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盛產紅菱,紅菱也是我家鄉的特產。它們的皮膚呈鮮紅色,果實呈元寶狀,兩側有兩個尖角,俗稱荸薺。菱角掛在菱角葉下的水中。所謂紅菱就是荸薺和它的莖是紫紅色的,它們的花是亮黃色的花,它們的果實是紅色的。
菱角可分為人工栽培和野生兩種。從播種到收獲大約需要五個月。因此,江南農村地區進入春季後,將在清明前後準備幼苗。小時候經常看到媽媽和村民在屋後的河裏育苗,經常壹起幫忙。培育荸薺苗的方法很簡單。把不用的舊破筐修好,然後用鐵勺把河裏的黑泥挖出來裝滿筐,把壇子裏浸泡過的菱角籽取出來,然後把它們壹個壹個地排列在筐裏,再在筐上掛壹根擰得很緊的草繩,或者加壹根細鐵絲。
壹切準備就緒後,用長長的圓形木桶將人渡到河中央,插上幾根竹竿,然後將養殖菱的籃子掛在水中央。春天,水溫開始上升,菱角中心出現嫩綠色的水芽。河水清澈見底,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菱角的生長情況。探針壹使用,菱形芽就會在水中冒出來,很快它就會變成菱形苗,很快它就會伸出水面。這個時候是五月的天氣。菱角的葉子開始在水面上遊動和拖曳。很快,竹籃上的草繩開始斷裂,籃子很重。它和荸薺的根壹起沈入河泥中,於是有了壹個幸福的荸薺世界。
菱角是壹種葉子漂浮在水面上的植物。它的根可以長到三米多長。荸薺的根和莖上會長出根須,根須上長滿褐色的“胡須”。這些胡須可以在水中來回搖動,可以吸收水中菱角生長所需的營養物質,還可以趕走浮浴。通常,五六個籃子沈在屋後的河裏就足夠了。這些荸薺幼苗將擴大它們在河上的生長空間,而且它們的生長時間越長越好。到了6月,菱角葉會慢慢覆蓋整條河。
在中國的不同地方有不同的養菱方法。長大後才知道,在蘇州、杭州、浙江等地,農民用收割的早稻田養菱。每年4月,那裏的農民就會開始集中育秧。在初夏,在雙季早稻收獲的五月底或六月底,農民們會加班加點地在稻田周圍築壟,然後引水到田裏,移植培育的帶葉秧苗。這時,天氣炎熱,水會迅速長大,漂浮在稻田上空。這是野外繁殖。
在湖裏繁殖淩更有趣。人們把池塘裏培育的菱苗撈出來,系上壹根兩米多長的草繩,然後種在靠近河岸的湖裏或河裏。很快,菱苗就會在湖底慢慢生根發芽,逐漸長大,最後湖面的曲面就會飽滿起來。為了防止湖中風浪的襲擊,人們在荸薺的幼苗周圍整齊地插上竹竿,並用草繩圍起來,這樣荸薺就不會漫無目的地生長。如果是在河道裏,不會影響中間河道的通行。現在看來,我母親飼養淩的方法顯然有點古老,但這種方法可以節省時間,而且是壹種美麗的景觀。
精心管理大約兩個月後,地裏的荸薺就會像河湖裏的荸薺壹樣開始開花結果。“荸薺種得清,立秋收嫩荸薺,夏初霜收老荸薺。”這是家鄉人民對養菱全過程的精妙總結。菱角既可以在淺水中生長,也可以在深水中生長。每年初夏,荸薺苗定植後的管理也很重要,尤其是病蟲害。有壹種蟲子愛咬菱角葉,會咬菱角葉,影響菱角產量。因此,村裏的人經常要劃著木桶才能看壹眼。壹旦發現昆蟲,應在菱角葉上撒上藥粉,這樣可以殺死害蟲。但不能用藥液噴灑,這樣不僅汙染水質,而且效果不好。
菱葉相擁,六月下旬,葉子上有淡淡的淡黃色花朵,盛開的菱花仿佛是壹幅水墨畫。這時,菱形葉的底部開始結果。還有大大小小的人工栽培荸薺。大的荸薺有兩個角,像水牛頭壹樣,皮很厚,但裏面的肉很好吃。剝好的菱肉像壹個金元寶,家鄉人叫它角菱。當然,也有圓形鉆石,被稱為圓形鉆石;還有壹種四角菱形叫四角菱形;那些有三個角的被稱為三角鉆石。除了天然紅菱和綠色荸薺外,還有壹種荸薺的皮是紫色的,但紫色的很少。
野生荸薺壹般有三角形、四邊形和五邊形。它們又小又硬又甜。荸薺很小,有些只有指甲蓋那麽小。野生荸薺生長特別旺盛。如果任由它們蔓延,種植的荸薺會受到欺負,長勢不佳,甚至水域被占用。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叫它們大麥陷阱。如果不采摘它們,野生陷阱將逐漸從莖上脫落並沈入水底的河泥中。明年春天它們將在河泥中發芽。它們的生命力很強,如果沒有人管理它們,它們會越長越大,所以我們應該盡壹切可能清除它們。這時,我們有機會下水打撈野玲。我們會卷起褲腿站在水裏,用竹竿把野生荸薺拉到河邊,翻開荸薺葉,撿起附著在青綠色荸薺葉上的野生荸薺。
夏末秋初,當荷花在八月結出蓮心時,是紅菱成熟和采摘它們的時候了。壹個不到兩英尺高、不到壹米長的特殊木盆被用來挑選鉆石。這種木盆被稱為圓形菱形盆,當然還有長方形菱形盆。在壹些地方,船也被用來劃鉆石。
小時候,我總會和姐姐坐在壹個木盆裏學習挑選鉆石,手裏拿著壹塊木板當槳。采摘時,在菱形盆中放壹個小板凳。如果沒有小木板,可以用手劃水,或者拿壹根長竹竿支撐菱形盆。因為木壺都是圓形的,如果妳坐得不好,妳會在水中間旋轉,所以妳不能摘鉆石,所以妳坐在木壺裏時必須調整劃水的節奏。如果兩個人合作。這樣,妳就可以在河裏擁擠在壹起的綠色鉆石葉子之間自由行走,所以這種鉆石采摘也是壹種技術。
除了用圓形、長方形的木桶來采摘鉆石外,老人們還用壹根長長的竹竿沿著河邊攪動鉆石葉子來阻擋紅色的鉆石,有些人甚至從外面借壹條船來采摘鉆石。采菱的工作看起來很簡單,但需要壹些技巧。采淩人坐在桶或船的前端,每次都有機會采摘大而成熟的采淩人。成熟的老荸薺只要輕輕壹拉,就會脫落。如果不小心采摘,它會從手中滑落並沈入河底。
采菱時,這條河特別美麗,風景如畫。尤其是那些蜻蜓會成群結隊地飛來飛去。它們有不同的顏色,包括紅色、綠色、黃色和黑色...有時它們排成長長的隊列飛行,有時它們形成壹個圓圈,有時它們貼著水面低空飛行。當我們發現成群的蜻蜓在菱形的樹葉上低空盤旋時,我們知道要有雷雨了。這時,就連摘菱的姑娘入水後不久也會劃著圓桶回到岸邊。有時,剛落地,大雨就從天而降。再看看蜻蜓,我不知道它在哪裏,太神奇了。
荸薺是個好東西,富含蛋白質、不飽和脂肪酸、維生素和微量元素。每當紅嶺開啟采摘季,家家戶戶都會來到河邊采摘,供嘗鮮。清洗並挑選出壹些嫩紅色的鉆石,去皮並生吃。它們非常美味。它也可以用來烹飪,味道更好。剩下的老淩下鍋煮,又香又好吃。除了嘗鮮,嫩紅菱還會用藕片做涼菜,撒上壹些喜歡的調味品是水鄉餐桌上的常見菜。嫩荸薺味道更好,剝好的荸薺肉還可以煲湯。據壹些研究表明,荸薺還具有壹定的抗癌作用。如果將其幹燥並研磨成粉末,則可以將其煮成粥。像藕粉壹樣,是人們在生病期間和生病後都喜歡吃的東西。
吃不完的洪玲會把它拿到街上去賣。當時我家鄉的紅菱價格並不貴。壹般是20美分壹斤,壹筐大概賣23元。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們經常把紅菱做成笛子。選擇煮熟的老菱,在蒂上開壹個小孔取出菱肉,然後在紅菱殼的肚臍上開壹個小孔,並在蒂上貼上竹膜或蘆葦膜,用嘴在肚臍中用力吹,會發出類似長笛的聲音,有經驗的青年也可以吹出壹些簡單的“咿呀呀”曲調。
前年秋天,朋友帶我去看太湖摘鉆石的姑娘們,很有詩意。在碧波蕩漾的湖面上,幾個用來采菱的大木盆擺放在水面上。姑娘們唱著《太湖之美》,用手劃水讓木桶慢慢移動。隨著他們的手擺動,涉水的手揭開了鮮紅的菱葉,紅菱壹片壹片地翹了起來。紅菱被姑娘柔軟而靈巧的雙手摘下來放進鍋裏,湖面上回蕩著姑娘們的歌聲。“太湖真美,水面白帆,水底紅菱,水邊綠蘆葦,水底肥魚蝦……”看著水面上的紅菱,我突然意識到太湖的水真的很美。
今年秋天,當我走在街上時,突然聽到有人喊:“賣紅菱”,我突然想起了著名滬劇演員楊飛飛的經典戲劇“賣紅菱”。這是她和丈夫趙春芳合作演唱的壹首經典歌曲,曾在上海流行過壹段時間,被譽為滬劇揚派的旗幟。優美的歌曲悠揚動聽,膾炙人口,成為許多滬劇迷的最愛。聽到喊聲,她委婉的歌聲在我耳邊響起…
令人遺憾的是她於今年5月21日去世,但這部劇的唱段和《太湖之美》壹樣將永垂不朽。十年前秋天采訪她的時候,壹切似乎還在眼前浮動。
那天,當我們談到賣紅菱時,她變得情緒激動。滬劇《賣紅菱》反映了清末民初農村青年範和薛金春相愛並訂婚的故事。馮英的父母去世後,她的叔叔強迫她嫁給了壹個富人張家,並賄賂政府誣告薛金春勾引良家婦女,並將她送到了部隊。薛金春出獄後,她假扮成賣淩者去張家拜訪馮英,向對方訴說自己的難處,並相約在廟會上壹起飛走...我們從故事中談到藝術特色,當談到反映時代生活並高於時代生活時,楊飛飛笑了。她說她從小就喜歡紅菱,劇中女主的遭遇正是她所同情的...她說她從小就很痛苦,並壹邊說壹邊唱著她最喜歡的《賣紅菱》。這是壹個藝術家不平凡的職業生涯,這可能是《賣紅令》被傳唱的真正原因...
深秋,沐浴著陽光,我回到家鄉的河邊草地,用長竹竿挑起壹株躺在河邊的紅菱,用手抓住菱角葉,透過壹株還在采摘的紅菱看過去。在我面前,我看到了小時候采菱的場景。那壹刻,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快樂時光,劃著長長的木桶,雙手采摘新鮮的紅菱,破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