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拿到第壹臺兼容電腦,開始上網。用電腦創作小說。著名作品如《告別維安》、《七年》、《七月與和平》等。,以告別、流浪、宿命為主題,華麗詭異的文筆,冷峻陰郁的風格。發表在網上,引起了轟動。
1999:我不喜歡銀行的工作,準備辭職。家人反對,辦不了手續。離開家,開始自由的生活。在南京短暫停留,從事廣告工作。在此期間,他寫了大量短篇小說,並在網上發表。擁有廣泛的讀者群。網上有固定的欄目和集合。被稱為有偶像效應的作家。
1999 65438+2月:去了上海,加入網絡公司,做內容制作主管。
5438年6月+2000年10月:小說集出版。《告別維安》流行了壹段時間,盜版很多。
2000年5月:終於,銀行辭職了。在網絡公司策劃編輯電子雜誌,做獨立頻道。
2001 1: t.a已發布。在雜誌上開設時尚專欄。
2001二月:離開互聯網公司。開始寫小說。
2001:長文寫完了。去新疆旅遊。
2006年8月54日38+0:離開上海去北京。
2001九月:小說《彼岸花》出版。《別了,維安》在香港和臺灣出版。從事文化產品的策劃和內容制作。作為出版社的編輯。
2002年9月,《二三石》出版。
2004年6月5438+10月玫瑰島相冊
2004年6月10:都市心情筆記<醒來>
安妮寶貝,本名李傑,曾從事金融和廣告工作,現為自由撰稿人。
安妮寶貝於1998開始發表小說,因其獨特的風格引起廣泛關註。2000年起出版小說集《告別維安,t.a》和長篇小說《彼岸花》。所有作品連續登上書店系統銷售榜,進入全國文藝類圖書暢銷榜前十,在眾多讀者中影響深遠。作品涉及香港、臺灣省、日本、德國等國家和地區。
迄今為止,安妮寶貝已經出版了四本書:兩本短篇小說集《告別維安》和《t.a 》;壹本小說《彼岸花》;最新的壹本書《玫瑰島》是以臺灣和香港的“行走文學”風格制作的,裏面收錄了她在越南的遊記——不是壹般的介紹當地風光的“旅行”,而是聚焦作者強烈的主體意識的“旅程”,文字中間配以優秀的攝影圖片。作為壹個受到市場(1)歡迎和肯定的作家,安妮寶貝應該算是當代中國大陸第壹個言情小說“品牌”作家。繼瓊瑤、亦舒之後,我們的文化市場終於產生並擁有了壹位具有“中國(大陸)特色”的都市言情小說作家。然而,安妮寶貝可能並不滿足於稱她為浪漫小說家。在她每本書的序言中,安妮寶貝反復強調她關註的是“靈魂”、“人性的虛無與絕望”等等。在這壹點上,安妮寶貝的野心比她的前輩們要大得多。她聲稱自己的寫作是為了撫慰讀者的“靈魂”,“寫作的本質是釋放人性”(2安妮寶貝不僅是《女朋友》、《華西》、《城市畫報》等壹些時尚雜誌的專欄作家,她的小說還出現在中國嚴肅文學的代表性雜誌《收獲》上(3)。正是因為文學等級的模糊性(通俗作家?正經作家?內容通俗,題材嚴肅?熱門題材“純文學”姿勢?),安妮寶貝呈現了轉型期文學和文化領域壹些有趣的變化跡象。
安妮寶貝屬於壹個網絡成名轉向紙媒發展的作家。英雄,不論出身,論文還是網絡,都有可能出好文學。我們不需要劃清紙質文學和網絡文學的界限。畢竟,他們使用相同的語言,分享相同的社會、文化和意識形態假設。他們能在多大程度上打破常規,提供對文學的獨特感性見解,這是衡量文學好壞的標準,並不隨著出版和傳播載體的變化而不同。但另壹方面,我們又不能不看到網絡文學的讀者,也就是“網民”的閱讀習慣、審美趣味和價值取向,在這個特定的網絡社區所建構的文學社會學中,這些都會體現在他們快速而即時的bbs反應中,必然會產生自己的文學評價標準。更確切地說,這個標準或許不能說是“文學”。網上的發帖大多是自由發表感想,很難要求他們以專業研究者的眼光,在文學史的參照系中定位自己作品的文學價值。然而,正是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亂七八糟的評論中,壹種特定範圍的取舍和文化氛圍正在形成,而這種不可忽視的網民群體的購買力早已被敏感的商家奪走。他們的文化品位必然會影響文化產品的生產和流通,影響文化市場的調整和重組,最終的結果是他們作為力量之壹推動了新的文學文化領域的形成。在這個新的領域中,不同作家所占據的位置、分配給他們的文化資源以及他們所擁有的符號資本必然會發生轉移、調整和變化。雖然安妮寶貝宣稱“我並不懷念在網絡上發表作品的那段日子,那只是壹個過程,結束了”(4),但她名氣的出現,她最大的讀者群,她在這個新領域所依賴的象征價值,以及她從中獲得的經濟利益,都與網民有關,網民是上網貴的時候小資的又壹個身份象征(5)。再者,安妮寶貝本人也是這個群體的壹員。她既是小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產物,又是這種意識形態的參與者和建設者。
“小資”成為近年來的流行語之壹,但具體含義很難解釋。它有壹些社會階層的概念,但並不以經濟收入來嚴格定義,更多指向某種“文化”的“生活”品味、心境和氛圍。這樣,經濟和文化之間的用法,就和革命時代的“小資產階級”差不多了。在革命時代,“小資產階級”不僅在經濟地位上是“中國各社會階級的分析”之壹,還經常被用來批判知識分子的個人感情和意識,如“多愁善感”、“柔情”,與革命要求不符(6)。《商業時報》的大眾傳媒巧妙地繼承和挪用了這壹兼具經濟和文化雙重意義的概念,並在新的語境中經過改造、加工和顛覆,成為大眾文化中壹個具有生產性和濃縮性的核心能指。圍繞這個能指,確定了衣、食、住、行、工、娛、文化活動等壹系列對生活方式的引導和指示。
“小資”壹詞以及相關文化產品和文化現象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的出現和流行,表明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我們的大眾文化也開始走向“精致”,不再只是色情和暴力以及小報和政治窺探的地攤讀物的流行,而是壹種更加“有質量”的精致的大眾文化。這種精致的流行文化的發展和成熟,除了被發達世界的流行文化所引領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帶有我們這個時代和社會文化發展的獨特印記。我前面說安妮寶貝是第壹個有中國(大陸)特色的品牌流行作家,不是開玩笑。從她身上,我們可以觀察到* * *十年的“純文學”、大眾文化和社會發展是如何哺育和成就她的。
安妮寶貝的小說大多圍繞著都市男女的愛情展開。但是,我最終把它定位為通俗文學的原因,並不是它偏向於“言情小說”這種體裁。雖然這種體裁經常被主流男性評論家批評為小愛,但題材的選擇並不壹定妨礙形式的優秀和主題的深刻。壹個典型的例子就是張愛玲,她對“言情小說”這種體裁的偏愛,使得她堅持使用這種體裁框架。但她對意象的巧妙運用,嫻熟的技巧,以及她對壹般言情小說中所表現出來的男女之間的普通愛情的拆解,往往顛覆並超越了這壹框架,使之達到了嚴肅文學的水平。乍壹看,安妮寶貝的小說似乎也有這些特點。她的文筆流暢,具有鮮明的個人特色。敘事風格是杜拉斯式的跳躍短句,愛情的內容也不是瓊瑤式的模式,往往以“分手、離開、告別”結尾,再加上文中不時出現的哲學格言,比如“長久的理想可以有壹天突然消失,短暫的壹瞬間,長久的壹段時間。”;“我們周圍其實是壹片絕對的空虛,所有的生產和消費都以消失為目的……”(7)使得她的小說外觀甚至充滿了現代主義風格。但我說文學等級的模糊,其中壹個意思是在後現代消費文化環境下,通俗文化和嚴肅文化的界限模糊了,比如嚴肅文學對通俗文學風格的巧妙運用,或者通俗文學對嚴肅文化的借調所點綴的“味道”。安妮寶貝小說外觀上的現代主義風格並不能掩蓋其本質的缺失。她的小說,蘇麗珂韋珍,臺灣另壹位浪漫主義小說家,有壹個“欲望強烈而不快樂”的女主人公(8)。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他們勢必會上演壹幕幕既給女主角帶來痛苦,又讓自己樂在其中的都市愛情劇。男女主角以壹次偶遇開始(偶遇場景的新元素是網絡,當然也有不可或缺的城市符號的酒吧),氣質上的相互吸引(這吸引了通過網絡與“心心相印”的聊天或者觀察到的服裝細節、良好的品味、城市的“性感”冷漠)使得男女主角開始接近,可能發生性關系,但也可能不會發生。因為女主角從壹開始就有壹種溫暖從容的特質,她願意沈迷於壹段“城裏夜歸家”來溫暖對方,但似乎也知道這種愛是靠不住的,所以最後她總是清醒而堅決地離開,艾自嘆:“我不認識壹個可以深愛對方的人。也許他在壹個很遙遠的地方繞了壹大圈,過了壹輩子,還是沒能遇見他。”(9)“我們是沒有未來的人,不斷的尋找,不斷的離開。”(10)“只等壹次愛情,也許永遠不會有任何人。然而,這種等待就是愛本身。”(11)“壹場墮落的愛情終於消失了。”(12)然而,安妮寶貝幾乎沒有解釋女主角的性格特點和對愛情的悲觀態度是從何而來,環境是如何培育和發展她的特點的。因為女主角的特征在壹開始就是既定的事實,城市並沒有與之形成有機的互動,城市場景只是壹個布景,中間的愛情只是自虐自娛的表演,類似於壹場華麗的MTT。它提供了符號、圖像、情調和氛圍的消費,但沒有思考的靈感。基本上是自循環封閉展示,而不是剝繭繅絲的深度挖掘。安妮寶貝偶爾會給出壹個模糊的解釋,比如女主角家庭不和睦,母親性格古怪,童年不幸福等等。這些既定的“命運”成了女主角性格無法逃避的原因。在小說《彼岸花》中,喬和南生,以及兩個性格相同的女人兩條線索豐富了故事。安妮寶貝沒有明確說明這兩個人是不是同壹個人,但她有意識地讓他們形成了彼此的鏡像。也許《南生》是喬創作的電影,也許《喬》是南生寫的小說。這樣,通過對南生命運的論證,我們就可以窺見南生或喬的異化。然而,隨著父母的去世,家庭不幸再次成為女主人公人生命運的原動力,目的是為南生和林和平糾纏於“註定的愛情”的灰暗空虛和喬的冷漠憤世做鋪墊。女主角的各種反應,似乎從壹開始就被她的“命運”註定了,然後就沒有了成長和救贖的可能,也沒有了彼岸花和此岸之間的橋梁和道路。
在故事情節比較單薄的情況下(既沒有瓊瑤的跌宕起伏,也沒有亦舒的跌宕起伏),安妮寶貝依然吸引了大批讀者,這不能不歸功於她在小說話語創造上的功力。她成功地在人物、敘述者、作者和讀者之間構建了壹個召喚身份,即從四面八方相互召喚的鏡像。安妮寶貝小說中的敘述者——作者與人物之間有相當程度的情感投射和認同,作者絕不高於人物(13)。這也是言情小說成功的關鍵之壹。與批判大眾文化的批評家所想象的通俗小說不同,作者只是用壹些聳人聽聞的故事來愚弄普通讀者。事實上,壹個成功的通俗小說作家對他作品中的人物是相當真誠的。如果敘述者——作者和人物沒有相當壹致的情感和價值取向,讀者很容易覺得他是被忽悠了。瓊瑤對轟轟烈烈的愛情的信仰,與《亦舒》中中產階級女性的信仰是壹致的。(另壹方面,張愛玲在她的準浪漫主義小說中創造了壹個從各種角度漫遊的敘述者,以提供壹種諷刺的聲音。更具體地說,安妮寶貝話語層面營造的認同感包括兩個方面:壹是精神情感的把握。她敏感地捕捉到了都市白領的壹種心情和心態,壹種疲憊、漂泊、不安全感和冷漠。這些情緒可以通過零散的敘事流和哲理性的探討得以成功分布,而安妮寶貝將這些情緒的起源歸結於命運或人性和靈魂的甜蜜與脆弱。顯然,安妮寶貝對這種情緒的解釋是相當非意識形態的。她的解釋可能有兩個原因:壹是采取大眾文化看不到或“看不到”社會問題的策略;也有可能她受到了80年代思想的影響,文學總是從“人性”中尋找答案,而不去考察這種人性在社會環境中是如何培養和發展的。正如她所說,她所做的是“安撫”。讀者看小說可能不會深究來龍去脈。他們沈浸在小說激起的情感氛圍中,將安妮寶貝視為“關心我”,從而在安妮寶貝程式化小說激起的悲傷中壹遍又壹遍地釋放自戀和自憐。第二,大量消費者代碼構建的身份政治。在安妮寶貝的小說中,有很多看似不經意的對“味道”的描述,由衣服、意式咖啡、哈根達斯冰淇淋、帕格尼尼、歐洲藝術電影等等細節組成。這種口味所建構的身份政治所透露出的勢利,至少可以追溯到上世紀80年代中期進入大陸市場,並對當代眾多通俗小說女作家產生巨大影響的亦舒這位祖輩。亦舒小說中的中產階級女性與瓊瑤時代的女性相比,似乎進步了許多。他們不再僅僅把愛情作為女性證明自己存在的第壹要務。他們經濟獨立,有自己的事業。然而,細讀之下,這些小說仍然只是完美外表的現代翻版。再有教養,再有見識的女人,還是要找帥氣有品味,經濟基礎好的男人。他們的眼光永遠不會被“專業人士”邊緣化,強烈的認同感讓他們很難找到符合自己理想標準的另壹半,所以他們常常發出難得的好愛情的感嘆。這種悲嘆是深深的階級化的。在捕捉和捕捉“味道”上,安妮寶貝繼承了亦舒的“火炬眼光”,說白了就是“勢利眼”。不客氣地說,她和她讀者中的壹些“小資”都是相當勢利的,只是他們未必自覺意識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安妮寶貝特別像八九十年代陳染與九九十年代消費文化之間詭異和平的產物。壹方面是現代主義者對“個體”形而上關懷的虛無與絕望,另壹方面是對所謂“高雅”的物質、品味、情調的羨慕與享受,以及在這裏喃喃自語的“虛無”與不知疲倦。廣闊的社會現實,不同群體的生存狀態,兩者之間的民權鬥爭,都不再進入作者的視野。這也是文學的現狀。當社會現實被抽空,文學似乎只能在兩者之間搖擺,要麽逃入空洞的玄學,要麽沈溺於張愛玲對物質細節的快感。
八九十年代的“純文學”和港臺的大眾文化同時養育了小資產階級,這是他們文化譜系的構成。另壹方面,小資和安妮寶貝的小說之所以有* * *聲,在現實情境的情感上確實有壹些相似之處,但這種情感的產生絕不是命運,而是壹種非常現實的第三世界城市文化情境。那是壹種類似於中國“飛地”工作環境中培養出來的性格。這些都市白領每天在空調房裏進進出出,承受著沈重的工作壓力。壹方面,他們必須努力在競爭激烈的職場中站穩腳跟,並升到更高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疲勞和焦慮是不可避免的。另壹方面,相對於普通工人來說更舒適的辦公環境和更高的薪水,會讓這些人或多或少有優越感。更重要的是,在“與國際並駕齊驅”的環境中養成的對西方“先進”和“文明”世界的心理和習慣上的親近和依戀,往往伴隨著對故土或第三世界的輕視和疏離。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個“全局”與無數個“局部”交織在壹起,在八小時內離開“飛地”,鋪天蓋地的現實是混雜的、無名的。在天涯之聲論壇上,有壹個名為“壹個上海白領的心”(14)的帖子。壹位名叫“麻木熱”的上海白領,道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郁悶:壹直覺得自己很優秀,他也確實很優秀。某重點中學——某名牌大學——某跨國公司(月薪八千多),自己和朋友。發現“另壹個世界”裏的生活讓我深感震驚(壹個工廠臨時工生病,只是為了給兒子讀書省醫藥費不肯去看,壹個小男孩在家吃肉被父親打,得絕癥去世前家裏給他煮了壹鍋肉)。當我回到上海時,我才"發現"上海也有"另壹面":壹個樂於每個月拿到6美元車貼的工廠工人在菜市場撿蔬菜。兩小時不停歇掙十塊錢的兼職工人...作者隨後發現,自己已經被現代社會的無形分割切斷了與社會的真實面目(15):“如果我只呆在漂亮的寫字樓裏,每天上下班,閑暇時我會去蹦迪,去茂名南路的俱樂部找點刺激。春天去和平飯店聚會,去巴黎逛街,不會覺得壓抑。只能沾沾自喜,自我感覺良好。認為我是這個國家的精英。但是,我看到了,我相信我沒有看到更多。所以我不能沾沾自喜。”這位上海白領通過親身經歷提出了“公共性”的問題:“這個國家大多數人是怎麽生活的?他們的想法是什麽?難道他們不值得被了解嗎?作為這個國家有知識的壹部分,難道不應該有義務去了解他們嗎?所以如果妳不知道壹個國家的真實面目,光喊民主就能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麽嗎?”。
上海“小資產階級”表達了自己對人生的困惑和反思。顯然是暗示了我對小資產階級的分類和分析的簡單化。其實這是壹個年輕的、有教養的、有思想的、有話語權的階層。他們會有自己的人生感悟和判斷,也可能對未來的社會發展產生有益的良好影響。然而,受近20年來審美個人主義向生活個人主義演變以及由此產生的政治冷漠的影響,加上新興的消費主義對理想生活模式的引導和塑造,他們中的壹些人已經越來越關註個人“高尚”生活的獲得,而不再關心“個人”必然包含的人與人之間、個人與群體之間的聯系和同情。個體壹旦成為自我膨脹的個體,就很難想象真正的愛是如何從他們身上產生的,因為真正的愛是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和融合中獲得的,而這種融合的基礎必然是超越原子意義上的個體,指向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安妮寶貝筆下的愛情總是以“破碎”告終,因為兩個個性主義者的愛情,最後的結局就是豪豬的寓言:為了取暖,他們聚在壹起,但鋒利自保的刺立刻把他們分開。他們之間可以有身體上和情感上的吸引,但不會有真正的信任和幫助,因為這壹切在個人主義中是得不到的,必須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無限而廣泛的聯系上。孤立的個體只有在整體的回應中,才能通過愛的聯結找到存在的意義,否則“虛無”的命題就會在安妮寶貝的小說中不斷重復,永遠糾纏著那些想愛卻不相信愛情,得不到愛情的人。
正如她所說,安妮寶貝的崛起“絕非僥幸”。依托網絡,她以流暢的文筆和都市愛情題材寫作獲得了在當下文壇的地位。與20世紀的中國作家相比,21世紀的安妮寶貝顯然更有理由驕傲:因為她不是政治,而是“讀者的選擇”。中國作家進入“文壇”的路線變了。現在不僅是政治在排擠作家,市場也提供了“公平競爭”取勝的機會。但是,被市場肯定就代表他(她)是毋庸置疑的好作家嗎?從安妮寶貝的出現和暢銷來看,確實可以看到新壹代文化教育水準的普遍提高。第壹點是對精致文字和個人風格的創作和欣賞能力,第二點是對世界文化信息的廣泛吸收,比如杜拉斯、村上春樹、帕格尼尼以及安妮寶貝和她的讀者所欣賞的歐洲藝術電影。然而,在這種中產階級的文化品位之上,文學是否也有壹些不可忽視的特質:不僅僅是安慰,還有憤怒、痛苦和發自內心的吶喊?!對小人物的同情,對自由、解放、幸福的真實時刻的向往和呼喚?!在這個新的文學領域,成長中的或成功的中國作家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壹個孤獨的女人,安靜又讓人心疼。
不知道妳要不要安妮寶貝的資料。
即使不能,我也希望妳能見到她。她是壹個非常好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