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中國的“聖人”最討厭人們動搖他的兩件事。不用說，和我們這壹代人沒關系；同樣是他的倫理觀，但我輩偶爾忍不住發表幾句評論，因此受到牽連，也因此獲得了“鏟倫理”、“動物行為”等諸多惡名。他們認為父親對兒子有絕對的權力和威嚴；如果我說話，當然不能。兒子有話要說，但還沒說出口就已經錯了。但是，祖孫本來只是人生橋梁的第壹關，要修好絕非易事。現在的兒子是未來的父親和未來的祖先。我知道我這壹代人和讀者，如果不是現在的父親，壹定是候補父親，他們都有做祖先的希望。區別只有壹次。為了省去很多麻煩，我們要禮貌壹點，先占上風，表現出父親的尊嚴，說說我們和我們的孩子；不僅將來會實行，會降低難度，而且在中國也是順理成章，讓“聖人”們也不怕。最後會壹舉兩得。所以，“怎麽才能當爸爸？”
其次，關於家庭問題，我在《新青年》的《隨想錄》(25，40，49)中簡單提到過。綜上所述，是從我們這裏才解放了後來的人。說到解放孩子，這是很平常的事情，當然沒必要討論。但是中國的舊時代，受舊習慣舊思想的毒害，決定不過來。比如青少年不介意早上聽到烏鴉叫，但迷信的老人總是要壓抑很久。很可悲，但又無可救藥。如果沒有法律，我們只能從覺醒者開始，分別解放我們的孩子。他背負著傳統的重擔，扛起黑暗的大門，讓他們走向寬闊光明的地方；之後，快樂的生活，做壹個講道理的人。
還有，我曾經說過我不是創作者，所以在上海報的《新課》上被罵。但是，我們在評論事情的時候，總是要先評論自己，不要裝模作樣，這樣才能說得像個段子，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別人。我自己知道，黃油不是創造者，他也不是真理的發現者。壹切都是說的寫的，只是從我平日的所見所聞中取出壹點點真實；至於終極之事，我們無從得知。甚至對於若幹年後理論的進步和變化，我也說不清會走多遠。我只是相信總應該比現在有進步和改變。所以，“我們現在怎麽當爸爸？”
我現在深信的道理極其簡單。是基於生物現象，第壹，保存生命；第二，我們必須繼續這種生活；第三，發展這個生命(也就是進化)。所有生物都這樣，父親也是。
人生的價值，生命的價值，現在都可以忽略了。僅憑常識判斷，我們知道生命是第壹重要的，因為它是壹個有生命的東西。因為生物之所以是生物，是因為它有這個生命，否則就失去了意義。為了保全生命，生物有各種本能，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食欲。食物因食欲而攝取，因食物而溫暖，保命。然而，生物個體不可避免地會衰老和死亡。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還有壹種本能，那就是性欲。因為有性欲，所以有性交，因為有性交，所以有後代，生命繼續。所以，食欲是拯救自己，拯救現在的生活；性欲是壹個保存後代和永生的問題。飲食不惡，不潔；性交不是罪惡，不是不潔。飲食的結果，我養活自己，對自己沒有仁慈；性交的結果是生孩子，這當然不是孩子的福音。——前前後後，都走到人生的遠方，只有先後不同，分不清誰被誰祝福。
可惜中國的舊觀念完全違背了這個道理。情侶“在人倫中間”，卻說是“人倫開始”；性交很普遍，但被認為是不潔的；生孩子也很普遍，但我覺得這是很大的成就。每個人對婚姻的想法首先是不純潔的。親戚朋友有很多戲謔，也有很多羞澀。直到生了孩子，他們還在逃避，不敢申報。孩子特有的，卻又充滿威嚴。這種行為可以說堪比那個偷錢發財的有錢人。我並不是說——正如他們的攻擊者所希望的那樣——人類的性交也應該像其他動物壹樣隨意進行；或者像無恥的流氓壹樣，專做壹些猥瑣的動作，沾沾自喜。也就是說，在那之後醒來的人，首先要洗去東方固有的不純潔的思想，然後純潔，明白夫妻是新生活的伴侶、勞動者、創造者的意義。當然，生出來的孩子是接收新生命的人，但不會永久占有，將來會交付給孩子，就像父母壹樣。只是來來回回，做壹個薪酬過高的經理人。
為什麽生活必須繼續？是因為發展和進化。既然個體必然死亡，進化無止境，那就只能繼續，走在這條進化的道路上。走這條路需要有內力，就像單細胞動物有內力，時間長了就復雜了，而無脊椎動物有內力，時間長了就會有刺。所以未來的生活總是比以前更有意義，更完整，所以更有價值，更珍貴；前者的生命應該犧牲給他。
但遺憾的是，中國的舊觀念恰恰與這個道理相反。標準應該在年輕人，但在老年人；重點應該放在未來，但它已經過去了。前者做出了比前者更多的犧牲，無法生存，卻嚴厲批判後者做出了他的犧牲，摧毀了壹切自我發展的能力。我並不是說——就像他們的攻擊者所想的那樣——孫子要整天痛打爺爺，女兒要壹直詛咒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說，在那之後醒來的人，首先要洗去古代東方的謬誤思想。對於孩子來說，應該增加義務的思想，同時可以有效地減少權利的思想，以便為年輕人的道德做準備。而且年輕人有權利，但不是永久占有，以後還是會履行對年輕人的義務。只不過是壹個前前後後什麽都做過的經手人。
“父子無恩”的論斷，其實是“聖人”臉紅的壹大原因。他們的拖延在於老年人的本位和利己思想，權利思想很重，義務思想和責任很輕。我認為父子關系只需要壹件事:“父生我”，年輕的都應該歸老人所有。特別墮落的是，我期望為此得到回報，以為所有的年輕人都應該被老年人犧牲掉，可是我不知道大自然的安排，我卻壹個個反對這個要求。自古以來，我都是逆命運而行，所以人的能力萎縮得很厲害，社會進步也停滯不前。雖然不能說停滯就意味著滅亡，但與進步相比，停滯總是接近滅亡。
雖然大自然的安排難免有缺點，但老幼結合的方法沒有錯。他不用“恩”，而是賦予生物壹種本性。我們叫他“愛”。在動物界，除了大量的孩子，比如魚，他們總是愛著自己年幼的兒子，不僅毫無興趣，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讓他未來的生活走上發展的漫漫征途。
人類也不過如此。歐美家庭，壹般以幼弱為主，是最適合這個生物道理的方式。即使在中國，只要心靈是純白的，沒有被“聖人”羞辱過的人，自然也能找到這種本性。比如村婦給嬰兒餵奶，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在付出善意；農民娶了老婆，從來沒想過會借錢。只是有了孩子，也就是自然而然的談戀愛，願他活下來；再進壹步，祝他比自己更優秀，也就是進化。這是脫離了利益交換的愛情，是人情關系的兒子，是所謂的“大綱”。如果像古語所說的那樣，把“愛”抹掉，壹味地說“恩”，並因此期望責任得到償還，不僅會敗壞父子之間的道德，還會大大違背父母的實際真情，播下善刺的種子。有人做過樂府，說是“勸孝”，大意是“兒子上學，我媽在家磨杏仁，準備給他吃。妳還不孝？”諸如此類，以為自己在“竭力捍衛道德。”殊不知，富人的杏子奶酪和窮人的豆漿在愛情中的價值是壹樣的，只是他們的價值是父母當時不想償還的；否則就變成了買賣行為。雖然妳喝的是杏子奶酪，但和“人奶餵豬”沒什麽區別。無非是肥豬肉，在人類倫理上毫無價值。
所以我現在只在乎“愛”。
無論在哪個國家，大多數人都承認“愛自己”是壹件天經地義的事。這是保存生命的本質，是延續生命的基礎。因為未來的命運早在現在就決定了，父母的缺點是後代滅亡、人生危機的伏筆。易蔔生的《幽靈》(潘家勛譯，載於《新浪潮》第5卷)雖然著眼於男女問題，但也能看出遺傳的可怕。奧斯瓦爾德原本是壹個想要生活和創造的人。因為父親的不檢點，他生來就帶著病毒，不能半路出家。他太愛母親了，舍不得伺候他，所以藏了嗎啡。當他想發作時，他的女仆秦瑞幫他吃了藥，然後毒死了自己。但是秦瑞已經走了。所以他不得不委托他的母親。
哦，“媽媽，妳該幫我了。”
女士A“我？”
哦，“誰能比得上妳？”
“我的夫人！妳媽！”
哦，“就是這個原因。”
女士甲:“我，生妳的人！”
“我從來沒有教妳擁有我。今天對我來說是怎樣的壹天？
我不想要他！把它拿回去！"
這種描述真的是我們這些做父親的應該感到震驚、警惕和佩服的；千萬不要喪失良心說兒子活該受苦。中國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只要在醫院工作，總能看到先天性梅毒患兒的慘狀。並自豪地送來，大概還有他的父母。但可怕的遺傳不僅僅是梅毒；其他許多精神和身體上的缺點也可以遺傳給後代，久而久之，甚至影響到社會。我們不談人群。只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可以說，任何壹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缺乏做父親的資格。當爹就跟當古匪之王壹樣，絕對不正統。將來學習發達了，社會改革了，那些僥幸留下來的苗人後代，恐怕就不可避免地要被優生學處理掉了。
如果父母現在不給孩子留下任何精神和身體上的短板，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孩子壹定會健康，最終已經達到了延續生命的目的。但是父母的責任還沒有結束，因為生命雖然在繼續，卻不能停止，所以要教會這個新生命去發展。在更高的地方，動物除了養育和保護它們的幼仔，還經常被教授生存所必需的技能。比如鳥教飛，鸛教鬥。人類在更高的時候，也有希望自己的孩子更上壹層樓的天性。這也是愛。我上面說的是為了現在，這是為了未來。只要心智沒有被封鎖，每個人都喜歡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強壯、更健康、更聰明、更高尚、更快樂；就是超越自己，超越過去。超越需要改變，所以子子孫孫要改變祖先的事情。“三年不改為人父之道，可謂盡孝。”當然是曲碩，這才是退嬰的根本原因。如果古代的單細胞動物也遵循這個教訓，它們就再也不敢分裂了，世界上也不會再有人類了。
幸運的是，這種教訓雖然傷害了很多人，但並沒有徹底抹殺所有人性。沒讀過《聖賢書》的人，在名教的斧頭下，依然能時不時地揭示這種本性，時不時地萌芽；這就是中國人沒有滅絕的原因，即使他們墮落了，萎縮了。
因此，覺醒的人應該從現在開始擴展和醇厚這種自然的愛；帶著沒有我的愛，我把自己犧牲給了新人。首先是要明白。以前歐洲人誤解孩子，以為大人有備而來；中國人的誤解是，萎縮的成年人。直到最近，經過很多學者的研究，我才知道，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不先了解，盲目去做，會嚴重影響孩子的發展。所以所有的設施都要以兒童為導向，日本最近實現了很多；兒童設施和兒童事業研究非常繁榮。第二，是引導。時代變了，生活也要進化；所以上升的數字壹定要和之前的特別不壹樣，絕對不能用同壹個模式，不合理的嵌入。壹個長者應該是導師和談判者，而不是指揮官。不僅不應該責怪年輕人崇拜自己；而且，他們必須用全部的精神，特別是為自己，來培養自己勤勞的體力，純潔高尚的道德，寬廣自由的精神，以適應新的潮流，也就是在世界的新潮流中暢遊而不被淹沒的力量。第三是解脫。孩子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人，但既然分開了，也是人。因為我是，我要盡到教育的義務，給他們自立的能力；因為他們不是我，他們也應該同時得到解放，壹切為了自己，成為壹個獨立的人。
這樣，父母就應該用健全的方式生下孩子，盡力教育孩子，徹底解放孩子。
但是有的人會害怕，好像父母什麽都沒有，從此很無聊。這種恐怖和無聊的空虛感，即來自謬誤的舊觀念；妳懂了生物學的道理，自然就消失了。但是想解放孩子的家長也要準備壹種能力。那就是我雖然帶了過去的色彩，但沒有失去獨立的技能和精神，興趣廣泛，娛樂高尚。想要快樂嗎？甚至妳以後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應該“返老還童”還是“返老還童”？孩子是“福鼎”，都是獨立的，比較好。這是老年人任務的結束，也是生活的慰藉。如果思想技巧，壹切照舊，專以“博(西固)”為業，並以此為榮，自然會產生空虛無聊之苦。
還是怕，解放後，父子分離。早就知道歐美的家庭沒有中國的家庭專制；雖然過去有些人被比作動物，現在連捍衛道教的聖人都為他們辯護，說沒有“叛逆之子”。因此可見:唯其解放，所以相親；但被拘留的孩子沒有父親或兄弟，所以沒有反抗被拘留孩子的“叛逆兒子”。如果脅迫引誘，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有“萬年之道之長”。比如中國，漢有孝，唐有孝，晚清也有孝，都可以換官。父恩為先，皇恩為末。但是，切股的人很少。足以證明中國的老理論、老方法，從古至今都沒有什麽好的效果，只是讓壞人越長越虛偽，好人更多的受害於對我沒有興趣的人。
獨壹無二的“愛”是真的。陸萃引用孔融的話說:“父親對於孩子，有什麽關系？就其本意而言，其實是情欲。孩子來找媽媽，也是被嘲諷。比如送他壹瓶，他就走了。”(漢末有幾個很有特點的奇人，不像現在這麽冷。也許這就是北海先生說的；只是呂翠和曹操攻擊他讓人發笑罷了。雖然也是對老話的打擊，但其實是不合理的。因為父母有孩子，同時又有天然的愛，這種愛是深、廣、久的，不會馬上離開。現在的世界沒有大同，愛情還是有差異的。孩子最愛父母，最在乎父母，不會馬上離開。所以隔了壹層，不用擔心。至於壹個例外的人，還是不愛可以勾搭的。但如果愛情不能掛鉤，那麽無論什麽“恩、名、義、義”等等都不能掛鉤。
還是怕解放後老人吃虧。這件事可以分為兩層:第壹，中國社會雖然“道德良好”，但是太缺乏互愛互助的胸懷。即使是“孝”“兇”的道德，也是別人照顧老弱的壹種方式，沒有任何責任。在這樣的社會裏，不僅老年人難以生存，被解放的年輕人也難以生存。第二，中國男女普遍未老先衰，甚至還不到20歲。當他們真的老了，他們需要別人的支持。所以我說解放孩子的家長先做些準備；對於這樣的社會，尤其需要對其進行改造，使其能夠適合合理的生活。很多人都在準備和轉型，久而久之，自然有望成真。就其他國家的歷史而言，斯潘塞從未結過婚，他對此並不感到厭煩。瓦特早就沒有孩子了，他居然“死”了，何況以後有孩子的人？
還是怕解放後孩子受苦。這件事有兩層，都是上面說的，但壹層是因為年紀大了不稱職，壹層只是因為年輕。所以醒來的人覺得自己有改造社會的任務。中國傳世法的形成有很多謬誤:壹種是閉關鎖國，以為可以與社會隔絕，不受影響。壹種是教他邪術，以為這樣就能在社會上活下去。使用這種方法的老人，雖然也有繼續生活的良苦用心，但通過比較事物與事實來判定謬誤。除此之外，還有壹種方法，教他們壹些應對世界的方法，教他們適應社會。這和前幾年講“實用主義”的人是壹個錯誤。因為市面上有假的外國貨幣，所以他們不得不在學校教學生如何看待外國貨幣。雖然社會會不由自主地偶然順應，但這絕不是壹種正當的方式。因為社會不好，所以有很多惡現象，不可能壹壹遵從；如果都符合，就違背了合理的生活，走了進化之路。所以，根本的辦法是改善社會。
事實上，中國舊的理想家庭關系和父子關系早已崩潰。這不是“今天要強大”，而是“過去要強大”。總是極力推崇“五世同堂”，足見實際共同生活的不易；拼命勸孝也說明了孝子事實上的缺失。而原因就在於他們都崇尚虛偽的道德，輕視真實的人情。我們看漢家的族譜，就知道先遷的祖先大概都是單身已婚；壹聚攏住了，族譜就出版了，但已經畫在散落的世界裏了。以後破除迷信，就不會有哭竹臥冰了；醫學發展了，沒必要再去品穢，去削股。因為經濟關系，結婚要晚育，所以晚育，或者孩子能自救，父母老了，不能靠他們贍養。其實父母已經盡到了義務。世界潮流在逼著我們這樣做，這樣做的人才能生存，否則都要衰落；覺醒的人多了，人力多了，危機估計就少了。
但如上所述，中國家其實早就崩塌了，並不像紙面上的“聖人”那樣是壹句空話。為什麽還是老樣子，毫無進步？這個事情很好回答。第壹，分解者瓦解，糾纏者糾纏，創始人確立自己；沒有守衛，我也不想改革，所以還是老樣子。第二，過去各家之間曾經有博(西固)，但新名詞流行後，都改名叫“革命”。但實際上還是要錢，互相罵，賭書，互相打，和覺醒者的改革完全不壹樣。這種自稱博(西固)的“革命”子弟，純屬守舊，不生孩子絕不解放；要麽他們根本不去管，要麽他們非要找出“孝經”命令他們去讀，以為他們“師從古訓”，做出犧牲。這只能歸咎於舊道德、舊習慣、舊方法，絕不能責怪生物學的真理。
如前所述，生物為了進化，要繼續生存，然後三妻四妾是非常合理的。也很好回答。雖然人類因為沒有繼承人而失去了未來的生命是很不幸的，但是如果用不正當的方法和手段來延長生命，危害人民，那就應該比壹個沒有繼承人的人更“不孝”。因為在當今社會，壹夫壹妻制是最合理的，壹夫多妻制真的會腐蝕人。墮落接近墮落，與延續生命的目的恰恰相反。如果沒有女王，它只會自我毀滅。如果有壹個墮落狀態的女王，它會毀滅別人。總有壹些人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精神。但自從生物出現以來，它們就相互關聯，壹個人的血統壹般和其他人有很大關系，不會完全滅絕。所以，生物學的真理絕不是壹夫多妻制的護身符。
總之，覺醒的父母要完全自願、利他、犧牲，這不容易做到；尤其是在中國。中國覺醒的人們必須清算舊賬，同時開辟新的道路，以便解放年輕人和老年人。開篇就說“我背著傳統的包袱，扛起黑暗的大門，讓他們去壹個寬闊光明的地方；之後，我會快樂的生活，做壹個講道理的人。“這是壹件偉大而重要的事情，也是壹件非常困難而艱難的事情。
但世界上還有壹種老年人，他們不僅拒絕解放自己的孩子，還禁止自己的孩子解放自己的孩子；孫子們沒必要做出不必要的犧牲。這也是壹個問題；而我是壹個愛好和平的人，所以我現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1919年10月
(原載1919 165438+10月1《新青年》第6卷第6期)