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如既往,冬天漫長而寒冷。日夜思念崔璀的父母今年冬天沒有來,但春天如期而至。茶東這個小村莊也因春天的到來而煥發了活力。人們脫下厚重的棉襖,穿上輕便的衣服,開始了春天的勞作,崔璀因為渡船而變得繁忙起來。每天人來人往,在渡船上聽著別人的故事,也消除了她的孤獨感,但陪伴她的只有大黃狗。日子又這樣過去了。
天邊的雲被人們白天工作的熱情染紅了,太陽害羞地躲在山腳下。村子裏也升起了煙,還有壹陣陣稻香。住在碧溪村白塔旁邊的崔璀開始在河邊洗菜,並忙著做晚飯。她還是壹如既往的帥氣,留著長發,穿著淺色的衣服。余熱的光輝停留在她的臉上。她手裏的河水閃著波動的光,她的狗就這麽靜靜地陪著她,坐在她身邊。壹切都是那麽寧靜美好。
這時,狗突然起來了。它在壹邊警惕地吠叫。崔璀感到非常奇怪。她放下食物,看著那邊。這是壹個熟悉的身影,壹個崔璀日夜思念的人的身影。她以為他回來了,真的。那個身影越來越近,他的臉漸漸清晰。沒錯,是勞爾,但他變了,變得更陰暗、更強硬。崔璀擦擦臉,站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影子就說話了:“崔璀,妳的狗還是這麽不擅長叫!””崔璀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壹會兒,她讓狗停下來,害羞地對它說:“妳回來了...”“是的,我回來了,我正在找妳。”崔璀開心地笑了,眼裏含著淚水。原來他父母去郴州後,參加了革命。現在是排長。他這次回來是為了收集敵情,壹周後就要歸隊了。這次任務也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他不能回家見親戚。崔璀當然知道這壹點,她擔心他,但她也為他的歸來感到高興,盡管這有點呆。在這壹周,崔璀玩得很開心,因為她有父母陪著。他早上為她準備早餐,晚上為她唱歌,而她每天都在他的歌聲中漸漸入睡...她又在他的歌聲中睡著了,但是那天晚上,她的父母走了。在崔璀模糊的記憶中,他最後說,“等我回來,我會娶妳。”第二天早上,崔璀醒來後哭了。她經歷的這壹周就像壹場美麗的夢。當她醒來時,它不見了。她不得不再次等他,在白塔裏等著,那裏只有她壹個人和壹條狗...她還是照常生活,就像她父母再也沒有回來壹樣。
兩個。
那時候,所謂的生活就是活著,崔璀也沒有逃脫命運的捉弄。幾個月後,她被壹個剛搬到茶館的富商吸引,想娶她做第五個老婆。崔璀聽說她當然不會發誓死。她丈夫是個老人,怎麽可能是別人?她流著淚去了他的家,找到了他的父親,船總是平穩的,希望他能幫助她。然而,這時候她突然發現,父母的父親蒼老了許多,白發蒼蒼,笑容依舊慈祥,但他只是補上了幾道皺紋。原來他家是被那個富商的詭計給毀了。像崔璀壹樣,他沒有權力或影響力,他是壹個窮人。父母的父親親切地問她:“崔璀,我能為妳做什麽?”崔璀擦了擦眼淚,把話咽了回去,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有點想家。”“傻小子,他會回來的,他會……”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笑了。但崔璀清楚地看到了笑容背後的無奈,他也越來越期待兒子的歸來。當時,崔璀想告訴他,父母實際上已經回來了,但她不能說。
後來她被帶到財主家,成了五姨,那天陪她的狗因為幫崔璀被壹棍子打死了。與其說崔璀是阿姨,不如說是女仆。因為在進門的那天,想自殺的崔璀意外地發現自己懷孕了,是壹個老人的孩子。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她為了孩子選擇繼續活下去,又因為生了別人的孩子,被富商辱罵和責罵。她家裏其他人也對她冷嘲熱諷,經常讓她幹臟活。她很有耐心。她艱難地生下了孩子。這個女孩的名字叫雅爾。雅兒和崔璀每天都過著艱難的生活。他們吃剩飯,睡在廚房裏。他們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終於有壹天,崔璀病倒了,再也沒有起床。壹天晚上,奄奄壹息的崔璀向雅爾講述了自己的身世,並在說了壹句“不要恨妳的父親”後死去。傷心的蓓蕾哭了壹夜,第二天還是要上班,還被欺負。
三個。
雅兒以為自己壹輩子都會過得這麽慘,但老天還是眷顧窮人,讓雅兒遇到了富商的小兒子周晨。有壹天,雅兒給挑剔的二姨洗腳。沒想到,她踢翻了洗腳盆,讓雅兒掉進了洗腳水裏。她不停地罵:“妳這個混蛋,水好冷,妳要把我凍死了!”雅兒強忍淚水,默默拿起臉盆,打算換水。這時,壹個陌生的男聲響起:“二姨,我不拿妳當小霸王。我爸娶了妳,我就懷疑他是不是瞎了眼。”我二姨生氣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誰這麽大膽,敢這麽說我?”然後,壹個西裝革履的帥哥出現了。我二姨看到他的時候,壹下子就啞了。原來,在國外讀書的小兒子回來了。雖然是小兒子,但他是三姨的兒子,是富商的寵兒。她惹不起。二姨笑著說:“哎呀,是周晨回來了!”周晨看也不看二姨,徑直走到丫兒跟前,對她說:“只要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妳。”。雅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只是覺得有點溫暖。接下來的日子,就像周晨說的,沒人敢再欺負她,只有更多的冷嘲熱諷,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鴨兒早就習慣了。
周晨經常在業余時間給雅兒講外面的世界,教她讀書寫字。於是乎,雅兒認識了大部分的單詞,也知道了大部分的東西。有壹天,周晨對雅爾說:“雅爾,我走了。我想參加革命。有誌之士去保家衛國!”雅兒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流著淚說:“妳走了我怎麽辦?”“我只想告訴妳,妳願意和我壹起去嗎?這個過程可能會很苦。”“可以嗎?我可以走了嗎?如果可以,我願意。我不怕苦。”“是的,我帶妳走!”周晨說。結果那天晚上他們真的逃了,跑去革命了。
四個。
他們成立了壹支革命隊伍。經過壹段時間的考驗,他們正式加入了這個組織。周晨靠自己的才幹當上了參謀長,雅爾靠自己的超前思維當上了婦聯副主席。壹天晚上,團長和周晨在河邊商量對付敵人的對策,而雅兒則帶著婦女們在河邊給站崗的戰士洗衣服。天邊的雲絢爛,河裏的水蕩漾,雅兒長發輕衣,陽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上校停頓了壹下,他停下來。周晨問他怎麽回事。上校說,“壹會兒,我回到了過去。那個女孩真的很像我的愛人。我好久沒見她了……”“過去嗎?上校,告訴我,”周辰逸笑著說道。“我的愛人和我壹樣是個茶館。她喜歡像她壹樣紮馬尾辮。”“哦,妳來自壹個茶峒,而我們來自同壹個村子。妳提到的那個女孩也是。也許我們見過妳的情人。”周晨馬上說:“葉兒,妳過來。”雅兒放下衣服,跑了過來。上校看到她,不禁感慨:“妳真的很像她,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崔璀。”“什麽,妳剛才說崔璀?”雅兒很驚訝。“是的,我在說她。怎麽,妳認識她嗎?”“是的,我當然願意。我是她的……”她還沒說完,壹顆子彈穿過她的胸膛,她倒下了。她身後出現了壹群間諜,原來根據地已經暴露。槍聲持續了壹會兒就平息了;河裏留了很多血,壹切都沈默了,包括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和那些等不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