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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末代王:無法選擇的命運。

1

今年秋天突然來了。張寒將軍反叛秦楚的消息傳來後,鹹陽北郊王壹宮裏第壹天還紅紅綠綠的花草,壹夜之間全都枯萎成了黃褐色。

據太監回報,就連原本衣冠楚楚,風姿綽約的垂柳,也被噩耗弄得全禿了,美若天仙。

第二個皇帝胡亥壹夜沒睡好。他夢見自己坐在馬車裏,壹只大白虎沖了過來。他只聽到壹聲短促的嘶嘶聲,左邊行駛的馬喉嚨被咬了。

這個噩夢讓胡亥很苦惱。為了消除汙穢,消災祈福,他打算齋戒數日,然後去水鏡祭祀,並向河神獻上四匹白馬。

主意已定,眾人正準備時,宮殿門口突然傳來壹聲巨響,緊接著就是壹片混亂。

不壹會兒,幾個太監連滾帶爬地沖進來,無視任何禮節,聲嘶力竭地喊道:“鹹陽把樂顏搞得天翻地覆了!”"

胡亥立刻壹瘸壹拐的,臉色像塊白羊肥玉。

就算天下人都反對,也沒有鹹陽的令那麽震撼。

鹹陽是首都的軍政長官。當他反叛時,王壹宮的守衛根本無法回應。

果然,樂顏假裝有小偷。他壹上來就把侍衛頭領牢牢捆住,說:“賊都入宮了。妳為什麽不阻止他們?”

守衛首領不服:“下官壹向戒備森嚴。賊怎敢來此?”

樂言嘿嘿壹笑,手起刀落,壹頭飛了出去。在它著陸之前,樂顏帶頭持刀沖進了王壹宮。接著是醫生趙誠,以及壹千名鐵甲士兵。

宮裏的太監嚇得四處逃竄,跑得慢的被人用刀砍死。只是不壹會兒,通往皇帝寢宮的路上就躺了幾十具屍體。

胡亥沒有跑,他坐在大廳裏,臉色變得青壹塊白壹塊。

嗖的壹聲,壹支利箭射中了王座旁的幕布。胡亥大怒,指著弓箭手趙成說:“妳是趙丞相的弟弟!”他指著前面的說:“妳是趙丞相的女婿!”

胡亥攥緊拳頭:“妳們兩個敢造反,是他的本意嗎?”

樂顏上前說道:“妳壹向傲慢自大,濫殺無辜,但現在妳卻整天反對。妳還能說什麽?”

胡亥問:“我能見見趙丞相嗎?”

樂顏回答得很幹脆:“不會!”

胡亥慢慢垂下頭,苦苦哀求,“能給我壹個縣嗎?我甘心安安靜靜地做王。”

樂顏搖了搖頭。

胡亥又央求道:“給我壹縣,封壹家。”

樂顏仍然搖搖頭。

胡亥流下了眼淚:“那就讓我和我老婆做普通人吧。”

樂顏說:“我正在執行首相的命令,為了全世界而殺死妳。就算說再多也沒用。我不會向首相報告的。”

胡亥嘆了口氣,沒等樂顏動手,他就拔劍自殺了。

樂顏回到丞相府,把皇帝的印信交給了趙高。趙高在天之靈,召見了所有的皇子和大臣,聲稱秦二世是殘酷無情的,殺他是為了天。

大廳裏如此安靜,我甚至沒有咳嗽。

趙高站在殿前,接過皇帝的印信,給自己戴上,再看時,公子所有大臣都低頭不語。

趙高有點著急了。他原本是始皇帝的隊隊長和私人秘書,也是胡亥的老師。因為和李斯合謀篡改遺詔,給了傅肅死罪,立了胡亥為帝,所以深得胡亥的寵愛。後來消滅了包括李斯在內的所有政敵,權力無與倫比。就算他在皇帝面前耍了指鹿為馬的把戲,也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從那以後,其他部長都變得啞口無言。

現在他離王位只有壹步之遙。

趙高硬著頭皮,壹手拿著玉璽,向殿中走去。這時,他聽到耳邊傳來壹陣奇怪的風,灰塵落在他的頭上,大廳開始崩塌。

趙高停下來,感覺有點害怕。他腦筋壹轉,轉過身來對大家說:“現在天下大亂,必須馬上任命新的君主。公子應仁德勤政,百姓都愛他。我認為我們應該讓他當國王!”

趙高話音剛落,風突然停了,塵埃消散,大殿恢復了壹種威嚴肅穆的狀態。連聾子公子大臣都擡起頭來,“偉大”二字清晰地寫在臉上。

2

公子營正在家裏和兩個兒子說著胡話,突然壹群人來到門口,為首的太監傳來丞相趙的口信,要他入宮準備登基。

公子寶貝的表情像是被人往嘴裏塞了半個木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現在不能進宮。我要齋戒五天,才能進祠堂接受聖旨。”

消息來得太突然,是福是禍,不得而知。公子寶貝不敢大意。畢竟他不是王位的合法繼承人。

公子營不屬於始皇帝。他只是始皇帝堂弟和胡亥堂弟的孫子,隔了三代以上。

要不是先帝殺了叛逆的弟弟,而胡亥為了篡位,不僅清洗了包括傅肅在內的二十多個兄弟,還放過了自己的姐妹,全部被滅族,導致先帝後繼無人,那麽天子的皇冠無論如何也戴不到嬰兒的頭上。

比胡亥低壹輩的旁系子弟中,公子營年齡最大。他被錯誤地推到了歷史的前沿。

在被確立為皇位繼承人之前,公子營唯壹值得註意的壹件事就是勸二世不要濫殺無辜。可惜當時胡亥已經被趙高帶到溝裏,充耳不聞。

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公子英淡出政壇,做了壹個平和的隱士,餵馬、劈柴、關心糧食蔬菜。

沒想到,僅僅過了三年,世界就成了壹鍋燉菜。齊、楚、燕、漢、趙、魏的族人相繼稱王。大秦末代名將張寒在巨鹿之戰中被項羽擊敗,不久就向聯軍諸侯投降了。現在諸侯聯軍正在向西北推進,沛公劉邦的數萬先頭部隊已經攻占了武關邊境。帝國危在旦夕。

就在這時,二世又被趙高殺了,又是壹個雨夜。

沒有領袖,新的君主無法按照正常的秩序建立起來。所以,宗室的兒女,輩分和年齡都合適,名聲又好,就成了最佳人選。

在家宮子營齋戒期間,作為平民的胡亥被趙高隨便埋在了杜南宜春花園的壹片荒草裏。

五天期限到了。公子營把他壹直信任的太監韓坦和他的兩個兒子叫來,說:“趙高怕群臣罰他弒君,故意裝成要立我為王。聽說他和楚人約好了,要滅秦宗室,自己當關中王。如果我真的去祠堂參加授印儀式,他肯定會趁機殺了我。我還不如裝病等他來邀請我,我們就抓住機會甩掉他!”

趙高的使者來了,邀請公子營在太廟見面,並帶來丞相的口信:“秦國本來只是壹個王國,先帝並吞天下為壹,故可稱為皇帝。現在六國復辟了,秦國又回到了以前的王國狀態。再叫皇帝就不合適了。妳應該稱之為秦王。”

公子營答道:“是的,我沒有異議。但是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不能出去。我們推遲儀式吧。”

使者把這件事告訴了趙高。趙高心想: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不如花點誠意給大家看看,我是真心支持公子營的。

趙高主動來到公子營府,走進他的齋堂,問他:“太廟之事非同小可,大王為何推脫……”話還沒說完,站在趙高旁邊的韓坦趁他不備,拔出短刀,當場將他刺倒在地。

殺死趙高後,公子營立即趕到鹹陽宮,在大臣們的簇擁下登上王位,史稱秦三世。

我即位後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把趙高三家夷為平地,斬首於鹹陽鬧市。

這壹個利用了胡亥的貪婪和愚蠢,玩弄了秦朝的政治,毀了始皇帝的血脈,毀了整個王朝的大太監,最後死在了姓勝壹族的手裏。

子嬰即位不久,劉邦的軍隊已經越過武關,到達了巴水之濱。

沛公並不急於進攻鹹陽。他在灞橋紮營,派使者去見秦王子嬰,對他說:“陛下仁厚謙和,其才非二代所能及。但世界大勢又回到了西方霸主,就像瀑布遇上大江。就算妳有壹萬個改造國家的想法,也不可能讓瀑布倒流。既然如此,不如臣服於霸王,既能保全自己和宗族的性命,也能讓鹹陽百姓免於戰亂。豈不是最好?”

這句話到了子英的心裏。他非常了解當前的形勢。秦朝已經四分五裂,搖搖欲墜。鹹陽城內缺少小夜曲美食,城外也沒有可以期待的援軍。官員叛逆。憑他壹只手,他怎麽能化險為夷,幫助大樓倒塌呢?

這個時候,別說皇帝,就連上帝也救不了秦朝。

子英同意了。他只向沛公提出壹個條件:約束軍士,不要亂殺。

第二天早上,剛剛掌權46天的子嬰和他的妻子,穿著樸素的白色衣服,坐在壹輛由白馬拉著的白色汽車裏,出了城門,來到了道濟亭的東側。

他下了車,用繩子勒住脖子,雙手舉起玉璽和軍徽,跪在路邊,等待沛公的軍隊進入鹹陽。

大秦帝國在子嬰投降的那壹刻正式終結。

劉邦沒有處置子嬰,而是讓隨行官員軟禁起來,把宮中的寶物全部封存,不準任何人動。然後帶著所有的兵馬撤出鹹陽,繼續駐紮在巴,把戰果獻給了楚地的霸主。

壹個月後,項羽率領諸侯大軍來到關中,直搗鹹陽城。先進宮二話沒說,殺了子英,掃了財寶和美女,然後用獲勝的姓氏夷平了整個氏族。

項羽殺的興起,他幹脆放火燒新建的阿房宮。軍士們也拔出刀來,大肆燒殺搶掠,屠殺男女老幼。昔日繁華的鹹陽已成鬼城。

大秦幾百年積累的財富和人才毀於壹旦。

子嬰被殺後,葬在始皇帝墓地附近。

嬴政即位時說:“我是始皇帝。後人有數,二、三世長存,流傳不絕。”結果三下五除二,不過十四年三代,就徹底結束了。

胡亥沒有當皇帝的能力,就逼著自己當皇帝。子英不壹樣。他與這些事無關,卻被逼得壹塌糊塗。他不撿,就得撿。

不接,只能讓趙高為所欲為。遲早,元族會倒黴的。接了,就成了趙高的馬前卒,隨時會擔心他的性命。這真的是壹個沒有選擇自由的選擇。

子英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他想打好壹手爛牌。第壹步,大膽除掉趙高。這是歷史上很多傀儡國王想做而不敢做,或者說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我終於掃清了障礙,接過了爛攤子,卻發現已經散成流沙了。

這就是子英的悲劇。如果壹個昏君為自己而死,那不是悲劇;明明有壹代英主,卻沒有用。最後被迫成為末代君王,這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最後,我用幾位前輩對子嬰的評價作為結語。

司馬遷說:子嬰被安排繼承皇位,但他不是偷太平的人。他和他的兒子在家裏殺了叛徒,為第二個報仇。可惜飯未到口,酒未到唇。楚兵已經屠戮關中。就像黃河決堤,無法阻擋,又像魚被煮了,無法挽回。

班固說:秦朝的罪惡源於秦始皇,胡亥把罪惡擴大到了極致,導致了天下的覆滅。即使周公轉世,也無濟於事。所以,不能難為子英。

司馬貞說:子嬰升上皇位,用行動報答先帝。然而,此時,沒有人幫助朝鮮。想救國誰能做?

蔡東藩說:子嬰不聲不響地消滅了趙高,可見他是壹位英明的大師。如果秦朝還有壹線希望,讓子嬰能當幾年皇帝,革除弊端,重振國力,秦朝就不會這麽快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