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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在1898年政變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歷史學家徐中約統計了百日維新:“清廷在教育、行政、工業和國際文化交流等領域頒布了大約40至55項改革法令。”當然這個速度很快,所以康有為的弟弟康任光在維新時期批評康有為:“尺度太廣,野心太尖,做得太多,同誌太孤獨,措施太大。當這個排,忌諱,擁擠,充滿了障礙,卻無權上去,能成功嗎?”歷史學家郭廷以總結了他的眾多改革法令的要點:“廢除八股是改革的第壹件大事,是制度關系改革的基礎。”正是這兩項,與學而優則仕的文人相沖突,也與滿清官員相沖突。

沖圖

康有為主政工部後,於1898年(1898)兩次上書設立制局。光緒皇帝問丞相衙門如何處理此事,丞相衙門的答復很直接:“看來沒必要再開壹個制局,設壹個候署。”光緒對此回應非常不滿:“衙門另議,另奏。”在光緒聖旨的基礎上,像這樣推翻復議奏折,是唯壹壹次。

皇帝想做,下面的大臣不願意做。我該怎麽辦?傳統中國的權力運作已經成熟:拖延!

這時禮部候補總監王昭給光緒皇帝遞了壹本書:“書上說請皇帝代表太後訪問日本,了解日本崛起的原因,然後會代表太後通知臣民改變風氣。”王昭當然看到了清政治的二元結構,試圖通過調整光緒母子關系來打破僵局。後來王昭回憶說:“這張照片的意思是要和兩宮講和,用榮譽回報太後,讓它消失,變得可愛。”有意思的是,王昭對變法與權力關系的理解,與當時截然對立的“維新”派和“保守”派是不同的。在更具體的政治現實中,王昭曾向康有為分析:“太後若有美名,皇上若盡力尊之,善必還親。雖然家庭之間差距不大,但為什麽能不受影響呢?”但是,這個選擇被康有為拒絕了。政治的殘酷,涉及的雙方就像壹枚硬幣的兩面,失敗者往往被稱為勝利者,但事實未必如此。後來變法失敗,王昭也流亡日本。他甚至堅持自己之前的判斷:“自翁同龢謀反以來,所有抗拒政令的大臣都依靠太後;然而,慈禧太後熱衷於前壹年的政治改革。這時候不準她搞政治,惹老倔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按照這個邏輯,把變法的名義轉移到慈禧身上,或許能打破這個僵局。

但是,這種想法是康有為所不能容忍的,更不用說是反對派了。

王昭沒有資格直接上書皇帝,只能由禮部奏事。然而,這首充滿和聲的手風琴卻被禮部壓制了11天。王昭當然急了,上書彈劾禮部官員。人事是政治的內容之壹,但人事糾葛是大多數政治沖突的關鍵。據王昭後來回憶,阻礙他的並不是壹切禮法,而是徐應昆。他的理由是:“請妳到國外走壹趟,妳就知道妳不是心懷叵測。如果我冒然為妳效力,萬壹哪天我出了什麽事,王吃得飽嗎?”——徐英勛的理論真的太卑鄙了。光緒極為憤怒,對這種說法回應道:“我心裏自有平衡,大臣們不必過於擔心。”7月19日,光緒大怒,罷免了禮部所有六名廳官。這是改革期間最激烈的政治行動。但這件事還有壹個更重要的細節:光緒並沒有向慈禧詢問這次召回的事情。

戊戌變法的重要措施之壹就是鼓勵秘書和學者寫書。這個命令頒布後,寫信的人不多了,這很正常。按照政府的行為模式,也就是像官方王昭寫了壹封信,還有人阻撓,更何況官民。但禮部六官員因阻撓請願被叫停後,最明顯的反應就是請願人數劇增。在過去的壹個月裏,只多了壹本書,僅7月19日,就有十壹個人寫了十三本書。此後,這壹數字有所增加。傳統上,折書的人需要足夠的身份和資質,但除了這些正常的書,還有很多書是過去的機構處理不了的。召回禮部六名官員後,第二天,光緒下令楊瑞、劉光第、譚嗣同和徐琳被任命為軍機張靜“參與新政”。它的主要工作是處理職員和人民的來信。

張靜的這四架新軍用飛機對1898年的改革運動意味著什麽?蕭壹山在其《清代通史》中判斷:“新黨開始正式參政。”——而在此之前,雖然變法的所有政策幾乎都出自改革派,但這壹派在政府機構中並無任何實際權力。

和召回禮部六名官員壹樣,這次新任命也沒有向慈禧請示。所以,其實在權力制衡的關系結構上,臺灣省學者林文仁的分析是“皇黨終達後黨之梢”。

改善局面

在這種未來可能的權力空間的鼓舞下,康有為及其維新派在制度局沒有任何實際進展的情況下,提出在此時重開“勤政殿”。梁啟超的定義是:“從全國各地選拔幾十個有才能的人,並聘請東西方的政治專家來討論制度,把壹切應該提倡和改革的事情統籌起來,定下詳細的規則,然後加以實施。”——延續“制度局”的思路,增加“從東西方招募政治專家”,以新的名稱重建權力體系。日本的伊藤博文和英國的蒂莫西·理查德屬於東西方政治專家,所以他們來北京恰逢其時。

重新開放毛琴音樂廳是壹項重大舉措。光緒雖然贊同,但需要向慈禧請示,不敢武斷。7月29日,光緒到頤和園向慈禧請示。此時慈禧已經執政三十八年,她在政治上是多麽精通。當然,她壹眼就看穿了開精進殿的本義。毛海建在《戊戌變法史考證》中對那次會議進行了分析:“當光緒皇帝直接向慈禧太後提出開秦殿的問題時,慈禧這種對權力非常敏感,政治上又極其老練的人,當然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麽。康有為及其黨羽提出的議事機構的基本特征是其人員不受職級限制,設在宮中,直接向皇帝負責。表面上是政治咨詢機構,實際上將是政治決策機構。原來負責咨詢和審議的機構,如軍事部門和總理辦公室,將成為簡單的執行機構。這是對現有政治體制和她本人權力的挑戰。如果我們同意開放毛琴廳,這將大大修改它和光緒皇帝之間的政治權力關系,這將是壹個實質性的修改。也就是說,光緒皇帝10天前“擅自”拆除禮部六殿,是對其權力的否定。這個時候光緒皇帝提出開欽殿,會動搖她的權力基礎。從她的角度來看,光緒皇帝已經發動了兩次‘政變’。”

從那以後,改革運動急轉直下。第二天,光緒給楊瑞的密函清楚地表達了他的處境:

最近擡頭看慈禧太後的聖旨,不想廢法。我本不想罷黜這壹代又老又蠢的大臣,卻起用有見識又勇敢的人讓他們議政(即設勤政廳),以為我怕失去民心。雖然我壹再頒布法令進行整頓,並且隨時有幾次勸諫,但是聖旨堅定,也就無濟於事了。就是作為十九朱昱(也就是禮部六部官員),太後已經覺得太重了,所以要搞清楚,最近真的很難。我不知道中國的積弱衰弱都是這壹代人的錯誤造成的,但如果我要痛下政令,盡我所能改變舊法,那我的力量是不夠的。如果是這樣,那我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更別說其他人了。今天我問大家,能不能有壹個好的方案,徹底改變舊法,把荒唐昏庸的老臣趕下臺,讓能議政治的豪傑進入,讓中國轉危為安,轉弱為強,不被聖旨所誘惑。二七、徐琳、劉光第、譚嗣同等同誌會議,盡速作密印,交軍務大臣。我會仔細考慮後再處理。我真的很期待。特別說明。

楊銳是後來被慈禧下令處死的“戊戌六君子”之壹。他的兒子藏了這份秘密聖旨。慈禧死後,宣彤第二年(1910),交給了都察院,終於讓世人知道了那天見到慈禧是什麽樣子。——毛海建說:“根據上述密詔的提示,我們可以想象7月29日光緒皇帝與慈禧太後發生爭執的情景,可以得出三個結論:第壹,光緒皇帝向慈禧太後提出設立議事機構,也可能提出康有為及其黨羽應當參加或主持這個議事機構的意見,而慈禧太後則提出罷免禮部六員的指控;第二,光緒皇帝的政治權力不足以建立議事機構,重用康有為及其黨員,罷免大臣。這個政權是屬於慈禧太後的。第三,慈禧太後警告光緒皇帝,如果越權,他的皇位將‘不保’。”

八月初二,擔心康有為處境的光緒,立即下旨,命令康有為“速赴上海設立(官報局),不得延誤。”

八月的第三天

楊崇義劇本《徐肯太後今日講政》的建議,八月初三送到慈禧手裏。相關檔案顯示,這種折疊表演在軍部的隨手檔和晨檔中都沒有記載。“可以看出,楊崇義的表演是呈給慈禧太後的,很可能是清親王奕劻呈獻的。”

表面上看,這壹天似乎風平浪靜。稍有變化的是,軍事航空部在給慈禧的視頻中說:“...所有的方法都簽了名,而且都是善意地提出來的。壹旦發出,就要重新處理。”也就是說,在這之後,政令下達之前,都要經過慈禧太後,原來的事後匯報制度變成了事前請示制度。這顯然是針對軍機絲晶晶的動力監控。況且頤和園的慈禧和光緒都在看戲,相安無事。

八月初壹,光緒頒布法令,授予袁世凱候補侍郎。這時,袁世凱從天津來到北京,準備在初五接見光緒。又推薦袁世凱,請光緒破格使用,正是徐芷菁的康人馬。八月初三晚上,譚嗣同會見袁世凱,進行了壹次私人談話。

譚嗣同與袁世凱的會見,在《袁世凱1898年日記》中有詳細記載:

(譚嗣同)因為壹張匯票,比如壹張名片,就開阿榮尋求廢除弒君是大錯。如果不迅速清除,上位就無法保證,也就是生命無法保證。袁世凱在五月初五要求練兵,要他帶兵到天津,見榮,讀,立即執法。也就是說,袁某代替直隸,給下屬發了壹道詔書,貼了壹道告示,宣布榮某犯了大罪,就是封鎖了電力局的鐵路,迅速把袁某的壹個兵擡進京,派壹半人圍著頤和園,壹半人留在宮裏。大事是可以決定的。如果他們不執行政策,他們就會死於各種語言。(袁世凱)宜顏:“妳圍著頤和園想幹什麽?”雲坦:“如果妳不擺脫這個舊時代,國家就不能得到保證。這件事是我的,妳不用問。我已經雇了幾十個勇士,我已經打電話到湖南召集了很多人。過幾天就到了,也只是為了我能走到這個晚年,所以不需要公職。不過要做兩件事,罰榮,圍頤和園。”.....“第五天肯定有朱昱,就交給大眾了。”

根據袁世凱的記憶,這是壹個相當完整的政變計劃。就這樣,康有為和維新黨用暴力手段解決政治紛爭,迫在眉睫。

根據梁啟超的記載,袁世凱告訴譚嗣同“殺容閎是狗耳朵”——雖然這麽容易,但袁還是拒絕了這個計劃。“不過,我的營官都是老人,子彈和火藥都在榮祿。而且小站去北京200多裏,隔著鐵路,我放心不下。”作為機動,袁建議“天津閱兵時如到我營,可令賊臣誅之”。

大約在袁世凱和譚嗣同密謀的時候,慈禧看完戲就開始看楊崇義批示的奏章。“吳克(晚上7點到9點)”壹時沖動,決定從頤和園返回北京。歷史學家分析比較壹致的結論是,楊崇義奏折中關於光緒可能邀請伊藤擔任政治顧問的描述,是觸發慈禧回城的關鍵因素。很明顯,慈禧決定回城與袁世凱、譚嗣同密謀,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存在操作的可能。所以袁世凱告密促使慈禧回來發動政變,戊戌變法失敗的“戲劇性”轉折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袁世凱真的是無辜的嗎?

袁世凱的三十小時

慈禧回京,準確的說不是“回宮”,因為光緒壹直在領導政府。她回來住在西苑,也就是今天的北海、中南海,位於皇宮西側,所以叫西苑。壹般來說,慈禧不回西苑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

八月初四,清內務府雜誌記載了慈禧的行程:聖母瑪利亞在樂壽殿吃完早飯,兩位總管邀請太後從水木親碼頭乘船到廣元門西碼頭,下船,坐轎子到曼菊吉燒香。之後,她步行到內廷少坐,坐轎子到廣元門東碼頭,下轎子坐船到弘毅廳少坐,坐轎子到西直門和Xi安門。——此時是“申克(下午3點到5點)”。光緒皇帝聞訊,急忙在映秀園外迎接慈禧。與慈禧壹般從頤和園回西苑相比,這次回城之旅還是從容不迫的,不像是要發生什麽大事。慈禧在決定返回西苑時,也確定了返回的時間:第六天返回頤和園。

然而,那只是她回到西苑後的壹天。五月初五,慈禧改變主意,決定把回頤和園的時間推遲到初十,還把光緒接回了頤和園。隨後,第六天,在慈禧的政令下發生了政變。

八月初五發生了什麽?這壹天遠比回西苑的決定重要,是至關重要的壹天。

這壹天,在見伊藤博文之前,光緒單獨見了袁世凱。在《戊戌變法日記》中,袁世凱記錄了他當時的變法思想:“古今各國改政不易,且有外患,請忍耐,循序漸進。如果操之過急,必然導致流弊。而特別擅長變法的人,必須有壹個真正明智審慎的人,比如張之洞,稱贊項主持,才能回答聖旨;對新來的大臣們來說,不乏聰明勇敢的人,但他們太淺薄,不能謹慎辦事。如果有差錯,會影響到皇帝,關系極重……”顯然,袁世凱在這次采訪中並沒有投康有為的票;同時,因為拒絕了譚嗣同的起義計劃,康有為沒有給光緒密函,當然也就不會有光緒懲罰榮祿的密函。至此,壹切還算正常。

所有的疑點,也就是促使慈禧下定決心講學從政的核心因素,只能是“圍堵取締頤和園”政變這壹段,袁世凱還在講是否。與這種懷疑相對應的,是近乎真實的袁世凱《戊戌日記》,只是缺少了從第三天晚上見到譚嗣同到第五天早上見到光緒這段時間的內容,有30個小時的差距。如果說袁世凱不太可能因為時間的重疊而促使慈禧從頤和園返回西苑,那麽慈禧在第五年五月初五做出真正翻盤決定的驅動因素是什麽?如何理解三十個小時的空白時間?這才是重點。

毫無疑問,袁世凱對康有為等人的政變計劃全盤托出。在《戊戌變法日記》中,袁描述了他見到光緒後“退隱,即往車站...而到了天津,也就是天已經落山了,也就是簡單敘述了壹下內情,說皇帝孝順,但並無此意。然而,壹群總結黨煽動和尋求壹個危險的氏族社會。事實上,皇帝必須被拯救以保護世界。.....二晨之榮被忽略,細節準備,榮黯然失色。”根據這個記載,袁世凱回到天津後,把康有為改革黨政的計劃告訴了榮祿,然後由榮祿傳給慈禧。

如果袁世凱的說法屬實,他只是在政變後回到天津,報告了康有為“圍剿”頤和園的計劃。那麽按照這個邏輯,光緒被廢,變法失敗的責任當然與他無關,至少關聯有限。長期以來,無論是當時的人還是後世的研究者,都認為袁世凱的《戊戌日記》是假的,基本不相信他的說法。

對戊戌政變前期因素的分析,主要集中在袁世凱得知譚嗣同的計劃後,親自或派徐世昌通知榮祿或的問題上。慈禧對這壹陰謀大怒,決定給壹個警告。根據當時流行的各種細節,後來的研究者拼湊出來的情節是比較流行的壹個:袁世凱在知道計劃的當晚就派人回天津告訴榮祿,榮祿在八月初四偷偷趕回北京向慈禧報告了這個消息。但按照這個情節,對應當時的交通和體制,並不容易——袁世凱知道政變計劃已經是初三的深夜,此時城門緊閉。最快的辦法是讓榮祿的壹個信差在第四天淩晨帶壹封急信回天津,信差無論坐火車還是騎馬,中午就可以到達天津;而如果榮祿以最快的速度來北京,晚上就可以到北京了。似乎這是壹個在時間上看似不相上下的版本。但慈禧決定在初三晚上從頤和園返回西苑。無論是北京的袁世凱還是天津的榮祿,都不可能知道慈禧此時在北京。所以榮祿即使晚上到了北京,也要準備花足夠的時間向頤和園匯報此事。即使時間足夠,慈禧是否睡過覺也令人懷疑。那麽,榮祿有沒有可能在農歷五月初五向慈禧報到呢?這壹天,袁世凱已經回到天津,找到榮祿匯報。他這麽急著回北京,白跑壹趟,是不可能的,似乎也沒有必要。

歷史學家黃彰健在1970獨立做出了壹個經典判斷,即政變的發生並不是因為袁世凱的告密,告密增加了政變的嚴重程度。這是對袁世凱日記中陳述的演繹。第五天,袁世凱向榮祿通風報信,第七天,榮祿被楊崇義帶回北京,第八天,慈禧被打,第九天,張等七人被捕。這種判斷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能對應具體改革者的被捕過程,它能打贏上述研究者在史實中利用清朝筆記的情節。後來,由於新材料的出現,袁世凱的《戊戌日記》被歷史研究者傾向於認為是真實的,而不是純粹的偽造。結果袁沒有發動政變,只是加大了政變的力度,成了壹種趨勢。

但這期間更深層次的問題是:正如袁世凱在退位中所說,他只是壹個“政變後的報告”;然後,袁這麽慢才把“頤和園圍城”這麽重大、有生命危險的事件,三天後才上報,慈禧是事後想來的。如何判斷?如果是,那麽袁世凱的升遷可能進入快車道?

袁世凱在三十個小時裏做了什麽,至今還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