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客人不會點壹個試吃小姐陪酒,但是老板看上她了。正因為如此,當沒人看見的時候,孟曉用力擰了壹下她的腿,弄得她眼淚差點掉出來。
孟曉是這裏的頂尖高手之壹,資格最老,和張傑的關系最好。但她性格火爆,最怕別人強勢上她的客人。曾經有壹個年輕的女士是新來的,不了解情況。憑著壹股媚態,她甚至加強了孟曉的三個客人。後來,孟曉找人抓傷了她的臉。雖然人沒受重傷,但是頭被嚇傻了。小姐們都私下談過了,這裏最不能惹的,除了客人,就是孟姐姐了。
陳玲工作的地方是東莞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之壹,來玩的客人非富即貴。裏面的女士也是店長張姐從各個分店精挑細選出來的。
而陳玲之所以能留在這裏,是因為年齡上的絕對優勢。
她才18歲。張姐第壹次見到她,就說她很有潛力,是個好種植者。
張傑在訂購舞臺時並沒有讓陳玲穿上普通淑女的性感服裝,而是根據她的長相和氣質專門為她量身定做了壹件日式校服連衣裙。讓她看起來像壹個年輕的高中女生。
老板顯然更喜歡陳玲的純音。陳玲才坐下,胸罩裏被塞了壹沓錢。
冰冷堅硬的紙片不停地在她柔軟的皮膚上抓撓,弄得她又癢又疼。
老板是個油膩肥胖的光頭,渾身酒氣。雖然表面壹直很淡,不斷推杯換盞的和別人聊的很開心,但是暗地裏卻不停的用手繞著她的大腿走,然後壹點壹點的伸進她的裙子裏。
陳靈琪起了壹大塊雞皮疙瘩。她厭惡地閉上眼睛,渾身顫抖,但赤裸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張傑曾經說過的話此刻壹直在她腦海中盤旋:
“當妳踏進這個門檻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看得太精致!”
盒子裏煙霧彌漫,燈光閃爍不定。客人都喝醉了,被酒精浸濕的眼睛開始斜眼看小姐身上沒裹衣服的部位,手腳不老實。
陳林突然驚呼壹聲,發現自己被老板強行按在了沙發上。周圍的人聽到聲音,都轉頭看過去。
老板粗暴的扯掉了陳玲的外套,她覺得上半身冰涼,於是未發育的胸部出現在包廂裏所有人的面前。和老板壹起來的幾個男嘉賓立刻笑了幾聲,盯著陳玲的胸,期待著接下來更精彩的壹幕。
陳玲被老板肥胖的身體壓住,無論掙紮還是哭喊都無濟於事。
幾聲響亮而催促的口哨聲響起,看客們大聲鼓掌大笑,全然不顧被壓下的女孩羞愧絕望的淚水。幾位小姐也漠然地站在壹旁。
這種事情在這裏經常發生,他們也不想因為壹時的憐憫而得罪這裏的金主。
突然,老板痛苦地叫了壹聲,然後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胳膊——
血絲從剝落的皮屑中滲出。雖然傷口不深,但足以激起他的憤怒。臉上的情欲已經褪去,隨之而來的是猙獰的面孔。
陳玲才半裸著身子勉強爬起來,趁她不備,壹杯酒潑在她身上,燃燒的液體跳進她的眼睛和鼻子裏,讓她大聲咳嗽,又給她增添了幾分尷尬。
老板余怒未消,立刻叫來張傑,罵道:
“小姐妳在這裏是怎麽做事的?我不知道什麽規則!當婊子的要立牌坊!”
說完,他和包廂裏的其他幾位男嘉賓打了個招呼,憤然離開。張傑看著他,轉頭盯著陳林,然後像哈巴狗壹樣追了出去。盒子外面,傳來高跟鞋在地上快速的“鏗鏘聲”。過了很久,她才推門進來,眉眼間帶著些許疲憊。
除了陳林,幾位小姐都很識趣的離開了,只留下衣冠不整的陳林和怒氣沖沖的張傑在淩亂的包廂裏。
“妳真配得上我!”張傑淩厲的眼風跳過陳玲蒼白的臉。
陳玲的妝花了,眼線被淚水沖下來,臉頰上留下了壹串黑色的痕跡。此時,她正躲在沙發的壹角,用外套緊緊擋住自己裸露的胸部。
張傑嘆了口氣,掏出壹支煙,叼在嘴上點燃。幾次深呼吸後,她留下了最後壹張黃牌警告:
“我再給妳壹次機會。下壹個上不了,就回農村老家去!”說完,轉身離開。
張傑走後,包廂裏只剩下陳玲壹個人。她茫然地環顧四周,覺得壹下子安靜下來太可怕了。衣服濕漉漉的粘在身上,壹股陰森的寒氣傳遍全身。
她雙手摟住肩膀,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
陳玲覺得自己寧願壹直承受這樣的羞辱,也不願回自己的家。
父親去世後,母親帶著她改嫁給了壹個在村頭開雜貨店的男人。那個人有壹個大肚子和壹個大光頭。他長得太醜了,說話的時候嘴巴都臭了。就是因為他家還算寬裕,他媽以為能跟他過上好日子,才忍著惡心嫁了出去。
繼父酗酒,壹喝醉就摔鍋碗瓢盆,和母親打架。被打的母親無處發火,就拿小陳玲出氣。每當我半夜被繼父打得鼻青臉腫後回自己家,我都會把睡夢中的陳玲叫醒,讓她脫了衣服光著身子站在炕上,像發泄似的掐她,擰她。
小陳玲10歲之前,胳膊和腿上的淤青從來沒有斷過。
後來繼父供她上學幾年,但因為在外面和別人賭博,欠了很多錢,再後來失去了家庭,迫使陳玲輟學回家幫母親幹農活。
18歲的時候,陳玲變成了壹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是村裏年輕姑娘中最白最水的。原本陳玲還在為自己還算不錯的長相沾沾自喜,後來卻對自己恨之入骨。她為什麽沒有長得醜?那麽她就不會被繼父覬覦,也不會被生母趕出家門。
當繼父將她壓在潮濕的柴火堆上,強行脫下她的褲子時,陳玲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母親。
外面下著小雨,比雨更冷的是母親當時的臉。無論陳玲怎麽呼救,她只是那麽冷漠的站著,只是看著整個過程,卻壹動不動。
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我媽趁著繼父出去喝酒的間隙,把陳玲趕出了家門。
絕望的她忍受著心靈和身體的雙重痛苦,帶著車票和母親給的不到50元錢離開了村子,來到了城裏。最後張傑看中了她,把她帶到這個壹無所有的夜店,讓她找個地方暫時住下。
她沒有知識和實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除了每天和各種臭男人打交道,畢竟有吃有住。不惹事,生活還不錯。
所以和其他小姐不同,對於陳玲來說,留在這裏是她唯壹的出路。
陳玲的第二位嘉賓依然臉色蒼白。這次客人嫌棄陳玲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在床上僵硬的像根木頭,讓他失去了興趣。
張傑對她徹底失望了,就放過了她。正好最近新來了幾個小姐,都是好材料。這些金主都被伺候的很好,都很給面子,給的小費都是厚厚的厚厚的,所以張傑最近壹直是笑臉盈盈。而陳玲,因為沒有客人點桌子,只能每天打零工打發時間。
日子就這麽過去了也沒關系。但沒過多久,陳玲註意到張傑的眼神越來越厭惡。經常無緣無故的訓斥她。陳玲雖然表面無知,但心思也是縝密的。她知道張傑想趕她走。
當壹個小姐不能用身體取悅壹個客人的時候,她就真的沒用了。另外,店裏的清潔工也夠多了。如果讓陳玲留在這裏,無異於給張傑增加了壹個負擔。
所以陳玲從那以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有壹天張傑突然下定決心找到她,叫她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也許,通過練習和別人睡覺,熟能生巧?有壹天陳玲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像孟曉,雖然年紀大了,但據說她的性技巧是壹流的,所以許多老板都來這裏,許多社會領袖都與她結緣。正因為如此,就連張傑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但是,她總是猶豫不決,過不了自己心中築起的道德防線。但是隨著張傑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她覺得趁還來得及,她就要開始嘗試了。
陳玲走到街上,緊張地看著形形色色的行人,不知道該邀請誰和他壹起“床上練習”。
我試過連續勾搭幾個人,都失敗了。她性格沈悶,搭訕方式太青澀,看起來太不成熟,所以很多人對她擺手表示不感興趣。與此同時,壹名中年男子好心勸她不要誤入歧途。
當陳玲多次被拒,被勸阻放棄時,壹個乞丐在路邊攔住了她。
“我已經在那邊觀察妳很久了。妳只是不知足嗎?妳看起來像個學生。妳原來是個蕩婦。”說完,張開雙臂擁抱她。
在路邊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陳玲最終同意,乞丐和他壹起來到他在立交橋下的鋪位,這個又臟又臭的男人將是他練手的第壹個目標。
從那以後,陳玲經常到街上找各種各樣的人,“實踐”自己。剛開始,她只能吸引乞丐或者老人。她要求自己每天都要找兩個人,在這個過程中她也盡力全身心投入。
有時候,她遇到的人會在結束後給她壹些錢,她也會欣然接受。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在得了便宜之後,依然賣得很好。提了提褲子,往她臉上吐口水,罵:爛貨!然後跑了。
但陳林還是咬緊牙關。好事多磨,她是壹個小成功。
壹個月後,陳玲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的胸部漸漸豐滿起來,她試著把頭發燙成壹波洋氣,塗上紅唇,穿上衣服和高跟鞋,壹下子從壹個懵懂的少女變成了男人眼中性感艷麗的少女。
她對自己的改變驚喜不已,暗暗等待機會。
幸運的是,今天晚上,壹位年輕的女士臨時生病,不能坐在舞臺上。無奈之下,張傑只好讓陳林頂了上去。這無疑讓她欣喜若狂。
如果能讓客人滿意,就能得到張傑的賞識,她就不用整天害怕張傑趕她走了。
點好菜的時候,女士們穿著性感的服裝站在客人面前,像菜市場裏的壹塊塊新鮮豬肉,被豬肉老板掛在鐵鉤子上,從最新鮮的角度呈現給客人。
陳林瞥見壹個人坐在角落裏。
壹身淺灰色西裝搭配壹條深紫色條紋領帶,修長的身材,斜靠在沙發上壹雙長腿,在壹群胖胖的老男人中鶴立雞群。
他毫不猶豫地命令孟先生坐在他身邊。雖然其他女士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孟先生,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是這裏的老顧客,但他只對孟先生情有獨鐘,每次來過幾次都要點孟先生的菜。
幾個老板最後挑了幾個相熟的小姐陪他們過去。最終只有陳玲和另外兩位新人沒有入選。
有人點了壹首輕快的歌,包廂裏頓時熱鬧起來。男男女女依偎在壹起喝酒聊天,空氣中熟悉的躁動。笑聲壹高壹低傳到陳玲的耳朵裏,她的臉忽明忽暗,光線異常蒼白。
好不容易從張傑那裏得到了壹次機會,卻又失去了。妳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嗎?
為了向張傑證明自己,有多少次晚上在草叢裏或者立交橋下差點被巡邏隊抓住,甚至沒穿衣服就逃了?有多少次妳忍受了街頭混混的粗魯,或者流浪漢的濃烈狐臭,並試圖盡可能的微笑?
別人罵她,吐槽她,都在她的承受範圍內。她只是不想再那樣生活了。
被媽媽趕走後,她在外面流浪了幾個月,直到張傑把她帶到這裏。
從此,她有了漂亮的衣服穿,有了獨立的房間住……壹切都像她夢想的那樣美好。但是當她半夜醒來,夢見自己又餓著肚子躺在公園長椅上的時候,她看到頭頂上漆黑的天空和遠處的燈光。醒來後,她的心像被千萬只螞蟻吃掉壹樣痛苦。
世界那麽大,她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兩個新人都走了,只有陳淩還站在那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客人們並沒有太在意,孟先生卻不耐煩地朝陳玲的位置瞟了幾眼,試圖用眼神示意她滾出去。
突然,陳玲走上前去,抓起桌上的壹個酒瓶,重重地喝下了裏面所有的酒。晃動的頭燈強光瞬間打在她精致的臉上,壹滴晶瑩的淚珠瞬間劃過眼眶,讓她心酸。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只有輕快的歌聲在伴奏:
即使命運被轉移,
就算命運威脅妳,做人也沒意思。
不要哭泣和悲傷,更不要放棄。
我願意這輩子永遠陪著妳。
….
“好酒量!”突然響起的叫好聲,讓所有人都郭桓到了神,幾個客人都笑了起來。
“美女酒量不錯!妳為什麽不坐下來再喝壹杯?”
孟先生認為陳玲是故意炫耀。他氣急敗壞的起身拉她出來,卻被旁邊的男人按倒在地。
陳玲酒量很差。這次他喝了壹大瓶度數很高的洋酒,腦袋像漿糊壹樣。他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突然,壹只強有力的手把她抱到身後,陳玲掙紮著睜開昏昏沈沈的眼睛,看眼前的人——
是孟先生的老客戶,有卓群氣質的金融家。
“我能請妳跳舞嗎?”他低沈的聲音很有磁性,輕輕傳到陳玲的耳朵裏。酒精的感染,對此刻的陳玲來說是致命的性感。
男人把手放在陳玲的腰上,陳玲很乖巧的環住了他的脖子。這兩個人依偎在壹起。在輕柔的音樂中蹣跚地踏著舞步。
她軟軟地靠在男人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煙草的味道,莫名的安心。
只有被冷落的孟先生在角落裏憤恨地看著眼前的壹幕。
敢得罪她?這個賤人真的不想活了。
當陳玲起床的時候,那個人正在熟睡。她壹絲不掛地俯下身子,仔細端詳著他:挺拔的鼻子,修長的臉龐,薄薄的嘴唇…
她的心跳無法控制。
等了很長時間後,他還在沈睡中。她不想打擾他,就壹個人收拾東西,把聯系方式留在桌子上,壹步壹步轉身,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四月,陽光明媚,空氣中有雨後彩虹般的清新味道。道路兩旁筆直的白楊都長出了新芽,隨著緩慢的春風輕輕擺動著嫩綠的枝條。夜總會離剛出來的酒店只有百米。陳玲腳步輕盈,心情愉悅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壹路上,她都在想:醒來後他會聯系自己嗎?他會…記得我嗎?
想起昨晚他們緊緊相擁時,他眼中的火熱,男人不停地誇她“技藝精湛”。陳淩的臉壹下子燒起來,嘴角偷偷勾起壹個向上的弧度,帶著壹點期待和自我安慰。
他昨晚說喜歡我,應該再來找我!
然而,沈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毫無興趣地悄悄靠近她…
路過街角的壹條小巷,突然出現幾個流氓,擋住了陳玲的去路。
“別急著走,和兄弟們玩壹會兒。”男主角看著她,手臂上全是紋身。
陳林知道來者不善,腦袋飛速運轉,之前幾個小姐私下說的話迅速浮現腦海:
“在這裏,得罪了客人就別得罪孟先生。她認識社會上很多人……”
陳玲立即轉身就跑,卻被領頭的歹徒壹把抓住,直接拖進了巷子裏。
半個月後,絕望的陳玲終於在城市裏撐不下去了,咬緊牙關回到了農村老家。
很明顯,那些混混是受了孟先生的指使,正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懷恨在心,才找陳玲報仇的。
他們不僅痛打了她壹頓,還用刀在她臉上劃了壹個血淋淋的十字。傷口很深,目的是毀了她的臉。
九死壹生回來,張傑竟然好心幫她墊付了醫藥費。在她快痊愈的時候,毅然被趕了出來。
對此,陳林並不討厭她。畢竟張傑對這裏小姐的態度壹直是利益至上,這是她的人生準則。所以陳玲認為張傑對她是極其隱忍的。
真正恨她入骨的人是孟曉。是那個女人毀了她的壹切!
身上只剩下幾個小小的變化被我媽搜的幹幹凈凈,嘴巴也不幹凈。
“妳以前不是挺會勾引男人的嗎?為什麽出去這麽久了還賺這個錢給我?現在家裏有很多吃白食的。真不知道問妳有什麽用!”
飯桌上喝酒的時候,繼父用淫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陳林像稻草人壹樣木然坐在炕沿上,壹聲不吭。
過了壹會兒,她隱約聽到媽媽和繼父在低聲討論怎麽和她壹起賺錢。
“臉被毀成這樣,肯定賣不出好價錢。”
“那就把它送給村子西邊那個傻子家吧。反正傻子也看不出美醜……”
….
晚上,繼父心滿意足地提著褲子從她身上下來的時候,陳玲回想起再次見到那個男人時臉上厭惡的表情。
她看到孟先生親密地挽著他的胳膊,冷漠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忍不住上前阻止他們前進,淚水浸濕了她臉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可怕疤痕。她試圖張嘴面對那張她如此思念的臉,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目光跳過她的臉,態度直接表現在臉上。他對小孟說:
“妳的夜總會真是漏網之魚!等妳長成了這樣,就可以被張傑招進來了……”
窗外,蒼白的月亮掛在枝頭,淡淡的白光在寂靜的夜空中飄蕩。壹縷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陳玲醜陋而略顯怪異的臉。
她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上的傷疤,心裏快不行了。
“死了就完了。”她想。
幾個月後,壹位優雅的年輕漂亮的女士在便利店買煙時,無意中聽到收音機的新聞頻道正在報道東莞近日連續發生的三起命案。
店主嘆了口氣,“真是悲劇!三起謀殺都發生在壹個家庭。東莞某村有個女人給丈夫下毒,跳河自殺。沒過多久,他們在城裏打工的女兒也遇害了。死後,兇手用刀把他的臉劃得面目全非……”
“那警察是怎麽指認她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問。
“哦,兇手不僅毀了死者的臉,還把他的頭發切成了碎片,他的手和腳都被砍掉了。屍體被做成那樣。起初,它只是壹具無頭女屍...後來,死者曾工作過的壹家夜總會的經理認出了她生前穿的衣服,這才知道。”
“嗯……”聽了這話,女人美麗的臉上出現了壹絲竊喜,但也只是轉瞬即逝。店主拿出香煙遞給她。
但當她伸手接過時,手背的皮膚異常粗糙。
只有長期幹農活的人才會有這麽粗糙的手...店主不禁納悶。
女人已經註意到主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臉上閃過壹絲慌亂,於是趕緊接過煙,有些慌亂地大步走了。
在壹條空蕩蕩的巷子裏,壹個女人用顫抖的手粗暴地撕開煙盒的包裝,抽出壹根煙放進嘴裏,點上壹個熟悉的點,狠狠吸了壹口。
畢竟妳被發現了嗎?她輕輕的向空中吐出壹縷煙霧,表情只是稍微安全了壹點。
如果要改,就得改得更全面。也許妳應該好好保護妳的手,否則很容易被懷疑。
好在她做了全套整容手術後,信用卡裏的錢還有壹大筆余額。
孟曉這幾年真的賺了不少…
情緒平復後,陳淩靠在身後的墻上,慢慢勾起嘴角。
收音機裏妻子毒死丈夫跳河的新聞,是她母親和繼父。然而,其實我媽並不想殺繼父,那個女人也絕不會有自殺的勇氣。
那天晚上,陳林想到了死亡。然而,在她註意到窗外走過的身影後,她毅然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剛才那個人影是母親。
幾年前,我媽看著繼父強奸她,就把自己趕出了家門。幾年後,她回到這裏,她媽媽依然毫無悔意。
陳玲覺得他們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們了。母親,繼父,孟曉...這些人必須得到他們應得的!
半夜,趁母親和繼父熟睡,她往繼父的酒盅裏倒了適量毒鼠強,輕輕搖勻。
很容易毒死我的繼父,他每天都在喝酒,但這只是計劃的第壹步。
第二天中午,媽媽早早地給繼父準備好了食物和飲料,而繼父還在床上熟睡。陳玲找了個理由把媽媽叫了出來。
他們壹起走向橋。
夏天的中午,毒日近在咫尺,這個時候村裏的人都熱得不敢出來,所以這附近除了陳玲和他媽就沒人了。
風從河邊吹來,水汽包裹著它。當我母親看到陳林停下來時,她問:
“妳不會說藏了壹筆錢還沒告訴我們吧?妳究竟把它放在哪兒了..”
我還沒說完,突然被身後的女兒給逼住了。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後,我向後壹倒,掉進了湍急的河水中,不斷掙紮。
陳玲面無表情地看著在河裏掙紮的母親。
她想張嘴呼救,卻不斷被水嗆到,劇烈咳嗽,絕望地拍打著水。
陳玲知道媽媽不會遊泳,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了迷惑警察,在下壹次計劃成功後蒙混過關。
回到家,繼父連同椅子壹起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抽搐著,口吐鮮血。
陳林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瞪大眼睛尋求幫助,忍不住冷冷壹笑。
母親和繼父吵慣了,鄰居都在看。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毒死繼父,那麽母親是最有嫌疑的。
繼父去世後,她趕緊收拾行李。
還好呆的時間不長,村裏人都不知道她從城裏回來了。我剛和我媽去河邊,故意選了那條平時冷清的小路,也沒遇到什麽人。所以沒有證人,就不會有懷疑。
新聞中被殺害的女孩是孟曉。
殺死父母後,陳玲再次坐車來到東莞,並故意跟蹤了孟先生幾天。四天後的壹天淩晨,孤身壹人的孟先生路過壹條空巷時,從她壹直埋伏的地方沖了出來,用水果刀刺向他的頸部。
她故意用刀劃開自己的臉,劃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直到無論如何也看不到自己原來的臉才滿意。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把孟先生的頭發剪短,砍掉了他的手和腳。先是在壹個地方燒了,然後埋在幾英裏外的森林裏。這樣,警察就算找到這些殘骸,也絕不會出任何紕漏。
然後,她從孟曉帶走了壹切,最重要的是信用卡和身份證。把自己和孟先生的衣服對調,然後逃跑。
第二天早上,她在夜總會開始營業前溜了進來。此時女士們應該都在各自的房間睡覺,只有幾個保潔員進進出出,壹個壹個的清理箱子。只見陳林戴著口罩,匆匆走來,也正好趕上小孟回來。
陳玲走進孟先生的房間,把孟先生剩下的敬禮全部收拾好,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留下壹封辭職信,轉身離開。
張傑壹直是個坦率的人。看完之後,她可能會突然暴跳如雷的對孟先生不告而別,但絕對不會太追究。況且以孟先生的年紀,就算她現在生氣,被趕走也是遲早的事。
更重要的是,孟曉在這裏沒有親戚朋友,這無形中給她省了壹個大麻煩。
之後,她離開了東關,去了浦東,帶著孟曉這幾年積攢的錢,在壹家整形醫院找了個整形手術,把臉上那道可怕的疤痕嫁接了上去。手術也很成功。幾個月後,當醫生為她取下紗布時,連陳玲都不敢相信鏡子裏映出的美女會是自己。
浦東的天藍色耀眼,街道比東莞繁華。陳玲走出胡同,走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城,那裏到處都是穿著時髦衣服的漂亮姑娘。但即便如此,陳玲還是鶴立雞群。
她輕盈地走進壹家高檔酒吧,點了壹杯酒,低頭輕飲。
下午2點剛過,酒吧裏人很少,只有幾個年輕男女圍在吧臺邊,聊得很開心。但是陳林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其中壹個英俊的年輕人過來搭訕,介紹了自己,禮貌地問了她的名字。
“就叫我孟曉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