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在日記中寫道:其實我羨慕財富,不羨慕榮華富貴。我只想要壹個幸福的家庭和親密的伴侶。她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才能配得上她的名人身份和內心。
這樣壹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婚姻的折磨中,壹點點褪色,失去了心。這時,她遇到了同樣婚姻不幸福、失意的徐誌摩。
1924的壹段舞蹈造就了這次分手。當徐誌摩踏入舞會,看到陸小曼壹身婀娜多姿的裙裝,立刻被她的美麗和魅力所吸引。從此,徐誌摩成了王家的常客。
徐誌摩愛上陸小曼的時候是離異單身家庭,而陸小曼是地道的已婚女人。徐誌摩,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女人,他知道,這是他在茫茫人海中拜訪的唯壹的靈魂伴侶。徐誌摩曾這樣描述自己當初被陸小曼深深震撼:我今晚在真光問妳,還記得去年妳第壹次在劇場裏感覺到妳的發髻蹭我的臉嗎?
這壹時期,陸小曼成為詩人的詩歌源泉。徐誌摩說:滋養我詩的詩意靈魂的源泉,就在妳身上。妳要像母親抱著孩子壹樣抱著我的詩。如果他冷,妳得給他衣服穿。如果他餓了,妳必須給他食物。妳愛他,他就不會餓,也不怕凍。妳愛他,他就有生命!他向全世界宣告了他對陸小曼的愛:我所做的,是為了尋求良心的安寧和人格的獨立。茫茫人海中,拜訪我的靈魂伴侶,我是幸運的,不是我的人生,僅此而已!
可想而知,此事壹出,徐誌摩自然成為眾矢之的,連家人也加入討伐。面對外界的巨大壓力,徐誌摩在不確定中決定離開中國,來到劍橋,在這裏“告別”。
徐誌摩從英國回來不久,就請劉海粟幫忙解決這段戀情。於是劉海粟組織了壹次聚餐。宴會後不久,王賡同意和陸小曼離婚。
1925年底,王賡和陸小曼解除了四年的婚姻,陸小曼離婚時才23歲。
與王賡離婚後。陸小曼和徐誌摩在壹起,幸福似乎近在咫尺。但此時此刻,陸小曼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因為她發現自己和自己的骨肉在壹起。轉念壹想,陸小曼為了愛情和自由選擇了墮胎。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王賡和徐誌摩,而是偷偷帶了壹個貼身女孩,找了壹個德國醫生做手術,卻宣稱自己身體不好,需要休息。沒想到,手術大失敗。從此,陸小曼身體垮了,不能再生孩子。
但她的再婚承受了強大的壓力,不僅來自母親,還有徐誌摩的父母。
徐神如告訴徐誌摩,如果要復婚,必須得到張幼儀的同意。張幼儀是個聰明人。她已經從哥哥張歆海那裏知道了徐誌摩的戀愛過程,所以她說她不反對。後來在胡適、劉海粟等人的幫助下,徐慎如勉強同意,但有三個條件——婚禮費用自理,婚禮必須由胡適介紹,梁啟超證婚。婚後,徐神如必須回到南方,住在自己的地方。徐誌摩壹壹答應了。
1926 10 10月3日,農歷七月初七,也就是傳說中牛郎和織女相遇的日子,在北京北海公園舉行了壹場娛樂性和轟動性的婚禮,幾乎感動了當時中國文化界的所有大腕。新郎是才子徐誌摩,新娘是民國四大才女之壹陸小曼,證婚人是梁啟超,主持人是胡適。參與者太多,準備不足。總之,他們都是中國近代史上的著名人物。
然而,與見證人的祝賀相比,上述盛況只是過眼雲煙。在婚禮上,梁啟超對他的學生說:徐誌摩,妳浮躁,所以妳在學問上沒有成就。妳是壹個不擅長戀愛的男人,甚至離過婚又再婚...妳們都是有經驗的人,離婚了又再婚了,都不是戀愛專家。將來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願這是妳最後壹次婚姻。
盡管徐誌摩視陸小曼為靈魂伴侶,至死不渝,盡管兩人的作品如《愛肖梅·紮》、《梅軒筆記》、《陸小曼日記》等享譽世界,但他們之間的痛苦和煩惱卻越來越多。
陸小曼曾對郁達夫的妻子王映霞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徐誌摩是浪漫主義詩人。他向往的愛情最好是在壹個高不可攀的位置,那是壹種虛幻的愛情。壹旦他娶了心愛的女人,他的幻想就破滅了,他的熱情就沒了,生活也就成了白開水。另外,陸小曼告訴徐誌摩不要打牌,不要抽鴉片。同時,徐誌摩的父親,徐神如對陸小曼的冷漠和漠視也助長了她的情感困擾。
而徐誌摩也對逢場作戲的生活深感苦惱。1927,1927年2月27日,徐誌摩寫下了這句苦澀的話:本想壹個人去偏僻的教堂聽冬日至日節的聖誕大合唱,卻穿上臃腫的戲服,以壹種不舒服的腐劇形式登臺客串;我想在壹個寒冷的冬夜寫幾行溫暖我靈魂的詩,但我跟隨人們去打蠟的舞廳欣賞女服務員的金色鞋襪。
後來出於對陸小曼的極大不滿,徐神如在經濟上與夫妻倆壹刀兩斷。於是,徐誌摩不得不同時在光華大學、東吳大學、上海法學院、南京中央大學,甚至北平北京大學兼職,他還在課余時間趕著寫詩賺稿費。即便如此,還是不夠陸小曼揮霍的。
後兩者關系逐漸惡化。1931年1月65438+8年,徐誌摩乘郵政飛機飛往北京,飛機在途中失事。船上的三個人都是36歲,這也是壹個奇跡。連三個人,徐誌摩* * *,都活了下來。陸小曼當時29歲。
徐誌摩去世後,陸小曼不再外出社交。徐誌摩去世壹個多月後,陸小曼寫了《哭莫》。“以前壹說起‘心痛’,我就笑人家虛偽。我覺得人的內心是感受到痛苦的。只是好玩而已。誰知道我今天真的嘗到了局促的滋味。”悲傷和向往躍然紙上。
難忘的端午節
在陸小曼美好而悲涼的壹生中,翁端午節不得不提。
翁端午是清朝光緒皇帝的老師翁同龢的孫子,與陸小曼易貝意氣相投。他和翁端午經常壹起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
徐誌摩去世後的幾年裏,陸小曼幾乎與人疏遠。徐家長輩只願意付給她很少的生活費,這對於奢侈慣了的陸小曼來說是杯水車薪。起初,張幼儀試圖幫助陸小曼。後來,張幼儀隨許壹家去了香港,沒有人幫助他。
這時,翁端午來到陸小曼身邊。他壹直支持她,關心她。不久後,兩人同居,陸小曼遭到了外界的強烈批評。翁端午對她還是很投入的,只要她開心,他什麽都願意做。
陸小曼說她對翁端午只有感情沒有愛情。即使這樣的感情也是有價值的。想象壹個無助的,被大眾拋棄的,無法生存的女人。當時面對這麽多的指責,她是如此的鄙視,無動於衷,甚至拒絕了胡適的幫助,只是因為胡適的條件是,她要斷絕與翁端午的關系,要能夠負擔她未來的壹切。
在困難的時候,要互相扶持,不能以愛的名義美化,更不能用別的惡名醜化。因此,在以後的歲月裏,陸小曼不再與胡適來往。這種決心和堅定,哪裏是壹個弱女子能做到的?不僅僅是壹個被憐憫的女人。亂世,妳能這樣堅持,誰有資格鄙視這樣的感情?
隨著時間逐漸褪去藏在陸小曼身上的面具,那些破舊的面紗也逐漸成了碎片,陸小曼這個被萬人千夫所指的女人,終於要再次向世人展示她所散發出的全部美麗。陸小曼壹直對自己和翁端午的關系問心無愧。她說:徐誌摩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他會理解我,不會責怪我。她還說:愛真的不在那裏,不在臉上,不在嘴上,而在心裏。睡夢中,我仿佛聽到、看到了徐誌摩的贊許。
上世紀60年代初,翁在端午節期間病重。他委托好友趙清閣和趙家璧照顧陸小曼,於1961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