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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喬的社會評價(節選)

《地上飛》雖然是壹部評論集,但其意義顯然不僅限於對個別作家創作的探討,其對武警文學史的建構企圖十分明顯。文學史寫作有多種模式,如作家理論模式、文體史模式、專史模式、混合史模式等。作家理論模式是文學史寫作最常用、最基本的方式,《在地上飛》采取的就是這種形式。這種寫史模式的價值在於最能體現史家的個人色彩,對作家和作品的評論體現文學情懷和審美感受,作家和作品的歷史定位也是建構文學史的基本前提。

北橋在書中精湛的藝術評論同樣難能可貴,文本的細讀和印象式評論在當下的文學批評中是很有價值的。當代文學批評中的理論崇拜和焦慮,以及對作品細讀的忽視,在很大程度上遠離了文學批評的初衷,而北橋的這些文章則是最接近文學批評本質的,以作品為中心,細致地展現了作品的藝術特色和作家的創作特點。比如《精神家園的純凈陽光》壹文中,他對曹玉祥的評論就相當精彩。“曹玉祥的敘事策略是以生命的原生態再現為基礎,用寫實的方法細致地觸及視野中的萬物。成長的風景,生活的細節,都因為他的用心和情感而清晰還原,既精致又不失真。生活中的動作和片段,因為他的用心和敏感,在他的腦海裏留下了無數印記,並將在時間中永存。用詩意的語言講述日常生活,用詩意的思維處理世俗的事物,需要很高的藝術把握。曹玉祥顯然有這種能力,所以他有壹種簡潔通暢的審美和真實的生活故事。”這壹評論既抓住了詩人創作的審美特征,又與詩歌相契合,顯示了文學批評的精致與優美。北橋這次對青幫小說的解讀,壹是青幫的小說值得研究(像青幫這樣註重短篇小說藝術的作家屈指可數),二是北橋選擇了壹個獨特的角度——他並沒有企圖對青幫小說做出全面的價值判斷,而是選擇壹脈相承地進行詳細梳理和分析,細讀作品甚至談事實,從而避免了自吹自擂的危險。

我不知道有多少像北橋這樣的批評家有耐心去讀文本。他在青幫的寫作世界裏壹步步往前走,從不放過青幫小說的每壹句、每壹個字、每壹個細節,把小說完整的告訴我們,和我們壹起解讀。他從頭開始,壹路往下,就是說這些課文,邊讀邊聊,指指點點。我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看清邦的小說也行。同時,他表示自己對青幫小說的閱讀欲望更加強烈。

我認為這樣的批評是有效的批評。作為壹名男性作家和評論家,北橋寫了壹部散文集《劉慶邦的女兒國》。

北喬和劉慶邦在靈魂的故土相遇,拾起童年記憶的碎片,以女性身體和精神成長的故事,在人性的原點重疊閃現,* * *同構,構建了遠離都市奢華的最樸素最光明的鄉村“女兒國”。它以詩意的語言和多維度的視角,拓展了從鄉土民間“草根”探尋女性存在意義的文學空間,講述了人類真正熱愛的“好根”在農村的故事。因為,那裏有當地的濕氣和濃澤。

這本散文評論集是北橋將敘事和評論結合起來,用多重視角重塑了劉慶邦筆下的50多個農村女性形象,呈現了她們在遙遠的鄉村最璀璨的記憶。這種美好的記憶通過女性鄉村生存的場景被削尖為女性形象的長廊,以個性鮮明的群體形象留給當代女性文學史。令人欣慰!以女性為主體探討“母愛”的來源和涅槃之痛,表達女性遠離家鄉後的雙重災難。令人深思!這種切入方式在男作家中也是不多見的。其實北橋所有的小說都可以稱之為《竹灣村往事》。在他的小說裏,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影子,比如廢名、沈從文、蕭紅、蘇童、莫言、遲子建...這些或明或暗的影子,仿佛是中國的壹個縮影,越來越清晰。最後疊加在壹起——我看到了壹個真實的北橋,壹個從朱灣村走來的。但是,看他的小說,感覺他從來沒有離開過生他養他的朱灣村。套用聞壹多的壹句歌詞,妳還留著我內心的靈魂。

應該說這是北橋小說的壹個基調,朱家灣類似於人性的訓練場,欲望的聚集地,靈魂的棲息地。從結構的把握和神韻的渲染來看,我更喜歡他的短篇小說,耳熟能詳,輕松自如,因為它們短小精悍,更為精致,似乎將詩歌的飄逸清麗與散文的含蓄輕盈融為壹體。

這是北喬的世界。他希望用壹顆永不泯滅的童心與自然交流,他做到了。因此,他是幸福的。北橋以極大的耐心和細膩,用數百萬字講述和描述了武警普通戰士的生活,他的寫作操守壹定與這句諺語有關。在我的想象中,這句諺語真實地描述了北喬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情感。雖然歷經世事,卻難以平靜。這句諺語後來轉化為詩意的意象,與北橋的生命和靈魂疊加,呼喚著他的文學之路。幾十萬字的“營地系列”作品壹方面闡釋了這句諺語的內涵,另壹方面也緩解了北橋心中難以平復的深深傷痛。原武警在基層的生活壹定讓北橋刻骨銘心,甚至難以忘懷,這是北橋寫出上述作品的基礎,或者說源泉。北橋想用壹系列作品還原普通士兵的生活,復活他們單純的青春,為他們的“存在”作證。寫“營地系列”的北橋,並沒有停留在感性的想象中。他顯然是玄學地推廣和總結了這句諺語,所以這句諺語就成了他作品的核心思想,或者叫靈魂。

北喬的敘述和描寫冷靜而耐心,也平實而深刻;妳甚至會覺得有點尷尬和孤獨。他像壹個忠誠隱忍的園丁,年復壹年地守護著寂靜的營區,見證著軍旅生活的“存在”,守護著職業軍人的精神家園。荷爾德林說,文學是“存在”的見證。存在是文學的精神邊界,存在也是文學永恒的母題。那些偉大的文學作品壹直在描述、解釋和辨析人類的基本存在——這是它的根本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說,“軍營系列”作品見證了北橋對軍旅生活常態的執著探索,也體現了北橋對新世紀軍旅文學“獵奇”思潮的堅決反對,更彰顯了北橋對軍營亞文化進行建構和闡釋的文學野心。

相信“營地系列”作品的價值和意義,會隨著真實“存在”處境的不斷復雜和嚴峻而凸顯出來。或許,在如此狹窄的文學道路上,北喬還是要獨自前行;但我已經隱約從他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壹絲決心和驕傲。畢竟對於壹個文學探索者和朝聖者來說,這是在路上的莫大幸福。北橋的散文《營言》參加全軍文學評獎時,以其獨特的角度和有趣的解讀贏得了評委的壹致好評,獲得了當年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文學獎。當時很欣賞北喬的原創。經常有人說,軍營裏的生活很豐富,有說不完的人物,說不完的話題。北橋的所作所為,可以算是壹個很有說服力的註腳。沒想到的是,他中獎後並沒有停下腳步,依然壹如既往的勤奮。幾年後,他推出了這部以連隊為中心,以基層官兵為故事的《兵在天下》。

讓我深感感動的是,在壹些作家對部隊生活不那麽感興趣,或者說與基層官兵的感情越來越疏遠的時候,北橋卻始終把目光聚焦在連隊,以不變的情懷和極大的熱情去講述那些可愛的基層官兵。這很難能可貴,應該表揚。敢於用這種沒有故事,沒有情節的方式寫壹部作品(在這壹點上,北橋可能是目前最遠的),可以看出作者對軍營生活的自信和熟悉。在平時看來是最奇怪的事情,實現起來容易卻很難。沒有對軍營(警營)生活的長期體驗、積累和琢磨,怎麽敢采用這種非常散漫的筆法,怎麽會有如此的創意和文筆?

正如作者所說,“軍營是壹條河,充滿軍旅氣息的文字就像各種遊來遊去的魚兒。”軍營的嚴格規範和青春特有的朝氣,激活了魚,讓它們活生生地躍出水面,但又不允許它們過多地跳上岸,這壹點作者清楚地體會到了。所以,對軍營生活缺乏了解和關註的人,在解讀上可能會有壹些落差。對於能認同的人來說,《營言》有著“撓癢癢”的認識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