對我們的類似信息,只要我們足夠聰明去傾聽。
有些人認為,缺少對話終究是令人討厭的,仿佛有意義的對話在這個星球上司空見慣。麻省理工學院的菲利普·莫裏森認為,人類歷史上的文化獨白是完全正常的。比如,深刻影響我們文明的整個文化遺產,最終都會以壹種方式傳播。我們沒有把我們的智慧傳給希臘人,而是希臘人用紙和羊皮紙把他們的智慧送給了我們。雖然希臘人沒有使用無線電波,但原理是壹樣的。
從長遠來看,通過接收星系的無線電信號而獲得的科學、邏輯、文化和倫理知識,可能是我們文明史上影響最深遠的事件。我們會收到已經不能稱之為人文學科的學術信息,因為交流對象根本不是人類。當我們觀察宇宙和我們自己時,我們將能夠擺脫狹隘的觀念,打開我們的視野。壹旦我們知道,雖然我們和其他星球上的生物有著如此巨大的差異,但在理性利益方面,我們仍然有著不可忽視的、值得交流的東西,人類就會以全新的視角看待我們之間的差異。
但同時也不太可能形成飛躍。有壹天,來自其他星球的信息可能會以驚人的傳輸速度傳入我們的射電望遠鏡。可能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來破譯這些信息,理解其內容,並將我們所學到的東西極其小心地應用於我們的人類世界。
短時間內,這類信息對人類的文化影響可能並不大,主要影響來自於接受信息本身的事實。至少在美國,現在人們認為人類登月是很平常的事情,相對來說也沒什麽意思。因為我們可以說,即使我們收到了其他星球的文明的信息,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破譯和理解這些信息,它不會進入普通人的頭腦。
外星人的動機是善良。他們在繈褓中的時候,得到了這種信息的幫助,這是壹種值得承前啟後的傳統。目前,壹些科幻小說中描述的信息是邪惡的:我們被指示建造某種機器,我們畢恭畢敬地遵循它。結果,那臺機器被迫殺死了地球。但是,沒有人會盲目造這樣的機器。沒有人會輕率地執行其他星球信息中包含的指令,直到指令的所有理論和科學依據都被很好地理解。這也是近期其他星球的信息沒有造成太大文化沖擊的原因之壹。只要我們遵循最基本的警告,接收這種信息就不會有大的危險。
有人建議,我們收到的最初信息將包括防止自我毀滅的指令。自我毀滅是社會剛進入技術狀態不久就可能面臨的命運。我們星球上的核武器足以多次消滅每個男人、女人和孩子。有人認為先進的外星文明會教給我們穩定社會的知識,他們的動機可能是利他主義或者利己主義,想留住壹群人進行交流。獨立進化了幾十億年的生物和社會,它們之間的歷史差距是巨大的;然而,這種良好反應假設的可能前景是不可忽視的。這個假說指出星際通訊的存在可以擴大文明的數量,可能是我們自身生存的力量。
即使其他星球的交流沒有帶來如何避免自我毀滅的指令,這種假設也能在其他方面產生良好的反饋,這就是時間尺度問題。地球上的政府很少計劃未來五年的事情。對於壹個人來說,他通常只會在較短的時間內制定壹個詳細的計劃。然而,即使在其他星球尋找智慧生命不成功,也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這將是壹個長期規劃的有益範例。請想象壹下,如果妳收到了300年前發來的信息,花了600年去討論,會發生什麽!如果我們給出答案,等待答案,我們就要為這個目標堅持不懈地工作更長的時間,這對人類創造的所有機構來說都是極不尋常的。目前,生態學中的許多悲劇即將歸咎於只註重眼前利益和極其可怕的忽視所造成的長期災難。星際文明和與之對話的時間尺度給我們提供了壹種歷史延續性的感覺,這對我們文明的延續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