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本好書可以喚醒人性,壹部好電影也可以讓人回味無窮,包括動漫。
人的大腦是由各種情緒控制的,友情、愛情、親情、調皮、邏輯、幻想,這些都是連接大腦總部的孤島。每個記憶球也變成了薄膜,在人們需要的時候通過管道輸送到控制室。而核心內存無疑是啟動這壹切的關鍵。多麽美妙的想象啊!
記憶伴隨我們壹生。當然,我們的大腦不可能什麽都記得,所以記憶球會定期清除。但最重要的記憶會持續很久,成為滋養生命的營養品。如果我們失去了這些東西,我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喚醒那些走錯路的人。正是這些關於愛情、友情、毅力、精神的核心記憶球,讓我們能夠充滿希望地活著,能夠迷失,能夠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也是成為高等動物的象征。
也許,我們會變老。當我們忘記很多事情的時候,核心記憶依然存在。誰會忘記難忘的事?
用大家都喜歡的動畫告訴我們怎麽做才能更好,證明了越簡單的東西往往蘊含著真知。
6月13日晚上,我帶著女兒和兒子去電影院把電影看了個底朝天。
作為皮克斯的超級粉絲,我幾乎和我的孩子壹起看了動畫工作室制作的每壹部動畫片至少兩遍。其中《Inside Out》幾乎是皮克斯動畫片中最簡單的壹部。然而,卻讓我哭了好幾次。
本片的主角是壹個11歲的女孩,名叫萊利,壹直過著無憂無慮的快樂童年生活。但隨著父母從明尼蘇達州搬到舊金山,面對新學校的不適,舊閨蜜的疏遠,父母工作繁忙造成的冷漠,她的情緒變得非常消極,但她壹直在壓抑這種消極情緒,刻意表現得積極樂觀。終於,有壹天晚上,她憤怒地爆發了。在路上,我突然醒了,回家了。
影片中小主人公外部世界的經歷很簡單,但對小主人公內心世界的探索卻異常復雜、細膩、微妙。萊利的大腦中有五種情緒專家:喜悅(喜悅)、悲傷(擔憂)、憤怒(憤怒)、厭惡(厭惡)和恐懼(恐懼),主導著萊利對外界的反應。他們之間的沖突、和解與合作既是科學的又是邏輯的,是文學的又是戲劇的。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我註意到這部電影之所以能以理服人,影響人,與導演彼得·道吉特的成長經歷和導演女兒艾莉的成長經歷密切相關。當道吉特在五年級的時候,他的父母搬到了丹麥壹年,這樣他的父親可以學習卡爾·尼爾森的贊美詩音樂。道吉特的兩個姐姐那時過得很輕松,但是他落後了。這種感覺壹直持續到他高中的最後階段。
“那是我壹生中最困難的時候。”他說,“突然,砰的壹聲,妳童年時代田園般的肥皂泡就這麽破滅了。妳開始意識到妳做的每壹件事,妳穿的每壹件衣服,戴的每壹頂帽子,妳說的每壹句話都會被別人評判...我壹直覺得自己很笨拙,很害羞,所以某種程度上退縮到了自己的小世界裏。”
後來,道吉特成為了父母。2009年底,他註意到自己11歲的女兒艾莉也在經歷類似的轉變。“她開始變得更安靜、更內向。老實說,這種情況在我自己的心裏引起了很大的焦慮和恐懼...眾所周知,成長的不易,看到女兒的成長打開了我記憶的大門,提醒我成長的過程是如此的艱辛,所以希望這部電影能讓大家有* * *聲,回憶壹下成長的經歷……”
道吉特的分享讓我特別感動。也難怪在這部電影的很多場景裏,我看到了以飛屋環遊記形式出現的稚嫩鄉愁,以玩具總動員形式出現的堅定友情,以怪獸電力公司形式出現的價值反思。如果怪獸電力公司指出真正的電力能量不是來自恐懼,而是來自喜悅,那麽Inside Out就更好了,指出是真的。
但是,如果僅僅認為這部電影的主題是“鼓勵孩子開放真實的自我,去表達自己的悲傷,去坦然接受失去……”,我覺得是片面和單薄的。就這些嗎?
我在思考的問題是:怎樣的更深層次的人際交往,才能幫助孩子自由開放真實的自我,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悲傷?
每個人都有壹個“被忽視和被覆蓋的內心孩子”
以小英雄萊利為例。她為什麽離家出走?其實就是各方面孤獨經歷的疊加。我們可以看到,萊利在新學校的新班級介紹自己的時候,從強顏歡笑(象征“我心情好”)變成了哭泣(象征“我心情不好”),不是沒有打開真實的自己,也不是沒有表達自己悲傷的心情。
但遺憾的是,當時沒有同學(包括老師)上去擁抱安慰她;集體午餐的時候,沒有人搭理陪她;冰球比賽失意的時候,沒有人鼓勵她支持她,她以前的閨蜜有了新的搭檔,也就沒人管她了。她的父母也因為工作忙,瑣事不理她。最後,她只能離家出走,錯過了父母、同學、老師的愛。
那麽,她為什麽中途回家呢?因為有了無數溫暖美好的童年回憶(感情賬),她壹直相信爸爸媽媽是愛她的。所以,回到家,她可以勇敢地、自由地敞開心扉:“我知道妳想讓我開心,但我真的很想念明尼蘇達……”此時,她父母的反應和新生完全不同。他們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悲傷地說:“其實我們很想念美麗的森林,想念我們的後院,想念妳滑冰的春湖,就像妳壹樣……”
在擁抱和哭泣的愛中,賴利所有的留戀和悲傷都轉化為更深的成長喜悅。
但我們不妨設想壹下,如果萊利回到家,真實地表達自己的悲傷,換來父母的憤怒、諷刺、冷漠或道德批判,萊利還會敞開心扉嗎?
萊利離家出走的經歷,在我自己的童年和青春期都有過反復。我們上壹代的父母比較難過,他們已經積累了很多負面情緒——比如我父親童年遭遇家庭變故,青年時期遭遇大災難,未來受到他人排擠,信仰徹底破產,婚姻發生激烈沖突。他不知道如何經營夫妻關系,也不知道如何經營親子關系,於是很多無處發泄的委屈和憤怒就轉向了比自己弱小的孩子。
和萊利差不多大的時候,有壹天中午,父親因為壹件很小的事情把我放下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我總是忍氣吞聲,拋之腦後。但是那壹次,面對那些侮辱和嘲笑,我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跑了出去。
離我家300米的地方是長江。我哭著在長江碼頭徘徊。最後,我冷靜下來後躡手躡腳地回來了。父親只是冷冷地看著我:“不敢跑!有本事就別回來!”我的心在顫抖,我只好聽著他的嘲笑,繼續對諾諾唯唯諾諾,但我暗暗發誓:“這真是自取其辱,再也不哭了,再也不軟弱了,眼淚沒有任何價值!”
後來在16年夏天和17年夏天,我有過兩次離家出走的殘酷經歷,壹次是半夜坐車,壹次是半夜投河自盡,但都失敗了,後果更加慘烈,我也更加封閉。
所以不難回答,為什麽孩子(甚至大人)會隱藏真實的自己,逃避悲傷?因為與喜悅相比,悲傷是內心最軟弱最柔軟的情緒,也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情緒。壹旦暴露,如果不被接受和理解,就會遭遇冷漠或嘲諷,繼續暴露自己就不再容易。相反,它會用大量的盔甲武裝自己,變得堅固、堅韌、冷酷、冷酷、過度獨立和冷漠...
所以,孩子開放真實自我的程度,與父母(包括老師、同學、親戚朋友)無條件接納的程度成正比。從年齡差異來看,青少年比兒童更不容易開放;從性別差異來看,男生比女生更不容易開放,男性比女性更不容易開放。在這個看似要帶著各種面具、標簽、身份生活的時代,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壹個“被覆蓋、被忽視的內心的孩子”。
朱麗有壹首很流行的歌叫《親愛的孩子》,歌詞觸動了無數人的成長經歷:“那個小孩兒今天哭了嗎/他所有的朋友都離開了嗎/留下了壹種他帶不走的孤獨嗎/那個漂亮的孩子今天哭了嗎/他弄臟了他漂亮的衣服嗎/但是他找不到可以說話的人了嗎/那個聰明的孩子今天哭了嗎/他丟失了心愛的禮物嗎/從早到晚在風中尋找它嗎/我親愛的。
其實這首歌的作詞人楊立德就是壹個_。他說他寫這首歌是想提醒大家,大家長大了怎麽壹步壹步回家?我們從哪裏來?妳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