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工頭跳舞的時候,四會的聲音最大。當他喊著要脫褲子的時候,他身上甚至散發著復仇的味道。起哄結束後,四會的眼裏滿是淚水。眼淚是平時極度壓抑的釋放和宣泄,也是報復後的滿足,所以妳可以想象她晚上是在受委屈,受欺負,受鄙視。從她的眼淚中,我們很容易知道她有多討厭這份工作,但是討厭又有什麽用呢?妳要忍,這可能是現實世界中大多數人的常態。
2.當永成想把四會送回去時,四會百般拒絕,但這不足以換取永成的堅持。當時看到這壹幕後,有點不解。這不是很正常的男女之間的事情嗎?回到思慧的住處,永成在床上脫了衣服,等著思慧洗完澡回來。四會的女兒出現了,但她的眼裏沒有驚恐,只有冷漠。我想我已經習慣了我媽媽帶不同的陌生男人回來過夜。之後四會說孩子半夜容易被吵醒,其實很好理解。畢竟在狹小的空間裏隔音效果有多好?當永成什麽也沒做就悄悄走開時,他說:不要打擾孩子們。思慧臉上帶著微笑,心想永成是第壹個如此尊重她、照顧孩子們感受的人。可能連以前的那些男人都抱怨孩子會掃他們的興,所以四會才會說“如果妳介意孩子,我們就去樓下的酒店”,但只有永成說不要打擾孩子。
這時,妳應該能理解永成想送自己回家,而四惠百般拒絕。因為她知道永成下壹步想要什麽,她應該做什麽,她在那壹刻感到無聊,想逃離。我們常說世道變了只笑窮人不笑妓女。我明白現在這樣是對的,因為即使是做妓女也是讓自己和家人活下去的壹種方式。所謂的尊嚴,在活著之前不值壹提。
3.陸受益人說,第壹眼看到兒子就不想死。當時他的病情是可以控制的,兒子給他帶來了希望。他自殺前見到的最後壹個人是他的兒子。此時他的病情已經進入快速變化期,無藥可治。他不想再拖累妻兒了。他想把希望留給他們。
家宴上,魯的妻子把肉菜放在面前,含著淚喝下壹杯白酒,算是對的感謝。在為盧得益舉行的追悼會上,她面如死灰,連看都不看他壹眼。對她來說,永成給了她希望,同時又粉碎了她的希望。
我壹直認為魯的妻子是壹個非常堅強偉大的女人。陸得益於診斷她才懷孕五個月,完全可以引產,但她堅持要生。醫生說,盧得益於骨髓移植存活機會渺茫,也就是說很大概率會人財兩空。她毫不猶豫地說我們會做這件事。四會的丈夫在得知女兒生病後,拋棄了妻兒。妳看,壹個家庭有困難的時候,有的人選擇各自飛,有的人選擇共同面對,把更好的留給彼此。
4.黃毛是壹個感情豐富,性格多重的人。電影裏有很多關於他的細節,就說兩個吧。永成要求黃毛回家。黃毛說,我不回去了。我的家人以為我早就死了。不要再回去嚇他們了。但在夕陽碼頭下,黃毛明顯思念家人,但當他買了這麽多年的船票終於想回去的時候,卻出事了。在家人的記憶中,他多年前就去世了。
也是在夕陽碼頭下,黃毛像狗壹樣狂吠著戲弄永成,這也暗示了黃毛的忠誠性格。果然,為了掩護永成逃跑,黃毛竟敢挑釁警察。有意思的是,黃毛第壹次被永成抓住,正要逃跑,然後就出事了。他最後壹次被警察抓住,正要逃跑,然後就出事了。有時候就是這麽巧。
5.永成在影片中的行為前後變化很大。第壹次賣藥,因為生活拮據,加上老父親的病,他被逼到了墻角。老父親病情穩定,經濟收入有所提高後,就不再為家人和自己賣藥了。後來,陸受益人的死和他以前病人的情況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然後他又開始販毒甚至賠錢。這次他真的下地獄了。口罩代表著患者的接納。永成第壹次要求各個醫院的病人摘下口罩。陸得益是第壹個脫下來的,隨後其他人也紛紛效仿。在陸得利的追悼會上,所有的病人都戴著口罩,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最後,永成坐在開往監獄的車裏,病人站在路的兩邊。他們再次接受了永成。只是當時永成想戒掉毒品。有什麽可以指責和不解的?畢竟,這不是永成的病,還有父親和孩子要照顧。畢竟也是大家吃了這麽久的廉價藥。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三年後永成出獄了,只有以前從未和他打過交道的姐夫來接他。他那些竭盡全力保護和挽救他的病人,沒有壹個記得他,甚至包括他的販毒夥伴思慧和牧師。我估計我當初賣的藥是納入醫保的,就不需要他了。有時候想到永成會很難過。做壹個好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