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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個故事:起源

有人曾經告訴我,她最怕做壹個選擇,就是把下壹個決定留給運氣:

比如,挑壹朵花,撕下它的花瓣區分單雙,然後決定是否表白;

比如拋硬幣,用它的正反兩面來決定關系是否應該繼續;

再比如約定壹個具體的時間,等著以後有沒有緣分再相聚;

或者挑壹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試探對方每次路過能否發現自己的蹤跡。

我用左手撥開金湊過來的臉,我刻意蓄起的胡子蓋住了他大半個嘴唇,卻掩不住酒精洶湧發酵的味道。

嘀嘀咕咕的嘴唇終於印在了我的手掌上,我氣急敗壞的掏出餐臺上的紙巾,擦去黏糊糊的口水和不好的感覺。作為回報,我故意挑起了話題:

“怎麽,我這些年都沒給隔壁老王改名字,壹直在王者級別徘徊~”

老王的隔壁梗當時就開始流行了。第壹次走進宿舍的時候,王麗很認真的說,以後王就是他的小名了,永遠不要叫他隔壁老王。

有人試圖偷笑,但因為王力魁梧的身材把火撲滅了,只好模仿他的樣子,莊重地點點頭,仿佛我們被他的真誠感動了。所以後來很長壹段時間,王麗對我們都很好,呵護備至,暖肺。

但是所有的偽裝都抵不上四年的相處。

那段日子,壹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發展,我們其他人最初的隨意表現被戳破,被合謀取代。

當視線回到現實時,國王把他那張已經沾染了滄桑的臉又拉近了。酒精在他的眼圈上畫了壹個紅圈,瞇縫的眼睛裏還有些亮光。他哆哆嗦嗦地問:“二……二哥不說三哥,妳小子,打嗝~,妳現在還壹個人嗎?”這是...還在想著某個人~”

四周靜悄悄的,靜得我仿佛聽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顫抖。

但我的身體依然穩如泰山。我不禁裂了口。我以前壹滴酒都沒碰過,現在趁機舉起已經接住國王的酒杯:“妳看我幹嘛?”妳應該吃喝。"

我轉過頭,又看了王壹眼:“其實這幾年,我也談過幾次分分合合,每次都交心。”

“砰”的壹聲響起,還沒等我說完,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壹股電流伴隨著厚重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闖進了我的身體,飯桌上的氣氛更安靜了。

國王突然睜開眼睛,醉醺醺的仿佛片刻清醒,幸災樂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妳就沒想著繼續邊疆什麽的嗎?”

這個壹直在演戲的孫子,咬緊牙關,肩膀疼痛的轉過身來。

紅唇就像壹個被整齊撕裂的傷口,滴著誘人的鮮血,完美地嵌入壹張精致的臉龐。

春天的火焰會把落花拋得滿地都是。

壹個學年過去了,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守財奴。我不想去食堂吃飯,就和朋友約好去校外的壹家湘菜館好好吃壹頓。

餐廳建在湖邊,當時太陽正在落山,晚霞灑在湖面上,像壹層金色,夾雜著紅色楓葉的汁液。國王已經讓老板提前預定了壹個靠近湖邊的靠窗座位,壹條已經在電話上下單的鮮魚在湯裏咕嚕咕嚕冒出奶泡的時候已經端上了桌。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準備舀起鮮湯。陸小年拍拍我的手,叫服務員加紫蘇葉。服務員是壹張新面孔。在這裏大概是第壹次聽到這種要求,但是年輕的服務員不確定這個要求是否符合規則。

陸小年揮揮手,有點不耐煩:“妳就跟龍哥說,記住,紫蘇要鮮。”

年輕服務員叫了壹聲,很有信心,於是趕緊擡腳往廚房方向跑去。結果中途被另壹桌叫了。

那桌坐滿了女生,壹個操著西南普通話口音的女生也要了點紫蘇。

劉曉年明白,這是遇到老鄉的大概率。

我們起哄,慫恿,陸小年鼓足勇氣跑過去搭訕。

在那些女生中,有壹個叫小柔的女生,壹直很安靜。

陸小年滿臉笑容的回來了。和紫蘇壹起吃魚的那個操著西南官話口音的姑娘,確實是他的老鄉。

後來發生的事情,和很多故事壹樣,都是順理成章的。在那個微信界面還很簡單的年代,我們宿舍和陸小年老家宿舍組成了壹個聯誼群。大家都很害羞,急切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但我們還是很矜持,把團名改成了“吃喝玩樂”。

感情之間沒有合適的壹對壹的搭配,國王也很少在這方面說幾句有深度的話。

當我們兩個少男少女都在焦急地降落小年和家鄉之間的感情發展時,國王看中了溫柔文靜的小柔。

小柔在經管系,我們在信息系。這個時候,課業並不緊張。王私下用QQ找到陸小年的老家,私下詢問她們女生的課程表。然後他拉著我的手跑向經管系的大教室。

小柔學習很努力,從不缺課。

這樣國王每次跟著地圖走都能假裝碰見她。

學校跨系安排課在哪裏?所以萍水相逢的借口真的很爛,爛到我被迫和國王壹起承受無數異樣的目光。

國王的自信也很差,覺得光憑臉受不了很多女生的眼光。

所以大王總喜歡拉著我,和他壹起承擔傷害,告訴劉曉年的老家,我和大王同時暗戀小柔,準備公平競爭。

我只好偷偷翻了個白眼。

在壹群人眼裏,我無疑是小柔的追求者,國王是我勇敢的夥伴。我們跟著小柔的屁股,在經管系的課堂上進進出出,在圖書館進進出出,在同壹個食堂的同壹層樓進進出出。和國王壹起,我是小柔最堅定的追隨者。

變化發生在Xu zhēng的電影《對不起》上映的時候。

友好小組成立快兩個月了,陸小年和他的老鄉們都處於壹種莫名其妙的狀態。兩個人明明很合得來,卻太坦誠,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在談戀愛。

另外,王來回拖著我,跟了經管系壹個月。

王者1.8米高的大個子,面對女生完全是虛幻的。他不敢直接和小柔打招呼。他總是把我的小胳膊拽到小柔旁邊的座位上,捏著上面的嫩肉,讓我站在前面打開局面。

在愛的路上,我被迫成為壹名身經百戰的老兵,手臂上的藍色是我的勛章。

那天是周末,陸小年把所有吃喝玩樂的人都叫出來,拉著他們去BBK商城看電影。

那是Xu zhēng的電影《對不起》。發布有壹段時間了,也只是去的時間短。

電影院在四樓,剛吃完晚飯,所以我們在下面吃了烤魚然後坐扶梯上去,正好趕上電影開場。

我不認為國王知道電影講了什麽。

電影院裏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十分熱鬧,大家都在笑,毫不矜持。沒有人用錘子笑,但有幾個用錘子打碎了自己的杯子。

小柔的笑容依然很矜持,臉上總是帶著淑女的笑容。

國王盯著小柔,眼睛瞇了起來,除了小柔,壹切都被他堆起來的眉毛過濾掉了。看著小柔的笑容,他也咯咯直笑。我捧著額頭,覺得這兩個人前途渺茫。

我不記得電影是怎麽結束的,回憶完全被壹片歡聲笑語埋沒了。

當我打車回學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草坪很安靜。除了遠處的教學樓和宿舍,只有躺在湖邊的情人坡上的壹點點熱鬧。

水泥路很安靜,路燈用電力切出壹片界限明顯的區域。那裏的燈光冷清,有飛蟲早早沖破春寒,沐浴在燈光四周絲滑的熱氣中。通往男寢室和女寢室的路在這裏開始分叉。

國王低下頭,拉了我壹把,低聲問,現在是不是表白的時候?

我心裏壹震,環顧四周。劉曉年等人已經開始前進了。再走幾步,男生和女生也將踏上不同的歸途。

我壓低聲音,嚴肅地問國王:妳是認真的嗎?

國王撓了撓頭,猶豫了。

我說:如果妳有疑問,隨便挑壹朵花,把它的花瓣扯下來確定單對,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和單對表白。

壹個被電影毀了的情節,卻很有意義。

如果國王沒有猶豫,那我壹定會勸他,阻止他,因為那只能叫沖動。

但王猶豫了,告白之心早就確定了。猶豫的是這個時候是否適合表白。

於是就有了上面我的這句話。

我想,如果妳這樣幫國王選擇了懺悔,而他還在猶豫,那麽接下來的行動只能泡湯。

國王瞪了我壹眼,說我是個難毀花的人,不是好人。

我回敬說他心底沒心沒肺懦弱。

國王嘀咕道,那總比不做好人強。

最後國王終於讓步了,開始在草叢裏翻找花瓣多的小花,說那才是真正的選擇要運氣,否則壹眼看到單雙花瓣就沒有意義了。

最後的表白還是沒有進行下去。

因為小柔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我們後面看了壹小段相聲。取笑它的是我和國王。路燈用電力切割出壹個清晰界定的區域,把我們圍在裏面,就像聚光燈把我們圍在舞臺中央壹樣。

後來據陸小年回憶,小柔就站在我們身後幾米的地方,冷冷地看著我們,像是在看動物園裏的兩只黑猩猩。

其他人跟著小柔。剛開始還有人面帶微笑,但小柔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壹種叫尷尬的空氣漸漸包裹了所有人。

接下來的發展把尷尬帶到了極致,以至於很長壹段時間,國王都拒絕和我交流。

當國王和我撅著尾巴從土裏拔出壹朵粉紅色的花時,我們轉過頭,看到其他人都站在我們身後,表情怪異。

國王和我都啞口無言。小柔壹步壹步向我們走來,腳後跟著地,發出格格的聲音。從腳,過了小腿,再到細碎的衣裙,小柔的形象壹點壹點從夜色中擠進光圈。

路燈照亮了春夜的壹個角落,妳可以看到幾只飛蟲撲向光源,還有微小的飛塵在燈光間洋洋灑灑地飛舞。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小柔闖入了這個角落,仿佛無數精靈隱藏在光線中,圍繞著這個身影翩翩起舞。

這張圖我可能會記住壹輩子,然後真的只想到了。

粉紅色的花在我手裏,我還沒來得及送給國王。小柔走過來,壹把抓住了嬌嫩的小花,沒有壹點柔情,用另壹只手緊緊握住我的另壹只手,用力地把我往遠處趕。

走了幾步,我還在光圈裏,小柔的半個身影已經踏進了夜色,突然轉頭對王茫然說道:

我討厭把選擇留給運氣,比如摘壹朵花,撕開它的花瓣區分單雙,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表白。

國王想起了小柔的臉,壹半塗著閃亮的白妝,壹半藏在陰影裏。

而我想起了那紅唇,像壹個被整齊撕裂的傷口,滴著誘人的鮮血,完美地嵌在壹張精致的臉上。

還是那個建在湖邊的湘菜館,就是我們經常去吃飯的地方。

老板龍哥說我們都是懷舊的人,所以經常給我們打折,有時候還會加幾個菜,坐下來和我們喝幾杯。

上次事件後,開始有人告訴我,我和小柔在學校就開始約會了。我試圖向國王解釋,結果對於小柔不反對這件事的態度還是不夠。

在壹群人眼裏,我和小柔無疑是壹對。我跟在小柔的屁股後面,在經管系的課堂上進進出出,在圖書館進進出出,在同壹個食堂的同壹層樓進進出出。出於某種很無奈的原因,我是小柔最堅定的追隨者。

只是這壹次缺少了王者同行。

自白未遂已經半個月了。經過漫長的冷戰,我們終於坐到了同壹張桌子上。

這壹次,坐在我旁邊的是小柔。

老板龍哥正好在,親自端上了壹鍋熱騰騰的魚鍋。他看到陸小年和老鄉坐在壹起,我和小柔坐在壹起,就開始調侃,說以後飯店不能開了,就把它拆了,建了壹個結婚廟。

之後龍哥去後廚抓了好多紫蘇,所以沒看到我們精彩莫名的變臉絕技。

我說:紫蘇比魚湯好。很好吃。

大王哈哈冷笑:妳顯擺什麽?陸小年是吃魚吃紫蘇葉的專家。

我不得不尷尬而禮貌地笑了笑。

小柔怒視著他,陸小年和他的室友也是。

魚鍋下的炭火燒得鮮紅,晚霞在天空中燒得鮮紅,襯湖的雲朵也壹樣鮮紅。壹切都很激情,但飯桌上的氣氛很冷。

我以上廁所為借口,暫時離開了這個冷兵器橫行的戰場。當我看到龍哥蹲在馬桶水槽旁邊抽煙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他吐出壹團白,張嘴對我說:這種事情,男生要主動,女生要主動。如果不成功豈不是很尷尬?

我站在洗手池前,盯著鏡中的自己,頭也不回地問:

我是不是又蠢又好騙?

沒等龍哥回話,他抖抖手上的水珠,轉身回到飯桌上。

空氣還是熱的。我把左手搭在國王的肩膀上,右手從口袋裏掏出壹枚硬幣遞給他。

我盯著國王的眼睛說,我有選擇。妳扔出這枚硬幣,用它的正反面來決定妳們的暗戀是否繼續。

國王不自然地點點頭,阻止其他人移動。

拇指和食指扣在壹起,上面有壹枚硬幣。這張桌子上的每個人都盯著國王手裏的硬幣,除了我。

我的拇指退出了,硬幣飛了起來,我拿起壹杯可樂壹飲而盡。

沒想到,等待壹個簡單的結果,會如此驚心動魄,我悄悄趴在小柔耳邊說:

國王還沒說,哪邊代表繼續還是停止暗戀?

熱氣騰騰,小小軟軟的耳垂突然變紅,身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警報聲此起彼伏,硬幣就在對面。國王推開硬幣,坐了下來。

如果是三局兩勝,五局三勝,七局三勝,那就好玩了。也許會更有趣。這是人為的天意,結果永遠只能是相反的,因為國王遞給我硬幣的時候,我仔細檢查過。

是的,這是人為的天意,而這個人不是我,而是國王。

國王最終選擇了和我和解,也選擇了成全,雖然在我看來這種成全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今天,壹切都清楚了。

在壹群人眼裏,我和小柔無疑是壹對。我跟著小柔,在經管系的課堂上進進出出,在圖書館進進出出,在同壹個食堂的同壹層樓進進出出。

有時候國王會和我們在壹起,但有國王的地方,總有其他人在群體中吃喝玩樂。

後來,國王遇到了壹個他喜歡的女孩,他們整天在壹起很無聊。

至於我和小柔,她壹直在努力學習,我也壹直陪著她。在外人看來,我們無疑是壹對情侶,但我們還缺少壹些正式確認關系的承諾和行動。

後來,春風來了又停,春天的花開了又落,夏天的草香開始升起,我和小柔開始互相分享壹些秘密。

最終還是需要壹個儀式,壹個或輕或重,或正式或隨便的表白……但總要說出來,正式確認我們的關系。

我對小柔說:妳暑假會去大理嗎?

小柔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之後開始兼職,攢錢,做旅行計劃。

終於,暑假的時候,終於可以和小柔站在壹起了。在酒店大堂,在服務經理疑惑的目光中,我英姿颯爽地拍下了他們的身份證,大聲喊道:來兩個大單間!

在大理,我們去看了被譽為世界第壹奇觀的“石林”。小柔穿上當地的民族服裝後,我們特意摸了摸她帽子上的尖翼,咧嘴壹笑:金妹,妳現在是不是要接受我這個傻黑哥哥了?

後來去了麗江,看了壹場民族表演晚會。之後天氣不好,當晚的篝火晚會取消了。我們都很抱歉。

我深情地看著小柔:等我們畢業了,再去看麗江的篝火晚會好嗎?

小柔張嘴轉頭盯著古城旁的毛主席像,讓嘈雜的車流過濾掉我的聲音。

這時,我突然覺得有點害怕。我第壹次主動握住小柔的手,放在她耳邊,聽著她的心跳,問:我們在壹起了嗎?

小柔收回目光,盯著我的眼睛抿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那壹夜,我們只要了壹個房間,安詳地睡在偽君子的皮囊裏。

校園畢業季仿佛是壹個魔咒,總會切斷很多人之間的聯系。事實上,沒有多少重要的、親密的、愉快的關系……或者相反的關系最終會存活下來。

所以想約小柔壹起過畢業季,希望那時候我們還能幸福的在壹起,但是她好像沒同意。

新學期開學後,我還是和小柔在壹起,在經管系的時間都快趕上在信息系的時間了。

吃喝玩樂還是經常在龍哥的湘菜館用餐,龍哥總是給我們留壹個面朝湖、面朝窗戶的座位。

有六個男孩和六個女孩。原來的十二個人中,有壹個女生退學了,另壹個女生換了專業,順便換了宿舍。也有男生轉了專業,但還是和我們混在壹起。後來國王找了個女朋友,填補了那個輟學女孩的空缺。

就是在這種氛圍下,我和小柔開始在公共場合牽手,借著四季的風,撒上不同味道的狗糧。

至於壹起去雲南,更像是我和小柔分享的小秘密。

只是在更多的時間裏,小柔還是和以前壹樣努力學習,所以我還是跟著她跑上跑下,進出管理下的大教室,進出圖書館,吃飯的時候挽著胳膊進出食堂。

我問小柔:妳這麽努力學習不累嗎?

小柔的眼神裏充滿了堅毅,從大三開始,她就在壹步步規劃考研。

這是好事,所以我很支持她,有時候甚至開玩笑說,我為什麽不畢業後去工作,給女朋友打工讀書呢?聽起來多浪漫啊。

這個時候,小柔總是習慣性地撅起嘴唇,像壹個被撕開的整齊的傷口,流著誘人的鮮血。

其實我更希望聽到小柔給出的答案:我們壹起考研吧。

這樣我會更開心。

時間過得像壹眨眼的功夫。

進入大三後,我們各自的課業逐漸加重,能在壹起的時間也逐漸減少。就連晚上復習應付考研的時間也逐漸被我們各自的實驗課占據。

但在別人眼裏我們還是熱戀中的情侶,只是學業的壓迫讓我們變成了壹對惡業鴛鴦。國王用這個來戲弄我們的愛情,就像走在長征的路上。

我生氣地看著他,哼了壹聲:小柔是個要考研的人!

於是龍哥的餐廳裏出現了歡快的氣氛。

後來除了打算考研的,大家都在想著實習的事。

後來的晚宴,漸漸開始變成告別晚宴。

靠窗湖邊的桌子上,有說有笑的人壹個個都不見了。明明離畢業還有很長壹段時間,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升起壹股蕭瑟之感。

最後壹次,小柔還在圖書館。我把國王拖到龍哥的餐館,改在壹個燒烤攤坐下。

壹杯酒下肚,我掏出壹枚硬幣給國王看。我問他:要不要用利弊來決定今晚給誰?

國王睜大眼睛,拿起了硬幣。他驚訝地看了壹眼,說:為什麽妳的硬幣兩面都有負圖案?

於是我冷冷壹笑:大二的時候從小柔那裏找到的。

——其實那天晚上在麗江發現的,所以我在心裏告訴自己。

國王沒反應過來,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麽好。

所以我不得不壹點壹點地提醒他:

當時是妳跟整個經管系說我在追小柔吧?

國王抓撓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抿了壹口杯子,繼續提醒他:

妳把這枚只有尾巴沒有頭的硬幣還給小柔了嗎?

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妳便宜還賣得好,弄個美妝套路對妳沒好處~

我搖搖頭,最後所有準備好的說辭都變成了嘆息,說出了我的發現:

經濟管理系有壹個為期壹年的國際交流項目,小柔的名字就在名單上。

最後,國王和他的女朋友也要出去找實習。在學校旁邊的KTV開了包間,打算邀請小柔壹起送別。

最後邀請的人都來了,小柔卻不見了。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電話那頭沈默了很久。最後,我咕噥了三個字:

對不起

掛了電話,微信上有人給我發了壹張照片。那是在麗江,靠近壹個叫拉市海的湖。小柔微笑著和壹些國際友人合影。

風低吹,馬揚起蹄。

花團錦簇綿延數公裏,是除香格裏拉之外最接近天空的人間仙境。

而我,正經歷著無盡的愛。

……

包間裏依舊安靜,飯桌上有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在氣氛的驅使下,依舊處於保守狀態。

穿著黑色風衣的小柔,興高采烈地摘下墨鏡,自信而坦然地說,不好意思,公司開會遲到了。

再見面的時候,我無法把這個人和之前那個文靜的女孩聯系起來。

看到我才明顯楞住了。我低頭看著醉王,低聲問,妳不是說他不會來了嗎?

聚會什麽時候散的,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後來很多人來喝我的酒。小柔和我就像兩個陌生人。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我在枕頭邊留了壹張紙條,上面有電話號碼和幾條留言。

壹個女孩曾經告訴我,她最怕做壹個選擇,那就是把決定留給運氣:

比如,挑壹朵花,撕下它的花瓣區分單雙,然後決定是否表白;

比如拋硬幣,用它的正反兩面來決定關系是否應該繼續;

再比如約定壹個具體的時間,等著以後有沒有緣分再相聚;

或者挑壹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試探對方每次路過能否發現自己的蹤跡。

我終於撥通了那個號碼,雙方都很平靜。

直到我提到這些話,提到我不辭而別,小柔的聲音才開始哽咽。

她說:除了以上這些,她更討厭的是把壹件珍貴的物品默默藏起來,在壹個她最想念的地方,等壹個期待的人在壹個期待的時間節點前發現這個小驚喜。

在藏東西的人心裏,妳已經開始進入這個考驗了;現實中,沒有人告訴妳,妳被她忽悠了。

但是,運氣並不總是站在妳這邊,以至於珍貴的小驚喜變成了無人問津,選擇成了定局。

聽著電話那頭的哭聲,我終於開始明白,她討厭的是原來的自己,我也開始哭了。

而我難過的是,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好好的說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