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來過壹次蘇博,比較趕時間,只能看文物,沒時間看現代建築最後壹位大師裴先生的傑作。這次我想彌補這個遺憾。
如果妳有獨特的眼光,妳就是當下的主人。匿名的
來吧,專心捕捉空間的明暗變化,讓我們開始壹段奇妙的“光魔”之旅。
光的奇跡始於博物館的入口處。大門的雙檐屋頂是鋼架玻璃,光線從四面八方傾瀉進來,使得四個屋頂都很輕,似乎隨時會開合飛走。
驗票後,我走進了門。在我面前的是壹座灰色框架、白色背景、棱角分明的大房子。壹棟高房子正開著壹扇大玻璃門。
在傳統私家園林中,位於入口處的房屋稱為“廳”,形狀較大,用於招待客人、宴會和討論,也是連接各功能區的樞紐。如果把蘇波看做壹個花園的話,門廳就是這個花園的“廳”。大堂坐北朝南,整個南面都是大型透明玻璃。
透過玻璃門,我突然進入了壹個黑白相間的幾何世界,四面八方的正方形和/或三角形方塊拼出了室內的墻壁和天花板。
大廳東西兩側有通向展廳的走廊,天高氣爽。
我也去過蘇州園林的廊,尤其是留園的曲廊,不過都是室外的,這個廊是室內的...等等,真的是室內嗎?壹片天光從頂部落下,散落在墻上,地上,遊客身上。突然想到貝老師很會用玻璃,會導光。他是壹個“光魔法師”。
“壹定要有光!”
“嗯...但是江南的夏天很陽光!”
“所以玻璃天花板下有遮光條。妳不覺得像個背陰的竹棚嗎?”站在前臺旁邊的女孩紮著馬尾辮,穿著誌願者背心,普通話帶著柔和的氣息。
“竹棚密度不同。我覺得這種密集而規則的天花板看起來就像壹對張開的蟬翅膀。”我向微笑的誌願者揮手,走進走廊。
長廊寬敞高,天花板不是壹條直線,而是高低錯落。兩個天花板之間的縫隙用玻璃堵住,以引入更多的光線。直射的天光被水平覆蓋的蟬翅隔斷,變成柔和的白色,灑進樓道,清澈如水,像壹片林蔭。
走廊兩邊的墻壁都是簡單的灰框白底,壹邊通向展廳,另壹邊有幾個大大的六邊形玻璃窗,占據了墻壁的1/3。透過窗戶往外看,外面有壹個很小的花園。兩米見方的範圍內種著壹棵石榴樹,樹旁立著壹塊漂亮的太湖石。幾個沈甸甸的果子直掛在太湖石上。
這個小花園也叫“天井”。幾個天井巧妙地分布在各個方向的走廊和房屋之間。無論妳在哪裏,壹棵樹、壹塊石頭透過玻璃窗映入眼簾,天光落下,仿佛置身野外。
沒有這些窗外的風景,白色的墻看起來會很暗。想掛壹幅裝飾畫,就算有壹手妙棋,又怎麽能得到自然的色澤和香味呢?
這些天井連接了博物館的各個部分,使整個建築充滿了活力,就像壹個“空氣眼”
走廊另壹邊的展廳也用落地玻璃介紹室外景色。
除了借光借景,還借水借竹。
在走廊的轉彎處是壹個高架樓梯,通往二樓。高高的空間讓人眼前豁然開朗,壹片綠色映入眼簾。走廊裏流出的空氣上下翻飛,帶動霧氣和水滲入皮膚。原來,樓梯上種了壹叢綠竹,幾根茂盛的竹枝伸到了十幾米高的天花板上。竹林旁有壹個小水池,清澈的池水微微搖曳,引入壹種靜謐的氛圍。
這真是精美的筆跡!用大量的玻璃引入自然光和景觀,然後用小水體將室內圍上水汽。壹擡頭,看見霧蒙蒙的天空,環顧四周,有花,有樹,還有壹片寧靜的湖。濕氣浸濕了我的皮膚,仿佛置身於森林溪流中。
沿著東西兩側的走廊走,兩個彎就到了北面的後院。
壹走進公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北墻上的片石假山,不僅是假山,還是壹幅山水畫。
遠處有座山,前面有個湖,湖上有座橋,橋頭有座松垮的橋。白墻既是畫紙,也是畫中的留白。在我面前,壹股清水滾滾而去,上面有壹座平橋。只覺得水是沒有盡頭的,山是遙遠的。
山上,黃石茫茫,青峰險峻,峰巒漸遠,壹望無際,湖光山色之間,有阿明秀。仔細觀察,青石的中心部分顏色略淺,就像壹條雲帶在山腰上流動。
從水旁的平橋走到西平臺,只見對面壹座造型古樸,灰白色的房子,矗立在天水之間,松樹桂樹,淡雅的網植。
這幅風景畫的造型和色彩都極其簡單,因此極具震撼力。從內到外,都是真誠的。比如曾子說,“誠在中,形在外。”
以現代主義的線條為“柱子”,以傳統水墨畫的色彩為“盤子”,壹座座橋梁飛上天空,將傳統的學院派氣度從古至今。此時此刻,花園不僅僅是壹個建築,更是壹種內心的表達。
據悉,蘇州博物館的設計是貝先生“屬於靈魂的個人項目”。貝先生十幾歲的時候,作為家裏的長孫,每年暑假都會從上海來到蘇州,住在潘如巷的貝氏大宅裏,了解家裏的事情。當時,貝氏家族已經購買了著名的古花園獅子林,並將其納入豪宅。蘇州園林的印象自然滲透到少年的記憶中,70多年後又與“貝殼派”融合,以穿越中西、貫穿古今的氣度,創造出這個宏觀結構。
在這位“光明魔術師”的魔杖下,蘇州博物館處處精致流暢。
而且大師不僅給我們展示了壹幅幅精美絕倫的傑作,還將傳統園林與現代主義融為壹體,開創了壹條中國現代園林之路。
參考資料:
1,蘇州博物館官網
2.楊·。貝聿銘:建築是人類詩意棲居的美好表達。219.05+08
3.段義孚。《土地之戀》,商務印書館,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