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許應該以為榮,可最近,他總覺得心驚肉跳。前幾天陪導演去靈光寺觀光燒香。寺裏的大師為導演算完命後,見到許吃了壹驚,說他臉色蒼白,是黑人,恐怕會有血光之災。最好凡事小心,避免災難。
許陶俊知道孔原大師的話總是有效的,所以當他聽到這些話時,他不禁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這壹天,許像往常壹樣開車下班回家。他的家在壹個美麗的街區。當他把車開到小區門口時,看門人老張然給他開門,手裏拿著壹封信。老張把信遞給許,許看了壹眼。是寫給他老婆潘小潔的,好像是從美國寄來的。許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她聽潘小潔說她舅舅在美國,年老體弱,無兒無女,還是個富商。她曾多次被邀請訪問美國。
到家後,許陶俊想了想,終於決定拆開這封信。果然是美國大叔潘小傑發來的。信中說自己身患絕癥,不久於人世,所以想立遺囑,將所有遺產交給唯壹的侄女潘小潔。看完信,許驚呆了半晌。回過神來後,他拿著車鑰匙下樓了。
幾天後,在壹個雨夜,許走進家門時,潘小潔正在煎魚,房間裏彌漫著壹股香味。
許突然感到壹陣莫名的惡心。他從小就不舒服。潘珂小姐最喜歡吃魚。只要心情好或者有空,她都喜歡煎壹條魚吃。
“妳回來了?等壹下,晚飯馬上就好。”潘曉潔笑著對許說。許陰著臉,重重地放下手裏的錢包,坐到餐桌旁。
“怎麽了?工作不順利?”潘小傑把魚煎好端上桌。她知道許身在官場,難免精神緊張。
許陶俊還是沒有回答,陰沈著臉自己吃起飯來。
潘小傑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許像是故意的,把吃進嘴裏的菜全吐了出來,氣呼呼地罵道:“這菜怎麽炒的?太難吃了!”
潘小潔忍不住了。他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在家準備飯菜等他回來壹起吃。他不僅沒給好臉色,甚至還罵了她。
“什麽食物?不喜歡就別吃!結婚這幾年,從沒見妳在廚房做過家務。妳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走。這裏什麽時候會成為妳的家?”攀小傑也有點生氣,但話急了。
許放下飯碗,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從包裏拿出壹把水果刀,削著蘋果吃。潘小潔看了更加生氣,壹邊吃壹邊罵許。
“閉嘴,夠了,妳看妳,像什麽!簡直是滿街罵人的婊子。”許的話像針壹樣刺痛了潘曉潔。
“妳說什麽?我是婊子?”潘小潔沖上前去,用力推了許壹下。
小傑氣呼呼地往上爬,動作有點太大,許壹怒之下打了他壹巴掌。“啪”的壹聲清脆響起,攀小傑似乎被這壹巴掌給驚呆了。結婚這麽多年,許從未打過她,但...
失去理智的潘小傑發瘋似的沖上去,許卻躲開了,兩人扭打在壹起。
突然,許停止了動作,雙手無力地垂下,身體慢慢向後倒去。
蕭傑驚訝地爬起來。仔細壹看,不知何時許手中的水果刀擊中了他的心臟,殷紅的鮮血湧了出來。
潘小潔嚇得渾身發抖,她居然殺了自己的丈夫!攀小傑不知道該怎麽辦。突然,她想到了孫怡雅。
孫愛雅是潘曉潔最好的朋友。她從小壹起上學,形影不離。
如果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還有壹個人值得潘曉潔信任,那只能是孫愛雅。
潘小潔給孫愛雅打電話,孫愛雅二話沒說就來了。
孫愛雅和潘曉潔不壹樣。大學畢業後在社會上遊蕩,與人打交道的經驗遠比潘小潔豐富。前壹段時間,孫愛雅還在聯系許為她辦理貸款的房地產公司。當她聽著潘曉潔含糊不清的講述時,雖然眼裏有壹絲驚訝和恐懼,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妳為什麽這麽沖動?故意殺人是死罪。”孫愛雅說。
“我不是故意的。”潘曉潔結結巴巴地說。
“即使是過失殺人,也要坐幾年牢。那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妳說呢?”爬小街亂七八糟,沒想法。
“我看還是先把屍體藏起來,別讓別人發現。告訴大眾他回老家看親戚去了。現在只能走壹步看壹步了。”
半天沒主意的潘小潔聽了孫怡雅的話,也只是點頭同意。
兩人找了個麻袋把屍體裝進去,然後合力把麻袋搬到許車的後備箱裏。
開車前,孫愛雅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提包落了,讓潘小傑上樓去拿。
潘小潔回家找到孫愛雅的手提包,下樓鉆進車裏。孫愛雅把車開到壹個人煙稀少的湖邊,停了下來。天很黑,周圍沒有人。這兩個人把壹些石頭綁在袋子上,然後把袋子沈入湖底。
潘小潔回家後做的第壹件事就是打掃房子,把所有的地方都打掃了壹遍。宣布許老家的親戚病重,回去探親。潘曉潔很自然的說了這句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然而,壹切都只是開始。第二天,潘曉潔努力像往常壹樣生活。但這天回家時,看門人老張告訴她,她好像看見許急匆匆地回家了。她不禁大吃壹驚,心壹下子懸了起來。他昨晚明明死了,孫藝雅也看到了。他怎麽會再次出現在老張面前?潘小傑又仔細問了老張,他也沒敢含糊確認。回想起來,老張老了,瞎了,錯了,這是常事。
回到家,潘小傑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平時她都是抓緊時間做飯洗衣服的,現在卻慌慌張張什麽都不會。
這時,天已經黑了。潘小潔覺得有點餓,就下廚房去煮面。煮面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外面開門的聲音。她習慣性地喊道:“這是陶俊嗎?”
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潘小潔怔了壹下。她壹松手,原本用來盛面的碗掉了下來,砸在地磚上,摔得粉碎。鍋裏的面條還在被熱水煮著,潘小傑眼前的壹切都模糊了。她關掉煤氣,強行走出廚房。
客廳裏沒有人。好像是街對面的鄰居開的門。潘小傑長長地舒了壹口氣,找工具清理破碗。此時,有件事引起了她的註意。那是壹個煙頭。從煙頭來看,這是許的愛好,這支煙芙蓉王。她不禁又驚了壹下。昨晚,她顯然清理了這裏。怎麽又有煙頭了?
難道是許的鬼魂?爬小傑壹想起鬼復仇的傳說就毛骨悚然。
外面,不知是誰用力推開了小傑家的鐵門,發出了重金屬的撞擊聲。潘小潔渾身壹震,仿佛從噩夢中醒來。
奇怪的事情接連發生。自從許死後,這幾天潘曉潔覺得特別累,特別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隱約覺得有人在跟她說話,隱隱約約是許的聲音。打掃房間的時候,我總會發現許以前用過的物品,偶爾似乎還會看到許的身影從我身邊經過,但我不太確定。
潘小潔膽小,家族有遺傳性精神病史。潘小潔自己之前就有神經衰弱,現在更是睡不著覺。她不安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孫愛雅,孫愛雅安慰她說這只是幻覺,許已經死了。殊不知,這讓潘曉潔感到害怕。無奈,孫愛雅只好搬去和潘小潔壹起住。
這是許死後的第七天。相傳人死後變成鬼,鬼會在初七晚上12點回家探親,俗稱“回魂”。這幾天,攀小傑壹直被恐懼折磨著,稍有風吹草動,妳就會大吃壹驚。這壹天,她更加害怕了。晚上,房間裏所有的燈都亮著,房間裏燈火通明。因為她聽說鬼怕光,不敢去太亮的地方。
盡管如此,潘曉潔還是有些恍惚。好在孫怡雅在她身邊,所以稍微松了口氣,十二點多結束的時候睡著了。
當潘小潔還在半睡半醒的時候,臥室外面傳來了《999朵玫瑰》的歌聲。潘小潔被歌聲驚醒,心煩意亂,想發脾氣。突然,她發現這首歌和許的很像。平時,許也喜歡卡拉ok,尤其是唱這首《999朵玫瑰》。潘小潔僵在那裏,四肢冰涼,動彈不得。
歌總有唱完的時候。歌聲很快就消失了,房間裏又恢復了安靜。寂靜中,潘小傑突然大喊壹聲:“孫愛雅!”
孫愛雅睡在隔壁房間,聽到了爬小傑的叫聲。
“妳聽到了嗎?許剛才在大廳唱歌……”
“沒有,我剛才在睡覺,沒有聲音。”
"不,我剛才真的聽到許陶俊在唱歌."
“我剛經過大廳,什麽也沒發現。”
潘小潔躲在孫愛雅身後,走進大廳。大廳裏壹切正常,影碟機和彩電照常關著。
“可能是在做夢,也可能是因為最近心情不好產生了幻覺。”
事實擺在眼前,妳爬不爬小傑。除非,真的是許的鬼魂在唱歌,這樣她能聽到而孫怡雅聽不到。
“去睡吧,沒事的。”孫愛雅勸她說。
“但是,我害怕。妳會和我睡覺嗎?”
“好吧。”
他們壹起回到潘小潔的臥室睡覺。
這樣翻來覆去,潘小潔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聲音。這壹次,小傑聽得清清楚楚,果然是許的聲音。
“肖姐,出來吧。我馬上來看妳。我舍不得妳。”許的聲音好像被什麽東西擠出來了。
“艾雅,醒醒!聽,他又來了!”潘小潔哆嗦了壹下,推了推孫愛雅。
孫愛雅仔細聽著,卻好像什麽也沒聽到。外面,許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慘,他隨著腳步聲走了過來。
“不,是真的,妳沒聽見嗎?”潘小潔嚇得牙齒直打顫,說不清楚話。
孫愛雅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沒有聲音。我出去看看。”
孫艾婭起身,推門出去,開了燈。大廳裏什麽都沒有,但聲音還是那麽清晰地傳入潘曉潔的耳朵。奇怪的是,孫怡雅什麽都沒聽到。
攀小傑似乎快要崩潰了,用手捂住耳朵,發呆,喃喃自語:“別來,別來……”
“沒人,沒事,小傑,不信,出來看看。”孫愛雅還是壹無所獲。
但潘小潔似乎沒有聽到孫藝雅的話,還在喃喃自語。這時,腳步聲越來越近,壹個身影飄到了潘小傑的面前。
潘小潔擡頭看見許,壹個熟悉的身影和壹張熟悉的臉孔。只是這個時候,許惡毒地壹笑,壹手捂住了被水果刀刺傷的地方,鮮血不停地滴落。
“啊!”潘曉潔終於忍不住了。整個人崩潰了,像無頭蒼蠅壹樣跑了出去。他被壹張桌子和椅子絆倒,站起來,打開門沖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那個身影突然不動了,露出壹個得意的笑容。壹旁,孫愛雅慢慢走了過來,嘴角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原來,這個人物就是許,而這壹切都是他設計和安排的。他早就和孫愛雅有壹腿,兩人有很大的利益關系。最近孫愛雅態度堅決,逼著他離婚。對於這件事,他不知所措。但收到美國潘小傑叔叔的來信後,他靈光壹現,認為潘小傑患有神經衰弱,且有精神疾病家族史,於是設計了這個方案。果然,壹切都如他所料。孫愛雅是潘小傑最信任的人,在孫愛雅的幫助下,他成功地把潘小傑嚇瘋了。
水果刀是許買的那種可以自由收縮的道具刀,血漿早就準備好了心臟。他故意裝死。而攀小傑膽小,在這種情況下,她壹定會告訴孫愛雅。孫愛雅開車前故意推潘小潔去拿她的手提包時,他從麻袋裏出來,把自己換成了事先準備好的假人。潘小潔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所以在她平時喝的咖啡裏放了安眠藥,讓她壹直處於疲憊困倦的狀態。平時我爬完小傑上班就溜回家,故意放壹些我用過的東西嚇唬她。反正有孫愛雅幫忙,他可以壹直裝下去,直到把潘小傑嚇瘋。當然,孫愛雅看到聽到了那些聲音和身影,但她故意裝作什麽也沒看到。
潘小傑被嚇瘋後,他是潘小傑的監護人,可以妥善保管這筆巨額遺產。說是監護,只要手法巧妙,不是自己的。另壹方面可以暫時拉攏孫愛雅。
孫愛雅呢?只有在社會上謀生,才能知道生活的艱辛,但她也是壹個虛榮的人,喜歡和別人攀比,根本不想努力奮鬥。她可以依靠許,而以她在官場的地位,她自然可以事半功倍。再說,許在各方面都是個好人。女人對自己的感情極其自私。雖然她和潘曉潔是好朋友,但如果有選擇的話,她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放棄友情。
第二天,許找到了丈夫的潘小潔,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經過醫院檢查,她真的瘋了。這幾天的恐慌已經完全扭曲了她的精神世界。
幾天後,孫愛雅光明正大地搬進了徐家。對於許來說,妻子進精神病院找別的女人壹起生活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這麽快就找女人就容易讓人起疑了。許不想這麽快就讓別人知道他和孫愛雅的關系,因為遺產還沒有拿到。他壹直守著孫愛雅的遺產。她以為他是想和她單獨在壹起設計,把蕭傑嚇瘋,所以才這麽迫不及待地搬進了徐家。
許陶俊也有點惱火孫艾婭纏著他。其實好女人很多,只要男人有錢有勢,到處都有送上門的女人。等他掌握了巨額遺產之後,他也不會傻到和孫愛雅結婚。有很多比她年輕漂亮的女孩。
為此,他對孫愛雅發脾氣,但孫愛雅還是死死抱住他,死活不肯離開徐家。她不是攀小姐,許也幫不了她。
那天回到家,孫愛雅沒有像往常壹樣滿臉笑容地等他,而是坐在那裏冷冷地看著電視。許有點生氣。
“妳怎麽還沒做飯?”
“今天我有事要跟妳說。”孫愛雅鄭重地說。
“什麽事?”
“聽說潘小潔的壹個叔叔快死了,留給她壹大筆遺產?”
許陶俊心中壹驚,她怎麽知道的?
“沒有,妳從哪裏聽來的?”
“別否認,妳以為這是什麽?”孫愛雅拿出壹封信。
原來,潘小傑叔叔又從美國給徐家寄了壹封信,不想被孫愛雅收到。信中明確寫著潘小傑要去美國繼承遺產。
"..."壹時間,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怪妳拒絕和她離婚,還煞費苦心地把她嚇瘋。原來是為了這個遺產。妳的算盤打得好,連我都被蒙在鼓裏。”孫艾婭冷笑道。
“遺產還沒到手,妳急什麽?再說,我的又不是妳的。”許立刻變了臉色,笑著哄著她。
“妳說怎麽分這筆錢?給我壹半也不算多。”孫怡雅早就看穿了許冷酷善變的感情,不會買賬。
“好吧好吧,隨便妳怎麽說,我拿到就分妳壹半。”許陶俊心裏大罵孫怡雅,但臉上仍是嬉皮笑臉。他下定決心,壹拿到錢就不給她錢。
“好吧,簽吧。”孫艾婭拿出壹張紙,遞給許。那是壹張借條,上面寫著許向孫愛雅借了壹百萬元現金。
許沒想到孫艾婭會用這種伎倆對付自己。
“不,我們是壹對老夫老妻。我們還需要這些嗎?”
“妳不簽,我就告訴我舅舅誰才是真正相對爬小傑,妳壹分錢也拿不到。”
“好吧,就簽吧。現在妳滿意了。”許陶俊強忍怒火,在壹張借條上簽了字。
“其實,我也知道妳不敢丟下我壹個人。妳知道,我們的經理王向妳借錢時給了妳10萬元。別忘了這都是我壹個人幹的。”孫愛雅笑了。她怕許會有別的想法,所以她跟我說了房地產公司和許之間的幕後交易。
“嗯,我還是不相信妳。去做飯吧。我快餓死了。”
“好,我去辦,今天就給妳好好安慰。”孫愛雅開心地走進廚房。
孫怡雅壹進廚房,許的臉色就陰沈下來。這個女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很厲害。如果兩個人反目成仇,後果不堪設想。留著總是壹種詛咒!
飯後,孫愛雅去陽臺收衣服。許陶俊陰沈著臉走過去,用力推了推。站在凳子上收衣服的孫愛雅失去平衡,從陽臺上摔了下來。
幾天後,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裏,許臉色蒼白,穿著囚衣,精神疲憊。坐在他前面的是兩個警察,年長的是雷,年輕的是他的助手。
“這就是妳謀殺孫愛雅的原因嗎?”王珂問道。
“是的。我被她威脅,壹怒之下殺了她。我想制造壹場她意外墜樓的事故。沒想到她把我寫給她的欠條和受賄收據藏在胸罩裏。”許虛弱地說,他也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必須得死。
“有很多事情是妳沒想到的。妳知不知道就在妳謀殺了孫愛雅之後,我們收到了壹盤記錄整個事件的錄像帶?”雷鑒真冷冷地說道。
“啊?”許傻眼了。
“叫他念口供,簽字,按手印。”雷簡媜吩咐。
許在宣讀完供詞簽名並按下指紋後被帶了下來。
整理完資料後,王珂長嘆壹聲,說道,“人是不可捉摸的。許看起來衣著光鮮,但沒想到是個女魔頭。”
雷簡媜若有所思地說:“是的,人是不可預測的。我怕許陶俊到死也不會明白他是怎麽走到這壹步的。”
夜裏風輕雲淡,月色皎潔。雷來到了許家,沒過多久他就從精神病院裏爬出了小傑。
"我是雷·簡媜,負責妳丈夫謀殺案的警官."雷拿出自己的證件,給潘曉傑看。
潘小潔沒看卷子,淡淡地說:“我認識妳。雷警官,有什麽事嗎?”
“妳能邀請我進去嗎?有件事我想問妳。”
“是的,請進。”
“許犯故意殺人罪,已被法院判處死刑。明天就執行。”
“是嗎?他活該。”爬小傑壹點都不難過。
“但是妳呢?”雷的眼睛在那壹刻像鷹壹樣銳利,盯著潘曉潔。
“我?我怎麽了?”潘小潔皺著眉頭,壹臉疑惑。
“這壹切都是妳的計謀!妳發現了許和孫愛雅的私情,故意設計報復。我查過了。妳連個美國叔叔都沒有。看門人老張給許的信是壹個假朋友從美國寄來的,對嗎?妳的家族沒有精神疾病的遺傳史。妳故意讓他知道妳神經衰弱,故意誘導他把妳嚇瘋。”
“妳裝瘋後,通過朋友從美國給自己寄了壹封假信,故意安排孫怡雅接收。妳知道孫怡雅的性格在知道傳承後肯定會威脅到許,而許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孫藝雅,也不會被她威脅。如果他下定決心,自然會謀殺孫怡雅。所以妳故意在家裏裝了閉路監視器,拍下他殺人的現場作為證據。”
“雷警官果然是個聰明人。但是妳能告訴我,為什麽我會信任多年的朋友去搶我老公?為什麽和我睡過的最親的人會背叛我?”
雷簡媜默然無語。
“我所做的並沒有違法。這都是他們應得的。我沒有叫許陶俊去殺人。”
雷苦笑,許就像壹把刀,被潘小潔借去殺死孫怡雅,而這把刀又被潘小潔毀掉了。
“我要走了。不管怎樣,我希望妳能照顧好自己。”雷起身告辭。
不知道為什麽,當雷離開潘小潔家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壹股溫柔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