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天,村民崔忠的兒子胡大和崔三嫂的兒子栓子上山開荒,卻在山上被殺。胡大和舒安與老壹輩人關系很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於是兩人結拜為兄弟,胡大為兄,舒安為弟。兄弟倆年齡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兩兄弟約定在瓶山種地,不料雙雙死在山中。
小村舍裏發生了壹起命案,立刻引起了全寨子人的註意。寨子裏的青壯年趕到現場查看,只見大老虎躺在田邊,匍匐在地,頸骨被切斷,已經死亡。栓子死在田邊的壹個小茅屋裏,身上有兩條傷疤,壹條在左脖子下面,壹條在腦後;後腦勺的刀痕深入頭部,腦漿迸出,流在地上,血跡斑斑,沾了壹地。在栓子旁邊,有壹個沾滿鮮血的鏟頭,地裏、茅屋裏到處散落著種子。
除此之外,現場沒有發現其他痕跡,除了鏟頭也找不到任何兇器。
案發後,地寶立即派人乘車趕到縣城,將案件信息送到縣政府。縣令郊接報,帶著高僧主簿和幾個捕官前去調查。劉縣長壹行騎馬而去,用了壹個多小時才到了瓶形村。
在命案現場,當地知府告訴劉縣長和高竹書,和栓子都是家境貧寒,家裏沒有多余的錢。肯定不是罪犯要錢殺的。大虎和栓子從小老實巴交,從來沒和別人吵過架,也不可能被別人打死。現在山上神秘死了兩個人。誰是兇手?
高師傅看到現場後,率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以為胡大和栓子年輕氣盛,相約上山開荒種地。沒想到路上出了點事,導致打架。胡大用鋤頭砸碎栓子後,背著種子走到田裏。他以為把栓子教訓壹頓就不會怎麽樣了,就沒放在心上。
不壹會兒,栓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上了胡大。突然,他用壹把鏟子從後面割破了他的脖子,胡大倒在地上死了。殺了後,栓子拖著受傷的屍體回了茅屋,想到自己殺了易哥,無臉見崔和村裏的村民,難逃法網的懲罰,於是自殺了。
高柱本壹邊分析,壹邊沿著小屋走到田邊,指著案發現場的所有物件,壹壹講解。高的分析有鼻子有眼,看起來很符合現場的情況。執行逮捕的警官和村民們聽後都點頭稱是,稱贊高的分析正確。劉縣長在壹邊壹言不發,仔細察看著現場的壹切。
眾人見劉大人不說話,都有些不解。高問柳縣長他的分析有沒有錯漏。劉縣長這時候才慢吞吞地說:這個案子看起來像是打架殺人的案子,實際上是殺人的案子。
首先,大虎和栓子身上的傷痕都是刀傷,周圍擺放的人頭擺放整齊,上面的泥巴是故意刮掉的。可見這只是兇手用來迷惑人的。但是,殺人工具壹定要隨手扔掉。怎麽才能把它們擺放整齊,刮掉泥巴?
其次,大虎和栓子的傷痕又深又長,每壹刀都是割肉直入骨頭。兇手冷酷無情,他用的刀非常鋒利。現場只有壹個鏟頭,鏟頭是農具。鏟頭砍人後,疤痕是洞形的,傷口必然會很窄。只有鋒利的長刀才能造成這種疤痕。不是慣犯,壹般人絕對做不到這壹點。
最後,胡大和栓子的傷是致命的,地上沒有多余的血跡。胡大和栓子都是強壯的年輕人,能殺死他們的人壹定是更有力量和非凡技能的人。他很可能會功夫。
可見這是壹起命案,而且是仇殺案。從刀傷的深度和殘忍程度來看,這種仇恨是很深的。只是不清楚原因和兇手是誰。村民們聽後,都暗暗佩服劉縣長的話。他的視力更好,更能抓住細節。
為了抓到兇手,劉縣長立即作出安排:抓捕人員立即行動,到村裏走訪,挨家挨戶調查有無可疑情況;他親自拿著高師傅的書找到死者家屬,進壹步調查取證。抓人的人被命令離開,村民們把胡大和栓子的屍體擡到村外的路邊,然後回家等待抓人的人來審問他們。
劉縣長和高竹書來到崔忠老人家,把崔三的嫂子叫來問話。兩家給出的答案與現場調查的結論相差不大。兩名死者家屬無法提供新線索,調查壹度陷入僵局。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老人崔忠暗暗嘆了口氣:“胡大這孩子真可憐。他的父母在他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和我壹起吃了很多苦。我沒有好好照顧他...
柳縣令聽了崔忠的這句話,立刻從沈思中驚醒。柳縣長連忙打斷了老人崔忠的話。胡大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那麽老人崔忠是誰呢?崔忠老人回答說,他其實不是胡大的父親,而是他的叔叔。劉縣令繼續問:“既然如此,大虎的父母是怎麽死的?”
崔鐘老人嘆口氣說了壹段往事:
20年前,崔忠的姐姐嫁給了榆樹村的小夥子梁學年。榆樹村離瓶子村20多裏。婚後,夫妻生了壹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胡大。梁家本來就窮。後來梁學年和別人做生意,家裏漸漸富裕起來。梁學年很會做生意,這幾年賺了不少錢。他不僅蓋了壹棟新的三層樓房,還雇了傭人。沒想到,這些財富給他們家帶來了災難。
壹天晚上,我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壹幫強盜來搶劫我。梁學年會打拳,在打鬥中他打死了壹個強盜。但畢竟寡不敵眾,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梁學年被劫匪圍攻殺害,家中十三口人被劫匪殺害。家裏做生意攢下的錢和姐姐的首飾都被拿走了。強盜進屋,姐姐見情況危急,就把大老虎藏在壹個沒有生火的坑裏,拿來柴火蓋住。因此,只有胡大活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崔忠得到消息,趕到姐姐家。看到全家慘死,他氣得差點暈倒。當他擦幹眼淚,收拾妹妹壹家的屍體時,突然聽到壹只大老虎的叫聲從竈坑裏傳來。這孩子餓了,所以他哭了。崔忠把柴火挪開,把大老虎從竈坑裏抱出來,帶回自己家裏養著。為了躲避強盜的報復,他與大虎父子相稱。
柳縣令聽了崔忠的話,哀嘆壹家的悲慘命運,壹度陷入了沈思。這時,正在村裏調查情況的抓捕人員來告訴柳縣長,他們在寨子裏發現了壹個叫錢鎮的強盜,疑似三年前漏網之魚。從所有跡象來看,他可能是個強盜。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沒有被打擾。他只是派了兩個人來監視他,所以他回來問劉大人該怎麽辦。
這件舊案並沒有引起劉知府的太多關註,因為現在最主要的是偵破命案。當劉縣令正在考慮如何處理時,當地縣令又帶來了壹位頭發花白、胡須花白的老人。這位老人說他是壹名守夜人。前天晚上,兩點左右,寨子裏鮮肉店老板錢震輕飄飄地紮了捆,提了把雙刀。出了寨子就往瓶子山溝子嶺方向走。這時候,地上的月亮變白了,錢震匆匆出城,他看得清清楚楚。
劉縣長聽了老人的話,馬上把所有的線索串了起來。他立即安排所有的人,迅速逮捕了錢鎮。錢震被抓,從他家裏搜出幾把剝皮刀、尖刀、殺豬用的長刀。柳縣長當場提審了錢震,打班的老頭也作證了。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人是錢震。
劉縣長逐壹查了兩個案子,仔細審問了錢鎮。正所謂“新罪可掩,舊罪難咎。”壹番訊問下來,錢震前言不搭後語,說辭前後矛盾。柳縣長又命令錢震露出左手,左手斷了兩根手指。劉縣令下令逮捕並鞭笞千真,逼其招供。錢震見瞞不住了,就把犯罪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事情是這樣的:
20年前,千真聚在壹起以搶劫為生。當榆樹村的梁學年做生意發了財,蓋了壹棟三層的新房時,千真糾集了他的強盜去搶劫梁家。當天晚上,錢震和結拜兄弟金大炎親自帶著20多名劫匪闖入梁家,其余劫匪在壹旁望風。他們壹開始以為梁家都是老弱婦孺,好對付,沒想到師傅梁學年,拳腳功夫了得。金大燕帶著幾個歹徒沖在前面,不料被梁學年攔住。
在打鬥中,金大燕手持長刀敗給了赤手空拳的梁學年。梁學年壹拳打在金大燕的肋骨上,然後撿起地上的刀將他砍死。這壹幕讓跟在後面的錢震等人始料未及。錢震眼見義兄被殺,於是瘋狂圍攻梁學年。梁學年雖然勇猛,但還是被四手擊敗,最後被錢震等人圍攻殺死。梁學年被殺前用刀砍掉了錢震左手的兩根手指。
三年前,縣裏派兵圍剿土匪。土匪被官兵打敗,死了,散了。土匪頭子錢震偽裝成乞丐逃出山寨,最後轉移到瓶形村定居。土匪頭子錢震下落不明。政府到處張貼通告,根據他被砍斷的兩個手指和外貌逮捕他,但從未找到他的下落。
不久前,千真從壹個弟弟那裏得知瓶形村崔中老人的兒子(實際上是侄子)是梁學年的兒子。得知這個消息後,千真決定殺死胡大。他要為金大炎被殺,手指被截肢,在西藏躲了20年報仇。
經過壹番打探,千真得知和淑安上山開荒,他們在山上搭了壹間小茅屋作為棲身之所。胡大和舒安上山時,錢震料到他們當晚肯定會在小屋過夜,於是他帶著雙刀上山。本來,他只想殺死胡大,但栓子和胡大形影不離,所以他不得不壹起殺死栓子。
到了山上,錢震發現那兩個人剛下來,於是先下手為強,壹刀把鐵鍬頭重傷的栓子打死,使其失去抵抗能力,再壹刀把他們打死。錢震殺死胡大和栓子後,偽裝成栓子用鋤頭砍斷胡大的脖子,栓子在小屋內自殺的假象,以此蒙混過關。當人們知道胡大和舒安被殺後,千真假裝關心,上山去看。
當日在山上,劉縣令見此案是命案,推翻高主簿內鬥自殺論後。錢珍著急了,準備回家收拾壹下就跑了。但他在瓶形村生活了20年,舍不得放棄家業,舍不得老婆孩子。況且現在逃跑,等於不被壓。他認為自己做得很完美,就算柳縣長看到這個案子是壹起命案,他也絕不會懷疑自己。
但他沒想到的是,捕快挨家挨戶上門時,發現了他左手斷指,問他怎麽斷的。他說是切肉的時候切的。錢震回答的時候有點心虛,這讓抓捕的警官起了疑心。他在床下尋找,發現了壹把特殊的長刀。捕頭有意識地想到,他可能就是三年前逃跑的土匪頭子,但又拿不準,便試圖穩住他,回頭請示柳縣令。
另外,錢震沒想到的是,在他上山打死老虎和栓子的那天晚上,加班的老頭在月光下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輕裝上陣,拿著雙刀匆匆離去。半夜三更妳在山上幹什麽?除了殺人,我還能做什麽?而老虎和栓子第二天就死了,這絕對不是巧合。
錢震的犯罪經歷就是這樣,人證物證俱在。他沒有任何狡辯,柳縣令依法將錢震斬首。砍頭前,柳縣令要他說出其他歹徒的下落,但錢震很忠心,不肯開口。最後,柳縣令接到上面的批文,斬首示眾。
劉縣長壹眼就抓住了兇手。經過仔細的觀察和分析,他終於抓住了兇手,並破了兩起案件。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按照高竹書的推斷,此案會成為壹個永久的謎,榆樹村梁家13口遇害案也會成為壹個永久的謎。可見古人判案的智慧也是相當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